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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牵头为了过中秋节而举行的宴会。”苏娴说,顿了顿,一脸哀怨地道,“我没有合适的衣裳!” “这个不是问题的重点吧!中秋宴哎,一听就是麻烦精云集的宴会,想必梁都里的贵族们都会出席。贵族啊,跟他们太亲近他们会觉得你是在巴结他们,是对他们另有所图;你若是太高冷,他们就会觉得,你一个穷鬼拽什么拽,揍死你!”苏妙用凉凉的口吻描述说。 回味噗地笑出声来。 苏妙瞅了他一眼,不悦地问:“笑什么笑,我说的不对吗?” “我笑你说的太对了。”回味回答说。 “我不去!”苏婵皱了皱眉,不悦地道。 “你不去皇上会宰了你。”苏妙一本正经地说。 “皇上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宰了她的。”回味忍不住说,好歹那个人是他大伯,他有必要解释一下他大伯虽然是皇帝却不是暴君。 苏妙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梢,道: “从今天看来,皇上对我们苏家似乎存在着很深的敌意呢。” “说‘敌意’也太奇怪了吧?”回味哭笑不得。 “确实是很深的敌意。”苏妙坚持地说。 回味才要再说,苏娴先开了口,以幽叹的语气轻描淡写地道: “说是敌意,不如说是讨厌,准确的说是厌恶才对。” “那是对你。”苏婵道。 “他对我的厌恶是有理由的,对你却是厌恶你活错了方向。”苏娴一脸云淡风轻地说,仿佛受到皇上的厌恶并不会让她觉得在意。 “我向哪个方向活着是我的事!”苏婵皱了皱眉,不悦地说。 苏妙歪头想了想,对回味道:“你们梁家好像都是男人管教孩子。” 回味一愣,仔细想了一想,发现似乎的确如此,顿了顿,很严肃地回答她说: “子不教父之过。” “……”苏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话也有道理,原来梁家的男人还包管教孩子。 “我不想去那个什么中秋宴!”苏婵不悦地说。 “离中秋节还有好一阵呢,你急个什么劲儿,还是先来想想明天做什么吧,搞不好我还要跑一趟菜市场呢!”苏妙是会把麻烦抛到明天去想的类型,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着说。 “那你该考虑的,总之那个劳什子中秋宴老子才不去!”苏婵满脸不爽快地说完,头一扭,几步走到旁边的高墙前,蹭蹭蹭猴子似的爬上去,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改掉爱爬墙的坏毛病,明明大门就在那里!”苏妙指着右侧临街开启的角门,对着人影空空的高墙说。 “都是你惯的!”苏娴窝火地剜了苏妙一眼。 “关我什么事!”苏妙指着自己的鼻子尖,一脸无辜地道。 “她能在家里混这么久还不都是因为你惯着,若是我当家,我早就把她打一顿捆起来塞到花轿里头去了!”苏娴没好气地说。 “比起塞进花轿里头之后被退货的丢人,我还是更愿意她心甘情愿地上花轿。”苏妙认真地说。 苏娴哑了口,想了想之后,居然无言以对了。 苏婵气呼呼地爬上临街的围墙,身手敏捷地窜到街边的行道树上,顺着树干刺溜滑下来,带下来一大片树叶,纷纷扬扬的落叶稀里哗啦地往下落,落了恰巧从树下经过的人和马满头满脸。 骏马禁不住鼻痒,停住蹄子,打了个喷嚏,把骑马的人震了一下,那人抬起头来,又被落了一脸的灰尘。 此时苏婵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地,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掉头,旁若无人地往前走。 “苏三爷这出场方式真够气派的!”一声含着笑意的男中音在身后响起,传入苏婵的耳朵里很像是一句嘲笑。 她皱了皱眉,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线条刚毅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那人骑在马上,清朗如玉,浅笑吟吟,身上的玄色锦袍上面绣有暗金色的麒麟图案,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苏婵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并拢双脚,姿势僵硬地冲他拱手行了一礼,硬邦邦地唤了句: “武王殿下。” “作为姑娘家见了本王至少也该行个福礼吧。”梁敖骑在马上,笑着看着她,说。 苏婵察觉到他语气里的调侃,很是恼怒,她现在非常讨厌姓梁的这些人,即使是她这辈子最最讨厌的卑鄙无耻的地痞流氓,跟这些姓梁的比起来,前者明显要更可爱。 梁敖看着她显而易见变得更加冰冷的脸,知道她这是生气了,刚刚在薛明楼里沉郁的心情在瞬间获得纾解,他的心情奇迹般地好转起来。他依旧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顿了顿,突然俯下身子,他与立在马前的她进行了对视,她的个子很高,这样的对视并不费力,他忽然笑着问: “你喜欢别人唤你‘苏三爷’吗?” 苏婵很反感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方式,这样被压迫的感觉让她很不爽快,她皱了皱眉,别过脸去拒绝与他对视,生硬地回答: “名称什么的无所谓。” 梁敖看着她突然撇开拒绝与他对视的脸,忽然伸出手去捏住她的下巴。 全身戒备的神经竖起来,苏婵勃然大怒,条件反射地出手,迅如闪电地扣住他的手腕,本能地就要卸掉他的手腕骨。 然而对方仿佛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灵巧地化解开她的攻击,避开她手的同时,毒蛇一般迅猛地出手,这一次精准无误地捏住她的下颌骨,向上捏起来,捏得很用力,就像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似的用力。 他强迫她与他直视,并笑吟吟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却见她既不叫痛也不挣扎更没有害怕到哭泣,她只是倔强地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这会儿他估计已经死过几百次了。 梁敖盯着她倔强的脸看了一会儿,扯动唇角,绽开一抹异常灿烂却极是邪魅的笑容,只听他用温柔得让人发毛的语气对她说: “小姑娘,听好了,这世界从来都是有男女之分的,即使你再像男人你也不是男人,与其不甘心地去模仿,不如坦然接受自己,学会利用自身的优势可比你这蹩脚的乔装高明多了。” 他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直起腰身,又一次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好像刚才对她用了冰冷的嘲讽人不是他,他骑在马上,用长辈关爱晚辈的语气温和地对她说: “天就要黑了,乖女孩就该回家去用心学做针线,月黑风高的夜里,可是梁都里的狼群最易出没的时候。” 苏婵已经快要气炸了,笔直紧绷地立在街道上,双拳紧握在袖子里,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种亏,她的眼睛里都能拧出血来,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梁敖笑吟吟地看着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