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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少,苏meimei难免紧张。你是过来人,有什么该注意的规矩趁你没回去之前多让她知道知道,也省得到时候慌乱。” “厨王争霸赛一届一个规则,即使提前嘱咐了也未必有用。”回甘看了回味一眼,问,“这一次你真的不参赛,你不陪苏姑娘去?” “自然要去,我给她做助手。”回味轻描淡写地回答。 回甘在他话音刚落时就不淡定了,表情要多震惊有多震惊,要多糊涂有多糊涂: “什么?你说你、你、你要去做助手?”他震惊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怎么,不行?”回味眸光森黑,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 回甘与他这样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儿,良久,唇角的笑容敛起,一副无奈又纵容的语气,长长一叹: “罢了罢了,这也算是一种历练吧。” 回味沉默不语。 一顿饭吃的虽然很融洽,但仍有点怪异。 第二天魏贞自己上门来拜见了苏老太和胡氏,纯纯的大家闺秀把两个人看得眼睛直直,果然有教养又有风度的姑娘哪一家都喜欢。苏老太留她吃了中饭,苏妙还应她的要求带她到厨房转了一圈,下午时又作为向导带她在丰州里逛一逛。 “meimei,你们苏记的桂花糕真好吃呐,很像我们梁都里自己家做出来的味道,以前我母亲就很会做桂花糕,经常做桂花糕来宴客。” “苏记的点心师傅是从梁都来的。”苏妙笑答。 “听说是个小娘子。一个小娘子独自出来做点心师傅?”魏贞好奇地问。 “哦,她说她丈夫去世了,婆婆对她不好把她从家里赶出来,她本来是要去外祖家,结果走错了路跑到丰州来了,因为身上没钱,那时候正巧我们酒楼找点心师傅,她就来应征了。” 魏贞点了点头,一双垂下去的眸子闪了闪。 林嫣今天告了一天假去城外的庙里上香,又因为安全问题,赶在天黑前回城,找了个茶楼一直坐到关门,估摸着来的客人已经回去了,她才提着香烛篮子慢慢地往回走。 苏记还没打烊,离老远就能看见楼里楼外灯火通明,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处在两个世界。 林嫣十分喜欢在黑夜里看见灯火,属于自己归属地的灯火,那一刻心好似暖了起来,她勾起笑容,拉着兜帽快步向前走,不料才走到一个长巷前,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巷子里。她唬了一跳,才要尖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第一百六八章 新春 “贞儿!”林嫣睁圆了一双卧蚕眼,低呼一声。 魏贞严肃地看着她。 小卷冲着林嫣屈膝请了安,走出去站在巷口把风。 震惊感过去之后,被当场抓住的林嫣觉得很无奈,眼神微闪,从魏贞脸上移开目光。 “没想到真的是你。”魏贞盯着林嫣的脸看了一会儿,还是那张瘦瘦窄窄的小脸,穿的却不再是从前的绫罗绸缎,而是平民的棉布衣裙,这样的装束在她看来极是凄凉,脑海里不由得将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对比,忍不住蹙眉,轻叹道,“你这又是何苦来!” 林嫣身体微僵,她不想问她究竟是怎么现她的,既然她能在这里堵住她,就说明她露出破绽被她抓住了。 她垂着眼沉默着,没有去看自己昔日的闺中好友,两人僵了许久,她才嗫嚅着轻声开口,问: “你和阿甜这次来,你们,回味他……” “他就是那个小少爷。”魏贞看着她,无奈地说。 林嫣浑身一震,顿了顿,半垂着的脸越幽沉,默了一会儿,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细声细气地说: “是吗,原来他就是啊,看样子贞儿你已经见过许多次了,我却一次也没见过。” 魏贞眉心浅浅地皱着,无奈又无措地看着她,过了良久,愁绪满腹地长叹了一声,轻问: “你在这儿住了多久?” “一年多了。”林嫣回答,停了停,语气忽然绷了起来,冷硬坚定地对她道,“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每天有事做,虽然工钱不多却吃穿不愁,老太太和胡大娘不嫌我,jiejiemeimei相处得也很好,我在这边很自在,所以……别告诉他你见过我。” “你认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魏贞听见她用冰冷的语气说出决绝的话,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柔和婉的林嫣。仿佛长出来一根棱角锋锐的长刺直戳人的耳膜。她有些生气地看着她,即使依旧温声细语,她却是生气了。“你可知道听说你突然跑了我有多担心,你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声,连一个口信儿都没给我留就一声不响地跑掉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跑去自戕了!” 林嫣因为她竭力压抑的气愤语气指尖开始微微颤抖。心跳得飞快,将拳头在袖子下握紧。低声说: “对不住,贞儿,可是我没有法子,那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她咬住了嘴唇。用力地咬住嘴唇,仿佛在压抑痛苦似的,一缕冬风拂过月亮一般的脸庞。她喃喃地说: “无论母亲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耐她侍奉她孝顺她。可是那个女人,我忍不了了。” 魏贞同样很无奈,她因为她凄凉的语气现在肚子里窝起一股火,憋闷了半晌,才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道: “所以当初我才说不能顺着她的意思,不能顺着她的意思,贤良名儿算什么,你那给自己添堵的做法是在玩火!” “我又有什么法子!”林嫣在她话音未落时突然很激动地喊了出来,突然一声叫喊,带着nongnong的哭腔,把把风的小卷吓了一跳,回过头惊诧地看着她。 带着哭腔的叫喊即使是叫喊,那声音却不大,魏贞望着她面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快要崩溃的歇斯底里,却依旧在压抑,逼迫着自己的压抑,这一声喊叫似用光了她的全部力气,她喘息起来,仿佛很疲惫似的。心里一阵不忍,魏贞素白的手拂过额前飘动的,抿了抿唇,又一次望向她,轻声问: “你还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么?” “有何不可?”林嫣讥讽地笑起来,低声说,“在这儿我很快活。” 魏贞盯着她看了一阵,淡淡地道:“你想的容易,你家那口子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他已经回梁都有一阵了,听说剿匪的时候还受了伤。他已经知道了你失踪的消息,府里被他翻了个个儿,魏娴雅被他打了个半死,谁都拦不住。你娘家因为他上门一趟至今还在心惊胆战,你父亲一直没敢再出门。他已经知道你在江南了。” 林嫣浑身一颤,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江南?” “那块传家的玉,你以为你在小镇子里当了他就查不到了,是你太小看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