第一百六十四章 在小桥楼头桂花树下斜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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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元没有料到消息竟然传得如此之快,自己只是在四季客栈里睡了一夜,荒原上的厮杀便传回了望天城。 唯一能解释的是,传回这消息的人不是城主府的人,便是那些黑衣杀手的同伴。 兔死狐悲,人之常情也。 吃了二大碗的牛rou面,李修元伙计将桌上的花生米打包,打算带回客栈里消磨时辰。 白天不能动手,他要夜闯城主府。就算不去城主府,也要去那严若冰的府上走上一回。 吃亏不还手,可不是他李修元的性格。 月黑风高天,杀人放火夜,而眼下的天气连一弯新月都没有,正是趁黑打劫的好时机,自然不能错过。 我已经来了望天城,总得留下一些传说吧? 这般想着回到了四季客栈,趁着兴致正高,跟伙计要一酒杯和碟子,来到客栈花园里小桥边的石桌前坐下,一回头身后一有株比定安城中还要大上许多的桂花树。 拿出打包回来花生米,店里的伙计又送二碟糕点过来摆上,一副侍候大爷的架式,让李修元非常感动。 这个时候的他只想说一声,有灵石真好,可以随便享受望天城里的美食。 因为想着晚上去打劫的事情,李修元根本没有注意四周的环境,而是倒了二杯酒放在桌上,喃喃地说道:“这一杯酒给我,这一杯酒倒给谁?” 是大帅府的皇甫青梅?还是定安城的西门孤星?还是未知之地的小胖子?还是已经去了妖域的鹰儿。 想着这个时候青鹰应该在妖域化了形,也不知道在花天宇那家伙的帮助下,青鹰是化成了跟小胖子一样?还是跟桃源的南宫如玉一般模样。 嘴里喝着甜甜的黑豆酒,却不知道他一早起来这已是第四杯了。 往日只有二到三杯的酒量,今天里却无故看涨。 扫视楼内大堂几眼,李修元表情虽然平静如常,心情却有些惊愕,发现这家客栈跟他住过的地方极不一样。 往日住过的客栈都是窗明几净,这里却有丝竹之声响起。 抬头望去,只见楼台之上有腰姿袅婷的女子正在拨琴弄弦,眉眼间有温柔的眼光望向斜依桂树,举酒欲饮的李修元。 捏着桌上的热毛巾擦了一下额头,望着楼间袅袅欲舞的女子,暗叫不好。 夜半入城,一番瞎闯之下,竟一头钻进了望天城的青楼之中。难怪昨夜客栈皆不迎客,唯有这四季楼将自己迎了进来,还因为自己的大方,给自己安排了一间豪华的客户。 只是此时的李具备元酒喝了两杯,花生米吃了半碟,楼台上的丝竹换作了舞蹈,轻衫曼舞的女子随乐声渐渐舞动,让头一回进到青楼的李修元看呆了。 大厅有几桌零星的客人,身旁坐着巧笑倩兮的姑娘,依偎相伴你侬我侬,偶有动手动脚的举动也只是浅尝辄止,便是这样也看花在坐在小桥边上的李修元。 如此一来,一人坐花园小桥边上的李修元,与楼子里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孤家寡人竟然没有姑娘相陪,在这种地方着实有些尴尬。 楼上栏边望着他的女子再次发出笑声,更有大胆的姑娘挥动手袖,将绣有自己姓名的丝巾纷纷往桂树下的李修元扔来。 似他这般英俊的少年,四季楼里不是没有,却实在是太少了。 再加上李修元此时脸上还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更增加了神秘的气息,让楼里的姑娘如痴如醉,一时间眼乐纷纷集中到了他和身上。 此时的李修元已经不胜酒力,便是连移步回房的力气也没有。 只好任由楼上如花痴一样的姑娘跟自己招手,由花厅里一帮客人投来妒忌的目光。 ...... 寒风渐去,日头渐高,有暖风吹过。 半醉半醒的李修元一睁眼,却只见对面坐下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一头青丝配墨裙,浑似天仙跌落人间,让他的醉眼为之一亮。 “不知公子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坐在对面的女子软软糯糯地说了一句,让李修元的心神为之一动。 伸将面前的一杯酒推了过去,李修元笑道:“正好,这杯酒等着你来......我自来的地方来,到要去的地方去......” 说完这话,李修元挥挥手笑了起来。便是酒欲醉,心神却不会失守。 眼前的年轻女子看了一眼李修元,瞧出他已经欲醉,心想你能有什么好酒。 只是看着李修元身上的衣着不似望天城的手工,倒象是从府城来的富家公子,不由来了些兴致,伸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唔!这酒......”一身墨裙衫有着欺霜赛雪的肌肤,一口酒入口,女子象是从古董店发现了美玉一般,认真仔细地看着李修元惊叫了起来。 李修元看着她嘿嘿笑道:“这酒如何?” 只见这身着墨裙了女子也不理会他,一口喝下半杯残酒,又抱着桌上的酒瓮倒了一杯,一连喝了三杯,这才满足的呼了一口气道:“好酒!” 不等李修元回话,凑过身子挨着他问道:“我之前没见过公子,不知道这酒从何处来,我要去哪里买?” 只觉香风扑面,眼见欲醉的李修元微微一怔,随着回道:“想来便来了......这酒没有地方买,这是我的酒。”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此酒只的自己会酿,不论是长城还是蛮荒的匠人,只怕不会想到用如此便宜的黑豆来酿酒。 只是眼前的女人显然误会了他,以为李修元矜持不愿意透露这酒的来历。 幽幽叹道:“此酒只应天上有,公子你这人好没道理,一个人守着这小桥流水,却独自偷饮这人间的美酒。” 李修元昏沉沉欲醉,一时没明白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连连摆手笑道:“难道姑娘喜欢,这酒你随意喝......只是在下已经不胜酒力,恐不能相陪了。” 既然知道自己误入青楼,李修元也没急匆匆离去的意思。 毕竟望天城对于他来说,只是匆匆路过,恐怕此生再不会回到这里。能找到一个舒适的住处不易,最多呆上几日,他就会悄悄离去。 “这酒太妙,这下酒的菜也确实......太寒碜了一些”墨裙女子低声笑着,挥手跟花厅里的伙主喝道:“小五子,你是如何招待公子的,这桌上才搁一碟花生米?” 李修元尴尬皱眉,看着她喃喃回道:“我那刚吃过早餐,这花生米是我自己打包带回的。” 墨裙女子一愣,以为李修元囊中羞涩,不由得看着他笑道:“你请我喝酒,我请你享受这四季楼的美味佳肴!” 看着走过来的伙计,墨裙女子笑道:“把我们楼里精致的菜炒几碟送来,我请这位公子享受一下我们四季楼的风味。” 不料李修元看着伙计挥挥手道:“记在我的帐上,不够了再来找我。”话未没完,二块灵石已经扔到了伙计的手中。 伙计眼尖,知道李修元住在四季楼中,笑着收了灵石回道:“公子稍等,保您满意!这望天城可没有比我们四季楼更好的酒菜了。” 年轻墨裙女子脸上终于露出了异样神情,不由微微蹙眉说道:“原来公子还真是我们四季楼的客人,倒是我失敬了。” 李修元却像木头般呆坐桌旁,眼神飘忽笑道:“不然呢?出门在外我喜欢舒适一些,总不成半夜里去钻狗窝吧?” 心道若是昨天晚上找不到地方住,真跟那流浪的野狗没有分别了。 “我说meimei,你一个人跑到这园子里跟客人讨酒喝,也不叫我jiejie我,这算不算得上一个人偷吃?” 正说话间,李修元的眼前又从下了一个身着白裙,绣了碎花的女子。香风扑面之下,味道却与之前墨裙女子不似。 心道这四季楼的女子都是一个人一个香味不成? 墨裙女子瞪了她一眼,旋即看着李修元笑道:“公子别理她,这是四季楼里最不讲道理的jiejie,专门喜欢恶心我。” 李修元眉头微挑,正准备说这里不欢迎她时,不料这女子用软软声音说道:“这位公子,你可别误会,我的丝巾掉在了你的椅子上,我是下来捡丝巾的。” 李修元又是一怔,心道你可真会找理由啊? 却也不好揭穿她,只得歪着身子站了起来,往身后瞄了一眼,却见自己的屁股下面正好的一方白色的丝巾,上面绣了两朵粉色的杏花。 望着丝巾上杏花,李修元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既是来捡丝巾,相见便是有缘,姑娘也请坐下喝上一杯。” 说完抱起酒瓮,捡了一个酒杯往里倒了半杯酒,然后重重坐回了椅子上,却也忘了去捡椅子上的那一方丝巾。 两个女子齐齐一怔,没想到李修元竟然是这般cao作,明明见到了别人的丝巾,也不捡起来还给人家。 只是她们哪里知道,这会的李修元已经是一个行走在醉与不醉边缘的家伙。哪里会记得捡起椅子上的丝巾归还主人? 想到这里,面前的白裙女子倒也没有沮丧,却是骤然露出惊喜疑惑之色,伸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往红唇里送去。 一口酒入喉,白裙女子愣了愣,嫉妒地看着黑裙女子笑道:“meimei你可真是命好,如此美酒,如此妙人......” 李修元看着一副怨念的白裙女子,又注意到大厅里一帮客人们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怔后不禁说道:“不就是一瓮酒吗?有那么神奇么?” ...... 四季楼的厨子动作很快,没让李修元等上多久,伙计就将几楼精致的小菜端了上来。 看着李修元说道:“公子早上起来太早,那会厨子们还没开工......请尝尝我们四季楼的饭菜。” 李修元笑道:“如此多谢了,......早知如此,就该少吃一碗了。” 墨裙女子微微讶异,看着他问道:“少吃一碗,这是何意?” 李修元笑了笑说道:“昨夜匆匆,没吃晚饭就睡下了......今日里一早出门寻吃的......” “哎哟!公子你可真是一位妙人,我可没听说过,这望天城中有人一大早起来,能连着吃下两大碗牛rou面的,难怪你面前只搁着一碟花生米了......嘻嘻,这也太有意思了。” 白裙女子终是忍不住,看着李修元咯咯地笑了起来。 墨裙女子瞪了她一眼,想着自己之前说的那番话,看来确实误会了对面这个少年。 若是换成她一大早去叫上两大碗牛rou面,只怕早就撑死了,哪里还吃得下这面前这些看似精致的小菜? 李修元微笑注视着两人,淡淡地说道:“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二位喝酒,只是本人酒力不胜,就不再奉陪了。” 墨裙女子看着他幽幽地说道:“这有酒有rou,公子你可有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