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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的为官之路积攒人脉,只有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才会觉得它没用。” 苏娴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也不是不明白这个理儿,只是现在的烟儿,性子还不成熟,还没办法应付官场上的复杂,既然还没法子克服,我们又何必去逼他。” 梁敞想想也是:“你弟弟成天像个姑娘似的,确实不适合,还有你那妹子,明明是个姑娘,却整天打扮得像个小子,你们家除了你还真是有不少的古怪之人呐。”他端着茶杯半嘲讽地笑说。 “多谢殿下夸奖。”苏娴嫣然一笑。 鬼才在夸奖你们! “还有你的二meimei,真是好手段,想当年瑞王府的小少爷还在梁都时,多少世家女子争先恐后地往上贴,莺莺燕燕姹紫嫣红,那小少爷竟没有一个看得上眼,这样冷面冷心的小少爷流落了一趟丰州,竟然被你的二meimei捡了便宜,你们家也真够走运的!” “好手段这一点随我,不过有一句殿下却说错了,捡便宜的可不是我meimei,是回哥儿。”苏娴含笑说,带着自得的劲儿,“殿下可能不知道,我那二meimei可是无价的。” 梁敞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愣,扑哧笑出声来,看着她并不是在说笑的表情,笑得更欢: “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呐!” “这是自然,我们可是一个娘生的。”苏娴笑答。 笑声戛然而止,梁敞的脸有点黑,他不知道苏娴知不知道,但众所周知,他现在的娘是养母,他亲娘只生了他一个,他没有一个娘生的兄弟姐妹,这是他最孤单的痛处。 “官人可有兄弟姐妹?”苏娴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含笑问。 “有啊,本王有七个兄长十二个姐妹,有的不能再有了。” “该不会,官人是众多兄弟里最小的一个吧?” “是最小的皇子是没错,本王后面还有六个meimei呢。” “和官人一母所出的有几个?”苏娴含笑询问。 “没有,生我的母妃是因为生了我身子才出了毛病所以才过世的。”梁敞回答,顿了顿,却突然回过味儿来,狐疑地皱了皱眉,“本王干吗要回答你?你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胆大妄为地探听皇家事!”他拍桌。 “奴家可没有探听,一切都是官人自愿讲出来的,官人问了我们姐妹的事,奴家只不过是礼尚往来一下而已。”苏娴淡定地啜饮着醉仙酿,笑盈盈地说。 梁敞黑着脸瞅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官人,奴家为你斟上一杯?”苏娴手执酒壶,含笑问。 “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灌醉本王,下辈子吧!”梁敞不屑地冷哼道。 苏娴也不恼,吊梢眉一扬,冲着他抛了一记媚眼的同时嫣然一笑: “奴家灌不醉官人不打紧,官人可以灌醉奴家,只要官人把奴家灌醉了,官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梁敞一听,脸刷地涨红,再次拍桌,怒道: “你这个女人,你无耻!”(。) ... ☆、第三百零五章 加深 “官人真的不喝?这酒好喝,而且不上头的。◆”苏娴也不在意他的叫嚷,笑吟吟地推荐。 “不喝!”梁敞把头一扭,愤愤地说。 “官人就这么怕和奴家喝酒么,奴家难得邀请官人,官人却这么扫兴,莫非官人酒量不行,是喝一杯就醉的那类人?” “笑话!你以为本王是从哪里出来的,本王在军营里时天天喝的可是烧刀子!”梁敞一听她如此轻视自己,登时怒了,豪气万丈地强调。 “既如此,那更好,奴家为官人斟上一杯。”苏娴笑着,已经动手在他面前的瓷盅里斟了一杯酒。 梁敞在酒盅上瞅了一眼,嗤地笑了:“既然你坚持,本王再推辞倒显得小气了,不过本王提醒你一句,别想对本王耍什么花招,否则本王对你不客气!”他自顾自地说完,端起瓷盅,一饮而尽,却觉得这酒太过甜腻,不够劲儿,响亮地招呼伙计道,“给爷上一坛烧刀子!” 苏娴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梁敞眼睛一瞪,不悦地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官人吃菜。”苏娴眉眼带笑地说着,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片火腿,放在梁敞面前的碟子里。 梁敞也是个被伺候惯了的,倒也没觉得不自在。 苏娴看着他心满意足地喝着烧刀子仿佛一下子畅快了起来的表情笑盈盈地问: “官人在军中任职有多少年了?” 正喝得畅快的梁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愣,想了想,笑答: “本王十四岁参军,到现在已经十一二年了。▼”他是那种一提到本职工作就会阳光灿烂兴致勃勃的人。 “官人可曾去战场打过仗?”苏娴饶有兴致地问。 “自然打过,西平战役、南境围剿、重山城十日围困,每一场本王都参加过。尤其是重山城十日围困那会儿,当时的战况相当惨烈。我跟你说,当时鞑靼人都已经攻到城门口了,那些鞑靼人一个个身强体壮。比狗熊还要凶悍,我当时带着将士守在城墙上,那一次是自我从军以来最惨烈的一次,身边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到最后连城中的老弱妇孺都上了,我刚砍倒一个鞑靼兵,另一个鞑靼兵居然在后面偷袭我,一刀从我的背上砍下来,到现在那道疤还在呢。我当时就怒了。回过手一刀将那人劈成两半,当时那人的血喷了我一脸,还是热的。你不知道,我也是在那场仗上才知道的,人呀,被从中间劈开不一定会马上就死,那人被劈开了之后,落在地上,手居然还抖了抖,然后再咽气的。现在想起来,那场景着实让人痛快,呵呵……呵呵呵……”他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畅意地举着酒盅喝着小酒儿,乐了一会之后猛然反应过来这种话题不太适合在女人面前说,呆了一呆,抬头望向苏娴略泛青的脸,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好像说太多了,你怕了?” 苏娴瞅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笑道:“奴家虽然没上过战场,但从前生活在乡间时时常会杀鸡,一剁一个准儿。这种事,不怕的。” “……”这回轮到梁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后来了,被困了十日,之后怎么样了?”苏娴感兴趣地追问,倒不是喜欢这种话题,虽然也不算讨厌。她此举意在引他说话好加深对他了解,但他讲起战事来眉飞色舞的样子确实有趣。 “后来?”梁敞的笑容淡了不少,搓弄着酒杯,低声回答,“后来八皇叔派梁敏过来支援,三两下打退了鞑靼军队,解了重山城之围。” 苏娴吊梢眉一挑,点了点头,还真是一个没什么趣味的结局。 “你应该也听说过,这事在岳梁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