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男人嘴里散发着一股恶臭,凑过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发黑的黄牙。阿罗皱着眉躲开了,醉酒的男人其实比平时好对付的多。男人扑了个空,恼羞成怒去抓他,但是酒精使得他走一步趔趄成两步,摇摇晃晃的被阿罗逮着机会,一脚踹上他的背心,整个人扑在地上,疼得叫唤。“你……你这贱货,跟你母亲一样贱……”男人又疼又晕,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话……“当年我让她……嗝……嫁给我,她居然转头就和治也那个家伙好上了。”治也是阿罗父亲的名字。“哈哈哈……不过,她以为这样就能逃掉了么!”男人说着说着眼睛都红起来:“治也那个家伙,蠢得要命!”阿罗看着他,觉得心底的不安即将被揭晓,他小时候就发现这个男人对母亲的态度非常怪,经常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非常阴翳的盯着他们看。“我就告诉他,山上最近有野猪生了一窝的幼崽,我知道那个窝在哪里,他就跟着我去了……”“哈哈哈……可是,我告诉他那窝猪崽所在之处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野猪也在。”阿罗死死的看着这个男人,眼里满是愤恨。“结果那家伙就被发怒的野猪逮个正着,双双落了悬崖。”他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要不是多亏了他蠢,我又哪里来的野猪娶到惠子。”那一窝用阿父性命换来的幼崽就这样落在了男人的手上,还用它来施舍他们,母亲带着感激嫁了过去,从此任劳任怨,即便挨打了也只会抱着他说:“阿罗,你不要害怕,你阿父只是怕失去我们,他只是害怕,你要原谅他,好么?”阿罗尝到血味,牙齿已经破开了皮肤,疼痛使得他怒气更盛,他从头至尾,都只有一个阿父!这个畜生!他一定要杀了他!就在他从厨房拿着刀冲回来就要往男人身上砍的时候,母亲阻止了他。他的母亲非常软弱,一旦遇上事情便只会朝他哭。她现在又哭了,她抱着还喃喃自语的男人,泪眼朦胧的乞求他:“阿罗,不要,不要……”他质问她:“为什么!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杀了我的阿父啊母亲!”她只会呜呜的哭,她说:“我知道,我都听到……可是,可是他现在也是你的父亲啊……”阿罗几乎要认不出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他的母亲,他失望的冲她喊:“我的父亲只有一个!这个男人,他是个禽兽,他害了阿父,他还抢走了你。”“可是,可是没有他,我们母子还怎么活啊……”女人喃喃道:“我不能再没有丈夫了……”“母亲,阿罗长大了,阿罗会养你的。”阿罗强压下怒气,耐心的劝她。女人哭泣声小了一些,她这才发现,她的儿子不知道不觉中已经长得比她都要高了,即使肩膀还瘦弱,看着却非常温暖。她似乎在思考,阿罗提着刀走近了两步,她却猛地抬起头,挡在男人面前:“不,不行,阿罗,我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丈夫了,我会被嘲笑的……”阿罗冷冷的看着女人,眼里暮气沉沉,像一潭死水,他轻轻的笑了两声,扯开了衣襟,上面青红的指痕的交错,冷声说道:“这就是你的丈夫,他竟然能对你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女人脸上还垂着泪,却已经不哭了,她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他对你……他对你……”后面的话荒唐得她说不出口。“是啊,他糟蹋了你还不够,他连我都想糟蹋!”阿罗怒视着那个已经昏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这样的禽兽,你居然还想将他当做丈夫!”女人沉默了,就在阿罗以为她的态度能有所转变的时候,她开口了,声音轻轻的,似乎怕惊着了他:“阿罗,你走吧,我不能让他再伤害你了。”“只要杀了他就可以了。”“不行。”女人斩钉截铁的说。“你到现在还护着他?”“你杀了他,你会被村民抓住审判的。”女人连连摇头,低声下气的求着他:“阿罗,你走吧,这样他就不会伤害到你了……”“那你呢?”“我?”女人转头看着男人,悲哀的说:“我不能随你走了,因为我已无法再离开他了……”她的手拂上肚子,“我怀上了他的孩子。”那天夜里忽然下起了暴雨,雨水冲刷了一夜,也是那一晚过后,村里人发现那个女人的儿子消失了……作者有话说:大家是不是对剧情兴趣都不大?这两章有点沉重了,嗯,所以下一个故事我会往轻松了写,甜宠哦~22.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后来呢?”初夏趴在她的胸口不知不觉听入迷,眼底蕴着透明的泪光。烟烟罗不由觉得好笑,可他无法忽视自己心底的那一抹忽然柔软的酸,“傻姑娘,有什么好哭的?”“那个男人简直就该堕入地狱。”初夏一眨眼,眼泪就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被烟烟罗一一吻掉,温柔得不可思议。“他啊,后来还是被我杀死了。”阿罗开始了尘世间的流浪,因容貌出众,经常会招来一些强盗的觊觎,有一回被一群土匪给抢回了寨中去要将他做寨中公用的妓子。他假意奉承他们,随后在他们以为即将得手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杀死了他们。从那之后,他深深厌恶着男人,连同厌恶起这同属男性的罪恶身体。他开始寻找起将自己变作女人的秘法。许多年后,他发现自己可以招来烟雾化作的厉鬼。他不知不觉中早已成了妖。可因为他心中藏着的恨,与其他的妖格格不入,被排挤在外,依旧独自流浪。直到他遇见了那个强大的妖怪,从其他妖怪对他的凌虐中救下了他。他残破的倒在泥埃里,妖怪的出现点亮了他仅剩的最后一抹微光。妖怪美丽而强大,他对阿罗说,他和妻子膝下无子,问他愿不愿意做他们的孩子。他乖巧的伏在妖怪的膝上,濡慕的望着他,这个妖怪满足了他对父亲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