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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旁边的人都看着我们呢!” “他们那是被我的美貌给吸引了。”程笑得意地扬着头,顺便给阿绿抛了个媚眼:“阿绿小美人儿,你一天跟着红槿,都快没有女人的自觉了。” 什么?!我一口甜品卡在喉咙里,伸手去捏程笑的脸:“你说谁没自觉?你也不看看你这张脸,要不是用了幻术能这么好看?白得跟个鬼一样!” “什么叫像啊!我就是!”程笑把我的手拍开,冷哼一声:“你本来就没自觉,越来越像个男人!” 我瞪大了眼睛,桌子下面的脚狠狠地踢了她一下,旁边的筑昭却说话了:“这里虽然是日本,但是我们也不要在大庭广众讨论这些事,毕竟人外有人,没准这里就有能听懂汉语的。”说着一双眼睛不露痕迹地扫视了一圈周围。 这样一来,大家就都闭了嘴,只有程笑无所谓地吐了吐舌头,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了。 几下吃完了甜品,筑昭又带着我们去吃了寿司,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三两下赶路到了青森县,找了家很有日本特色的酒店休息,我和阿绿一间房,程笑一间房,筑昭一间房。 各自回到房间,阿绿累得趴在了床上,我笑着把行李箱放好,坐到她旁边,说:“你一千多年的道行,这么容易就累了?” 阿绿嘟着嘴:“我是剑灵又不是神仙,就算是半仙的槿,也是会累的好吗?再说了,这逛街比打打杀杀还累。” 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倒是越来越觉得这丫头像我女儿一样了,我也乐得惯着她,便也让她休息,自己去冲了个澡,等到我出来的时候,她却没有像我以为的那样睡着了,而是一个人坐在床头,闷闷地发呆。 “在想什么?”我走过去在另一边坐下并且拉上了杯子,她看我一眼,微低着声音说:“槿,这两天,我从那个鬼屋出来,还是觉得有些压抑,感觉自己还没完全从幻境里出来。”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没事的,都是假的,那天程笑在何局meimei的梦境里看到的幻象,一直影响到她到日本,而且在鬼屋的时候也表现出特别的恐惧。那个鬼完全抓住了我们的心理弱点,所以幻觉才会让我们觉得真实。” 阿绿点头:“我知道的。但是……”她没有再说下去,似乎再要说下去是很难的事。 我歪着头看她:“你看到了什么?我?” 阿绿的眼睛里冒出一丝水汽:“槿姑娘,和主人。” 哎……我就知道。这么多年,浩英已经成了我和阿绿共同的心魔,即便是不说,我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我看到主人……” “嗯?” “主人……死在了槿姑娘手里。”她的头埋下去,情绪低落到极点。 我看着她半天不说话,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才吐出来:“阿绿。你害怕的是,这个结局,对于现在的你我来说,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是吗?” 阿绿沟着脑袋点头,声音感觉被蒙住了一般:“如果主人的转世,做了许多错事,踩到了槿姑娘的底线……槿姑娘会动手的吧?” “我的底线是你,阿绿。”我轻轻地抱住她,说:“只是现在多了一个筑昭和程笑。我不想知道浩英的转世在哪里,只要不接触,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没有机会伤害你们。” 阿绿抬起头靠着我,嗯了一声。 “我说你怎么从甜品店出来情绪就不太高。原来是纠结这个。”拉出一个笑容来捏捏她的脸,想让她高兴一些:“好了阿绿,出来旅游一次,开心一点。我们活了一千多年了,别是连个幻境都走不出来?” 她也对我露出笑容:“好,我知道了,槿姑娘早点睡,我先睡了。”说着一股脑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我看着努力睡觉的她,想起当时我的幻境,如果筑昭没有这么及时出手,我也应该,已经亲手结果了浩英的幻象。 阿绿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有的时候比我自己想象中,要狠心得多。亲手杀死浩英?会么?当年的我也许不会,但是现在,我不敢说。 秦孟这么记仇的性子,他既然知道浩英的转世在哪里,就没有道理不去打探和接触,怕就怕,他在这个过程中动了什么手脚。 我摇摇头,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就这样就好了,我们四个人,在一块儿,其他的人其他的事,都不再跟我有关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是在程笑的高声调里醒过来的。她挨着敲门把我们叫起床,说要趁着时间早人不多,先去樱花河看一看,我们闹不过她,也就都起床换上和服跟着去了。 樱花河名声在外,一眼看去,的确名不虚传,尤其是对于有粉色少女心的鬼王来说,简直没有抵抗力。当然我也是有少女心的,我到了这里才知道。 四个人前前后后走在一条空旷的道路上,程笑已经拿着我的单反冲到了前面,让我们三个轮流给她拍照,显然的,筑昭并没有理她,而我,也不是很热衷于拍一只鬼。只有阿绿配合得不行,结果拍了两张,就发现照片里只有风景没有人。 我笑程笑:“你明明知道自己是个鬼,还要拍什么照片!这种一般的相机不可能把你照的出来。” “红槿你不说实话会死嘛?!”程笑瞪我,双手抱在一块儿:“你看看你家阿绿,比你乖巧多了!你说你说!我们出门在外,上哪儿去搞特殊的照相机?!你就让我摆摆造型过过瘾嘛!” “好好好,你过瘾,我不说了。”连忙举手投降,别一会儿又闹点什么脾气才好。 笑闹着那两个人已经走远了,程笑在前面疯了一样地跑,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阿绿在后面气喘吁吁,但是也高兴得很。不管怎么样,阿绿高兴我就高兴。 “你跟阿绿就差了二十来岁,怎么觉得她比你活泼许多。” 筑昭在旁边漫不经心地问我,我看着河里的樱花瓣,也回答得漫不经心:“二十多岁也不少了,还是对你来说,二十多岁也是冰山一角?” 他沉默了一会儿,有意避开了我的反问:“其实常常看到一些干净的灵体,他们就站在原地,看着一个方向,落寞又充满期待,全身散发出的气韵干净到让人舒心,没有一丝鬼气。就比如现在,我们对岸就有一个。”说着他往对岸的方向看了看,我也跟着望去,什么都没看到。 “他在干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河边看着,四处张望。” 筑昭说着,微微闭了闭眼,再张开的时候,情绪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他说他是得癌症死的,这里是他女儿上学的必经路,他每天都在这里等着,看一眼他女儿就会很满足。” 我有些诧异:“你还能通过神识与鬼魂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