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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击

    不做直播后,小白变踏实了,变态给他上了一课。他找了更多兼职来做,赚的钱绝对干净,他留给自己的睡眠时间也很少。身高和黑眼圈一块有了,他不觉得这样有压力,一点一点还钱维持住来来就很好了。店长无赖,有地契,但他不交物业费,欠了十年多的。电费就好贵,看在店长的面子上赖着就赖着了,现在没法赖了,小白来还。

    那之后安生过了3年,虽然店长没有回来,债也快还完了,眼看着就要好起来了。但最近瑛姨有点反常,不长待在店里,也不回那个小房子。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小白直觉不好问瑛姨这个问题。

    又过一阵子,瑛姨不跑了,就待在店里。但她看着很憔悴,到底是什么事?

    这个问题不用小白问,很快他就知道了。有个30多岁的男的来找瑛姨,瑛姨不跟他走,他竟然想动手。小白护在了瑛姨身前,给了那男的一耳光。那男的见小白也不喜欢,“这是你和谁生的野种啊?”

    小白不生气他满嘴喷粪,瑛姨“啪”的狠甩了他一巴掌,像最开始保护小白那样。“你不尊重我没关系,我亏欠你太多。但你不能这样说小白,你没资格。”

    小白踹倒他就要送客,男人爬起来自己走了。小白知道不能提这件事,不想让瑛姨尴尬,自觉走了。瑛姨xiele劲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这是她欠的债啊。

    没安生了一个月,小白在瑛姨的房间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就在他隔壁。小白看到都软了摔在地上,他不想流泪,但泪自己不受控地哗哗流。这是在他身边陪了他四年的义母啊!他再一次变成了没mama的孩子,临时组建起来的家没了。小白站起来,解了勒在瑛姨脖子上的绳子,含泪抱住了她。

    小白看到了瑛姨死前的记忆,她是被逼死的!

    她的二儿子结婚生了子,不想继续租房生活了。但是没钱买房,两家凑钱还少40万的首付,他就打上了瑛姨的主意。原来那些天找不到瑛姨,是她在四处筹钱,那个小房子也卖了。但瑛姨本来也没多少存款,这钱怎么也凑不够。她那天和儿子去说只有30万,多的她再弄不来了。那个畜牲却对她冷嘲热讽:“没钱你不会卖吗?反正你也没养过我,问你要点钱也过分了?说了这钱我很需要,你不能为了我重cao旧业?张开腿就有钱挣,对你来说不是很容易吗?你那个便宜儿子不给你零花钱吗?我不管,三天后我就要这40万。”

    瑛姨都被他说哭了,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在他面前毫无尊严,也不认她这个mama。但是瑛姨只能尽力补偿,她确实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打听到他们小两口住哪,瑛姨本想从门缝塞卡进去给他。听到他们夫妻说:“你那个妈到底什么时候能把钱弄来啊。放着宝宝在这个小家里挤你乐意是吧?”

    “我怎么知道她。她说她没那么多钱。”

    “没有钱,她不会为了你出卖身体吗?”怎么会!连带素未谋面的儿媳都这样瞧不起她,好像做了妓女,是该判死刑的罪过。

    “烦死了,你每天钱钱钱的。你跟钱过吧。”

    “我认真的,有了孩子谁要在这小家里住啊。你妈不给你钱怎么办?”

    “让她去死吧。”

    瑛姨的心被伤透了,她塞了那张卡以后悄悄走了。回到店里,自杀与世长辞了。

    他们怎么敢那么对瑛姨的!小白是被刺激的不能发泄情绪了,但瑛的离世给他很大打击,他变得再无悲喜。

    重要的人不在了,小白对他们两个人只有强烈的恨与怒,他想杀了那两个人。为了一己私欲,把亲生母亲逼死,什么畜牲!

    有了瑛的钱,夫妻两个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搬进新房过小日子了。

    小白真下得去手,只为了给瑛报仇。他挑晚上他们睡着的时候,拿刀抹了他们的脖子。伤口小,小白想给他们放血,失血过多死去。他在伤处塞满了棉花吸血,把他们埋在了离房子不远的地方。烧了一切沾血的东西,小白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很冷静,没有因为“杀了人”而恐惧,他们该死。本来他可以打开煤气,制造他们煤气中毒死去的假象,这样他不会有一点嫌疑。但是让他们被毒死,小白不想,太便宜他们了。他们没有想过瑛姨,瑛姨在他们眼里的价值就只有40万。可为什么要把她逼死!他们不留情面,小白也只好下死手了。垃圾活不成就死吧。

    做完这些,回到那个无人显得空荡的家,在婴儿床里发现了瑛姨的孙子。小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捏着小白的脸对他笑呢。

    无所谓,他暂时先抚养这个小东西吧。

    在瑛姨死后,小白解散了来来,那些jiejie也舍不得他。明明像家人一样亲了,却要分开,解散了就再也不会有来来这样的地方了。

    小白带走了房契,要卖掉,但是没想到会摊上麻烦。没过几个月呢,小白埋尸的那片地要动工盖新房子。不能被发现。

    小白怕被发现,他决定回去看看尸体的情况。小白带着不安靠近了埋尸地点,挖开发现什么也没有了。是尸体自然腐烂了吗?小白坐在坑里愣神想东西呢,一个老大爷拿手电筒对着他赶他走。“去去去,上别处玩去。这里施工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哦。”小白麻溜的撤了,事情有点蹊跷。保险起见,小白要把房子卖了离开幻城这个地方。第二天他去卖房,但被人盯上了。

    不巧的是,来来这处房产,和要动工的房产公司有关系。当天晚上他被女董事叫去谈话。

    “你怎么会有这处房产的?”

    好烦,怎么卖个房都有麻烦啊,和他过不去了是吧。

    眼前的女强人长相大气,虽然有些衰老,但她看着就不怒自威。

    “我继承了我哥哥的房子。”

    “我不记得玉先生还有个弟弟。”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他啊。”快放他走吧,到点了还要给小侄子喂奶呢。

    “好。那,两具尸首和你有没有关系?”

    艹,还是被发现了,真不爽。“有,你报警抓走我吧。”

    “别紧张,我没报案,挖出来认也认不出是谁。当下就处理了。谁没点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肯定要烂在肚子里。”

    豁,有的谈,这老总还不坏嘛。

    “我替你处理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得帮我办事吧?”

    “没问题,老总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小白谄媚地笑起来,笑得像个jian商。

    “爽快,也就两件事。帮我找个小孩,我因为一次事故失去了生育能力,但我总得为我的遗产找个继承人。还有,帮我处理麻烦。要求不多,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您就放心吧。”

    秦夫人给小白写了一串电话,和一个地址。“办好了来找我。”

    小白当下就拍板决定要把瑛姨的孙子卖给秦夫人了。跟着他没啥活路,他身上背了人命,还不能保障他有个美好未来。不如卖给秦夫人让这小子以后大富大贵呢。

    小白决定卖孩子,也和小侄子一起待了四五天,这孩子好黏他啊。把他抱给秦夫人,这孩子会不会哭啊。

    但小白不犹豫,五天过完他打车去找了秦夫人。小白把他递给秦夫人,他也笑,不哭不闹。秦夫人因为孩子难得露出了笑脸,“这是刚满月的?”

    “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应该是满月了。

    “真可爱啊。”

    家里的下人抱走孩子后,秦夫人招待小白喝茶说起了苦恼。

    “家大业大就会有点糟心事,这就是为什么有钱也不快乐。我曾经很喜欢我丈夫,但他心里只有他前妻。那个女人也是厉害,都死了还能留在他心里那么多年。我们起初是商业联姻,但我看到这个男人的好,我就爱上了他。我也接受他和他前妻生的孩子,我想对那孩子好,可惜那孩子并不接受我。就连他爸也是呢,我始终走不进他心里。”

    “他那次和其他老板喝酒谈合作项目被绑架了,我报了警但等不及,一个人去救他,也是那次害我失去了生育能力。他前几年死的,他说他对不起我,但我不想原谅他。他前妻生的儿子也变成了怪物,我希望你替我处理掉他,怎么着都行,你看着办。我是不想再看着他闹心了。”

    “谢谢你给我抱来的孩子,我可以有新家庭了。”这个女人也是狠心,但小白能有什么意见呢,答应了人家肯定要办啊。

    “带他去吧。”

    两个大汉带着小白去往了空荡的地下室,很大很潮,那么多房间只有一间是亮的。打开那扇门,灯光就显得昏暗了,一点点晕黄的光。能把人眼睛看瞎了,房间里只有被锁链栓着的少年。那人很警惕小白这个来者,小白不做什么回应只解开了他的锁链。“要跟我走吗?”他,是个好人啊!彼亚眼神里流露欣喜之色。

    “他们没说吗?”发色黑得发红的少年看着呆呆的,但自由是这时最让他高兴的了。

    “什么?”小白笑着回应,但他背后保镖的存在使彼亚支吾着说不出来。

    “没关系,我包容心很强,不差你一个。”

    “你带我走。”彼亚一分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马上就要自由了。

    “好。”保镖引路送走了他们被囚禁多年的少爷,此时是夜晚,不会伤到他。夫人还是念及他们那几年的母子情谊的,结束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彼亚还是不大信任地跟在小白后面,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路上不时有几缕小风吹过。彼亚放松地抬头欣赏皎洁的月光,真好啊,他终于出来了。

    “喂,去哪?”

    “快了,就到了。我租房住你应该不嫌弃吧?”

    “都行。”他才享受过几天少爷生活,没有养尊处优的习惯,不用考虑他的感受。

    小白在前面走着,忽然回头停下来朝彼亚笑。彼亚让他笑得不自在,直觉这个人的笑面是虚伪的,被盯上感觉不好。但不怎么抵触小白的笑容,他笑就笑吧。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因为我同样需要你为我做些事情。”彼亚这个麻烦,他接收了会利用他的价值,在他这不会是麻烦。等价交换的话不赖,但是这个人带有迷惑性,他不想同意也想开口答应了。嘶,喉咙有点发痒,想喝他的血。

    彼亚控制不住地朝小白的肩膀趴上去,咬住了他的斜方肌,“喝吧,只要你替我办事,我会给你一个我付得起的承诺。”好喝,新鲜的血液冲刷过口腔,润过喉咙吞进胃里。吸血的快感他第一次体验,多么美妙,比那些从死物中抽取的血液好多了,带着一丝腥甜。完了,一时冲动上贼船了。

    这人的强买强卖有点水准,彼亚不太高兴的和小白回了出租小屋。倒像个人住的地方,不至于像个狗窝一样糟糕。这只有一张床,只能挤一挤了。彼亚不喜欢也不讨厌小白,对他的感觉应该是本能地想远离危险。但是没想到,吸血以后的快感没有消失,他不受控制地自渎了。而且是想着小白,靠!为什么他控制不住,小白魅力就那么大吗?

    彼亚持续心情不悦的去了卫生间,给他“出狱”整挺好的啊,刺激的全齐活儿了是吧?希望刚刚他没有看到他做了什么,也不是羞耻,就是不想他看到。这不利于他们往后的关系发展,他们该是什么关系呢?

    对于不能信任又有距离阻隔的情况,人们总会给彼此之间界定一个能安心的关系,骗自己不那么危险。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关系什么,危险什么,都不想思考。他想死掉或者长眠,没有属于他的位置,他也不像个活人和社会脱节了。啊,不想了,先去睡觉吧。

    小白什么时候翻了个身,原来是背对他的。不妙,被他知道了,他的耳朵可耻地红了。屋子里很暗,没有一丝光亮,可彼亚还是看到了。小白睁着的忽闪着高光的眼睛,还有朝向他拥抱的姿势。“来当我的狗吧。”他的怀抱里应该会很暖和吧,突然就想挤挤染上他的体温了。他是温暖的人吗?不知道。但是本能地想回抱他,这个人所有的血液都是他的,是可以很好满足欲望的工具。

    彼亚那么想也那么做了,还挺舒适的,脑袋耷拉在小白胸膛上睡着了。跟着他会何去何从呢,算了,下地狱也没关系。

    那年,小白17,彼亚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