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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要领水师在清江上剿匪之后,关于这则消息的议论渐渐多起来,到后来苏菜馆几乎每天都在议论,什么在清江上看到好多战船、清江的所有港口全部暂时停运、靠近江边的村庄有人远远地看到官兵和七星帮的人在江上战得如火如荼之类的。苏菜馆的大部分人都是在码头和清江上做工,交战对他们的生计有很大的影响,许多人愁眉苦脸,不过也有人乐观,比如满富和黑子,他俩自从被七星帮收了保护费天天都盼着七星帮赶紧被灭掉。 战事一直到过了春节才结束,苏菜馆新春开门的第一天,满富和黑子提了酒来庆祝,笑嘻嘻地宣布了七星帮已经被瑞王爷尽数剿灭的消息。 “痛快!总算是出了一口气,瑞王爷威武!”满富心满意足地喝光一碗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眉梢带喜地大声赞道。 “真的已经打完了?”胡氏自从听说江上在打仗一直惴惴不安,听满富这么说,连忙问。 “胡大娘放心,已经打完了,昨晚上码头解禁,今儿我们耍一天,明日一早就要出船呢。”黑子笑说。 “可这仗都打完了,怎么还觉得乱七八糟的,往年过年时长乐镇没这么多人,感觉这两天长乐镇好像多了不少外乡人。”吴阿大正在吃馄饨,说。 “说的是,我也觉着最近长乐镇多了不少人。” 就在这时,于巡检呼哧呼哧地从外面大步进来,重重坐在凳子上,道: “胡大嫂,一碗馄饨面,快一些!” 胡氏应下,忙吩咐苏妙。苏妙亲自将馄饨面端出来,见于巡检一头汗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惊讶地问: “于大叔,怎么大清早就一头汗?” “别提了,才从丰州办差回来,昨天到今天一粒米没沾。” “咦?于大叔你不是长乐镇的巡检吗,还要去丰州办差?” “瑞王爷叫我去问话。”于巡检一边吃一边说,虽然心有余悸,更多的却是激动与兴奋,“瑞王爷真威严,不过是个好人,说话也和气,没想到在我活着的时候还能见到那么大的人物儿!” 因为是公差,苏妙自然不会追问,心里却总觉得瑞王爷唤一个小镇巡检房的头子特地去丰州问话,但愿别是坏事。 下午时没什么客人,苏妙拿了食盆去后巷给小狐狸喂食,顺便用大扫帚打扫。正哼着小曲扫着,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捂住她的口鼻,奇怪的味道吸入,苏妙大吃一惊,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晕了过去! ☆、第八十五章 老爹 “真是她?”有声音隐约传入耳朵,陷在黑暗中的苏妙不由得蹙了蹙眉尖。 “就是她,老爷。”恍若暮钟的声音回答。 “嗯?”百转千回的一声轻哼响起,似在狐疑,“她哪里好,还不如魏家那根呆木头!” 室内安静下来,另一个人显然不知该如何搭腔。 “这狐狸是怎么回事?”先前的人问。 “正抓人时这只狐狸突然钻进来,大概是这姑娘养的,奴才怕人看见,就连它一起带来的。” “哦?还是个护主的,好家伙!”被称作“老爷”的男人饶有兴致地说,向坐在苏妙胸口的小狐狸伸出手,想摸,“唔!这狐狸怎么还咬人!” “老爷,狐狸是这姑娘养的,不是你养的。”他的手下无语地提醒。 “说的也是。”那人笑笑,接着对平卧在床上的苏妙温和地道,“姑娘,醒了就起来吧。” 这人到底是谁,干吗用一副跟她很熟的口吻? 苏妙被迫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因为一直陷入黑暗中,再次睁开眼睛时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晃了一下,接着双眸本能地望向坐在床边的人,并逐渐聚焦。 这一聚焦不要紧,竟比才接触到阳光时还要刺目地被闪了一下! 一个十分漂亮的男人正笑眯眯地坐在床边,说漂亮还不够,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男人,二十七八岁年纪,线条优美的瓜子脸,眼窝深邃瞳仁漆黑,鼻梁笔直鼻尖挺翘。长而卷曲的睫毛,红而锋锐的嘴唇,这大概是苏妙看过的男人里五官最标致的。脖颈修长细腻,肤色剔透奇白,一头柔直顺滑的长服帖地披散在身上,竟是从头至尾的雪白,没有半点杂色。这一头雪白的长非但没有减损他的美貌。反而让人越觉得这个人容颜美艳。有种不可方物的感觉。他身材颀长,即使是坐着也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苏妙猜测他的身高在一米九以上。身材虽细长却精壮。尽管室内还算温暖大冬天里他却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的丝绸长袍,虽然苏妙不知道那丝绸的名字,却觉得那定是一种非常非常贵的丝绸。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衣领都没有铺平整。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他的耳根一直蔓延到衣领里,因为他肤色白。这道疤痕看得更明显,苏妙想若是这道伤痕再深一点,也许眼前的这个人脑袋就要掉了。 眼睛只在他的脖子上扫了一下便移开,盯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苏妙调整好心绪,搂着因为见她醒来十分兴奋频频想献吻的小狐狸,在宽阔的房间内看了一圈。感受着身下微微的波动似潮水起伏,一愣。问面前的美人儿: “我是在船上?” “咦?你挺聪明嘛!”白美人一阵惊奇,重新上下打量她,虽然突然被掳来,醒了之后却没有半点慌张,这一份沉稳与镇定无论是以她的性别还是年龄都是难得的,特别是她在看到自己的疤痕时没有惊讶没有惊吓反而很有礼貌地避开眼睛装作没看见,不由得笑起来,“看来味味的眼光有点长进,你这丫头有意思!” 味味? 苏妙被他rou麻的语气弄得浑身一颤,狐疑地望着面前的白美人: “你说的‘味味’是指回味吗?你是……他哥哥?” 她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笑一边对身旁体魄魁梧肤色黝黑,脸上从眉梢到下巴同样是一道弯曲伤痕,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道: “毅之,你听见了吗,她说我是味味的哥哥!” 毅之被他用力拍着,无语地别过头去,眉角狠狠一抽:这有什么好笑的? 苏妙愕然地看着面前这人笑得前仰后合,心里诧然地想:这人脑子没问题吧? 白美人笑够了,满面红晕地望着苏妙,对她说: “我是味味的爹,亲爹哦!” “哈……哈?!”苏妙大吃一惊,想着回味再看向眼前的人,先不说这个长相,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愕然询问,“伯父你今年贵庚啊?” 这张脸嫩得没有一点皱纹,他竟然说他是回味的亲爹,他到底几岁生的儿子? “别叫我‘伯父’,我还很年轻,”回爹轻柔地执起苏妙的手,如春花般艳丽的脸凑近,笑眯眯说,“叫我‘叔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