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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我二哥说,本以为我有些长进,没想到还是原来那个样子,性子软弱,妇人之仁,他让我自请回边关去,说我不适合留在梁都里。”梁敞的语气里夹着一丝怒意,沉声道。 苏娴扬眉,淡淡地望着他微怒的脸。 她没有说话。 梁敞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我大概听说了,你把杨林给供了出去,因为这个,武王殿下很恼火?”过了一会儿,苏娴漫声道。 “嗯。”梁敞有些尴尬,轻哼了一声。 “你在做这件事之前,难道没有预料到过后他会那么说吗?”苏娴问。 “预料到了。”梁敞沉默了一阵,绷着一张脸,轻声道。 “你要回边关去?”苏娴问, 梁敞没有回答,显然他并不想去,有战事他前往边关是为国尽忠,无战事前往边关那分明是被放逐,他又没干罪大恶极的事,凭什么要被放逐? 苏娴扬眉,看着他。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 “我最近觉得,二哥他似乎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梁敞幽声开口,说。 “嗯。”苏娴随着他的话题淡淡地应了一声。 梁敞就又沉默了下来,过了良久,他突然烦乱地叹了口气,身体向椅背上一靠,扬起头,盯着棚顶的彩绘出神。 “你想站的究竟是哪一边?”苏娴突然问。 梁敞一愣。 “我没觉得你把杨林供出去是哪里做错了,不过站在武王的立场,估计你这种做法坏了他很多事,所以,你想站的究竟是哪一边?是站在武王的立场上,还是站在自己认为正确的立场上?你只有站定一边,才不会发生冲突,男人啊,脚踩两只船,早晚会掉进河里。”苏娴慢吞吞地说。 梁敞因为她事不关己轻描淡写的语气有点恼火,可是她说的也没错。 “听说你开始选妃了。”苏娴突然开口,问。 “谁说的?”执起酒盅的手微顿,梁敞抬起头,反问,眉微皱。 “我meimei说的,说是她家那口子说的。” “哦。”梁敞也猜到必是回味,含糊地哼了两声,啜了一口酒,淡淡地道,“贵妃是有那个打算,不过我拒绝了。”他的语速突然加快,听起来有点奇怪。 “咦?为什么?”苏娴微怔。 “我也不急。”梁敞漫不经心地说。 “嗯……?”苏娴从鼻子里拖着长音弯弯扭扭地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说,“不急?你可比我还大一岁。” “我又不是女人还有年岁限制,我想什么时候成亲就什么时候成亲,你管好你自己吧!”梁敞没好气地道。 “我又没说想管你。”苏娴干笑了声,撇着嘴说。 “上次之后卢硕来找过你吗?” “没有,他已经定亲了。”苏娴淡淡地说。 梁敞呵地笑了,用嘲讽的语气道:“真可惜,本来骗一骗你还能嫁出去的,毕竟人家连媒人都请好了。” “干吗阴阳怪气的,说的好像你嫉妒他打算向我提亲似的。”苏娴嗤笑了一声,端起酒盅喝了半杯。 梁敞脸一黑,冷森森地看着她。 “你若是肯要点脸,说不定早就改嫁出去了。”他特地在“改嫁”这个词上用了重音,哼笑着道。 “如果你那么希望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若是我肯要点脸,你就会从了我么?”苏娴似笑非笑地问。 梁敞的脸漆黑一片,有如染墨,他盯着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道: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婆婆mama的男人,又不会少块rou,你怕什么?”苏娴慢吞吞地说。 梁敞差点被一口酒呛住,没好气地瞪着她。 虽然过程里有一些不和谐的段落在,不过整体来看晚餐进行的还是很顺利的,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该结账时梁敞也结账了。 两人在薛明楼门口分别,苏娴在寒风萧瑟中拉紧了披风,望着他。 “科西国的使者团到了,这期间你晚上别一个人出门,最好别出门,科西国那群蛮子,听说他们的大王子竟然爱好岳梁国的女人。”临走时,梁敞警告了她一句。 苏娴扬眉。 “你听见没有?”梁敞见她不回答,不悦地问。 “嗯。”苏娴不甘不愿地应了一个字。 虽然不情不愿,不过她好歹是应了,梁敞满意了,转身,登上马车。 苏娴一直看着他的马车离开薛明楼,才转身,顺着小路向里面的客栈区走去。 …… 苏妙一大早去了姜大人的宅邸,关于晚上国宴的事,她要预先听姜大人讲讲,顺便见一见姜大人给他安排的助手。 进了姜家的花厅,姜大人正在跟两个年轻人喝茶,其中一个轮廓深浓,身穿布衣的青年坐在角落里,看上去不太起眼;另外一个的穿衣打扮则跟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锦绣绸缎,金带玉冠,唇红齿白,一把紫檀骨折扇在手里轻盈地摇啊摇,就像一只趾高气昂的花孔雀。 苏妙在看见他时,眉角开始乱跳……这是要让佟染这个小白脸自恋狂给她当助手的意思吗? 佟染见她来了,也没动地方,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慢悠悠地说: “苏姑娘,有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 好你个头! 苏妙站在门口,耷拉着眼皮问:“国宴上,你来给我当助手吗?” “是。”佟染痛快地承认了,手中的折扇啪嗒啪嗒地摇着,让苏妙有一种想夺过来撕碎再踩两脚的冲动。 “你该不会是想拖我的后腿吧?”她怀疑而警惕地问。 “苏姑娘这是什么话,国宴是大事,我怎么可能会拖你的后腿。”佟染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说。。,(。) ☆、第五百六三章 国宴前的准备 ftrjb3izvhr=j9i|sb9d:]cx怀疑的眼光盯着他。 佟染笑吟吟地接受她的打量。 两个人站在地中央大眼瞪小眼。 姜大人不明所以,还在那里鼓吹自己的英明决断: “因为你和佟四公子都是从丰州出来的,既是老乡,又是多年的旧识,由佟四公子来辅助你再合适不过了,总比临时给你抓一个人在你身边自在。” “我倒宁可你给我临时抓一个。”苏妙瞅着他,一脸不悦地说,手指头往佟染脸上一指,对姜大人道,“你不知道吗,我和他是仇人!” “‘仇人’这种话说出来就不严肃了。”不等姜大人做出表情,佟染先说,用扇子将苏妙翘起来的手指头压下去,“不要用手指指人,太没有教养。” “我跟你一个仇人讲什么教养,我没直接上去抽你一巴掌已经够有教养了。”苏妙皮笑rou不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