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参入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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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射了几弓，有些疲乏的卫若兰，稳住马身转头看到了谢玉过来。

    有些喜色的下马，过来道：“谢翰林来了，你成亲时，我入宫叩谢圣上恩典，又习了些宫中礼仪，确实抽不出时间，勿怪勿怪，你且放心，给你备好的贺礼内人已经安排好了，绝不让你失望。”

    谢玉：“就是失望，我也得受着，我的卫侍卫，对了，应该叫上官，卫大人。”

    卫若兰：“何来的上官？”

    谢玉：“我七品，你从五品，自然是我的上官的。”

    卫若兰：“嘲笑我不是，若是可能我更是愿意用我的从五品，换你的七品，只怕你不愿意才是。”

    谢玉：“我到是愿意，只是规矩它不许呀！”

    卫若兰：“那倒也是，只是若我父亲还在，我宁可不要这个四等侍卫的差事。”

    冯紫英：“卫兄，你失言了，万万不可心怀怨怼。”

    卫若兰回神道：“哦，也是，怨我了，是我失言了。”

    于是卫若兰赶紧岔开话，又说：“对了，我想起来，谢翰林你好像也是习武之人，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试身手。”

    说完，卫若兰举了举，手中的弓。

    谢玉：“这，不太好吧！”

    卫若兰：“放心，你若是嫌我弓重，我可以给你换一把轻的来。”

    谢玉：“那到不用，只是，我怕你会伤心。”

    卫若兰奇怪道：“我为何会伤心……。”

    看来卫若兰还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既然如此，谢玉眼睛一转，有了一个小心思。

    谢玉：“这样，我若是表现的比较好，卫兄弟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卫若兰：“什么条件，你且说说。”

    谢玉：“以后再由酒局，你能不能替我挡酒。”

    卫若兰：“谢兄，不得不说你这酒量，也好，我答应就是了，且看你表现了。”

    然后，卫若兰就看到，比自己还娴熟的马术，射中射击，轻松上弓后，无论远近，箭箭十环的箭术。

    最后一壶二十支箭射完了，那十环的箭靶被射穿了已经。

    谢玉下马活动了下手腕，感慨道：“许久没玩了，有些退步了，不然……。”

    看到两人吃人的目光后，谢玉就没再说什么。

    之后，卫若兰让人给谢玉备了一车礼物，让谢玉带走。

    饭都没留谢玉的，就让谢玉离开了。

    本来史湘云还让让谢玉给林黛玉带个话，一看丈夫卫若兰的神情，就不敢说了。

    林黛玉在贾府待了三天，谢玉接林黛玉回府，这三天虽不知道怎样，但见她心情好像更差了。

    谢玉试了一句，林黛玉小情绪立马上了，挤兑谢玉了好几句后，说什么自己怎么就成胳膊肘往外拐的外人了，然后趴在床头哭泣。

    谢玉赶紧上紫娟过来劝解，紫娟给给谢玉一个白眼后，自然来劝。

    只是谢玉准备偷遛出去时，被林黛玉发现。

    又一阵挤兑，谢玉一时不知道走了好，还是离开了好。

    看谢局促的模样，紫娟对谢玉的印象倒是突然变好了一些。

    摊上这样女主角，谢玉只想呼叫宝二爷来救场。

    等林黛玉疲乏安寝后，谢玉回到了书房准备在这里对付一夜。

    回想一下，但比起这个，去贾府接林黛玉时，才几日没来，这贾府好像更冷清了。

    听说是开了不少人，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但月例发的迟，发的少，使役们干活也没往年精神了。

    但到了夜里，喝酒耍钱，好像更厉害了。

    人心散了，不好带呀！

    更何况现在贾府不但后继无人，贾敬去世后也缺一个好船头。

    说起那贾敬，也贾府后人中唯一中进士的，可惜遇到了错事的义忠亲王，不得不出家修道自赎，但有他在，国公府就有一个象征意义的中心靠山，更何况原来宫中对贾府关照的老太妃。

    只是，老太妃，贾敬连续去世，贾府下坡路已经挽回不了。

    其实在宫中的元辰春也有预料，不然不会年上的元宵节上，给出了一个炮竹，一响而散的谜语。

    贾母老太太的自然听出了话外之音，这才不顾脸面和林黛玉的小心思，让她“委屈“嫁给谢玉。

    毕竟，林黛玉姓林，不姓贾，若真是无可挽回，需要林黛玉暗中帮忙的，她一个女子，若依靠的也只有夫家势力了。

    现在的清流谢玉，无疑是一个好选择当年身体欠安，政治智慧拉满的老太妃，可能也是看出来了。

    所以才匆匆，借坡下驴一般，定下谢玉和林黛玉亲事，做为后手。

    要说，林黛玉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前一天还悲的要死，第二天已经可以说说笑笑了。

    在她身上，谢玉真不懂什么是女孩子了。

    不过，或真是在贾府内伤到心了，倒是开始主动承担谢府主母的责任了。

    因为没有私心，处事公平，加上这些不时的用雮尘珠和风月宝鉴刷新好感度，很多府中人对这府中的新主母，开始服气起来。

    人果然要有事做，才不会闲的那么伤春悲秋。

    紫娟开始还怕她家姑娘累着，又埋怨谢玉来着。

    但见林黛玉心里想着与谢玉的约定，倒也有心气替谢玉理事做差。

    这样的日子虽然忙碌，但精神确是一日好过一日，人也稳重果决了很多，少有伤春悲秋般的思虑，甚至多日不见她抹眼睛。

    紫娟见这情况，自然是心中一喜，突然觉得自己姑娘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如预料中的那么差，也就不再劝了。

    过完了，不在贾府的第一年，看到面前的账本，又看了看在前面听“汇报”的谢玉。

    突然，林黛玉把面前账本一摔，抹起眼泪道：“好呀，果然被你骗了！”

    谢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林黛玉这样的状态，连忙挥手先让其他人先出去。

    谢玉：“你，你这是怎么了。”

    林黛玉：“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说，你说……。”

    谢玉：“我说什么。”

    林黛玉：“你还不说……，你说你娶我是不是就想找一个不花钱的，还一心一意对你好的管家婆。”

    “提前给你说好了，我们只是临时的，别忘了三年之约。”

    谢玉：“三年之约，我知道，我知道。”

    林黛玉还：“你记得就好，那就没事了，对了，元宵节我外祖母让我回去一趟。”

    谢玉：“知道了，当然可以！”

    林黛玉：“她也让你跟着去。”

    谢玉：“我也去？也行！”

    林黛玉：“别什么也行，去了，你不要乱说我，一切听我的。”

    谢玉：“明白，保证听你的，那……。”

    林黛玉：“继续算吧！”

    谢玉：“那我把人再叫进来！”

    林黛玉：“那就叫进来，说起来，你家怎么这么多事，没完没了了。”

    谢玉尴尬道：“这不是年底了，都知道你这个新主母在，想给你留个好印象。”

    林黛玉：“我是什么人，又不是真的要什么好印象！”

    谢玉：“那……。”

    林黛玉：“去叫人吧！”

    算了算林黛玉天葵不是这几天呀，这又是哪里惹事了。

    女孩子的心思，确实猜不到，尤其像林黛玉这样的。

    元宵节这天，到了贾府，奇怪的是除了贾母老太太和琏二奶奶王熙凤，好像其他人虽然言辞没变，但对林黛玉态度好像冷澹许多。

    他人或当林黛玉嫁人了，不再是一家人，有些顾及，不那么亲近。

    谢玉只能履行义务，替林黛玉撑腰，虽然好像越撑好像越糟糕。

    见谢玉能主动的替他家姑娘撑腰，虽不见多的效果，紫娟第一次觉得自己姑娘嫁的不错。

    后来史湘云来了，情况更好了一些了。

    随后，发现有不少贾府的奴才向林黛玉示好，言语之间有跳槽的意思。

    春江水暖鸭先知，看来也是感受到了什么。

    再观察其他人衣着，元宵节还是没有出新年正月的，但他们衣着确实不像是新料，又听说他们的月钱有少发，晚发，甚至是用其他东西顶替。

    谢玉就明白，这贾府的衰败比预想中的快，现在真是那种空壳状态了。

    再看史湘云那身朴素，还有林黛玉那身，生怕别人以为她过不好的衣着，谢玉明白了什么。

    等回府事，见心思细腻的林黛玉情绪低落。

    谢玉道：“我教你以后招，下次你在去看老太太，轻车小轿，不要多带什么配饰，衣着也朴素一些，最好是旧衣服。”

    “在多说些我的不是，说我怎样对你不好，最好加上你擅长的哭泣。”

    “一边哭，一边卖惨，还有千万别心软收留那些想从贾府离开的奴仆，不管之前她们表现有多好。”

    “收留从贾府开革的使人，和挖他们墙脚是不一样的。”

    后面的话林黛玉没听到，只能听到这些说她擅长苦，于是小情绪道：“什么叫我擅长的哭泣，你给我说清楚。”

    谢玉：“额，好吧，我错了。”

    “你且想想我说的话，再想想湘云是怎么做的，你这么聪慧一定是明白的。”

    许久林黛玉反应过来，道：“你是说………，我只是想告诉外祖母她们，我过的很好，不要为我担心。”

    谢玉：“人心呀，总之你听我的就没错了。”

    果然下次，林黛玉按谢玉说的回了贾府，述说了自己的“委屈”后。

    王夫人心疼的把林黛玉拥入怀中，私密的传授了她不少驭夫之道，让林黛玉羞的脸红，又像回到了从前一样。

    尽管林黛玉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但经验这东西，永远不过时的。

    转眼春暖花开，又送完一批自己学塾培养的人，参加县考，府考后。

    谢玉三年的七品翰林院编修的清贵闲职，按年序，升了半级。

    成了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正式工作变成六品国子监司业，就是可惜因为诗词的问题，被找到错处，没选馆庶吉士。

    不过，谢玉开办私学的名头传了出去了，这么久了，也不能当官场上的人是傻子。

    下一届，还是有机会的。

    但劝学这事，总是好事，只要是儒家弟子，无论是贪官清官，有野心的昏聩的。

    在扩大儒学影响力方面，都是乐见其成的，

    历史上很有有名的大贪官，在家乡名声其实都是不错，他们贪的钱，也不是全部花天酒地，不少也是为家长修桥铺路，办学免祖的。

    上面特意给安排了一个这样的职位，倒也和谢玉心意，躲着最高学府当差，也能避开现在官场上的风起云涌。

    而且入国子监后，谢玉也可以利用便利条件，培养自己人了。

    而金秋十月，因为老太妃薨逝延后一年的秋闱乡试，终于开始了。

    谢玉自然要用心好谋划一番。

    只是乡试刚结束，西南又开始不稳，番王有远见，但番人之所以是番人，就是因为其兽性大于理性。

    边境互市，不少国中豪贵，有偷偷前往掠奴私卖，走私成风。

    番人中的主战派明明觉得赢了，还受到如此“屈辱”，纷纷私下串联，番王和和亲远嫁的探春为尽力维持。

    但奈何利益大于情义，国内主战派占了上风后，番王为了自己的位置，也开始偏向他们了。

    这样以来，护亲使北静王和在北静王那边历练的贾宝玉，顿时成了人质。

    边境的紧张形势，立刻一触即发。

    消息传入宫中，皇帝自然是大怒的。

    这时当值的还只是四等御前侍卫卫若兰，鼓气胆子，下跪请旨愿为父报仇，出征番部。

    皇帝自然是欣喜的，他不计较卫若兰的的胆大，他当时提拔这一批小将就是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是卫若兰敢先出声。

    有道是国难思良将，现在朝中确实需要卫若兰这样的新鲜血液，洗刷一下暮气。

    只是一时远水解不了近火，这时卫若兰想起与他交好的广东将军家的邬公子和海南将军家的周琼公子。

    他们曾一起饮酒时，提过的可以乘船从海上偷袭西南番邦，因为番邦也是有海岸线的。

    这计划搁外现代，只是很普通的海战理论，在搁外古代，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困难。

    于是，卫若兰提出了这个建议，他只需要少量兵力，就可以搅扰番邦后方，为了朝廷大军的集结争取时间。

    对于这种带有少年意气勇气，皇帝直呼卫若兰有冠军侯之姿，若卫若兰不负他，他定不负卫若兰，当场同意了。

    不但原谅了卫若兰的大胆，还期许他为本朝的冠军侯，这就有些……。

    于是皇帝提封卫若兰为五品三等带刀侍卫，宣慰使司佥事，游击将军，让他从京营中先点检两人两千兵马，再到广东海南补足五千兵力，乘船入海，扰敌军阵。

    以卫若兰，卫家在京营中的威望，加上他交奏广阔，点两千人倒是不难。

    难的是，卫若兰该需要一个帮手，那天卫家校场谢玉射箭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

    说实在，对于谢玉他是看不透的，但肯定是一个知兵的。

    对于卫若兰的行险一搏，朝中自然有争论，但天朝的面子是占了上风，加上皇帝的支持，卫若兰很快就募集的两人愿意行险一搏的。

    而谢玉这些天，天下下值后，不是先回府，而是先去贾府，和林黛玉一起安慰贾母，毕竟心肝宝二爷遇到危险了。

    正当，林黛玉挤兑谢玉，为什么不是他出事，而是宝二爷出事时。

    突然，朝中有御旨，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六品国子监司业，兼任六品副招讨使，随游击将军卫若兰，乘船过海扰敌后路。

    知道谁做的孽后，谢玉自然知道找谁算账，卫若兰一损友做派，加上冯紫英也想谢玉和他们一起去，事已无可挽回，谢玉也只能跟他们去了。

    问清需要准备的，谢玉赶紧做些安排，家中的事自然交给林黛玉，又让所有药堂，收集药材，制作防止晕船的“避海丸”。

    谢玉真是感慨，本想走纯粹的文臣路线，但还是惹了武事，归根结底，还在卫家校场，乱出了风头。

    林黛玉知道谢玉居然真的随军出征，言辞上还是挤兑了谢玉，但为宝二爷上香祈福时，也“顺便”为谢玉点了祈福香，也头一次为谢玉偷偷抹了眼泪。

    紫娟见自家姑娘这种行为，也陪着做了一些祈福。

    谢玉出征前特意给林黛玉留信说，只要大军的攻击够犀利，宝二爷一定没事，让她放心。

    林黛玉看了谢玉信后，眼泪又下来了。

    一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最后汇集了一句“愿天下再无战事”的话。

    “平安！”

    两千胆大的旱鸭子军士，登了船，才知道大海的可怕。

    幸好有谢玉在，吃了“避海丸”，虽然变的混沉沉的，但已经不晕了，卫若兰还趁机cao练了他们的海战。

    而心急不想耽搁时间的谢玉，放出用葫芦印记、雮尘珠和风月宝鉴收集的虚拟灵气，虽然没啥大作用，吹个风还是可以的。

    于是，在风力加持下，不过十余日就到了广东，广东的邬将军卫意外卫若兰海船的速度。

    但还是按朝廷军令，点了船给卫若兰拨两千水师调用。

    之后到了海南，又从海南周将军处补了一千水师。

    一共五千人，终来到西南番邦海岸，至于作战策略。

    头一次出征的卫若兰自然想，一把莽过去，直捣黄龙什么。

    是够热血，但仗不是这样打的。

    摸了下林黛玉偷偷塞的平安符，谢玉通过这一个月来，利用雮尘珠和风月宝鉴刷的好感度，通过几个赌约。

    谢玉取得临时指挥权，然后，让向导找到一合适驻营地，修建水寨。

    抓捕舌头，收集情报。

    约莫七日后，大军出发。

    在天上鹞鹰、雮尘珠、风月宝鉴加持下，战场的透明度是对己方是单方面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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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简单了。

    一路，也不杀人，见房子就烧，见东西就抢了，运回水寨。

    番兵集结反击，在己方战场透明度的加持下的作用下，伏击，火烧，火烧，伏击。

    最后至少有几十万人，都成了一无所有的流民。

    番王不得不，派精兵前来进缴，但不管几路来，谢玉就一路去。

    番兵自然大败。

    最后，番王不得不，再派一路大军，报团杀来。

    谢玉知道自己军中，开挂的作用下，尽管虽士气高昂，但到底都是凡胎rou躯，连日作战疲乏了。

    于是，收军，回海南岛休整半月。

    见过打仗挣钱的吗？

    谢玉就是，见钱眼红的海南驻军纷纷请战，这次谢玉带一万人杀来，换了一个方向抢滩登陆，还是老一招，等番兵精锐杀来。

    谢玉再退。

    几次下来，海岸线，已经没用番部了，但番部一国民成了流民，精锐丧失大部，国力大退，只得求和。

    皇帝自然大喜，真封卫若兰为三品冠军侯，毕竟这支偏军明面上是卫若兰是主帅。

    而且卫若兰基本每战都身先士卒有前锋大将之才，军中士卒也很认他。

    谢玉只是隐藏在幕后，只有军中的军官才知道，毕竟谢玉是要下军令的。

    转年七月，在家随军一年，终收到番兵求和，朝廷大胜的军情。

    谢玉只呼一声：“擂鼓聚将！”

    不许久，在军将凌然中，谢玉宣读朝中军令，这本是卫若兰该做的，当然了谢玉是文臣，他宣读也可，加上以现在谢玉在军中威望，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随趁着西南季风，加上雮尘珠和风月宝鉴的加持，不足二十天，就回到家京师地面。

    卫若兰去交兵，在城外大营等候皇帝旨意，而谢玉偷偷的遛回自己的府邸。

    因为是提前回府并照规矩未向朝廷述职和报告，所以谢玉得低调，不好让外人看到，所以就偷偷遛进来了。

    这小一年没见了，林黛玉正在和茜雪、晴雯、贾芸和小红她们议事。

    突然，有家丁急报说谢玉回来了。

    林黛玉一惊，先是站了起来，差点没站稳。

    幸好紫娟反应快，及时扶住了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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