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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笑嘻嘻地道:“我们王爷说昨儿府里新得了白露茶,苏大姑娘喜欢喝茶,王爷特地吩咐奴婢泡一碗来给姑娘品品!”她叽叽喳喳地说着,正要将一盅茶放在桌上。却手一翻,只听她啊呀一声,手里的茶碗翻扣过来,稳稳当当地扣在苏娴的石榴裙上,把好好的一条裙子给染花了。 苏娴:“……” 苏妙、苏婵:“……” 上茶的小丫头演技一点都不好,这茶碗翻得太不自然了,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其中的异样。 梁敞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站起来,皱了皱眉:“芷罗,别胡闹!” “嗳?芷罗哪里胡闹了。九哥你的脸都快变成墨石了,芷罗只是帮你的忙而已!”上茶的小丫头噘起嘴,不高兴地反驳,于是梁敞的表情更尴尬了。 “胡说!还不快把衣裳换了。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芷罗,你阿味哥哥回来了,还不换了衣裳过来,胡闹什么,身为公主没有半点公主的样子,小心我去告诉母妃。让她好好罚你!”梁敖板着一张脸训斥,虽然是训斥,眉宇间尽是nongnong的宠爱。 小姑娘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说了一句“二哥就会告状”,转身跑走了,不多时又回来,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泛着浅浅的红晕,像极了鲜嫩甜美的苹果,肌肤吹弹可破,让人看了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以解心头痒痒的感觉。她穿了一件米黄底刺绣镶边缠枝纹宝瓶图样薄衫,曳地的驼黄底妆花月季百褶裙,手挽靛蓝色刺绣镶边薄烟纱雨花锦,乌黑的长梳成三股,辫高高地挽在头顶,编成俏丽的仙女髻,如墨的云鬓里插着攒珠朝阳五凤蜜蜡花钗,脚上一双鹅黄色乳烟缎攒珠绣鞋,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又亮,艳若桃李,俏丽可人。 她也就十五六岁,性情活泼,十分可爱。 “嗯?”苏娴从鼻子里百转千回地哼了一声,轻轻地道,“这是公主吗?咱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今儿一天就遇着了这么些个人物儿。”她声音很小,只能自己家人听到。 “我又不想遇见。”苏婵声线平板地说。 苏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斜睨向苏婵,压低了声音道:“难得的好机会,老三,你也钓只大金龟吧?” 苏婵不答,反而望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苏烟,此时的苏烟正直勾勾地盯着突然出现翩然而来的芷罗公主,一张白如雪的小脸微红。芷罗公主正在缠着回味问这问那,苏烟这一回的目光似乎存在感极强烈,芷罗公主察觉到之后疑惑地望过来,见苏烟直勾勾地凝着自己,也不恼,反而活泼一笑,十分友好。 苏烟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恐慌起来,下意识把头低下去,一脸窘迫的模样,待彻底醒过神来时,现三个jiejie正用凉凉的眼神望着自己,小心肝一抖,脑袋压得更低。 “老四也不小了,回头给娘去封信,让她给老四留意留意娶个媳妇吧。?? ?.?`”苏娴对苏妙说。 苏妙点点头。 “大姐!二姐!”苏烟的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窘迫地低呼。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青衣小鬟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对苏娴说: “苏大姑娘,新裙子和水已经备下了,奴婢奉王爷之命服侍姑娘更衣。” 苏娴向远处看了一眼,梁敞正远远地盯着她瞧,见她看过来又把脑袋转到一边去。 苏娴笑着对那丫鬟道了一句“多谢”,站起身,跟着那丫鬟去更衣。 缠着回味问这问那的芷罗见回味兴趣缺缺不爱搭理她也没了兴致,笑盈盈地跑到苏妙这一桌,双手按在桌上,把一张娃娃脸靠近苏妙的脸,好奇地观察着。 苏妙任由她打量。 回味却不干了,抓住芷罗的辫将她的脸从苏妙面前拉开。芷罗啊呀一声尖叫,愤愤地拍开回味的手,大声嚷嚷道: “阿味哥哥你好过分,居然抓姑娘家的头!” 回味不理睬她。走过去拉起苏妙的手,对梁敖说: “坐也坐了,我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回哪去,今儿是我生辰。你不说留下来乐一乐,匆匆忙忙要走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担心苏姑娘在这儿会不自在?你小子居然也学会了怜香惜玉?”梁敖哈哈大笑,调侃道。 回味皱了皱眉,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你指的是你带了姑娘回来这件事?这件事在梁都都传遍了,阿甜那小子到处说,不止是父皇,就连我母妃久居深宫都听说了。”梁敖手一摊,笑着说。 回味的脸刷地黑了。 “咦?九哥呢?”芷罗忽然叫起来,把头转来转去,四处寻找。 梁敖左看看右看看。笑道:“莫不是他的衣裳也被茶水染花了?” 芷罗抿着一张小嘴扑哧一笑。 梁敞在秋香斋门外逮住了鬼鬼祟祟的朱沐曦,抓住他的衣领子黑着脸道: “你小子如今也出息了,居然学会了偷窥女人换衣裳的坏毛病!” “九哥,我连院门都没踏进去,从哪里看女人换衣裳,你当我是千里眼?”朱沐曦无奈地说。 “你到秋香斋来做什么?”梁敞语气生硬地问。 “我来问问苏大姑娘什么时候有空闲,我好去接她陪她逛逛梁都,免得她一个人出门被登徒子纠缠sao扰,梁都近两年来登徒子是越来越多了。”朱沐曦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在说你自己?” 朱沐曦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九哥,该不会。苏大姑娘是你的女人吧?” “什、什么?”梁敞的脸刷地绿了,绿成了黄瓜。 “既然不是你的女人,九哥你管的也太多了,我和苏大姑娘男未婚女未嫁。结伴出游究竟哪里碍到你了?”朱沐曦不服气地问。 “你这小子!”梁敞黑着脸磨牙。 话音才落,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换了干净衣裳的苏娴从秋香斋内走出来,一身刺绣镶边葫芦双福织金锦纱衣,下着秋香色掐牙镶边葫芦双喜纹长裙,手挽一条弹墨并蒂莲烟纱雨花锦披帛。浓密柔顺的长高高地挽成素雅别致的灵螺髻。上面簪了两枚青玉珠翠,肤如凝脂的手腕上戴了一双翠玉手钏,腰系撒花缎面宫绦,上面还挂了一枚白鹤展翅的小荷包,完全是梁都城内最新流行的富家小姐的打扮,人是衣裳马是鞍,因为是被擅长给贵族家女眷梳妆的丫鬟打扮的,少了几分风流妖冶的狐媚,多了一点端庄大方,虽然一双上翘的眼梢依旧顾盼神飞,却因为那一身优雅磊落的气度,让人无法再用不正经的眼光去看她,注视着她的眼神里只剩下欣赏与倾慕,她整个人明媚娇艳,灿如春华。 梁敞望着她,愣住了。 苏娴却对自己的妆扮很不满意,她喜欢大红色,只有大红色才能让她觉得振奋起来,她离不开她爱慕的朱红。 “苏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