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意义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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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广义哥哥。”宗意配合度极高地问:“就是刚刚停在上面的那辆大车子吗?” “是的。”聂广义回答道:“门没锁,你可以自己去车上找找在哪儿,实在找不到就问你宣适哥哥的司机。” “哇啊哦啊哇,我这就去啦!” 宗意唱着古典音阶,一溜烟地跑去找喜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一听说要跑步,就直接两腿发软的各种虚。 “我怎么没有听说还有喜糖?” 梦心之不确定聂广义是不是在骗她meimei。 “姑娘被邀请参加的是国外的婚礼,自然不知道有喜糖这件事情。” 聂广义捋了一下自己本就一丝不苟的头发。 他这会儿有点紧张。 他对姑娘的所作所为,他兄弟,呃……他的准·未来·预备役·泰山大人,可都是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有一根头发丝不听话,聂广义的心里就会有一丝的不确定。 “宣适哥和程诺姐,本来也没有在国内办婚礼啊。”梦心之适时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婚礼办不办,喜糖都得有。这要没有的话,岂不是小适子没有给足程诺面子?”聂广义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努力回到平日那种目空一切的状态。 “那就算是这样,也只要一份就够了啊。”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小适子不怎么认为。” 宣适在聂广义这里,经常都是个工具人。 有事的时候,宣适就是比他大一岁的兄弟。 没事的时候,不是小宣子,就是小适子,再不然就是那家伙。 “宣适哥说了什么?” “他说给你爸爸的那一份是人情。给你的那一份是伴娘礼,给宗意的那一份是伴手礼。” “哪有这样算的?” “那这我就不懂了,你可以自己问他。” 刚推卸完责任,聂广义又把话给收了回去:“不行,你不能问小适子。你才夸过他长得好看,那家伙怎么说也是个男的。要不,你还是问程诺好了。” “宣适哥长得好看,并且是个男的,我就不能问他问题?聂先生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问题吗?” “不不不不不,姑娘误会了。我这话针对的不是姑娘,而是小宣子那个人。他动不动就把要和女孩子保持距离挂在嘴上。程诺你是知道的嘛,压根也不在意这种事情,也就他自己神经。” 打从宣适确定了自己对程诺的心意,就和其他所有的异性,保持足够的社交距离。 武橙那种特殊情况除外,宣适从来不会主动和包括梦心之在内的程诺的女性朋友说话聊天。 “这怎么会是神经呢?这明明是好男人的基本准则啊。” “姑娘啊,你怎么可能这么想呢?” “我又为什么不可能这么想?” “姑娘的好男人标准,不都是按照你爸爸定的吗?令尊可不止一位红颜知己。” “这你都知道?” “他是我大兄弟,我能不知道吗?” “所以,你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还交换过彼此红颜知己的数量?” “天地良心,我要是愿意有红颜知己……哪还有精力顾及姑娘你?” 看着就差直接举着四个手指发誓的聂广义,梦心之又是一阵无语。 “姑娘啊,我的姑娘,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那些红颜知己和姑娘你一比……” 梦心之抬眼,等着聂广义继续把话说下去。 聂广义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令尊今日不在?怎地没见他出来接你?” 看到了吧? 今天的聂广义,已经不是昨天的聂广义。 明天的聂广义,必将比今天的更解风情。 “我爸可能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吧。”梦心之往楼上看了看。 “怎么会呢?你meimei都知道了。” “阿意可能是刚好在阳台或者什么地方,看到有车子过来。” “真的吗?”聂广义免不了有些心虚,“你爸爸有没有对我表达过什么不满?” “这会儿怎么不令尊在下了?” “我都虚成这样了,说话怎么还不得稍微正常一点?”聂广义反问道。 “所以,聂先生也知道自己之前说话,一直都不太正常?” “不太正常?怎么可能呢?”聂广义态度坚决地否认道,“我那简直是太不正常了,好吗!”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梦心之变换了好几种心情。 她是第一次遇到聂广义这种性格的。 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说这个人幼稚吧,比她大了整整十岁。 说这个人成熟吧,简直就是个幼稚鬼。 “姑娘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着我笑?这样很犯规你知道吗?” “犯规?”梦心之不明就里。 “姑娘啊,你原本就美得像一幅画,你这么一笑,就好像画里面的人,走进了现实,美目盼兮、笑靥如花,樱唇欲滴、眉目如画,都这样还不算犯规吗?” 梦心之被聂广义愈发夸张的表情和语气给逗笑了:“聂先生没听说过存在即合理吗?怎么就是犯规了?” “看吧看吧看吧,姑娘好看成这样,又说接下来一年根本就不考虑个人问题,你这不是犯规简直就是犯罪?” “犯罪的话,那你可以报警抓我啊。”梦心之带笑的眼睛,装着璀璨的繁星。 “那不行啊,我的姑娘,大义灭亲的前提是,咱俩得先成个亲。”聂广义在梦心之的星光里灿烂得有些过了头。 就这么好巧不巧地,宗极出来,刚好就听到了这句话。 “咳咳。”宗极咳嗽了两声,宣告自己的存在。 “爸爸。”梦心之立马就依偎在了宗极的身边。 “嗯,阿心回来啦。” 和女儿打完招呼,宗极很正式地向聂广义伸出右手:“广义兄弟怎么没在意大利多玩几天?” 聂广义赶紧把自己的手递过去:“本来这辈子都没打算回来了,被令媛给解救了,才没有身败名裂。” 话说到这儿,都还是正常的。 两只伸出去的手,也马上就要交握在一起了。 聂广义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加了一句:“令媛如此这般厚爱,在下还不得赶回来以身相许才算完?” 宗极把原本伸出去要握的手收了回来,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对着掌心吹了一口气,才道:“没有这个必要。” “有必要的。这可是大恩大德。” “阿心帮你澄清,只是出于对极光之意这个设计本源的尊重。哪怕没有这件事情,她也一直在找自己梦境里的房子的出处。” “是啊,我竟然那么久以前就见过你们,还给你们拍了一张合照,有缘成这样,不更得好好报答了吗?” 开玩笑,天才哪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 聂广义暗自嘚瑟。 “卢浮宫门口的照片,是阿光找出来的,你真要感谢,就感谢阿光吧。” 宗极直接把话给堵死了。 他并非有意针对聂广义,就是单纯地觉得梦心之还小,再过几年,等心智更成熟了再找对象也完全来得及。 身为父亲,他没办法不担心,梦心之会像梦兰那样被人骗。 同样的话,听到聂广义的耳朵里,就成了完全另外一回事。 先前的总总迹象表明,宗极大哥对他和宗光一起追梦心之这件事情,是持中立态度的。 现在摆明直接站在了宗光的那一边。 “爸爸爸爸爸,快来吃喜糖。”宗意抱着一个巨大的礼盒下来,后面跟着的司机,左右手各提了一个。 “拿了这么大盒糖啊?”宗极提醒宗意:“那你小心点,别被你mama看见。” “mama看见也没关系!这里面可不都是糖,有足足52种世界各地的小零食,我刚看了看,有好多都是低卡的,mama见了也会喜欢。” 宗意来了,现场就没有这么尴尬了。 上赶着要表现自己的聂广义,从司机手上接过礼盒,让人先回车上等着。 然后…… 一个塞给宗极,一个塞给梦心之。 热情到殷勤,殷勤到一通cao作猛如虎。 宗意、宗极、梦心之手里都抱了个大盒子。 身为现场最大的壮劳力的聂广义,却是两手空空,甚至没想过要帮已经满头大汗的宗意小朋友拿一下。 宗极在心里,默默给聂广义记了一笔。 这要换成是宗光,哪会舍得让两个meimei动一根手指头。 想到宗光,宗极又觉得有点头大。 他最初表态支持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多想。 经过梦兰的提醒,倒是发现了最根本的问题。 假如,宗光和梦心之在一起,那他的前妻,就成了他的亲家。 宗极是真的不想再见到卢曼玉。 说是无情也好,说是绝情也罢,他对卢曼玉的感情,在争夺宗光抚养权的过程中,早就已经耗尽了。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仅仅只是他自己净身出户,受到一些精神上的折磨倒也还好说。 卢曼玉把宗光骗到国外,让儿子受了那么多的罪。 简直是旧怨未消,又添新仇。 哪怕宗光说自己不在意,说他很愿意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弟弟。 但中间的那个过程,光想想,就知道有多折磨人。 放到成年人身上,都不一定扛得住,更何况宗光那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一楼四个人,梦心之、宗极和聂广义都各怀心思,只有宗意,是真的高兴:“聂广义哥哥,你今天运气很好哦。”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聂广义终于想起来问宗意:“这盒子重不重啊?要不要我帮你抱?” “很重,但不要。我要直接抱到自己的房间藏起来,聂广义哥哥,你千万不要和我mama说,原本一共有三个的。你要是能帮我保密的话,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你今天有好运气。” “我肯定是不会说啊,但我又不是唯一的知情者。” “我爸爸和我jiejie肯定也不会说的。”宗意对着梦心之和宗极眨眼睛:“你们才不舍得我被mama骂,对吧?” “谁说我不舍得?”梦心之眨着眼睛反问反问。 正常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她会习惯性地摸摸宗意的头。 奈何手上被聂广义塞了一个巨大的礼盒。 要说这聂先生也真是有够奇怪的。 说他什么都不会吧,他又会问宗意重不重。 说他什么都懂吧,竟然会直接这么不管不顾地塞给她。 “我的jiejie诶,舍得又如何?”宗意又开始唱。 “阿意,你这是翅膀硬了?” “才不是呢,是mama最近心情好的不行,我都觉得梦兰女士已经失去了骂人的功能。” “真的假的?”梦心之有些不信。 “真的呀,jiejie,你是不知道,mama现在天天下厨房。我刚准备和聂广义哥哥说的好事,就是今天mama做了好吃的。” “不是吧……”梦心之转头问宗极,“敢情我不在家,mama的心情就好到不行?” “不是的,阿心。是你mama最近身体比之前好了。我刚劝她休息一下,她还和我急。” “那我上去看看我妈。” “嗯,你mama肯定也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我小时候最爱吃的是什么啊?”梦心之反过来问宗极。 “鸡蛋羹。” 宗意听得噗嗤一下笑出声:“我的jiejie诶,你小时候也太好打发了吧?” “是啊,我小时候哪有你幸福啊?” “切,jiejie小的时候,有mama做鸡蛋羹,我小的时候,mama都不拿正眼看我。”宗意努了努嘴:“聂广义哥哥,你帮忙评评理,到底谁比较幸福?” 聂广义找了个自认为最保险的回答:“你们姐妹俩都幸福。” “你可真是个坏蜀黍。” “不都说好叫哥哥了吗?怎么又变成蜀黍了?” “因为你坏啊。”宗意嘴角带笑,带着点示威意味地来了一句:“就在刚刚,在不到一分钟之前,你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同盟。” “重要同盟?” “是啊,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要我改口叫你哥哥吧?” “呃……”聂广义被宗意给整不会了。 “你该不会以为,借花献佛的一盒喜糖,就能够把我彻底归入到你的阵营吧?” 宗意的得意,让聂广义如梦初醒:“我错了,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意义同盟】,没有了宗意,哪还有意义?” 宗意对着聂广义做了个鬼脸:“晚了。” “不晚的,你信不信我能把宣适抓回来,给你变着花样做一个月的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