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师父在上
“西王母？老头说的是真的吗？” 白叶失魂落魄地往山上走，四周黑黢黢的一片，月光射下依稀分辨得出山路的坟地。身上有一股暖意，持续向体内窜。估计是老头给的金甲衣。 “这衣服看着可值钱，买了够我和爷爷吃好久了！”白叶摸着身上这件透着霞光的衣服，心中萌生的偷取卖掉的想法。 心中刚打上退堂鼓，白叶就看见这件衣服一点点缩小，接着浑身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得他直叫嚷。 “老东西的，你这是什么邪术！疼死我了。” 白叶颤抖着身体，金甲衣越缩越紧，眼看着就要挤爆白叶的身体了。 “快停下，我不卖了！我真的不卖了！”拼着力气吼出这句话，白叶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身上的金甲衣才慢慢松懈，恢复最初的大小。 见识到了老头的厉害，白叶也再不敢生二心。一路照着老头说的方向，不出一会儿，果真看见了那座坟——上面寸草不生，断了的墓碑倒在旁边，切口倒是格外整齐，竟像是一块豆腐，被一刀切断一般。 “断碑后面有一壶好酒，你给我带回来。”老头的声音突然传来。 白叶愣了愣，谁会把酒放在这种地方？不过见识到了老头的手段，也不敢多想，只能按照吩咐。走到断碑后面，果然是一坛好酒。 白叶刚抱起酒坛子，就感觉一阵头晕，忽然就要倒下。 “醒了？” 白胡子老头坐在讲台上，手中赫然端着那坛酒，这酒更有一股奇香。 “我怎么回来的？” 白叶虽然知道老头的本事，但现在更好奇，他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瞬间在教室和坟山上移动的。不过聪明人不会对不该知道的东西刨根问底，在断碑那里看见的东西，白叶是打死不会透露半句的。 “小子，想不想跟我学本事？” 老头并没有搭理白叶的疑问，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戏耍了半天的家伙。 白叶回想起今天晚上的遭遇，上了坟山，见过了这个爱讲故事的老头不一样的本事，还有身上这件金甲衣。这以后怕是要卷入一场是非。不过这些是这个16岁的少年还看不见的。现在的白叶，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疑问，似乎那些传说中并不全是骗小孩的。 第二天，天才擦亮，枝叶上挂着白霜。 白叶醒来，想起昨晚的遭遇，朝刘富贵的房间看了一眼，还没起。刘富贵年纪大了，渐渐做不了什么，现在多是靠着白叶干活养着爷孙俩。 白叶给刘富贵在锅里留了饭，回房里拿出昨晚那件金甲衣，这件金黄的丝衣在暗处是不是会透着七彩霞光，白日里看起来不过是色泽鲜艳一些。 “师父叫我今晚去后山找他，现在先去镇上买点米。” 白叶口中的后山就是刘家坡，山腰是地，山脚是田，刘家村的土地基本集中在这里。山顶上杂草丛生，稀稀疏疏长着些树，除了放牛砍柴，平日里很少有人上去。 一棵老槐树下，一个白胡子老头席地而坐，面前放着一个尘封的坛子。 “师兄，既然你已决定，那我就赌一把，至于有没有福气消受我这七色琉璃决，就看那小子的造化了！琉璃宫败在我的手中，今晚过后，我便亲自来向你请罪！” 那人正是昨夜的白胡子老头！ 白叶提了点黄豆出发去镇上，刚出刘家村就遇上了驾着马车去镇上买药的刘犇。 “刘犇大叔！要去哪啊？” 刘犇为人热心肠，平时也帮助白叶不少。 “小叶，去镇上啊？上来一起。”一路上聊着，白叶才知道是刘犇的女儿刘霞病了，感冒发烧了好几天不见好，刘犇打算去镇上买点药。 小孩子感冒发烧挺正常的，刘家村有个赤脚医生，平时在村子里给人看看，开点草药。但这次吃了药没见好，刘犇才担心起来，去镇上买药。 回来的时候，白叶顺便去刘犇家里看了一下，给刘霞买了点苹果。刘霞看着挺严重，不像是平常的发烧，一直睡着不见醒，还时不时说着不清楚的梦话。 晚上，吃过晚饭，后山老槐树下，白叶如约而至。 “师父。”虽然昨晚才拜师，但白叶这声师父叫得很顺口了。 老头挥挥手，示意白叶坐下，树下放着那坛子，正是白叶昨晚取回来的那坛酒。 “今晚我就将全部身家传授给你。” 老头并没有多话，而是一开始就进入正题。只见老头从身边的布袋里拿出一枚铃铛递给白叶，接着就示意白叶将面前这一坛酒全部喝下。 “可是，师父。”白叶看着这一坛满满当当的酒，心里实在发怵。刘富贵从不让白叶喝酒，要是真把这一坛喝下去，一会儿能不能醒着回家都两说。 见到白叶犹豫，老头顺下拉下脸，眼中的煞气登时起来，似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见到师父这模样，白叶也不在犹豫，举起坛子就直往肚子里灌！ 说来也是奇怪，这酒气味虽然浓郁，但喝下去一点醉意都没有。反而感到全身发热，饮下的酒像是一股暖流，瞬间流窜到全身。一坛酒下去，白叶不但没醉倒反而精神十足！ “小子，你听好了，我现在将我的功法全部传授你，至于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你16岁方入道门，已经太晚，好在是紫薇命格，若是好好领悟一番，不出十年必成大器！” 老头突然正襟危坐，挥手间，一道霞光打入白叶体内，此时金甲衣散射出七彩霞光相呼应。白叶眼前一白，一道光过后，竟置身于一座辉煌的宫殿前面。 白叶此时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踏上那宝殿。 “去吧，顺着你自己的心意，想去哪就去。”老头的声音在四周响起。白叶想起在刘家坟上，老头也是这般指引自己，于是便迈步踏上台阶，往眼前的宫殿径直走去。 走了莫约一炷香的时辰，白叶到了大殿门口。宫殿大门紧闭，一左一右立着两只大鸟的雕塑，左边一只周身漆黑，张着翅膀，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戾气；右边一只全身通红，远看竟有火焰的迹象，不像那只黑鸟般凶狠，反而多了几分祥和之意。 白叶刚想上前仔细看看，就感受到一股吸力往后拉扯自己，不等站稳就被拉出幻境。再睁眼，自己依旧在老头面前席地而坐，面前还放着刚刚喝完的酒坛。 “看见了什么？”老头看见白叶醒来，猜到是这番历练已经结束。 “一座宫殿，大门关着的，门口有两只鸟。”白叶此时已经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幻境中的一切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 能到那里去，其天资可见。老头虽不语，但心中实在满意眼前这个弟子。或许真的是一位合适的人选。 确定了这些，老头便将功法悉数传与白叶，不过现在的白叶无福消受，只能用禁咒将功法封存于白叶体内，带到来日，时机到了自会破解。 “小子，现在开始，一切修炼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就要离开了。切记，本门功法玄妙至极，修炼不可懈怠，要学会隐藏自己，不得轻易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功法底细，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交代完事宜，老头叫白叶回家去，自己则转身离开。 “师父！以后我去哪找你？” “等你参悟了功法，自然会知道我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