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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两个大姑娘站一起,如花似玉的,真好!” “可不是!”满嫂子随声附和。 “妙姐儿和婵姐儿竟是双生妹,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之前我以为今天只是妙姐儿过生日哩,来了才知道她姐俩是同一天。”吴大嫂笑说。 “虽是双生的,却一点不像,双生妹像到分不出来就有趣了,我亲戚家两个丫头就是双生的,一模一样,连家里人都分不出来。” “妙姐儿和婵姐儿虽然一点不像,可妙姐儿长得灵气,婵姐儿长得英气,哪一个模样都不差,个高挑还能干,大妹子有福气!”于大娘拍着胡氏的手,笑说。 胡氏只是笑,也不说话。 “啊!”就在这时,全神贯注地盯着jiejie们吃面的苏烟忽然尖叫了一声,错愕地望着苏婵将一根长寿面咬断成两截,苏婵自己也愣住了,筷子夹着下半段,顿了顿,将叼着的半截面条吸进去,歉意地望着小脸青白交错的苏烟,苏烟看着她,扁起嫣红的小嘴儿,那表情仿佛要哭出来了,“三姐是笨蛋!” 话音刚落,喧闹的现场有一瞬的静止,苏烟敏锐地望过去,却见苏妙不小心也将一根长长的面条咬断,筷子夹着一头,见他望过来,赶紧将那一头塞进嘴里,佯作无事。苏烟这回真哭出来了,他费了好大工夫失败了许多次才做出来三尺长的长寿面,泪眼汪汪的,他委委屈屈地道: “二姐是大笨蛋!” “……”凭什么老三是“笨蛋”,到了她这儿就成“大笨蛋”了? 苏妙和苏婵花了好半天才将苏烟哄高兴了,两个人把面吃完,青菜香菇鹌鹑蛋一人一个,连汤也一人一半喝光了,他才重新高兴起来,笑成一朵花。 刘嫂子们在一边看着,于大娘笑着问胡氏: “烟哥儿也大了,又中了县试这么有出息,婚事该合计合计了吧?” “他小孩子心性,还是再等两年,等书念得稳当点了再做打算,省得误了人家闺女。”胡氏笑说。 “依我看烟哥儿好,脾气模样都是百里挑一的,将来肯定是个疼媳妇的。你们走的太急,我亲戚里有个姑娘,模样性子也都是百里挑一的,那孩子又孝顺,比烟哥儿大两岁,是个会照顾人的,人也能干,她姑家在丰州开了个米铺,她在她姑家帮忙……” 胡氏只是抿嘴笑,听她说,也不细问。 “什么味儿这么香?”刘大嫂吸了吸鼻子,忽然道。 众人也闻到了这股子浓郁诱人的香味,均停止交谈,循着味道望过去,却见回味手里端着一个砂锅不紧不慢地走到苏妙面前,放在桌上,掀开盖子,一股更为醇厚的香味扑面而来,诱得人食指大动。 苏妙惊诧地望着砂锅,内里的菜肴色泽红亮,酱香浓厚,汤鲜味醇,风味独特,极是美味撩人: “这个是……” “红烧羊rou。”回味淡淡回答。 “你去哪买的羊rou?”苏妙抬头看着他,越发吃惊地问。 “刚好有贩羊的船路过,我就买了一只。”回味眼眸微闪,平声回答。 “最近有贩羊的船吗?”陈六小声问陈五。 “没看过啊。”陈五狐疑地摇摇头。()r466 ☆、第一百零三章 月光里,突然的进展 红烧羊rou,先将羊rou用流水冲洗干净,接着放进水盆中浸泡出羊rou中的血水,捞出,再以冷水下锅,不盖盖子,中大火煮开,转小火慢煮片刻,接着将焯好的羊rou捞出来用流水冲洗,沥干。青蒜苗切段,姜拍碎,葱打结,把大蒜、八角、桂皮、花椒用纱布包好。锅中放油烧热,以葱姜蒜爆香,倒入切好的羊rou块煸炒出香味,加清水没过羊rou,倒入两汤匙料酒以及适量的酱油,放入香料包和冰糖,盖上锅盖,大火煮开后转小火焖烧,焖烧中拿捏好时间加入萝卜块。直到羊rou完全酥烂入味,萝卜亦变得软滑可口,开盖转大火收浓汤汁,加少许味精和盐调好味道,撒上青蒜苗加盖再焖片刻,使青蒜苗变得更加翠绿清香。开盖出锅后装进好看的砂锅里,没有羊rou的腥膻味,隐隐泛着甘甜,香而不腻,浓鲜可口。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羊rou呢。”苏娴凑过来,惊诧地说,“老二,你怎么想起来吃羊rou了,听说这玩意儿可膻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羊rou越膻越好,越膻越值钱,那是只有有钱人才能吃得起的味儿,听说梁都里的贵族们还就喜欢那股膻味呢。”宁乐得意洋洋地卖弄道,“老子不才,过去路过贺州时跟一个有钱的伯父相聚,吃过一次羊rou泡馍……” “好吃?”苏娴问。 宁乐微撇着嘴,默了良久,喉头滑动了一下,沉重地回答: “现在想起那味儿还想吐。” “贵族们的喜好好可怕!”苏烟白着一张小脸,震惊地说。 回味绷起一张脸,不悦地道: “谁告诉你梁都人都喜欢膻味,胡说。把膻味做成美味才能掌厨做羊rou,你吃过的是什么东西,到底是哪家馆子能把羊rou做成让人想吐的水准?如此差的手艺也能开馆子?”他咄咄逼人地质问,强硬的气势把宁乐弄得嘴角一抖,干笑着倒退半步。 “回哥儿是咋了?”满嫂子不解地问。 “他是梁都人,在提起同行时总是很严厉。”苏妙呵呵笑说。 “羊rou的确有股难闻的味儿,咱们这边的人受不了,西北那边的人却爱,我小时候也吃过。”于巡检兴致勃勃地说,“你们可知道,鹤山上就有野羊,以前我们家住在鹤山顶上,我爹进山打猎时总能碰见野羊群,但因为味太重没人猎,结果那羊越来越多。后来闹饥荒,山里能猎的都猎没了,只能开始打羊吃,那味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了!” “闹饥荒时都打羊,羊岂不是被打光了?”苏烟慌忙问。 “可不是,大约打光了吧,好些年没听说鹤山上有羊了。”于巡检说。 “小羊好可怜!”苏烟垂下脑袋,怜悯地扁起嘴,小声咕哝。 苏妙听他们谈论,心跳微顿,诧然望向回味。回味正低头看着她,见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心脏亦是一个不规则的跳跃,顿了顿,平声问: “干吗?” “没事。”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进山去打猎,他可是个路痴,再说他除了今天,之前每天都和她在一起,今天又是忙着准备生辰宴,根本没机会进山,一定是她想多了。 回味眼眸微闪,路痴症真可怕,再不能大晚上进山了,要不是……若因为迷路饿死最后升天,也太丢人了。 “吃吧,凉了不好吃了。”他对她说。 苏妙点点头,夹起一块羊rou放进嘴里,鲜滑软嫩,浓郁醇厚,入口即化。 她当初说想吃红烧羊rou只不过是因为他问,她许多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