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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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开车送你,比平日快不少。他没跟你上去,只留在车里等,说是这样你想到自己双胞胎哥哥还在楼下,动作会快一点。 你推开家门,客厅和餐厅空荡荡的,刘辩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你。也难怪,今天里外提前了半个多小时。 你换了拖鞋,向卧室走去,刚搭上门把手,里面传来颇为慌乱的声音:“等……等下!” 你愣一下,没立刻开门,硬是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等了两分钟。门开了,刘辩套了一件宽松的T恤和盖到脚背的长裤,脚上还破天荒地穿了袜子。他头发乱糟糟的,像刚从领口里掏出来。 “你做什么呢?” “没什么……今天怎么这么早?” 你狐疑地打量他微微泛红的脸颊,“有朋友送我。等下我们一起去酒吧,他们酒吧开业,叫我去暖场。你也换件衣服一起去吧?” 你越过他,走进卧室,解开衬衫衣扣,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T恤换上。等你忙完,转头看向刘辩,他还站在原地,嗫嚅道,“我不想去。” “奇怪,喝酒还叫不动你?”你歪了歪头。 你工作后才认识的朋友,刘辩一个都没见过。他从高中时候就不喜欢你和别人一起玩,恨不得连你上厕所都守在门口等你出来。别说周瑜那群朋友了,他大概连你亲哥都不想见。 手机“叮叮叮”地响个不停,拿起来一看,微信第一页全都是红点。 鲁肃半个小时前问你今天到哪了,听说周瑜的相亲对象也会来,两分钟前,他问,为什么周瑜就能成功,而自己相亲又失败了,并且附了一连串大哭的表情。 吕蒙给你发消息,说你不去也没关系,他保证小乔一整晚都会受到“好姐妹”的悉心照顾。 陆逊的消息只有四个字:别理吕蒙。 “嗯……不想去也没事。但我要去陪一个女生,不然她只有一个人,不太方便。应该也不会太晚……你怎么了?” 空调吹着冷鞥,卧室里温度宜人。刘辩的额头蒙了一层薄汗,眉心微蹙,嘴唇也比平时更红一点,像被咬肿了。他瘪着嘴,你不明白是哪句话让他受了委屈。 “你会和他们一起喝酒吗?我们都还没一起喝过酒……” “你出国的时候才刚成年呢,上哪里喝酒?”你戳了一下他额头,“幸好没喝过,不然等你之后天天泡在酒桶里,又要怪我了。” “我哪里做过这种事……”刘辩靠在门边,语气无辜,眼神比泛着水光的嘴唇还湿润,仿佛正期待你凑上去亲吻,“但是为了你,我今天可以勉强去看一下。” 分明是自己想去宣示主权,却还要像是你求他去的一样。 “是呢是呢,难得能请到刘少爷大驾光临,你要换衣服吗?” 刘辩有些犹豫,他看着你,而你打开手机锁屏,微笑地指了一下时间。 “算了。” 你很自然地牵起他右手,夹在腰侧,完全忽视了他轻微的抗拒,“先说好,就这样过去,不准再穿得像是要犯案……去了之后跟着我,别招惹……不用管别人,我们坐一会,等那个女生玩累了就回来。” “什么——我会被人认出来的!”刘辩在你的挟持下,不情愿地换鞋。 “没人认得你,快走了,周瑜还在等我。”你笑眯眯地,“天气这么热,穿太多会中暑啊。” “我生病的话,你会请假在家陪我吗?” “病了可就没办法假装贤惠给我点外卖了。” “……!” 刘辩被你拉上车,除了打招呼外再没说过话。你没见过他在国外和司机怎么交流,但可以想象应该不会比刚才的态度好太多。 你的推测只有一小部分是对的,更多的秘密,正藏在刘辩和你紧紧相扣的手掌,以及宽松垂坠的长裤下。 你一定不会记得,或者不会在意,前几天的客户会议上,你穿了一条灰色的丝袜。那天晚上你坐在餐桌上和刘辩接吻,紧身一步裙堆在腰间。刘辩含着你的嘴唇,下体宛如性交般在你大腿内侧磨蹭,磨得两个人yuhuo升腾,饭都没吃,先饱食了一顿情欲快感。 如果你能想起这件事,也许会进一步关心那条灰色丝袜的去向,比如两天前,你将它洗过晾在阳台,而现在,它也许正亲密无间地,套在身边人的腿上。 穿丝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一条小了两个码的丝袜,必须要用修剪打磨好指甲的手指,一点点将丝袜撑开,先套住脚趾,然后慢慢地、均匀地拉扯到膝盖。到这里才算成功了三分之一,肌rou饱满的大腿,最粗的地方几乎和丝袜原主人腰围持平。要小心翼翼地、一厘米一厘米地,用它包裹住大腿,丝袜会在弹性和撕裂的边缘徘徊,被撑得近乎透明,和还未覆盖的臀rou对比,也只能看出一点细微的颜色差别。 最后,是在穿戴过程中按捺不住兴奋,半勃的yinjing,和圆润的臀rou。结束之前,还要仔细调整一遍压力不匀的部分,让这条曾经被你穿在套裙底下、踩着高跟鞋与客户开会的丝袜,完美套进另一个充满痴恋的灵魂。 如果你没有提前回来就好了。 刘辩会在短暂的对镜欣赏后,借着这种丝滑中又带着磨砂的质感、以及对你在上面残留气味的想象,不断揉捏yinjing直到高潮,再买一条一模一样的丝袜放进你的衣柜,一切又干净又妥帖,你永远不会发现。 他也不用这样别扭地坐在车里,时不时在你目光之外挪动身体。缺乏弹性的丝袜中缝,正深深陷进臀缝,卡在yinnang中间,勒住半硬不软的性器,有时转一下身,便能感到那条线挤进冠状沟,带出一阵酸痛的快感。 车子路过减速带,颠了一下,刘辩牵着你的那只手又收紧了些,手背上的青筋都浮出来。 你痛得缩了一下,想问他搞什么鬼,转头看见他不正常潮红的脸色,和眼里噙着的泪花,又转了话头。 “刘辩,你是不是不舒服?” 如果是不舒服就好了,刘辩想。在小广的注视下,穿着她的衣物,哪怕在外面也控制不住地硬了,如果小广知道他在为什么而兴奋,又为什么而勃起臌胀,甚至连被她这样担忧地看着,都会马眼都会泌出汁液,湿哒哒地黏在丝袜和小腹中间——她会怎么想? 她会因此厌恶我吗? 刘辩今天很奇怪,如果不是病了——他就算病了也不会这么安静。他就算手指被溅起的开水烫一下,都要立刻大呼小叫地让你过去。 你有些担心地抿着鸡尾酒,不停用余光观察刘辩的反应。你们这桌只有三个人,小乔坐你对面,点了一杯粉紫色的软饮,几乎一口没喝,自从周瑜离开这张桌子,她的眼神就一直跟着他跑了。刘辩坐在你旁边,紧紧拉着你的右手,像个没出过门,生怕自己走丢的小孩。 好在喝酒之后,他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违和了,还比之前更红了一点。他只喝龙舌兰,三杯过后,没骨头似的挂在你身上小声呜咽。 “小广……小广,我……我们回去好不好……” 你有些尴尬,因为小乔明显还不想走,只好拍着他后腰哄:“再等一会好不好?” 小乔听见,立刻说:“没事,不用管我。你男朋友都醉了,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你磨不过刘辩,只好掏出手机给周瑜打电话,让他来陪小乔,方才脱身。周瑜带走了小乔,你拉着刘辩准备离开,可他像是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你们这个卡座在角落,周瑜担心小乔怕吵,给你安排了一个远离音响、私密性略好的位置。你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于是凑到刘辩耳边,轻拍他肩膀。 “刘辩、刘辩……我们回家了。” 刘辩闷声闷气:“我不要。” 你有点不耐烦:“要不要我叫两个保安来扶你?” 刘辩终于动了,稍稍侧过脸,你发现他眼圈通红——这可不像是醉的——眼眶里敛了一汪水,在酒吧晃动的灯光下波光粼粼的。 “我好难受……起不来了。”他哽咽道。 尽管已经被他小题大做地骗了许多次,你此刻心里还是一慌,谁让他看上去这么脆弱可怜。等你焦急地问了他哪里不舒服,他脸上极为罕见地露出一丝羞耻和为难。 刘辩牵着你的手,穿过身体与桌子之间留下的空洞,按住坚硬胀痛、被紧紧束缚的下体。也许是看清你眼中的震惊与荒谬,或者是感到你正要缩回手,他用力抓住了你。 “真的好痛……小广,你摸一下好不好……” 你花了几秒钟镇定心神,才隐约隔着外裤布料,以及一片可疑的潮湿,摸到一处异常的凹陷,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卡在他的裤缝。 “你……做了什么?” 你瞳孔震动,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搞出这种试图让自己断子绝孙的cao作。 刘辩嗫嚅着,声音比蚊子还小,完全湮没在周围嘈杂的环境音。不知为什么,你只看一双唇瓣开开合合,电光火石间,读懂了他的意思。 ——我穿了你的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