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出门做工之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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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爷受人之邀请去了吕镇,说这吕镇有活干,而且工钱非常之高,做一天工所挣的钱,足可以花上几个月。亦且呆在荒村无事,而自己的老娘身体尚且康健,不然的话,狗爷亦不会想到跟着别人去吕镇。 已然是好久没有去过吕镇了,吕镇之繁华直是日新月异,行走其中,感受着这车水马龙,聆听着少女的歌声,真的是太好了。狗爷此次之前去,当然是受人之邀请,否则断不敢去,因为去了亦是白去,没事做,去那儿干啥呢? 在去吕镇这天,亦不知为何,平日与自己很要好的大黄狗不住地吠叫着,可能因为名字都有个狗吧,所谓家门是也,不然的话,在此临别之时,怎么会如此依依不舍?不过再不去干点活亦是不行了,虽然当佣兵赚了些钱,可是给老娘治病加上送了刘寡妇一根金条后,这身上的钱便是不多了。 无论如何得去吕镇干点活了。可是在出门这天,大黄狗竟然咬住了自己的衣服,无论如何亦不松口,若非看在是家门的分上,狗爷这便甚至要动手打人了。 当然,凭狗爷的智慧,不至于打人,这便给了这大黄狗一个包子,而见有了包子,大黄狗不咬住狗爷的衣服了,直扑过去,抢寻包子去了。借此机会,狗爷溜之大吉,不久之后,这便消逝在荒村,而大黄狗再想找到自己,只怕是不成的。 出了荒村,要想去吕镇,无论如何得过一条河,而那条河,因为是春天了,河水涨势很猛,而渡船在此时亦是不敢去冒险,只能是乖乖地呆在河岸边,有如逃出战场的士兵,神情落寞,郁郁寡欢。狗爷上了这渡船,可是上了这渡船之后,发现这渡船真的是奇了怪了,分明看到一个红衣女子来着,可是一转眼间,这便是看不着了。 狗爷此时因为如此之缘故,怕上去了,可能会有事故发生,一时只能是站在河之岸边,不敢上船。可是不上船的话,这时日过去了,而这一天就此白白浪费掉,亦是不妥,无以养家糊口,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刚才明明看到这么个东西在渡船上,初时尚且以为是美丽的少女,此时看了看小河边,见静悄无人,这便甚至动了歪心思,想去与之说说话,调戏一翻亦是好的。这当然是看在此少女之对自己有意思,不然的话,怎么会无端对人笑着呢,而且这笑起来的脸色直是非常之美艳,直使狗爷都有些走不动路了。 狗爷在心里想呀,这下可大发了,这要是一上去,与之抓在一起,抱在一块,亲嘴虽然是不敢,可是这坐在一起的话,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正打算这么着的时候,忽然之间,发现这红衣女子已然是不见了,竟然如同人间蒸发,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见如此情形,狗爷一时不敢上这渡船了,因为洪水正汹涌地奔涌着,此一旦上去了,那么这便几乎是不可能回来了。而这渡船一旦有所不测,比如翻船了,更皆河水之汹涌不比往年,在这河水之中,亦颇能看得到水猴子之跳跃,似乎在欢呼着什么,可能是巴不得自己上了这渡船吧。 狗爷不是愚蠢的人,见此情形,以为大事不好,不敢去了,可是不去的话,又觉得对不住朋友的邀请,以后想在荒村混,只怕是不成了。没有办法,狗爷挨到天色渐渐夜了之时,这便上了这渡船,因为荒村的人们都不怕,而自己竟然成了这么个怕死的人了,这要是说出去,让人知道了,可笑不可笑呢? 上了渡船之后,天色不太明朗,而这天空亦不住地下起大雨,洪水不住东流,拍打着两岸的石头,碰撞出巨大的水花。“乱石穿空,惊涛拍岸……”此时不由得令人想起了这首词来了。 狗爷划着渡船往河之对岸而去,夜色渐渐地笼照过来了,荒村亦是渐渐不见,所有的,不过就只是自己一人呆在这有些破的渡船上,向着前方拼命地划去,此去如何尚且不得而知,可是纵使是不知,亦得不住地划去。大雨夹着狂风横扫着河面,卷起涛天的浪花,拍打着船舷,使渡船一度有倾侧翻沉之危险,不过这都难不住狗爷,此时朝天骂了句娘,打了声哦嗬,继续不断地往前划去。 渡船划到了河心之时,这便因为感觉到有物之攀附而实在是划不动了,渡船原地不住地打转,而在渡船前方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旋涡正在形成,不避开的话,以如此巨大的吸力,吞没渡船应该是绰绰有余。狗爷这便下死力划着,亦且因为用力之过猛,把这船桨都弄断了,一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划,正于此时,又看到一条水猴子无端跳进了自己的渡船之中,不住地对着这狗爷吼吓着,甚至cao起一根柴块,劈头盖脸地打将下来。 此时夜色朦胧,分不清东西南北,而这物一下子又跃入了小河,久久不再露面,留给狗爷的只能是无比的惆怅而已。虽然大雨如注的,可是狗爷的渡船已然是成功抵达河之对岸,上了岸后,狗爷这便直扑吕镇而去,不为别的,只是想找份工做,给人家扛石头。 夜色已然是彻底降临荒村了,远近各处燃起了灯火,人们纷纷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吃着饭,或者是相互倾诉着衷肠,说着古老的故事。可是人们想不到的是,狗爷此时独自行走在山野无人之处,此行之目的不过只是去给人家扛石头,而且据说那石头非常之大,一般的人是扛不动的,不然的话,亦不至于找上这狗爷。 过了一座庙,往前不久,便是空旷无人的荒野,此时大雨如注,狗爷只披着一件蓑衣,浑身上下倒还好,并不见湿。可是走着走着,忽然之间,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来着,雨声嘲杂,一时也是听不明白,可是这大概之意思可以知道,不过是叫这狗爷不要出去干活,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莫非是自己听错了,这荒野偏僻之处,何来有人说话呢,可是刚才明明存在,此时硬要说听不见,此等自欺欺人之事,狗爷再怎么狡猾,亦是做不出来的。这便不想走了,就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燃起一支烟,无聊地吸着。 到了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巴店的,想找到一个人,此直是非常之困难。不过狗爷不怕,自己虽然是当过佣兵,可是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之事,纵使有神灵存在,亦断不至于害了自己的性命。 在大路边略坐了一阵子,天色虽然是不太明朗,因为夜色非常之浓郁,加上旷野无人,灯火惨淡,一般之人,断不敢独自呆在此地。当然,狗爷亦是迫于生计,否则何至于坐在这鬼地方,在家烤火来着,吃着rou,看一本连环画,不是很快乐吗? 而且,呆在家里的话,尚且可以与刘寡妇去说说话来着,虽然她不怎么待见自己,可是去看看她的好看的样子,闻闻她身上散布出来的味道,这都是好的哈。何必要呆在这么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去受这份罪呢? 狗爷抬头看了看天空,雨直是不住地下着,这要是碰到一些个人们传说中的可怕的物事,只怕是逃也逃不掉。因为道路上已然是非常之泥泞,行走其中,颇为不易,而据说摔死在这道路上的人们,尤其是一些个老人孩子,颇不在少数,这些冤魂一旦缠上了自己,此直是非常之危险不是? 正于此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头牛走过来了,此牛较比一般的牛,直是大了数倍,而且行走大路之上,尚且要故意用自己的脚不住地踩踏来着,本来尚可行走的乡间小路,被牛这么一整,此时不成其为路了。简直比泥田差不多,这样的路,不要说是跑了,能平安走过去,已然是不错了。 不仅如此,那牛在这夜色之中看去,因为浑身黑毛,头非常之大,一见了这狗爷,此时没有家门之说,这便低着头把这牛角抵过来了,直是把这狗爷往死里整。幸好狗爷身手敏捷,躲过了,闪在路之一边,因为站不稳,而踩在脚下的污泥深厚,一下子就倒下去了。 从泥地里爬起来时,狗爷得继续往前走去,不然的话,可能人家会不要自己干活了。此时前去,当然是为人家扛石头,狗爷没有什么本领,就只会干这扛石头的活,一天活干下来,多少也有些钱。 摆脱了牛之袭扰,狗爷一往无前,可是当自己准备一心一意离开这个旷野之地时,忽然之间,听见这牛对自己说话了似乎,“劝你一句,不要去干活了,不然的话,你会有天大的灾难!” 狗爷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却又什么也看不见,只见这头牛渐行渐远,不久,便消失于自己的视野了。狗爷听了牛之说话,此时不想去了,可是不去的话,家里实在是没有钱了,生活成了问题,这可要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