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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的身份足够干净,我昆仑上下自当信你。” 我静静地看着掌门,眼神之中没有波澜:“没想到昆仑掌门还有一颗如此强烈的好奇心。还是在这荒山之中待久了,各位也变得喜欢听故事。” 掌门没有搭话,却是方外开了口:“掌门,我知道红槿的身份。” 方外头一次叫我红槿却不是小槿,莫不是已经察觉了什么?但一细想以他的心思和聪慧,即便是察觉了也正常。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方外,掌门更是有些吃惊:“老六,你真的知道?” “是,我知道。”方外站直了身体看着我,眼神中颇有深意:“前几日剑圣前辈传授门中弟子蓬莱剑阵,曾以其随身佩剑亲做示范,那几日我也在旁随察,偶有机会瞥见那把佩剑上,正是刻着‘红槿’二字。” 方外果然是方外,能观察如此之细致,恐怕整个昆仑上下,也没有第二个人。掌门与长老们听了此话均有些愕然,彼此之间面面相觑,最后掌门问我:“彼‘红槿’,可是此‘红槿’?” 我没有说话,右手抬起,翻掌凝气,浅绿色剑气的灵剑出现在掌心上方,我将灵剑缓缓推送出去,直至众人面前,众人上前细看,便见到了剑身上刻着的“浩英”二字。 “浩英剑……”大长老喃喃自语,片刻即恍然:“剑圣前辈原名,不就是石浩英?” 听得此言,众人又是抬眼来看我,只是大师兄秦孟的神色显得格外惊慌。 我将灵剑收回,握在手中,说:“剑圣那儿还有浩英剑的剑鞘,你们要不要也去找他讨来看一看?不过那东西他宝贝得很,愿不愿意拿出来就不好说了。” 剑在一个人手里,剑鞘却在另一个人手里,彼此佩剑还是对剑,如此情形,便是多余的话也不需要了。 正殿里面再次回归安静,连空气的声音都能听得到,在这渐深的夜里,也越发透着寒冷。我叹了口气,收起灵剑,也将双手背负身后,说:“原本这些事没打算要说,大战结束,我也自当离开昆仑。奈何掌门不信我,如今,大概剑圣也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刚说完这句话,门口便传来一个细细糯糯的声音,我转头去看,是一位年纪尚小的弟子站在那边,一双眼睛布满惧意地看着掌门:“禀告掌门,外面,剑圣前辈执意要进来,我们有些拦不住。” 掌门面色有些难看,众位长老齐刷刷地看向他,只有方外,一双眼睛看着某个角落,丝毫没有一点不适。 但仅仅只是过了一秒,掌门便沉着声音对那小弟子说:“请进来。”小弟子领命而去,那几位长老也渐渐露出一丝镇定。 小弟子出去片刻,石浩英就带着阿绿进来正殿,步伐有些快,两三下就走到了我身边,看了我一眼,便是去往掌门的方向,阿绿倒没跟着去,只是拉着我的衣袖,轻声问:“没事吧?” 我浅笑着摇头,阿绿才放心。 眼见着石浩英已经走到了面前,掌门笑着抱拳招呼:“剑圣前辈!” 石浩英也是很懂得人情世故,赶紧抱拳回礼,露出一丝笑意:“掌门多礼了,浩英如今便是来请罪的。” 众人听得此言多有不解,掌门便问:“前辈何出此言?” 石浩英说:“内子顽劣,在昆仑之中给各位添了不少麻烦,如今行事鲁莽造成误会,害得昆仑上下人心惶惶,具是浩英平日过于娇宠纵容,还请掌门切莫责怪。” 我侧着脑袋瞥一眼阿绿,彼此眼中都藏着一分笑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昆仑掌门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笑着应承,说:“哪里哪里!该是老夫向前辈请罪,一时情急,误会了夫人。” 改口改的真快,前一秒还叫我的名字,现在改口叫夫人了。 石浩英与掌门客气一番,又转过身去对着方外抱拳行礼,方外见了连忙回礼,便听到石浩英说:“方外长老教导阿槿两年有余,殚精竭虑,阿槿常有说起,如今便随着阿槿,亦称呼长老一声师傅罢!” 方外一听,平日里冷静到冷漠的表情也有了一丝破裂,连忙说:“方外何德何能,让前辈称呼为师傅。小槿聪明懂事,该与我有这师徒缘分,如今衣钵传给她,我自然也放心。” 石浩英点头:“往日若阿槿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浩英替她道歉,还请师傅多做包涵。” 方外自然是应承一番,脸色好不好看我就不好说了。 ☆、第 14 章 客气的话说得差不多,掌门也有意放我离开,我瞥了一眼方外身边的秦孟,如此清冷的地方,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我笑了笑,说:“既然我的事情说完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内jian的事?” 秦孟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满脸掩盖不住的惊恐,众人听到我的话,扫到如此状态的秦孟,自然心里也有所判断,可掌门自有其一套处世之道,便与我说:“既然秦孟有嫌疑,还请拿出证据。” “三月前魔君夜袭师傅,并抓我回营,言语之中,已然知道了师傅并不会五灵融聚。但此事在门中是机密,除了师傅本人,就是我们四个师兄弟知道,如此,大师兄已经有了嫌疑。”秦孟的神色越发的难看,我只不管他,继续说:“原本我也并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师兄师姐出卖了师门,但今日撞见大师兄和魔君密谈,自然就不言而喻了。如果各位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搜一搜大师兄的身,他与魔君密谈之时戴了面罩,后来告状大长老,必定只能匆匆放在身上,那面罩与魔君接触过,该有魔气。” 说罢,方外作为师父,头一个对着秦孟伸出了手,表情冷冽到极点:“交出来。” 秦孟听罢,全身一个哆嗦,看也不敢看方外,但也并不动手拿面罩,只是畏畏缩缩地说:“师父,徒儿……徒儿……确实没有那个东西。想来,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方外冷眼看着这个大徒弟,眼睛半眯着,可见其怒火鼎盛,只是声音保持了相对的低冷:“交出来。” 方外是一个越冷,就越生气的性子,这一点与石浩英是有些像的,但是石浩英偶尔还有冲动的时候,方外却是完全没有冲动这个属性,秦孟跟随他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师傅的脾性?如今更是吓得双脚发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方外面前:“师傅……徒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不知道大概是彻底伤了方外的心,想着自己栽培多年的弟子,虽不是亲传,也是疼爱有加,如今却成了第一个叛徒,怎么能不心寒:“孟儿,你随我多年,该知道我护短的性子,可以不计较你错了什么,但却不能予以欺骗。你这样,叫我怎么救你?” 秦孟垂着头,一副抵死不认的样子,看的我也忍不住皱眉头。方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