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想把当年丢失的妻子重新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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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姑像个炸毛的母鸡支棱着胳膊就往前冲,腰上一叉就开始吼:“人呢?” “你们把人害到哪儿去了?!” 戴红柳觉得她不可理喻,挤出声冷笑咬牙说:“这话你怎么好意思来问我们的?” “去问你的好三哥啊!” “你少拿我三哥扯事儿!” 时小姑全程被蒙在鼓里,一直在家里等着老太太回来。 可她去担水的时候,听路过的村民囫囵说了几嘴,好像是老太太和三哥都出事儿了,还是跟时野有关。 她没听清楚想撵上去问,可人缘太差也没人搭理,只能是心急如焚地朝着这边冲。 她真以为是出了啥事儿,一开口喊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我就说娘咋就着急忙慌的要进城,三哥也是出去了好几日不见回来,指定是你们这群黑心眼子的在作怪!” “他们要是有啥闪失,我跟你们没完!” “你闹够了没?” 时野素来沉默,也很少跟这个骄纵跋扈的meimei多话。 他的脸色一往下沉,时小姑难得的多了一丝怯意,可还是硬着头皮说:“你们害了人还敢冲我嚷,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们今儿必须把人去哪儿了给我说清楚,否则的话,我……” “找人自己去衙门找,来我家送的哪门子晦气?” 戴红柳不耐道:“你这时候赶着过去,指不定还能在半道上接着打了板子的老太太。” “对了,还有你三哥。” “你还不知道吧?你三哥犯大罪要被流放了,衙门今儿刚新鲜判的刑,你早些回去收拾点儿东西,说不定还能好好送他一程呢。” 时小姑听到这话像被惊雷在头顶轰了一下似的,想也不想就说:“不可能!” “三哥是要考秀才的,他咋可能……” “可不可能你找着老太太问问不就知道了?” 戴红柳冷笑道:“还考秀才?又是赌徒又是绑匪,如此一个恶贯满盈的蠢货,他能活着不死就算是不错了,别的趁早别想了。” “小五,关门!” “哎,好嘞!” 时小五仗着自己动作快,赶在时小姑要往院子里冲的时候就拉上了大门。 时小姑刚一吸气要嚷,不远处走来个挎着篮子的大娘就说:“哎呦,时妮儿你还在这儿杵着干啥?” “你娘在官府挨了二十个板子,都没等到家呢就晕过去了,你还不赶紧回去伺候?” “啥?!” 时妮儿又惊又悚地冲了回去,等见到烂了屁股晕厥不醒的老太太,扑过去嗷的就是一嗓子。 “娘啊!娘你这是咋地了!” “娘……” 村里人日子过得简单,入了夜就各自闭门早早睡觉。 可这一夜,紧挨着时家的谁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养足了精神的糯宝牵着花花出门遛弯,身后跟着几个旁人看不见的残魂。 糯宝自知瞌睡来得早,倒也没逞强跟着大人熬。 可她睡觉的空隙,被安排的鬼没闲着。 缺脑袋负责去给疼得死去活来的老太太送了张疼痛加倍符,顺带盯梢确保时妮儿不会作怪。 可今早再见,她的幽怨就直接写满了脸上。 她怨气十足地嘀咕:“昨晚我本来是想找个清净地方待着的,可愣是被嚎得一宿没能消停。” “小天师,您小姑那嗓门儿也太能嗷了。” 中气十足尖锐刺耳,重点是中间还不带歇气儿的,嗷呜嗷呜就是一宿,吵得鬼都烦死了。 糯宝睡得早没这个困扰,嘴角一抽忍着笑说:“辛苦你了。” “老太太咋样?” 缺脑袋略显唏嘘:“中途大约是要醒的,又疼得晕死了过去,来来回回得有三四次吧。” 疼到清醒,又痛到晕厥。 生来死去间老太太被折磨得疯狂惨叫,就差扯根面条吊死说自己不想熬了。 非常惨。 糯宝听到这儿,总算是觉得满意了。 恶人就该这么磨。 她走到村里的大槐树下,把脚上拴了绳子的花花放在一边,盘腿坐下说:“你们几个是应召来的,如今事情已结,剩下的就是你们的所求了。” “挨个说吧,我帮你们办。” 缺脑袋精神不济,提要求的时候倒不客气。 她歘一下把手里的脑袋捧上前,兴奋地说:“小天师,您能帮我把脑袋和魂儿连在一起吗?” 残魂不可入轮回。 她生前被土匪劫杀,身首分离死于山道。 死后虽是尽力把脑袋找回来了,可自己却拼不回去了,只能用手捧着。 糯宝心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点了点头捡了一根槐树枝,在地上画出一个圈,示意她把手里的脑袋放进去,低着头看似毫无关联的乱画。 “独腿,你呢?” 独腿原地兴奋地蹦了一下,激动道:“我想求您帮我把丢了手脚找回来,最好是……” “拿着。” 糯宝头也不抬地朝着他扔了道绘在掌心的符篆,说:“顺着方向去找,找到了抱着来找我。” “好好好!” 独腿欣喜若狂地化作一阵烟冲了,剩下的就是断臂。 “你呢?” “我……” “我想求您帮我找我媳妇儿。” 正在画符准备找胳膊的糯宝猝然一顿,错愕道:“你媳妇儿?” “不是……” “我冒昧地问一句,你要找的是人是鬼?” 第一次承办找人业务的时候,糯宝还不是很熟练。 可这都第二次了,轻车熟路。 她附赠了摸着脑袋惊喜大笑的缺脑袋一个引渡符,在她随风散去的笑声中托着下巴说:“照你这么说,你媳妇儿比你还死得早?” “她是怎么死的?” 飘在半空的断臂沉默良久,苦笑着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我的确是不知道。” 断臂死的年头已经很久远了,久到已经模糊了身前身后,整个魂儿都散出一种轻若青烟的状态,好像随时都会随着清风一荡而去。 谈及往事,整个魂的身上更添了一抹不真切的缥缈。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才说:“我只记得那年的冬天极冷,冷得呼气都能结霜,我好像是生病了在家中卧床,她出去了再也没回来。” “所有人都说她是被冻死的,可等到来年开春雪化,我也没能找到她的尸骨。” 他熬过那场难见的雪灾,又艰难地活过了来年的寒潮。 只是一年又一年,他来来回回找了无数地方,也没找到想找的人。 日久成执,慢慢的也就不会散了。 可他还是想把当年丢失的妻子重新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