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对不起没有rou）

    高司舞发现纮汰的时候是在废弃的工厂里，她路过那里，察觉到里面有人的时候往里面望了一眼。她并没有把握会找到纮汰，但找到人作伴也是好的，所以，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的时候有多么开心，那是可想而知了。

    “纮汰！”她高兴地跑进工厂，听到她声音的纮汰转过身，锁骨上红色的细密的吻痕让舞停下了脚步。她呆愣着看着纮汰身上的吻痕，想说出口的话也迟疑了：“你没事……吗？”

    舞想着靠近纮汰，但她的脚步迟疑了。吴岛光实从侧面冲了出来拦在舞的面前：“舞姐离他远点！”他戒备地看着眼前掏出锁种的纮汰：“他不是纮汰哥！”

    黑色的装甲骑士站立在他们面前，无双军刀的锋刃上闪烁着寒光看得舞胆寒。

    纮汰绝对不会对着他们亮刃。

    “黑色的铠武……”她用只有自己和光实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语，“到底发生什么了？”

    紧急的情况不会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纮汰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光实在铠武冲向他们挥刀的时候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虽然很快就被铠武提膝顶了肚子。捂着肚子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光实勉强支起身子，变身之后骑士的力量是以吨为单位的，更何况阵雨柠檬增加的就是力量，光实现在能站起来都是困难的。“变身！”也许变身之后能与之一战？他这么想着，变身龙玄之后痛苦减轻了不少，举枪与铠武战成一团。

    在几次被踹在胸口上之后光实终于意识到葡萄锁种的近战过于薄弱，切换了奇异果武装。拿着奇异果击轮的龙玄终于打出了有效伤害，但巨大的击轮挥起来有些太不方便，双方相比无双军刀居然还站在上风。

    “别这样，纮汰……”舞此时无比愤恨自己的弱小，为什么自己没有办法去阻止他们两个战斗呢？纮汰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次次攻击都是冲着要置光实于死地去的，这跟他以前的战斗风格是不同的。而光实自然在交战的一刻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者说在刚见到纮汰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危险，所以光实也是拼尽全力去战斗，不仅是为了保护舞，还是为了在纮汰刀下给自己保一条命。

    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个人，慢慢地走到了舞的身侧，他很年轻、看上去还是个少年的模样，他的声音里满是沉痛：“纮汰、跟那些消失的骑士一样，现在都是被斗争心驱使而暴走了。”

    “你是？”舞吃惊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

    “我是拉比斯，真名是夏姆比辛。”拉比斯回应了舞，然后警惕地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光金。

    光金出来之后纮汰和光实的战斗就成了背景板，他丝毫不在意身后刀剑交杂的声音，来回踱着步说着自己的目的。尽管如此，舞的注意力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向了纮汰和光实。

    该怎么办？铠武一刀砍在龙玄的胸甲上将他砍翻在地，迸溅的火花似乎也证实了变身者也受了不小的伤害。连着几脚踢在保护比较薄弱的腹部，确定暂时没有反抗的力量之后铠武欺身骑上龙玄的腰，抬起无双军刀就往龙玄身上砍。

    支起军刀，铠武从龙玄身上站起来。刀刃划在地上“锵锵”作响，在他的身后，龙玄尝试站起来，却被铠武转身砍倒在地。

    绿色的光芒从龙玄身上亮起，解除变身的光实身上的衣服破损严重，口腔里满是血腥气，死亡，他在黑色的铠武身上看到了死亡。吴岛光实支着身体站起来，但好在铠武的目标转移到了舞和拉比斯那里。他扛着军刀一步一步，离着两个人越来越近，拉比斯护着舞慢慢后退，却没成想神兵天降。

    凑耀子抓着铁链荡过来，靠着惯性和自身的力量踹开铠武，肩上突然施加的力量破坏了铠武的重心让他趔趄着想一旁倒去。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驱纹戒斗也过来拦在了舞和拉比斯身前，眯起眼睛看着铠武背后的光金和再次变身的光实，和凑耀子一起使用创世纪驱动器变身。

    也许在光金眼中他们不过是一群敢违逆神明的虫子罢了，光金举起黄金果实锁种刚打算变身，就看到铠武在拦住两个创世纪之后微微偏过头往他这里看了一眼。只是这个时候明显不是分心的时候，纮汰必须集中精力去对付戒斗和凑耀子。然而对于戒斗而言，纮汰分神的一瞬间已经足够他进行蓄力攻击了，音速长弓拉开，柠檬黄色的光矢重击在铠武的胸前，短距离的爆发炸在铠武心口处让他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黑色的装甲滚上灰尘。

    胸口震得很痛，纮汰用无双军刀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背上又挨了两枪。光实再次变身龙玄，他的手还在发抖，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开枪了。当着舞姐的面攻击纮汰哥会被讨厌的吧？光实想着，但是现在如果不让葛叶纮汰退场，危险的就是在场的其他人——这是之前光实与纮汰交战最深刻的想法。

    身体上的疼痛激发了纮汰的愤怒，他抬手对着瞄准了戒斗扣响扳机，用光子弹之后他挥刀冲了上去。戒斗有些束手束脚，他并不确定葛叶还有没有机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但是葛叶毫无章法的砍过来让他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事情。跟这家伙谈谈至少是要把他打服了，这么想着戒斗跟凑耀子一起向纮汰发动进攻，本来光实也打算加入战局，却被光金拦下了。

    “三个人对付我的奴隶是不是不太公平？”穿着黄金果实装甲的光金拦在龙玄面前，“好不容易有条听话的狗，可不能让你们给打坏了。”

    “奴隶？”一边费心地应对着葛叶纮汰的军刀，一边听到了光金已经算得上是侮辱的词汇，而更让戒斗感到不可理喻的是纮汰居然没有对此产生半点排斥的态度。“你对葛叶做了什么？”巴隆尝试着用弓刃挡开铠武却又被强压回来，只能一边抵挡着一边看向光金。

    光金没有搭话，只是朝着拉比斯和舞走过去，说着不能让纮汰被打坏了，但反手就让纮汰一个人单挑戒斗凑耀子和光实，自己则朝着最没有战斗力的人走过去。

    戒斗只觉得拿着长弓的双手被震得发麻，但现在似乎不是纠结这些的情况，凑耀子已经去支援拉比斯和舞了，现在自己和吴岛光实一起围攻葛叶纮汰居然有了吃力的感觉。长弓被军刀劈开，趁着戒斗无法防御的工夫纮汰转手让刀刃换了个方向，另一只手按在刀背上划过巴隆的胸甲击退戒斗，转身去对付光实。

    而凑耀子自然也不是光金黄金果实锁种的对手，甚至在几次交锋之后连光金的身体都碰不到，被金色的剑技压制得动弹不得。拉比斯被舞拉着躲到一边，肩膀上搭上舞的手，拉比斯听到眼前的女孩在祈求着让他救救纮汰。

    “……纮汰是超级温柔的人啊，他一定不想看到自己去伤害自己珍视的人们的。”他听到舞这么祈求着。

    拉比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

    我当然知道纮汰是温柔的人，在他向我展示足球的规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这不一样，他所遭遇的事情不是多么温柔就可以原谅的。

    要怎么开口呢？要怎么说出纮汰变成这样的原因呢？我的确可以尝试去劝告纮汰，但是纮汰真的能原谅那些人吗？

    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犹豫，凑耀子被光金伤得不轻却拼命维持着变身的状态战斗，戒斗和光实也基本上被纮汰按着打，如果自己再拖延下去的话反而对不起他们的牺牲。这么想着，拉比斯抬起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手腕上古朴的银色手镯亮起蓝光，拉比斯的神情坚定下来：“我……尽力一试。”

    他潜入了纮汰的意识中，晦暗不明的意识空间里纮汰明显还处于迷茫状态，看着拉比斯的目光甚至没有一丝神采，这让拉比斯有些无从下手。

    纮汰现在需要什么？我要怎么样才能让纮汰清醒？在这里逗留是不行的，拉比斯焦急地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办，最后选择了可能对于现在的纮汰来说刺激最大的一种——他伸手抱住了纮汰。被拥住的纮汰很明显地僵硬了身体，拉比斯已经做好了下一刻就被推开的，但是并没有。

    我知道，纮汰现在很痛苦，可是现在他们都需要你，你也不愿意被邪恶的种子继续cao控的吧？这样的劝说被拉比斯咽回，多少有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纮汰？”他试着呼唤纮汰，至少要把神智唤回来一些。

    头顶似乎有呼气的感觉，拉比斯听得到葛叶纮汰的叹息。“拉比斯。”纮汰给了拉比斯回应。

    “会没事的。”纮汰推开拉比斯，他伸手想要揉揉拉比斯的发顶，却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手僵在了半空中，“你回去吧，我会挺过来的——”他话音刚落，静谧地意识之地闯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你要原谅那些人，是吗？”

    “那不是他们的本意，”纮汰叹了口气，看着从阴暗处凝实的暗影，“作恶的人是光金，不是他们。”

    样子、声音，跟纮汰一模一样，但他的气息确实阴冷得让人胆寒，拉比斯看着隐匿在阴暗里的人，一步一步走到他能看清的地方：“就算他们骂你婊子、贱货是发自真心？”

    “纮汰”走进纮汰，拎起了纮汰的衣领：“多么衣冠楚楚的家伙脱了衣服也只会是一群禽兽，你应该已经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吧？”“纮汰”扯了扯自己的领子，露出锁骨上的吻痕，与纮汰身上的位置一模一样，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儿在意的样子，“就算没有被控制他们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只要能cao到你，被那么侮辱你也是无所谓的吗？”

    纮汰沉默了，他的沉默也让拉比斯担心起来，但令他吃惊的是纮汰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先出去吧。”

    “我现在……要先劝服自己。”

    几乎算是被踹出意识的拉比斯浑身震了一下，他连忙看向一直保持着挥刀姿势的纮汰，铠武现在就像是一座被锈住的机器一样僵直着，刀落不下去。

    “葛叶？”戒斗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他看着铠武几乎算得上是倒飞出去，倒在地上浑身冒着黑气痛苦地挣扎着。

    “请原谅他们吧。”葛叶纮汰拥抱住眼前的“自己”，“我是为了守护大家而获得这些力量的，如果这力量成了伤害大家的武器，那么我、装甲骑士铠武，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是这种事情，”“葛叶纮汰”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但却掺杂着一些不解，“就算是那些家伙你也要保护吗？”

    “现在是很危急的时候了，”葛叶纮汰摇了摇头，“海姆冥界的侵蚀越来越严重了，如果不去阻止的话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我一个人受苦是没关系的。”

    “他们应该也很恐慌吧，要被迫离开家乡，也许会误食果实而变成Inves，也许会看着家人变成怪物，他们的压力一定很大。”“葛叶纮汰”察觉到自己背后逐渐搂紧的双手在微微颤抖，“请原谅他们吧。”

    “葛叶纮汰”察觉到了自己声音里的恳求。

    他听见“自己”在恳求自己。

    “葛叶纮汰”闭上了眼睛。

    这是……“自己”和自己、达成和解的选择。

    黑雾散去，解除了变身的纮汰从地上爬起来，他艰难地喘息着，之前戒斗他们的攻击并非没有造成伤害，但自己对戒斗他们的伤害好像大得多，但时间并不允许他一个个道歉，只是急匆匆朝着他们投去一个抱歉的目光，然后，掏出了胜哄锁种。

    橙色的重甲很快就覆盖上纮汰的身体，但眼尖的人们还是看到了他锁骨上斑斑点点的红痕。那不是血迹，血迹凝固之后红到发黑，也不像是被抹上去的，摸上去的血迹决不是那个形状。而且在那么隐私的位置……

    “是吻痕。”舞站在他们身后，说出了那个答案，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的答案被她说了出来，“纮汰身上……绝对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这是舞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而这个事情即使她不说，以戒斗光实的脑力看一眼也是心知肚明，但他们都默契地选择沉默没有说出来——尽管他们握着武器的那只手更用力了。

    这件事——葛叶纮汰，被强jian了的这件事。戒斗隐于面罩下的脸神色如常，但牙齿咬得很紧。这种事情哪怕放在意志坚定的人身上可能都要缓一段时间。葛叶纮汰绝对不是那种会轻易堕入黑暗的那种人，除非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动摇的事情，可是让打定主意的葛叶纮汰动摇又谈何容易？

    哪怕用小脑想想都能想得出光金想出什么方法来折磨葛叶纮汰了。

    火绳大橙DJ枪与无双军刀结合成大剑模式，被葛叶纮汰拎着一步一步走向光金，光金虽然没能想到他这么快就摆脱了自己的控制，却也没把他当回事——直到大剑朝着自己劈过来，在胸口划出绚丽的火花、那恐怖的力道才让他反应过来，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选择硬抗下来，被强大的力量挑到空中下落的时候他注意到自己正下方就是大剑的刃尖，无奈只得把自己分解成大量的蝗虫，卷着在场的四位骑士冲碎破败的工厂大门飞向郊外。

    拔下背上的胜哄旗，艳丽的火光震开蝗虫的裹挟，大家一起摔到地上，光金骑上蝗虫所化的战马朝着大家冲过来。箭矢子弹一齐朝着光金发射却毫无作用，甚至还被飞速奔来的战马撞得人仰马翻——光金的剑也起到了作用，戒斗他们被撞上的时候连着被砍了一刀。

    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刚才被撞到的胳膊纮汰掏出了极钥匙，变身大将军，重甲变轻甲的变化让纮汰感觉浑身一轻。“纮汰。”他听到拉比斯的声音，在身后慢慢走来的拉比斯站到了纮汰身边，几乎算得上是自语，“没想到你真的走出来了，你比我强好多啊，纮汰。　”手腕上的银色手镯闪烁着蓝色辉光，那些辉光汇成战马，拉比斯拍了拍马脖子，把缰绳递到了纮汰手里。

    纮汰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隐藏在面罩下拉比斯看不见，但他还是翻身上马，双腿夹了夹马肚让马奔跑起来。

    无双军刀与光金手里的长剑交锋，纮汰只觉得自己现在格外的难受，他想自己的身体也许快要到极限了，从被舞发现到现在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反而是之前人们对他的折磨。身体很痛，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但他还想着一切结束之后朝戒斗他们道个歉。

    再坚持一下，把光金解决掉。这么想着，纮汰手上施加的力道更强了些，渐渐有了压倒光金的迹象。光金见势不妙急忙拽着马缰拉开距离，挥出剑气打算远程攻击，但纮汰也不是好惹的。转动极钥匙召唤音速长弓，一次次拉弓放出箭矢与光金的剑抵消。

    最终，在光金勒马飞跃至纮汰头顶打算向下践踏的时候，纮汰也拉满了弓，把光金连人带马整个射穿，黑色的蝗虫铺天盖地地散开，最后汇集到纮汰身后。勒马转身，纮汰冷眼看着巨大的火焰马，和上面半个身子都融入火焰马的光金。

    “你可真是……越变越恶心了啊。”纮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喃喃自语，手上动作没停，拧动极钥匙唤出DJ枪和无双军刀将它们结合扛在肩上。战马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地在地上刨着坑，它警惕着面前的巨物，一瞬间两边恍若静止。突然，纮汰紧夹马腹，战马长嘶着冲向光金，火焰makou中喷吐着火球攻击着看上去就像虫子一般的纮汰，被纮汰扯着缰绳一一躲过，察觉到火焰的热量纮汰腿上的力气更大了，几乎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纮汰就到了近前，火焰马抬蹄欲踏，却被大剑砍开。

    一路来到马腹下，大剑被纮汰高高举起刺入火焰马的腹中，随着马腹被划开，爆炸产生的火焰席卷着一片空地，之前被光金吞噬的人们也都被吐了出来。

    “大家都没事吧？”下了马，纮汰急匆匆赶到他们面前，好，他们看上去都很不错。火焰噼啪作响，燃烧着，现在情况明显不是叙旧的时候，纮汰抬手把之前地上的锁种扔给他们：“抱歉，现在情况紧急，没时间叙旧了，可以理解吗？”

    不需要说太多，只要看看现在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了。无论是对面已经摆好的类似球门的阵型，还是纮汰强打精神却还是摇摇欲坠的身体，都已经证明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戒斗、光实和凑耀子赶过来，连拉比斯也在DJ相良手里获得了一个银色的苹果锁种，大家站成一排，在嘈杂的变身音效里十一个装甲骑士正面迎上了光金。

    拉比斯变身球体，一路被大家踢着走，就像是足球一样，只不过他们一边传球一边提防着对面扑上来的小兵。最后，在戒斗呼唤着“葛叶”的名字并将拉比斯所变的球体踢上高空的时候，纮汰也高高跳起，骑士踢搭配着拉比斯本身的力量一起轰击在光金身上，随着纮汰逐渐加大足部力量，光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崩裂了。

    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但是，绝对不能停下来。察觉到身体越来越糟的状态，纮汰几乎是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他听见自己在嘶吼，嗓子疼得不行，但他害怕只要自己停下力量就会衰减下来。

    “喝啊！”拉比斯觉得纮汰再一次施加了力量，于是他也一起，两人合力终于踢穿了光金。拉比斯从球体恢复成骑士的模样，纮汰也站起来——他的腿在发抖，但被他用披风掩饰得很好。在他们身后，光金的身体在光芒中炸开，火焰升腾，热浪让周围的一切都扭曲。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到了。”拉比斯站在热浪里，他的装甲已经消失，身形也逐渐化为星光，他的眼里包含着期待，“抱歉，纮汰，让你遭受了这样的痛苦。”

    “没关系的。”极武装化作白光散去，纮汰温柔地笑着看向拉比斯，“我要感谢你，跟大家一起踢球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创造出了这个世界。”

    “纮汰。”拉比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陷入了沉睡。

    但纮汰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他拉了拉衣领，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转身走出爆炸的火焰。光金的事情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的事情。要怎么说呢？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上去轻松一点，纮汰构思着接下来他要说的话，视线却一点点暗了下来，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纮汰的思绪断了片。

    梦醒来的时候纮汰也惊醒了，浑身上下就像是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刘海被汗湿了贴在额头上梦境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只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他这么劝告着自己，却无法忽视双腿间湿滑的感觉。他进了卫生间，鼓足勇气伸手探进内裤里去触摸两腿间的位置，摸到了已经被yin液jingye润湿的rou瓣。

    “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触感，却也没有勇气去再次尝试，“不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