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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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阵既破,剩下的就是出去找活死城的生门。 她能cao作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谢安是看不到里头的变化的,可他能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变了。 呼啸的风声好似轻了些,那股迫人的寒意也淡了不少。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消失的黑洞再一次出现在墙壁上,糯宝动作迅速地蹦了出来。 “里头好了,咱们现在去找生门!” 糯宝说完拔腿就要走,可脚下未动就被谢安大手一伸捞了起来。 谢安强撑着镇定说:“我看你在家下地的时候少,多是人抱着的,要去什么地方我抱着你走吧。” 现在全都指望着这个小祖宗了。 别说只是抱着让糯宝脚不沾地,就是糯宝要踩着他的脑袋他都没有二话。 糯宝自己的确是懒得走,可不等她点头,胸口挂着的斩就泄露出了丝丝缕缕的杀意。 从黑洞中出来以后,糯宝就能直白地察觉到小木剑的情绪。 “怎么生气啦?” 糯宝好脾气地说:“你别闹,好生待着。” 这小玩意儿看不出来,脾气还挺大。 被敷衍的小玩意儿很不满意,剑身一抖飞了出去,在谢安见鬼的目光中幻化成比糯宝稍高些的样子,剑尖上下一点,像是在对糯宝说:你上来,我驮着你。 糯宝心思不在他的身上,小手飞快地掐算具体方位心不在焉地说:“哎呀,我现在忙着呢,你……” 剑身在空中抖动再起一声嗡鸣,满满当当的杀气直奔谢安而来。 糯宝还没怎么着呢。 谢安先怂了。 他靠着无数次从生死危机磨炼出的直觉,果断遵从了内心的指引。 斩的剑身落在半空停得极其稳当,谢安把糯宝放上去的时候,剑身还立马变大变宽了一圈,恰好能让糯宝原地坐下。 糯宝也不客气,坐下掏出几个刻了特殊法阵的铜钱甩出,盯着估算出的大致位置抬手一指:“那边!” 斩直接顺着她指的方向驮着糯宝飞了出去,谢安狠狠呛了一口凉气拔腿就开始追。 “等等我!” 没有人想等他。 谢安连滚带爬追得像个大怨种似的,好不容易撵到了地方就还被竖起来的斩用剑尖直指。 糯宝背对着他轻飘飘地说:“我这宝贝脾气不好,谢伯伯自己隔远点儿哦。” 不然歘一下给你劈了,那可真是连灰都捡不起来。 谢安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苦笑着说好,糯宝眯眼看着眼前灰蒙蒙的雾气,稍稍后退半步开始了自己的cao作。 活死城主由怨气为根,吞噬为延续。 若想制止,那就必须掐断怨气的根本。 她脚下动得飞快几乎不留痕迹,小手指向天边时若有金光绽出,阴云之后一线天光乍现。 从阴云后散出的天光在半空中化作rou眼可见的金线,可看不可触摸的金线落至糯宝的指尖,随着她的十指微微规律抖动,开始自脚下为起点编织出一大巨大到足以将整个蜀安郡都笼在其中的法阵。 与此同时,地上也开始不断向上冒出一阵阵nongnong的黑雾。 黑雾遇见金光似是撞见了克星,不等挣扎就被刺穿融散,一层叠一层,金光渐盛逐渐抹去黑雾的存在,被藏在幻象后真正的蜀安郡也缓缓出现在了谢安的眼前。 之前看到的一切正常都成了过往,摆在眼前真正的画面是数不清坍塌的房屋梁柱,以及垮塌的地面和藏在砖石后的斑驳血迹。 这才是真正受灾后的地方。 随着被大灾毁坏的城池显露出真正的面目,谢安也终于看到了糯宝口中的一线之隔。 原来消失的人真的就在他的身边。 原本藏于无形的隔档逐渐出现,又在无数道震惊的目光中淡淡消失。 谢安看着熟悉的面孔颤声说:“老吴?” “顾大虎?” 被叫到的人强忍着惊愕咽了咽口水,试探着朝着谢安走了一小步:“将军能看到我们了?” 顾大虎挂着一脑门的冷汗试着伸手,激动得眼里飙泪:“能出去了!” “我们能出去了!” “站着别动。” 背着他们的糯宝像是脑后长了眼似的,手上穿梭的金线不断缩小在两手之间旋转,带着稚嫩的声音听起来莫名掺了一丝让人不敢违抗的力度。 “原地盘腿坐下,我说一句跟我念一句。” 按理说这么个小娃娃的话没人会当回事儿,可前提是在没能亲眼看到糯宝的能耐之前。 被隔在活死城死门那边的人能看到另一头的所有画面。 从糯宝跟谢安进城开始,所有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 谁是大小王在这一刻被分得极为清楚,所有人都强压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原地坐了下去,糯宝的声音也在无数人的耳边回荡。 她说得轻轻的,可数万人合起来的声音却在空间中形成了无声的冲撞,金线中困住的浓郁黑雾似想挣扎而出,却随着不断回响起的喃喃声再一次被困住。 直到金线团成的球翻滚着缩成指头大小,糯宝掌心合拢将其收住,侧眸看向身后的人毫无征兆地挥手一荡! 歘一下! 原本安静如鸡的小木剑顺着她的心意疾飞而出,在数不清的惊叹声中再一次幻化成一柄锋锐的巨型长剑,杀气腾腾地朝着人群砍了下去! 冲在最前头的顾大虎本来以为自己会被一剑砍死,可剑锋在所有人的头顶上飞驰而过,最后又重新回到了糯宝的手中。 所有的黑雾彻底散了。 糯宝把还在试图反抗挣扎的黑雾球球塞进随身带着的一个小瓶子里,起势在瓶口落下封印,准备回头拿给师父看看。 等她做好这一切,突然被困又突然得救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真的太突然了。 看到的一切都跟做梦似的不敢相信,可又是他们这么多人实实在在经历过的。 难以数计的目光齐刷刷地聚在糯宝的身上,糯宝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却只是挑眉一笑。 她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人,幽幽地说:“呦呵,原来这里也有那么多我爹爹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