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第三道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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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暗淡，意志即将消散的前半秒。 随着时间长河的消失，安南北境近乎凝固的时间仿佛开始一点点的打破枷锁，时光的流动逐渐加快，变得鲜活而清晰。 战神的身影已经消失。 秦微白的睫毛颤动，眼睛睁开，有些恍惚。 李天澜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 所有的一切跟真实意志出现之前几乎一样，但却已经截然不同。 时间依旧处在极为缓慢的流动状态。 但这种极为缓慢却开始逐渐加快，如果说刚才的时间流速被修改慢放了上亿倍的话，那么现在随着时间流动的加快，已经从上亿倍缩小到了几千万倍，虽然依旧很慢，但频率却在持续的加快着。 秦微白恍惚的搂着李天澜，她的眼神再次被一种极度的麻木与空洞取代。 联盟依旧保持着原本的状态，如同凝固般一点点的做着自己的动作。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有一抹金色的光芒在经历了极度的暗淡后并没有回到李天澜的眼睛里，而是无声无息的飞跃了安南北境，进入了天南。 东皇宫的诊所安静如往日。 无论黑暗世界的局势怎么变化，无论轩辕城内外是否有厮杀，这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 诊所已经开业了一段时间，挂着李天澜名字的诊所随着时间推移热度也开始降低，平日里也不算是火爆，但东皇宫内部大概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胖子在东皇宫的中心位置上开了个诊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宅在诊所里打游戏，在虚拟世界里大把撒钱，喝可乐比正常人喝水都夸张，跟东皇陛下关系极好。 确实是极好。 李天澜记得自己就听韩新颜抱怨过，据说诊所开张以来，这个胖子向东皇宫申请的娱乐经费就已经超过九位数了，真正的花钱如流水。 李天澜对此没什么意见，他对金钱向来都不太敏感，而且如今东皇宫的家底摆在这里，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军师和盛世基金又每分每秒都在创造着堪称恐怖的财富，既然是自己人，那李天澜也不介意他们随便糟蹋。 事实上不止是轩辕无殇，东皇宫的每一位高层，几乎都有着随意调动财富的权限，大部分时候，要钱甚至连理由都不需要。 宁千城给自己在轩辕城修了一个可以说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市政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许那里还会变成全世界最漂亮的省府。 白幽冥喜欢车，她在东皇宫圈出了一个角落，亲自设计了停车场，然后买了十多辆世界顶级的跑车，其中还有几辆定制版的，到目前都还没有交货。 李拜天最傻逼，搜集了一些天外陨石，第一轮的测试就烧掉了不少钱，然后跟各个势力交易一些珍贵的金属，说是要量身打造一把太虚剑打算跟轩辕锋碰碰。 李天澜当时回了句呵呵，但钱还是直接批了。 其实一切都无所谓。 东皇宫发展到今天这种规模，几乎可以说是已经不需要什么具体目标了，他们需要的是战略，至于目标方面，李天澜大概也就只有一个目标了，大家开心就好。 所以不止是高层，就连中层，甚至于是东皇宫的一名普通守卫，都可以在东皇宫预支出数倍于自己年薪的财富。 军师这个首席执行官理论上来说是兼任着财务主管的职责，只不过他大部分时候，做的不是管钱，而是不停的批钱，至于批出去的钱干了什么...随便干什么，只需要在赚回来就完事了。 而一片模糊的财务系统无疑也是东皇宫目前的弊端之一，随着东皇宫内部各种职责清晰明确下来之后，这种情况也会有所改善，李天澜的要求也很简单，他不想去限制什么，但却希望可以看到东皇宫中包括自己在内的每一个人能够做什么。 夜色喧嚣。 东皇宫内此时已经一片热闹。 梦魇军团，刚刚成立不久的防卫部，组建的超级精锐部队似乎都在调动。 那一道微弱的金色光芒出现在诊所面前，光线不断延伸，最终变成了李天澜的模样。 这完全是一个由暗淡的金光组成的李天澜，光芒似乎因为过于微弱的原因，显得很柔和，他的身躯不断闪烁，明灭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消失的模样。 显然，随着真实烙印的再次沉寂，这道由纯粹意志组成的分身已经被真实环境压制到了最低点。 在本体仍旧昏迷的时间里，李天澜叹了口气，刚刚向前走了一步，突然又停顿了下来。 视线之中有些许常人看不到的粉红色雾气正在微微浮动，笼罩着眼前的诊所，有些可爱，也有些梦幻。 隐隐约约中，似乎还有年轻的女子发出了舒服的声音，娇柔而甜腻。 李天澜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古怪的情绪。 眼前粉红色的雾气也算是某种领域，但主要效果是隔绝人的感知，他只需要轻轻触碰，诊所里的男女就能意识到他已经到了外面。 只不过，打扰人的好事，似乎也有些不美。 意志分身身上的金色光芒持续黯淡着。 李天澜眯了眯眼睛，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粉红色的雾气与金色的光芒互不打扰，随着李天澜的前进，粉红色的雾气也在向前涌动。 视线中的一切仿佛没有任何变化。 但周围的东皇宫却好像更加喧嚣了，从各个方向传出来的声浪几乎覆盖了东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李天澜皱了皱眉，再次迈步。 黑夜退散。 白昼瞬间降临。 烈日与微风和煦而温柔，东皇宫已经安静下来，但压抑而肃杀的氛围却越来越浓重。 眼前的粉红色雾气依旧在飘荡。 只是随着李天澜的前行，无形之中，粉红色的雾气似乎也出现了不和谐的地方，仿佛有某些方面不能完美相融，以至于围绕在李天澜身后的粉红色雾气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李天澜继续迈步。 黑暗再次笼罩天空，群星闪烁。 东皇宫内一片安静。 又是一步。 然后是第五步。 粉红色的雾气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 第五步落下的时候，东方的天空正好绽放出了万丈霞光，阳光刺破云层，洒满大地，一片金黄。 朝阳初升万物复苏的时间里，李天澜拉开了诊所的门，上楼，打开卧室，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轩辕无殇。 卧室已经被收拾过了，或许之前很混乱，但现在已经变得很整洁干净。 房间里飘荡着丝丝缕缕的香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还没有来得及散尽的暧昧气息。 轩辕无殇躺在床上，轻轻的呼吸着。 啧，他竟然还在呼吸。 这可真好。 李天澜感慨了一声，来到床边，轻笑道：“还活着呢？” 轩辕无殇明显也看到了李天澜，他暗淡至极的眼神在一瞬间亮了一下，似乎想要爬起来，但双手撑着床，刚刚用力，又一下子软到在了床上。 他张着嘴，含含糊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声音却极为模糊。 “啧啧...” 李天澜摇了摇头。 眼前的轩辕无殇再也不是那个轩辕胖子了，虽然还是胖，可相比于之前，他却清晰的瘦了一大圈，原本很健康的气息现在虚弱而萎靡，脸色惨白，眼神暗淡，他引以为豪的生命气息已经降低到了谷底，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瞧瞧你这个熊样子。” 李天澜有些嫌弃的说了一句，懒得理他，再次迈步。 在轩辕无殇的视线中，随着李天澜的脚步前行，他的身影瞬间消失。 轩辕无殇张了张嘴，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眼神恍惚之中，无意识的睡了过去。 李天澜的脚步落下，看着面前熟睡的轩辕无殇，嘴角扯了扯，继续往前走。 阳光与夜色交替。 当脚步落下的时候，李天澜看到轩辕无殇呆呆的坐在床上。 他明显是刚醒不久，或者说醒了很久，但精神还处在萎靡的状态里，看上去傻乎乎的，在他面前还摆放着大量的可乐，电脑开着，但屏幕上的游戏显然已经不能吸引他了。 “呦，醒了？” 李天澜笑着开口，语气随意，时空回廊的辈分因为多次的轮回早已变得混乱，按照最初的辈分的话，他算是这个胖子的师爷，毕竟就连他亲爹都是李天澜的学生，不过在某次不算回归的特殊状况里，两人又成了兄弟，这段关系持续了两人相识的大部分时间，双方都习惯了，也就懒得更改了，完全体的李天澜，对这种事情一直都看的很淡，跟自己人相处的时候也是极为随意的。 默默发呆的轩辕无殇猛地激灵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李天澜，怔怔出神，跟老年痴呆一样，足足过了一分多钟，他才张了张嘴，呐呐道：“大哥...” “想什么呢？” 李天澜随口问道。 轩辕无殇眼圈一红，一脸的委屈和幽怨，倒不是因为看到李天澜，而是想到自己刚刚经历的那些，一时间悲从心来：“你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 那是身体机能从巅峰开始向下滑落，从极度的欢愉变成极度的折磨，身体素质被完全碾压，疲劳占据着大脑，变得无力，身体被掏空，灵魂被掏空，认输，求饶，无奈，在另类的刺激下继续战斗，最后乖乖躺平，忘了一切，彻底做了一条咸鱼的感受。 “我知道。” 李天澜认真的点了点头：“你忘了？当初我跟你嫂子大婚的时候，你喝多了之后你说的什么？你说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女人，真男人就该干他妈的机器人，当时你差点被你嫂子和你妈抽死，还是我救了你一命。 再后来没多久，你就和龙族的大公主成了情侣，啧，就你这8级权限的小体格，被巅峰强者宠爱的感觉怎么样？这可是巅峰机器人。” 轩辕无殇目光呆呆的，半晌，才缓缓道：“很舒服，无法想象的舒服，但又很痛苦，好几次我他妈都差点以为自己被碾碎了，哥，你知道她有多用力吗...” 李天澜嘴角抽搐了一下。 回来了。 全回来了。 相隔无数的时光，再次见面，几句话的功夫，熟悉的轩辕无殇彻底回来了，就是这个德性。 龙族大公主和轩辕无殇的孽缘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堂堂时空回廊的九皇子，虽然懒散了些，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医生，但实际上论真正实力，在8级权限中他绝对是最顶尖的强者，时空回廊之所以没有对他委以重任，是因为他不靠谱的性格，而不是因为他的实力。 以他的实力，如果能稳重一点，在时空回廊地位不好说，但如果是放在底蕴稍差的战神界的话，是有资格镇守一片星域的。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认为他有资格跟龙族大公主成为情侣。 龙族是什么？那是世界的杰作，不说权限只说种族的话，龙族完全称得上是星空中最强的种族，只不过后来因为龙族诞生了思想，所以才进入了中立阵营。 龙族的大公主又是什么人？ 星空中的雌性强者并不多，可能站在巅峰，名震星空的，也就那么几个。 皇曦身边的曦白。 轩辕无殇的母亲玄素。 时空回廊的长公主风轻舞。 龙族的风华绝代。 战神界的玲珑锦绣。 人皇宫的灵犀雨烟。 这些都是排在最前面的，而龙族的大公主，轩辕无殇的女朋友，就是龙族的风华。 最早踏入9级权限的雌性，轩辕无殇到底是怎么上了那位龙族风华的大床，这件事情就连李天澜都没整明白。 她的权限和身体素质都碾压轩辕无殇，龙族虽然忠贞，但不代表心里没有怨气，偶尔跟轩辕无殇团聚，以龙族的本性，那绝对没理由放过轩辕无殇，没把他折腾死，只能说明那位龙族风华对这个胖子确实是爱得深沉了。 “你要再不努力，折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话，等你进入9级权限的时候，人家怕是要正式接触权柄了，到时候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李天澜淡淡道。 “道理我明白。” 轩辕无殇有些苦恼：“但是找不到机会啊，属于我的契机一直没来，我也很无奈啊，上古的时候我就可以晋级了，但属于我的晋级契机竟然是秩序，大哥你敢信？这谁敢往上走一步啊。” 如今轩辕无殇掌握着三种8级巅峰的权限，但却始终无法迈出最关键的那一步，他不能晋级，龙族就不同意他和大公主的婚事，所以两人不是夫妻，一直都是情侣，轩辕无殇为此蛋疼了无数岁月了。 “一直看不到我晋级的契机，我还要在等等。” 轩辕无殇喃喃道：“早知道我选武道权限啊，如果能进入9级的话，呵，什么龙族，保证她乖的跟小猫一样。” “我看到了。” 李天澜淡淡道。 轩辕无殇愣了愣，猛然抬起头，看着李天澜。 李天澜的身影微微一动，来到了电脑前。 电脑依旧是游戏界面。 屏幕里，一身华丽神装的游戏人物站在城镇里，正处在挂机状态，有几个小号正在围着轩辕无殇的人物转着圈，似乎在打量他的装备和造型。 还有一些私信不间断的发过来，另外还有一些私聊在界面上出现，哥哥meimei的，乱七八糟，内容比较火爆，也就是轩辕无殇的女朋友见到他之后没心思关注这些，不然要让那只母龙看到，轩辕无殇的下场绝对会比现在更惨，她认真起来，估计轩辕无殇十年八年都不会想看什么meimei了。 双眼放光的轩辕无殇极为狗腿的爬起来，迈着无力发软的双腿，给李天澜倒了杯可乐，嘿嘿笑道：“大哥喝水，抽烟不大哥...” 李天澜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游戏界面，随后看了看摆在自己面前的那杯可乐。 轩辕无殇把香烟递了过来，另一只手贱笑着拿起打火机，想要给李天澜点火。 李天澜摇摇头，伸出手随意碰了碰，他的手掌和香烟无声无息的交错而过。 轩辕无殇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李天澜的手掌，一时间没有说话。 李天澜的手掌没有穿过那根香烟，而是与香烟相互交错，共同存在着两个一样的角度上。 “这是...” 轩辕无殇嘴角动了动。 “你睡了三天。” 李天澜继续看着眼前的屏幕，淡淡道：“站在我的时间线上，现在的你正在跟你女朋友亲热呢，这应该算是你的高光时刻吧？不过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总不能打扰你们，所以...” 李天澜嘴角动了动：“我来到了八天之后，你我现在能交流，但实际上是处在两个时间线上，我影响不了这里，只能跟你说说话。” 轩辕无殇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天澜。 穿越时间，而且是向着未来穿越... 他一时间无法理解这种事情，他相信星空中没有任何人能理解这种事情。 他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打破时间，向着过去穿越是有可能的，而且有人做到过。 比如秦微白。 可那种穿越与这次完全不同。 秦微白是时间和空间上的转移。 可李天澜这次... 这他妈分明是一个空间。 也就是说，李天澜在空间绝对稳定的情况下，越过了时间，来到了八天之后的现在？ 他甚至不是看到八天之后，而是直接来到了这里，甚至可以跟他交流。 这算什么？ “不用考虑这些。” 李天澜摇摇头：“你喜欢玩游戏？” “啊，嗯，是啊。” 轩辕无殇呆呆的点头，他还在下意识的思考李天澜这一次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甚至已经感觉自己的逻辑模型在摇摇欲坠，李天澜这一次的出现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等于推翻了很多东西，又没有推翻任何东西。 “既然喜欢玩，那为什么不亲自做一个？” 李天澜问道。 “做一个？” 轩辕无殇眨了眨眼睛。 “这就是你的契机，成为命运。” 李天澜声音平淡。 “可是...这...” 轩辕无殇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时间不多。” 李天澜缓缓开口道：“来见你，其实就是为了跟你说这句话而已，既然喜欢玩游戏，那就自己做一个好了，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向时空回廊和战神界又或者人皇宫求助，合作研发也没问题。 你告诉林轩辕，这是我的意思，他会明白的。 你晋级的契机在奇迹之城，但也不在奇迹之城，就当是我给你的任务吧，当这个任务进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会看到你想要的。” “好。” 轩辕无殇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相对于契机，他更看重的是李天澜给他的任务。 “我回归之后，你还需要留在这里很长时间，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太无聊了，从现在开始，相对于引导我的回归，你有更重要的任务了。” 李天澜继续说着，他由金色光芒构成的身体愈发暗淡了，那是意志即将完全熄灭的征兆。 “大哥...” 轩辕无殇张了张嘴。 “趁着还有点时间。” 李天澜说道：“我还要去见见我闺女，我说的事情，你马上向时空回廊汇报。” “好。” 轩辕无殇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天澜沉默着，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游戏界面。 “走了。” 他缓缓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无比稳定的空间中，随着金色光芒微微波动，他的身体开始后退。 脚步后退的瞬间，他的身体在轩辕无殇面前直接消失。 下一刻，熟睡的轩辕无殇出现在了李天澜面前。 再次后退，仍旧是熟睡的轩辕胖子。 再后退。 瘦了一大圈的胖子正在床上无力的挣扎着。 后退。 眼前出现了粉红色的迷雾。 后退，迷雾。 李天澜的身影一步步的退回了原点。 东皇宫在深夜中仍旧喧嚣。 李天澜站在诊所前，沉默了一会。 他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些了。 战神回归星空。 而在他回去之前，在时间长河的两岸，他和李天澜看到的，应该是一模一样的画面。 他们想要看到新权限的未来，想要看到林十一的命运。 他们确实也看到了一些，但很显然，他们看到的，并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新权限并没有成功。 李天澜轻轻叹息，他也是在新权限的失败中看到了轩辕无殇的影子，也看到了他晋级的契机。 那一片不断闪烁又不断重复着的未来里，轩辕无殇会得到他的契机，同时也会成为别人的保险。 确切地说，是新权限的保险。 而这样的保险，目前来看有三道，似乎也只有三道。 第一道保险自然是作为新权限基石的李天澜。 第二道保险，则是林十一无意间得到的末日权限碎片。 第三道保险，最大的可能，就是轩辕无殇。 这几乎就是他和战神可以做到的一切了。 默默的沉思了一会，李天澜的身躯再次扭曲成了一道暗淡的金色光芒。 金光横空而过，瞬间远离了天南，穿越了中洲的南方，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