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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振振有词地说,“妙儿她上得了厅堂了下得厨房。斗得过无赖打得过流氓,赚得了银子欺得过jian商,种得了蔬菜背得动水缸,这还不够贤惠?三从四德?哈,爹,我娘几天没给你做饭了?二哥,你多久没跪搓衣板了?啊,大嫂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他凉凉地道。 梁敏一张脸黑得能滴墨,回甘疲惫地抚额。 “咳咳咳……”梁锦严肃着一张脸,道。“先不说这个,总之回头你带她去见你娘吧。都这个时辰了,来,先吃饭吧,吃饭!来人,去把苏家那几个姑娘叫回来!”他说着站起身,到后面去了。 由花厅出来穿过一个半月形的游廊便是一座精巧的饭厅,饭厅不大,却极是典雅,饭厅外便是花团锦簇的中庭。繁花似锦,阵阵飘香。 一家人围在一张大团圆桌前,梁锦换了一身衣裳重新坐下,先前板人的华贵锦袍已经脱下。换了一身宽大的袍子,同样绯红如血,明艳妖冶,配上那一头三千如雪的长,再加上那一身沉敛在骨子里的、被掩藏在内心深处偶尔却还是会流泻而出的、仿佛浸透了无数鲜血与残酷的冷肃气息,更让人无法移开眼。 这一顿应该算是瑞王的家宴了。可是吃的东西却很普通,真的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珍稀珍贵的食材,顶多在做法上精致一些,还有不少苏州当地的特产小吃,虽然样样都很美味,但与想象中的王府家宴差距很大。 回味怕苏妙拘束,一直在给她夹菜。 他和梁敏是沉默之人,将“食不言寝不语”演绎到了极致;林嫣十年来第一次在家宴上坐下,连头都不敢抬;回甘虽然爱说,但他在吃饭的时候是最专心的,自然不会开口,于是一顿饭吃得极为安静。 梁锦在苏家姐弟几个人身上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半天,出身市井小户的孩子,举手投足间尊贵优雅是不可能的,但是很有规矩,从上到下一水儿的不卑不亢,从容大方,即使生疏青涩,但在礼仪方面却没有太大的错处,即使是小门小户家的儿女,看来也被很好地教养过。 “啊,我想起来了,你爹叫苏东,是那个苏东吧,那一年在秦安厨王赛上输给佟新荣的。”梁锦突然回忆起来了,恍然。 苏妙一愣:“大叔你认得我爹?” “……嗯,味味他娘对你爹的手艺很欣赏,虽然技巧方面乱七八糟的地方太多,但意境方面却不输给当代名厨,味味他娘还特地给你爹手书了一块匾以示鼓励,真没想到,你们家竟然是由女儿继承了。”他说着瞅了苏烟一眼。 苏烟小脸红扑扑的,羞愧地低下头。 “继承也讲一个喜欢,我从小就喜欢煮菜,所以就由我来接手了。”苏妙笑着回答。 “只是一面之缘,我儿子和他女儿竟然凑一块去了,这是什么孽缘啊?”梁锦不满地咕哝道。 “你什么意思?你对妙儿到底哪里不满意?”回味不悦地问。 “我不满意的地方多了,我最不满意的是你有了女人就忘了你爹娘。”梁锦斜睨着他,不爽地回答。 “……”回味已经无言以对了。 “马上就是秦安的决赛了,真是巧了,佟新荣的儿子和苏东的女儿,你们这是挑战之战还是复仇之战?”梁锦笑哈哈地问。 “都是。”苏妙含笑回答。 梁锦望着她含着傲气自信坚定的表情,顿了顿,长眉一扬。 就在这时,毅之忽然走进来,俯下头在梁锦耳旁低语几句。梁锦面色沉肃下来,点了点头。转而对回味、梁敏三个人说: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几个好好吃饭,谁也不许跑!” “……”兄弟三人的眼角狠狠一抽。 然而一直到饭都吃完了梁锦还是没有回来,众人等在饭厅里等得七扭八歪的。回甘不停地打哈欠,回味实在不耐烦了,拉着苏妙站起来说: “我回去了。” “你回哪去,你今儿九成九得住这儿。”回甘翘着二郎腿歪在扶手椅上,懒洋洋地说。 “我和嫣儿还有事。你们对父王说一声,我先走了。”梁敏站起来,煞有介事地说。 “走哪去,你以为你跑得了吗?”回甘懒洋洋地道。 梁敏脊背一僵,皱了皱眉,眼里掠过一抹悲催的色彩。 “我才是真有事,你们跟老爹说一声,我今儿忙,明儿再来。”回甘站起来,一边笑嘻嘻地说。一边抻着懒腰往外走。 在经过回味、梁敏面前时,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地扯住他的衣领,一个冷若冰霜地揪住他的后心。 回甘笑容一僵,嘴角抽得厉害:“你们……” 他话还没说,先前出去游园的苏烟忽然一溜小跑地进来,满眼慌张,奔上前抓住苏妙的衣袖,皱着眉说: “二姐,好可怕,大门前来了一个好漂亮的女人。白衣服大哥拦着不让她进,她就让身边的人把他们全都打伤了,那个女人好凶!” 白衣大哥自然是白羽军的人,梁敏和回甘下意识紧绷起来。皱了皱眉,齐声问: “什么样的女人?” “穿着紫衣服,很漂亮的女人……”苏烟怕怕地回答。 话音未落,角落里林嫣已经出一声惊惧的低呼,如果仔细看,可以看清她瞬间开始颤抖的肩头。那是害怕到极点的恐慌。 梁敏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咬住嘴唇。 “我的亲娘哎!”回甘出一声感叹,转身向窗,“我先走了!” 梁敏一把扯住他的后衣领。 “小大,别太过分啊,就算是兄弟,我也不是给你壮胆的,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解决!”回甘挣扎着想跑,却挣脱不开他的拉扯。 古任一脸凝色,匆匆走进来,肃声通报道: “世子爷,王妃来了!” 他刚刚说完,外面帘栊轻动,浓郁的香味飘了进来,迅侵占整座花厅。这香味极浓郁,在嗅到的一瞬间仿佛有千百只无形的触手将人牢牢地缠束住。 一个紫衣女人面含春风地踏进来,纤柔、婉约、高贵、妩媚,浓艳却不庸俗的妆容,华贵不失优雅的装扮,珠光宝气,矜贵耀眼,高高的鼻梁衬着一双充满了妖媚风流的狐狸眼,风情无限,令无数人折腰。 这是一个美丽迫人的女人,她身上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度,妖冶、锋利、危险,似一把藏在华美的剑鞘中的长剑,千娇百媚的笑容之下掩着冰冷的寒意和嗜虐的杀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脱鞘而出,割断她厌恶之人的脖子,毫无理由,随心所欲。 这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她美丽的笑容背后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戾气。 古任跪下来无声地请安,然而这样无声的低调却没有躲避过魏心妍冷锐的视线,紫色的衣摆停在他面前,魏心妍低下头,微笑着看了他一会儿: “古任,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