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迫展才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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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该不会要小人在这表演…...助威鼓?”莫铄月问得小心翼翼。 李蕴旼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扬起一丝弧度,眼里微带了一丝赞赏,仿佛在说,幸好,还不算笨得无可救药。 “你以为,带你来此处是来白吃白喝?” 可你也没跟我说要表演啊! 莫铄月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吃人嘴短,连拒绝的话都显得没有底气。 “酒楼中能歌善舞的女子这么多,小人技艺拙劣,恐怕贻笑四方,就不必献丑了吧。” “那些女子都太弱了。”李蕴旼若有所思地望向舞池,啜了一口茶,慢慢地转头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红衣的人,“你与她们相比,看着要强一些。” 看着强一些?难道说她的身体看着比她们壮实? 莫铄月觉得他的眼神一定有问题,明明她瘦弱的很,不就是比一般女子高出一些,哪里就壮实了? 等等,身体强弱和上台献艺又有什么联系?这人说话,总是说一半,真的不是好习惯啊。 想来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李蕴旼微微扬眉,“难道于世修没有告诉过你——这个逃犯最喜女色?路关这人还真没别的什么喜好,就是最喜你这样,穿着一身红的。” 莫铄月愣怔了半晌,就算再迟钝,也算是明白了过来。 原来指定的颜色是这样用的,要用她来诱捕逃犯啊。 她想起昨日于世修那怪异的表现,这老头在赏银方面简直可以说是死抠,却是白白把得赏银的机会只留给她一人,分明就代表这事就是个坑啊。 莫铄月讪笑道:“公子,这个……您看我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若正面遇上歹徒怕是吓得连命都没了。我一条贱命不可惜,就是担心毁了公子的计划,若是功亏一篑,那小人真是百死莫赎啊。” “那正好,不会武功,更对路关的胃口。”他唇角上扬,淡淡一点嘲弄,“听说你十岁就能帮着县衙破案,这几年也是帮他们解过不少难题,近来女尸失踪案也是因你,而捕获了嫌犯,是吗?” “……是。” “那你,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李蕴旼的声音稍稍压低了一点,却是莫名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本王记性不错,记得昨日于世修可是夸你:得你一人胜过十个男子。莫铄月,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莫铄月听着,垂着头,一声不吭,只死死咬着自己的双唇。 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难过,准确来说是一种颓然。委屈、不甘,似乎不完全是,也许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如微尘,对面之人不过就是随口说了几句话而已,但他的身份却是足以威慑住她,让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这一世,因为重生而来,懂得未雨绸缪,倒也顺风顺水地安然度过了七年。 人人都夸她聪颖胆大,神机妙算。可是,原来就算是这样的自己,在他面前,在强权面前,依然束手无策。 李蕴旼见她低头沉默,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却又透着一股不愿屈服的倔强。 她的五官不算顶漂亮的,但胜在肌肤白皙柔滑,就算未施粉黛,艳丽的红也不能夺去她原有的光彩,反而越是衬得她丰姿冶丽。 倏尔间,李蕴旼觉得眼前的女子的眉眼有几分莫名的熟悉,慢慢地与那夜春晓院中的女子重合了起来。 令他平静无波的心中,漾起了一丝波澜,这种别样的、陌生的情愫,连他自己也是略感吃惊。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女子,不过是个十六七岁,有些小聪明的少女,不由得稍稍放缓了语声:“你只需引出路关即可,其他的,无需你来。” 他将一个白色香囊样式的物体放在莫铄月的桌前,“把这个收好,记住,万不可离身。” 冷白的香囊没有绣任何的图案,简洁素雅,和主人一样,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淡雅悠远的香气扑鼻,似沉香,又似乎带着缕缕恬淡花香,像是荼靡的香气。 莫铄月认命一般,将香囊抓在手里,余光觑见楼下的舞台中的大鼓已是摆放妥当,心知今日这一劫是怎么也逃不过了。 于是起身行礼,退出雅室,和上楼来的秦继正好遇上。 “咦?这个香囊居然到你手里了?还真是难得。这里头的香可是难寻的很,公子特意遣人从西域运入京都,费时一年有余。竟是赠予你,看来是十分看重莫姑娘的。” 秦继看到莫铄月手中的香囊,一脸的不可置信。但说出的话,照样圆融周到。 既暗示了自家主子对此事的重视,也提醒了莫铄月要妥善保管。 既然这么难得,那自己留着就行呗。莫铄月心里想着,于她而言,这种东西好闻归好闻,但是再千金难求,在她手中又不能立即置换一桌好菜,无用的很。 送这种小玩意,还不如送金银细软来得实际。 心里虽有怨怼,但莫铄月不傻,那人强调“万不可离身”,就说明这个香囊,一定还有其他用处。 只是这个用处,她一时还未想通。 她今日算是意识到了,李蕴旼那样的人,表面看着云淡风轻,实际却是步步为营,这样的举动绝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心血来潮。 秦继看莫铄月沉默不语,只当她忧惧,安慰道:“莫姑娘无需有压力,只需如往常一般打鼓即可。这次的行动公子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有事的。” “好,多谢秦侍卫提醒。”莫铄月浅笑,虽然主人冷漠,但秦侍卫对她还算和善,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几分亲切感。 “秦侍卫,这路关到底长什么样?我这突然被带…...跟随公子来到江州,都来不及了解案情,一会若是遇到嫌犯而认不出,岂不误事。” “这个…...”秦继挠头,似有意别开目光,不敢看她,“这个我……实在是不好描述,不知长相也是无妨……不妨事的,莫姑娘只需做好公子吩咐的事,其他的,公子会另作安排。” 莫铄月将信将疑,心中更觉得此事有猫腻,却又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