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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末日之前的你

    醒来的时候,屋里的光线很暖。光透过卷起的竹帘洒进来,落到窗沿靠着的鸢枪上、弹跳一下,然后洒了一地。

    地上是羊毛毯。前天新买的。

    魈发了两秒钟的呆,觉得有些胸闷,一低头,果然看见温迪趴在他身上睡着。温迪的姿势有些别扭,他下半个身子还规矩地睡在自己身侧,双腿绞在一起,离得颇远;可上半身却抱了过来,八爪鱼似的压在魈身上,睡相可谓是糟糕。

    在想起睡前发生了什么之前,魈首先小心翼翼地把温迪的手揭下来,轻车熟路地带着他翻身、把他摆成了比较正常的睡姿。

    ……这种事他竟然已经做熟了,想想还是很不可思议。

    魈凝视着温迪的睡颜,表情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他看了一会儿,便轻手轻脚地翻起来,下床离开。

    这里是荻花洲的水边,距离望舒客栈大概四百米的一片滩涂上。五年还是六年前,他们在这里建起了这座荻花丛中的小屋,作为落脚的地方。温迪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变得像个普通人一样开始需要三餐和睡眠,这使他们原本的隐居计划泡汤了。

    ——本来那家伙还想周一三五住蒙德、周二四六住璃月,周日出去旅游来着。

    后来,只能挑了一个离集市不远不近的地方住下。魈无声地走进了厨房,摸出一根胡萝卜掂了掂,然后丢进水池里。

    “扑通”。

    说起来,他怎么会睡到现在的?

    魈一边给萝卜刮泥,一边想着。早间出门巡逻,路过集市的时候买了半斤萝卜、八两洋葱,大概十点钟的时候撞上了第一群魔物,洋葱掉了一个。

    洗净的胡萝卜被切成段,扔进另一个盆子里。魈转身翻了翻他的洋葱,只有两个。

    果真是掉了一个。那早上这段便不是梦。

    接着想。

    魈把洋葱拿出来,一样洗净搁在案板上,取了菜刀对半切下去,手稳得像在给魔物割喉。

    大概是下午一点,把那群魔物杀干净了,靠着树休息了十分钟,接着巡逻。走到归离原附近的时候,遇到了第二群魔物。那群魔物里头混着一个危险的深渊法师,不能放任不管,提着枪便去了。

    ……

    ……等一下。

    深渊教团已经解散,哪来的深渊法师?

    魈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洋葱片儿倒在案板上,发出了啪嗒的一声轻响。

    ……之后,陷入了苦战。

    再之后呢?

    一双手忽然探出来,环住了他的腰;紧接着背后便传来一阵温暖的热度,是温迪从背后抱住了他。魈没有察觉到温迪是何时来的,不过这很正常,风神不想让他发现的时候,和一阵真正的风没什么两样。

    “魈——”温迪拉长了声音撒娇,尾音里带着困意。

    魈的动作停了一秒,然后又继续下刀切洋葱:“困便再去躺一会儿,很快就能吃饭了。”

    “今天吃什么呀?”

    “杂烩菜。”

    “嗯……想吃一点别的……”温迪把下巴搭在他肩头,亲了一下他的颈侧,“比如说,仙人的嘴巴之类的……”

    热气扑在颈上,撩拨得魈险些切到手。

    他只得把菜刀搁远了,回头去跟温迪亲吻。温迪从背后抱着他索吻时,需要垫一点脚,这个姿势还蛮累人的,魈以为他只是睡醒后例行公事地想要亲昵片刻,谁知温迪含着他的唇舔了几下,仍觉不够,还想把舌头往他嘴里伸。

    魈把温迪放进来,任他扫过每一个想去的角落。舌尖、齿关、上颚,哪里都没有被放过,温迪这一吻,好像想把他的口腔结构摹下来似的,吻得巨细无遗。

    唇分的时候,拉出了一条晶莹的细丝。魈睁开眼睛去看温迪,见他眼角有些湿。

    魈微微一怔。

    “……怎么了?”他软下语气,回过身拭了一下温迪的眼角,“做噩梦……”

    做噩梦了吗?他本来要这么问的。

    但被温迪的抽气声打断了——他的手刚接触到温迪,风神就“嘶”了一声,猛地把脸退开了。温迪闭上眼睛,挤出了好几滴眼泪,眼角也红了一片;咬着下唇默默流泪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可怜,看得魈心尖都颤了一下。

    这、究竟是怎么了……

    “是洋葱……魈,”温迪半睁开翠绿的眼睛,眼神湿漉漉地控诉,“下次切了洋葱,要记得要先洗手啊……呜。”

    他是真的没想到魈会用切完洋葱的手直接摸他的眼角……救命,好辣,感觉眼珠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

    魈又愣了一下,然后理亏地转过身去洗手:“抱歉,我不太知道这些……”

    魈的生活常识真的很匮乏——毕竟他以前哪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为了什么人洗手做羹汤啊。

    “没关系喔,魈,”温迪流了一会儿泪,把辛辣的味道洗出去,总算觉得好些了,“嘿,下次注意点就好啦。”

    魈洗了手,又打湿了一张干净的帕子,给温迪擦了擦脸。擦着擦着,可能是又被温迪吻了掌心、或者是吟游诗人卷翘的睫毛太会勾引仙人,魈又将一吻落在温迪的眼角,顺着方才有泪痕的地方吻下去,最后落上嘴唇。

    太阳又往下跌了一些,屋里开始有些暗了。

    但是谁也没有提出去点烛。魈背对着窗户,后腰靠着料理台,案板上还躺着无人在意的洋葱片儿;他环着温迪的腰同温迪亲吻,指尖刚刚好地陷进温迪的腰窝。

    “……回卧室?”温迪提议。

    魈低哑地应了一声“好”。

    不知是谁先扯开了腰带,也不知是谁抽掉了腰封的系绳;他们拥吻着往卧室去,衣物掉了一路;最后温迪被魈轻巧地放倒在床上时,上身已经完全赤裸了。竹帘已被放下,昏暗的房间里,天青色的神纹泛着微光。

    温迪看着魈眼中映出的那一抹青色,不由得笑了一声——他的颜色流进了魈的眼中,好像融为一体了似的。

    魈亲吻他的脸颊和脖颈,慢慢地吻到胸口。尽管胸腔里蹦跳的器官只是流风对人体精巧的模拟,但魈吻在上面,好像真的透过肌肤感觉到了元素精灵纯净的心。

    他记得这胸口是什么模样,因原型常年不见阳光,肌肤白得像是璃月上好的瓷器;但乳晕是可爱的淡粉色,咬上去的时候,会听见温迪发出好听的声音。

    “唔……呃嗯、魈……”温迪搂住他,手轻轻放在他的后脑上,揉搓他的头发,“哈……嗯、很舒服哦……”

    ……就像这样的。

    魈的手臂绕过温迪腋下,按住他的脊背,把他整个圈在了怀中,以一种逃脱不开的姿态被侵犯乳尖;但这一不自由的行为似乎被自由之神喜爱,他这么做时,温迪从来没有反抗过。

    实际上,对于他的一切主动行为,温迪总是鼓励的态度——哪怕是在做这件事时。

    魈一边舔舐乳首的凹陷,一边感觉到温迪的腿绕上了他的腰,腿根的软rou磨蹭着他的腰侧;他含着那粒乳尖吸吮,口鼻间净是塞西莉亚花的香气,甜得腻人。

    魈的手沿着脊柱向下摸去,往回收了一些,揉过温迪柔软的腰腹,一直探到两腿中间。

    魈摸到他已经开始精神的yinjing,拢着白色内裤里份量可观的一团揉按,在揉下去时,温迪的腰猛地弹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惊喘。

    “哈啊……!魈……”温迪搂紧他的脖子,“呜、再,再摸一下……”

    “嗯,”魈答应着,“你放松些……手。”

    温迪眨了眨眼,赶紧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捉住的魈的一绺发尾放开了。

    魈便继续。

    温迪腿间已经被他揉湿了,他把对方的内裤拉下,挂在大腿上,直接握住了性器撸动。温迪热乎乎的一根在他手里搏动着,鲜活无比;魈从他的囊袋撸到冠头,巨细无遗地照顾了一遍,而后俯下身去,轻轻地吻在了马眼上。

    “……魈!”

    伴着一声呼唤,yinjing跳了跳,冒出了一股透明的腺液,又被魈舔吻着吃了下去。

    “嗯,你别乱动,”魈把自己碍事的鬓发别到耳后,“当心磕到。”

    语罢,便将冠头含入口中,细细舔弄起来。

    温迪的性器气味不重,体味几乎压不过泛滥的信息素的味道。魈闭了眼睛,将那根茎体越含越深;温迪推了推他的肩膀,喘着气让他停下,但很快他的声音就只剩下了湿漉漉的闷哼。

    但仅仅是前端的伺候,并不能让Omega满足——魈知道这一点,他让温迪深插入自己的喉口,同时扒开柔软的臀rou,一次往那口早已湿润的后xue里插入了两根指头。

    温迪“噫——”了一声,从yinjing溢出的水液差点呛进魈的喉管。

    但后xue的反应更激烈,指尖一进去便被热情地吸紧了,软rou痉挛着裹住异物,热情地邀请他进入深处。魈顺着这份邀请,一口气把手指送入深处,擦过前列腺,直接按在了生殖腔口;那个地方非常敏感,温迪只觉快感一股股上窜,没被手指插几下便开始抽搐,啊啊地叫着,挺腰将一小股精水交进了魈的喉口。

    高潮了。

    温迪很轻易地便高潮了第一波,魈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春季的情期才过去半年,温迪怎么又有了发情的迹象……平日里应该不至于这么快罢。

    但现在不适合拿这问题问他。刚刚射过的温迪浑身都是软的,只顾张着嘴喘气儿,一双松石似的眼睛失了焦,湿漉漉地泛着泪,虽然还睁着,但完全不知眼前是何物,与闭着也没什么区别。

    是被魈伺候得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了。

    魈吐出他软下的yinjing,吻净了上面残存的精水。他舔一下,温迪就颤着低叫一声,最后那婉转的声音被魈原样封进了嘴里——魈亲吻他,把嘴里精水的味道渡得到处都是。

    “……魈。”温迪总算清醒了些,半是嗔怪半是撒娇地唤了一声。

    魈不答,只是褪了裤子,扶着温迪的膝弯把他的一条腿拉开,对准早已湿软得不成样子的xue眼,把自己的东西抵了上去。

    温迪呜了一声,面颊酡红地扭过头去,用手臂遮住了脸;但双腿却顺从地打开了,像一枚将自己张开的蚌,将内里汁水四溢的甜美软rou端上桌来。魈毫不费力地将茎体插了进去,不疾不徐地推进,在温迪断断续续的哼唧声里直接触到了底。

    温迪的生殖腔浅,魈一手就能摸到口;此刻yinjing插入顶到了生殖腔口,尚且还剩一截粗物没能进去。

    “疼么?”魈停在那儿问他。

    魈每回开始之前都要问,雷打不动。

    温迪用后头的软rou裹着侵犯进来的rou茎,双腿大张地适应了一会儿,才摇头:“不疼喔。……唔,好涨。”

    魈便退出来一些,浅浅抽插起来。

    他曾经同那位旅者说过,仙人没有欲望——的确,单身时是没有的,但在标记了温迪之后……他忽然发现了自己的欲望所在。塞西莉亚花的香气萦绕在身侧,使他沉溺其中;omega温暖湿润的xue眼咬着他的性器吮吸,魈不自觉地越插越深,交合处也开始发出水响。

    咕唧咕唧的,粘腻急促的拍打声。

    温迪想,才过了没一会儿,自己的脑袋已快要被魈给摇匀了——他晃得太厉害,除了身下的快感,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

    “啊啊、呃!魈……哈嗯……”温迪双眼迷离,却还伸长了手臂去够魈,“魈、抱着我……呜!啊啊……”

    “……”

    魈便俯下身,单手将温迪揽了起来,再一挺腰,几乎悬空着将温迪贯穿。

    “——嗯啊!”温迪搂住他,发出一声尾音带泣的呻吟。

    但魈并未就此停下。他一手搂着温迪的脊背,另一手握住他的腰,将那具微风化成的美妙躯体往自己的性器上送;交合时的力度将从xue眼溢出汁水打成了沫,粘腻地拉出了一线yin丝。omega的生理结构几乎就是为了接纳欲望而生,魈在开始时还能保持理智,但很快,他也被这具身体拖入了欲望之渊。

    天已经完全黑了,在一片幽暗中,借着神纹的微光,魈俯身将风神的rutou再次吃进嘴里。

    乳尖软糯,有浓郁的花朵甜香。魈舔弄顶端的小孔,像是在用舌尖cao弄那粒rutou。

    胸口和xiaoxue一起被侵犯的感觉实在太过激烈,温迪控制不住地颤着,觉得身体深处有什么汁水正在被魈捣出。生殖腔还不到打开的时候,腔口却已被顶撞得一波一波地发酸,温迪“啊啊”地叫着,捏着自己另一边的乳尖,反弓着身子、痉挛着又交了一波精水出来。

    但魈显然还有余力。

    他把温迪颤抖不停地身体禁锢在怀里,用力地cao弄高潮时痉挛的xue道;生殖腔不打开,他便cao弄那块要命的腺体、cao弄腔口软rou,插得温迪嘴巴都合不上,口涎顺着吐出的软舌滴在软枕上,洇出了一片湿痕。

    但他仍然不尽兴。

    生殖腔不打开,他是不能完全进入温迪体内的。至今他仍有一截茎身露在外面,被温迪体内流出的汁水浸得透亮。魈不自觉地将自己的信息素也散了出来,清苦的草药气味和花香混在一起,与体液和情欲的味道一同熏了满屋。

    温迪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得有些意动,生殖腔终于打开了一线。

    魈抵着腔口低喘了一会儿,紧接着便把温迪抱起来,换成了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

    这个姿势能进得很深——娇嫩的生殖腔口忽然被硬物顶住,温迪不适地哼了哼,微微抬起腰,翘着白臀在魈身上磨蹭。

    “哈嗯……魈,”他亲吻魈的肩头和脖颈,“抱着我……怎么松开啦。”

    魈便把他又抱回怀里,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将他往自己的性器上一送。

    “嗯——!”

    这次撞击腔口的力气更大了。温迪咬着嘴唇,感到了内脏被拧在一起的疼痛。他深深地吸了几口魈身上的清心气味,入迷得像某种瘾君子;那味道麻痹了他的感官,只剩下直冲脑门的快意,身体深处的小口翕张着,终于裹住了大颗冠头。

    很紧。

    魈只觉得那儿像个喉口一样,紧紧地吸吮住他。他嘶了一声,捏着温迪腿根的手把那里的神纹握得变形;xue口湿淋淋地又下了不少水液,流过腿根和魈的yinnang,打湿了一小片床单。

    魈吸了口气,再次往里撞去。

    温迪呃呃呜呜地闷叫,腰窝凹陷,蜷紧脚趾胡乱踢蹬着双腿;他感觉自己像被串在了夜叉的yinjing上,生殖腔终于被顶开,每一杵都会更加往里进一点儿——

    “呜……哈啊啊啊!”

    魈感觉身上的人忽然浑身一软,紧接着他便突破腔道,完全进入了温迪的深处。一股温暖的水液浸到他的性器上,温迪的体内痉挛着咬紧他,魈一摸他的性器,果然是又射了。

    ……次数有些多了。

    魈将他翻了个身。性器还插在里面,在生殖腔内完整地碾了一圈;温迪挣扎着呜咽,yinjing小股小股地冒出白浊,魈轻轻揉了揉他软下的茎体,一指按住他的马眼。

    温迪又颤了一下:“……魈?”

    魈嗯了一声:“忍着些,再泄要伤身了。”

    而后便不顾温迪的抗议,将他稍微举起,又重重按下——这一杵酣畅淋漓地捣到了底,因为生殖腔已经完全打开,甚至在温迪平坦的小腹上凸出了一团痕迹。

    “哈啊!啊啊——魈——!”温迪哭叫起来,“太深、唔!啊……!”

    他的哭声很快便被淹没在了啪啪的拍打声里。他敞着腿,被魈抱着、捏着性器,一下一下地深插进生殖腔底,痛意和快感混合着冲上脑门,将他的理智击溃。

    他一声叠一声地喊着魈的名字,吟游诗人的歌喉被情欲浸得沙哑,甜得像从蛋糕上淌下的糖浆;他越是这么哭叫,魈便越想将他cao穿——把自己的精水灌进去,让干净的神明染上自己的污秽业力……

    “——呃!”

    温迪的身体又抽搐了一下。魈插得太深,他的舌尖都被cao得收不回去,涎水已经滴到了胸脯上。

    但他已经射不出来了——魈按住他的性器,免得他泄身太多;于是他便只能用后头高潮,被插得烂熟的xuerou在仍在痉挛时,便又被性器一杵捣入。

    护法夜叉的体能堪称可怖。在温迪被cao得短暂断片过一次后,他才将第一波精水射进生殖腔里。那时温迪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了,xue眼都快被插坏了,被yinjing上凸起的经络擦过时,会敏感地泛起麻痒的痛意。

    但是,还没结束。

    很快魈又把他按在床上,腰臀抬起,开始了第二场。性器又深又重地插入身体深处,汁水四溅地发出噼啪声,将先前射进去的精水挤出来,沾在臀尖上又被抹开;温迪的腰和腿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只靠魈一只手捞着才勉强支住,被他一杵一杵地cao得晃来晃去。房间里性爱的气味已经快要压过了信息素,熏得那两种花香都带上了几分近似腐烂的气息。

    房间里还是没有点灯——魈低喘着,一边插那口xue,一边用手一寸一寸地抚摸身下这具让他着迷的身体。温迪已经很累了,连颤抖的力气都快要失去,可他仍然温顺地伏在那里,用娇嫩的xuerou裹紧yinjing;他会一直撑到魈尽兴为止,而被情欲烧昏了头的alpha丝毫不会心疼他。

    全是他的——仍停留在即将成熟时期的、白皙柔韧的躯体,藏着羽翼的肩胛、被拍打得青紫的臀瓣,还有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的歌喉。

    “哈……啊……”温迪的小腹再次被顶出了痕迹,“魈……”

    “……我在这里。”魈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推得很深。

    他终于开始了最后的抽送。温迪被他骤雨似的插弄顶得哀鸣不止,止不住地溢出体液和眼泪;从xue眼深处淌出的yin水来不及流出便被魈捣回去,灼热的rou茎塞在身体深处,仿佛就要融在里面——

    忽然,温迪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哭叫。诗人的歌喉已经沙哑,啊啊地哼了几声,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他的生殖腔被大股的jingye灌满,而魈此时还在浅浅抽插着,精水被体液稀释,随着他的顶弄,噗噗地往外冒。

    魈抱着温迪平复了一会儿,轻轻地去啄吻他的脸。温迪此时似乎已经晕过去了,并没有回应他,只在他将性器抽出时,发出了沙哑的低吟。

    寻常omega被这么cao几轮,早便怀上了。

    但他们不一样。业力和神力相蚀,他们的孩子注定无法存活。甚至在神力完全散尽后,温迪能不能承受他的阳精都还是个问题。魈亲吻着温迪汗湿的脸颊,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做得有些过了……果然待会儿还是为他上些药罢。

    大概过了一刻钟,温迪才醒过来。

    在浴桶里面醒的。被魈抱在怀里,热水浇在青青紫紫的肩头,狼狈得要命。

    他一睁开眼,便有种不大好的感觉。他悄悄低下头,瞟了一眼胸口——好在那里除了吻痕和神纹,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便放心了,往魈怀里一靠,动作流畅地啾了一口他的宝贝大鹏鸟。魈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没落在他身上,神色似乎绷得有些紧。

    但在被亲了一口下巴后,忽然又柔和了下来。

    “……醒了?”魈看向他,“已经快亥时了,饿么?”

    温迪刚想说话,他的肚子便相当配合地抢先咕噜了一声。

    “……诶嘿,如你所见,”温迪靠到他身上,“去吃夜宵吧,好不好?”

    “好,”魈说,“想吃什么?”

    “仙人的……”

    “……别撩火了。你已经……待会儿要上药。”

    “欸?我好得很,我不要擦那个药膏!”

    浴室里水声乱七八糟地响了一会儿,最后以风神阁下反抗失败,被按在仙人腿上敞着屁股擦药告终。

    然后去望舒客栈下的夜市吃了些东西。温迪累得要命,回程干脆是被魈抱回来的;魈一手抱他,还能腾一手提东西,他买了新的洋葱、卷心菜和土豆,打算作为明天的菜品。

    似乎有一种默契,让他们都将魈今天原因不明的昏睡按下不提。

    但魈在方才沐浴时,猝不及防地……摸到了温迪胸口的一道新伤。

    那道伤口直到温迪失去意识后才出现,他大概以为自己掩饰得还行——但魈一摸便知,伤是和璞鸢划的,甚至还带着污秽的业力,没能被风神净化。

    这是第一次,出现在温迪身上的伤痕没有立即消失。通常温迪为了不让他担心,都会在身体受伤后,立即调动风元素修补的。

    魈便知道自己疯过了。

    而温迪自身难保。

    他想,他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温迪有类似发情提前的表现了:因为他要死了,反噬的时计已经漏下第一粒砂。

    尽管早已有了觉悟,但这一天终于来临时,魈仍然恐惧得像被浸在了冰水里。他坐在浴桶中,抱着昏睡的爱人发愣,险些出现了温迪已经死去的错觉。

    ……好在他刚刚疯过,承受不住的业力散去了一些,才让他堪堪稳住理智。

    在他彻底疯掉之前,他们还有多久?

    会不会有凡人的半生那样久?

    可温迪的一生,抵得多少凡人;他是一定会在彻底失控之前了结自己的,而温迪要被他留下多久,他已不敢细想。

    他惶恐着,惶恐到温迪醒来——直到他忽然被醒来的温迪亲吻了下巴。

    温迪依然看着他笑,就像完全不知道他疯过似的;于是魈也自暴自弃地把这事撇在一边,像往常一样问他想吃什么。

    在最后的时刻到来之前,依然可以放肆地相爱。

    既然他要明日或者后日才会疯,那今日便还能与爱人团在一张被里,诉尽爱语。温迪想看到他这么做。

    这何尝不是一种疯狂——魈看着温迪带笑的眼睛,忽然有些不知疯的人究竟是谁了。

    相爱便是。

    在末日到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