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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楼再厉害也是岳梁国南部的富贾,可对方是梁都的大酒楼,能在天子脚下开得起大酒楼的大概都不是一般人。 “怎么样,有兴趣吗?”长生笑盈盈问。 “什么?”苏妙一愣,莫名其妙。 “厨王争霸赛可以个人报名也可以用酒楼的名义报名,还有一种是各地评审会成员的推荐。以酒楼的名义需要看酒楼的资质,你这酒楼是新开的还没有品级自然不行,不过你可以用个人名义报名,虽然按规矩走麻烦了些,但以你的手艺应该没有问题。” 苏妙才反应过来他说这么多是在怂恿自己参加厨王争霸赛,眼尾狠狠一抽。 “我可没兴趣。”她懒洋洋地说。 不说她对那种无聊的头衔并不在意,现在的苏记哪里能离得了她,她可是忙得连和小味味去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再说烟儿就要参加乡试了,这个才重要。 长生意外她拒绝得斩钉截铁,她至少也该多考虑一下吧。 长生不死心,继续怂恿道:“你怎么能没兴趣,回小少爷是你的未婚夫婿吧,他去年可是在总决赛上惨败,你就不想帮他报仇吗?” 苏妙愣了愣,哭笑不得: “他是他,我是我,虽然他是我的未婚夫,可若他真想一雪前耻那也应该自己去,别人是代替不了的。”她也不觉得那是报仇,顶多是“从哪里摔倒再从哪里爬起来”。 “那你就去劝他今年继续出赛。”长生笑说。 苏妙忽然有种“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的感觉,皱了皱眉:“你跟他有仇吗?那么想和他比一场?” “不,想和他比的人不是我,是阿染想跟他再比一场。我想和你比一场。”长生笑意盎然地说,那样子一定很有趣! 苏妙看着面前这个人就连公然挑战他都能表现得这么灿烂无害,想起佟染也有这本事能漂亮地笑着说出威胁的话,这两个人一定是兄弟。 “为什么是我?”她无法理解,他们有仇?她和佟染倒是有点仇,不过这跟长生没啥关系。 “因为你很有趣。”长生笑吟吟地望着她,轻声回答。 回答的声音好轻盈,还带了点深邃,苏妙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忽然一阵毛骨悚然,往后躲了躲,郑重其事地说: “我已经有男人了,就算你对我再感兴趣,没和他分手之前我也不能花心,再说你不是我的菜,你还没我高呢。” 前半段话还可以忍,后面的那句,长生脸绿了,额角的青筋活泼地跳动,他磨着牙呵呵笑说: “你想多了。”矮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竹竿女才应该去死,快去死! 虽然他说她想多了,苏妙却还是戒备地防着他,男人都是心口不一的生物,不是她自恋,她这张脸还是挺够看的。 长生的嘴角狠狠 ... 一抽,好吧,他承认,如果世界上只剩下她和一头母猪他一定会选择她,毕竟他是人类。 苏妙自然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如果知道一定会让他立刻马上滚出去。 “我以前在长乐镇见过你。”长生突然说。 苏妙一愣。 “你肯定不记得,不过我在你摆小吃摊时做过客人,能把廉价的食材用普通的方法做出那样温暖的味道,不赖。”他虽然只说了两个字“不赖”,了解他的人却知道这已经是他给予同行最高的评价。 苏妙自然不记得在她摆摊时有这个相貌清秀的小矮子光顾,思索了半天,摇摇头: “我对跟你比赛没兴趣,实话说这种事我觉得酒楼内部比一比还可以,取长补短啦,确定合适的职位啦,大家开心开心啦,可全国这种正规性的比赛,上去了完全是给人当猴耍。每个人口味不一样,每个人手法不一样,菜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用统一教条来决定好不好,你觉得不好也许另一个人觉得很好,太扯了,我可是很忙的。” “你害怕?”长生眉一扬,有些看不起地笑问。 “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 “厨王争霸赛举办了十多年,从来没有过女性厨王,你就不想试试?” “不想。”她不认为那种虚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实际利益,酒楼还是需要认真努力地经营,不好好做工作就算有那种虚衔又有什么用,她不太耐烦地站起来,“你想参加就自己去嘛,拉上我干吗,我们打烊了,你快结账,我要关门了。”说罢,转身下楼去了。 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被直截了当地拒绝,长生不太高兴。 他坐在二楼敞开的窗子旁,捏着瓷杯向外望去,窗外,夜色如茶。 顺着窗子向上,苏记品鲜楼的屋顶,一抹蓝色的袍摆轻盈地随风摇曳着,回味仰卧在屋瓦之上,双手交叠在脑后,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边那一轮银色的月亮…… 苏妙一觉就把厨王争霸赛的事忘到脑后,第二天一大早,林嫣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在跨过门槛时扑通绊倒,又摔了个大马趴。 苏妙嘴角一抽,忙扶起她。 林嫣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细声细气地道: “不好了,我听李大娘说6慧被订给一个病秧子,马上就要去冲喜了!”() ☆、第一百五六章 私奔? 噼里啪啦! 正在搬运新碗筷的文书手一抖,碎瓷片落了一地。 苏妙看了他一眼,有些头疼。 苏娴从围裙上的口袋里取出本子和炭笔,记录下文书这个月要被扣的工钱,这才走过来惊讶地问: “真的假的?你打听真了?” “当然是真的,我刚才去买豆包,听见李大娘和齐大娘子聊天,我赶忙问了,李大娘说两天前苏州冯家已经派了媒人来提亲,6家也答应了。李大娘说因为男方家急,五天之内就要往苏州送新娘,赶快成亲,要不然那个病秧子就死了。”林嫣小脸白地说. 不管是哪个女人,在听到这么草率的嫁女儿或者说卖女儿的行为时心里都会不舒服,苏娴尤为不爽快,她当年做童养媳其实就是一种冲喜,孙大郎倒是没死,她现在想起来还会愤愤地诅咒那头猪怎么没被冲喜冲死。 “对方是什么人?”苏妙问。 “听说是在苏州做木材生意的,好像挺有钱,6大娘子跟那家的小妾是表姐妹,过来探亲时就定下来了。” “有钱人啊,木材生意,我听说苏州的木材生意很赚钱的。”苏娴闻言,神色立马缓和下来,想了一会儿,“不是种地的就好,能在苏州做买卖应该是不错的人家,搞不好嫁过去就是少奶奶了。” “阿娴,她是去冲喜,对方可是个病秧子!”林嫣焦急地说。6慧总是过来,虽然是来蹭饭,但她嘴甜又懂事,常常帮忙做收尾工作,很受店里人的喜欢。再说那样一个讨喜的小姑娘,乍一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