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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现,就如滔滔江河止掩不住,令他愈发深入。可事与愿违,他仔仔细细查了当年的每一丝每一毫,证明传言却是假的。林沫儿的确是林相的孩子,如假包换。他在夜里静默良久,终于去六合买了位伪作面容天衣无缝的刺客,又办好了诸多事项——不管林沫儿是不是他亲meimei,只要林沫儿自己觉得不是,世人断定不是,终有一日,可以娶她。夜凉如水,林沫儿被关在祠堂,诸事皆已办妥,只等明日事事尘埃落定,让那名琴师伪作林沫儿生父将她带去边疆,便能圆满。他心情万分波动,无法平复,仿佛大婚前夜的新郎,只觉得时间刻刻煎熬,终是忍不住去祠堂看上一眼。他心中狂跳,每走一步,便是又跳快多一分,仿佛有什么预感,慢慢的,他加快脚步,他在门口,锁已被人撬开,他青筋鼓起不管不顾,将那门猛的一推——祠堂前的灯被外面的风一吹,熄灭了一盏,祠堂里又暗了一分,烛光摇曳,将灵位牌匾影子拉长拉高,左右动荡,宛如魂魄英灵氤氲升起——他双手颤抖,急切的在祠堂里里外外找了几圈,连根发丝都没有找到——他颓然的退了两步,猛的开门喊道:“五!”那名琴师此时已换了个模样,一身夜行衣,却是一名年轻男子,直立的站在林靖面前。“快!找到沫儿!”那男子在地上门扉仔细勘察片刻,只遥遥头:“已经走了一个时辰,带走林姑娘之人轻功了得,在我之上,这会,差不多已出了城门五十几里了。”林靖拳头已是青筋鼓起,咬牙开口:“是谁带走了沫儿!?”那男子眼睑微垂,掩住瞳孔了的一抹异色,声音毫无起伏:“不知道,我会尽快查明。”林靖眼神凶狠发红,猛的跑到马厩,挑了那匹皇上赐的汗血宝马,手执符令密诏,翻身上马,往城门骑去——铁血粗暴的兄长:亲生大哥“少爷,可是要在此处歇息?”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一间客栈门前,车夫弯腰哈背恭敬的与车中的贵人说话——“到哪儿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往车中传出,那声音沙而轻,如清风拂面,令人心生向往,一听着声音便知那人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那车夫又说:“回少爷,到丽阳了。”车内沉默一瞬,接着一只纤白玉手掀起车帘,那手纤长白皙,指尖如葱,竟比女子的手还要娇嫩漂亮!车帘撩起间有风拂过,顷刻间那人眉眼乍现,竟如星辰般璀璨夺目,面容精致俊雅,举手投足间高雅大气,此乃世间无双之姿!那少年抬头望了望天色,嘟囔了一句:“这会城门也关了,去要两间上房吧。”那车夫立马点头去办。林沫儿进了房间,对着镜子看了片刻,只觉得自己虽是扮做男人仍是太过扎眼,一路上麻烦不断。她摸了摸自己眉间,掀起眼皮往窗口微瞥,开口道:“这都半个月了,怎么会是林靖呢?查到什么了吗?”窗外的人却是一阵沉默。林沫儿蹙眉:“我与林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我?还如此紧追不放,莫非当年夫人之死与姻雀有关?”林沫儿揉了揉太阳xue,这件事怎么绕都是死胡同,哪样猜测都无法圆说,当真头疼!窗外的人呼吸又重了一分,忽的开口,似有一分沙哑:“主子,夜深了。”他停了一会,又说:“人心不测,您别伤神。”林沫儿忽的变了语调,开口:“我花了这么多银子,你却什么也查不到,六合名不符实啊!”窗外的人声音毫无起伏,只说:“请主子责罚。”林沫儿又压下浮躁,只摆摆手:“罢了,你回房吧,明日赶路。”窗外毫无动静,也不知道人走了没,林沫儿卸下伪装,只穿着一身月白里衣,又在脑中唤了一声01号,仍是没有任何回应。她揉揉眉间,刚想上床睡觉,房门猛的被打开,只见十九气息不稳的进来,焦急大喊:“快走!”林沫儿反应不及,就已被十九一把抱起,快速从窗口飞跳下去!身后似有人紧紧追逐,那人轻功非凡,十九明显已受了伤,又带着林沫儿,渐渐要被追上!此时皓月当空,前方已要进入树林,身后的高手即将要追上,十九将林沫儿一放,焦急喊道:“你快逃!”说着已是与那黑衣人交起了手!那黑衣人功力远在十九之上,林沫儿自知自己在此也是个累赘,只朝十九方向喊道:“你打不过,就逃!”说着,就往树林方向跑去——林沫儿得了系统的秘籍,其实轻功不错,若是加紧修炼必然也是不差的,但此前心思并不在此,所以轻功只能算是二流。身后马蹄声渐渐逼近,每一踏响都令人心惊胆战,林沫儿已是使出全身气力逃命,还专门往窄小的地方飞跑。那马儿似通人性,回回都能越过,且跑得飞快,眼见就要追上了!林沫儿力气渐渐用尽,只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手枪,也不想管用了超出这世界东西的后果,她一边飞一边往后一望——月光从树梢罅隙间洒漏进来,那人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眉眼凶戾发红,死死盯住林沫儿,手中转动一条锁链——林沫儿一怔,这人果然是林靖,且林靖表情可怕至极,林沫儿手中的枪还未对准林靖,脚下的树枝突然一断——林沫儿身体失去平衡,子弹已失了准头!说时迟那时快,林靖手臂肌rou鼓起,猛的一发力,就已将林沫儿套在锁链上,扯了过来。然后‘吁’了一声,那汗血宝马立马停下,林沫儿正好到在马前,林靖逆着月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林沫儿见大势已去,掌心雷已被刚刚的力气不知甩到了那里,双手又被锁链紧紧捆住,分毫动弹不得,如此已不能硬拼,只得另寻机会逃脱。林沫儿十分平静,声音并无惊慌,只不解的开口:“大哥,沫儿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林靖并不说话。林沫儿又说:“沫儿与大哥虽不是一母同胞,却是血脉相连,平日里也无冒犯,不知是哪里惹怒了大哥,以至大哥痛下杀手?”“呵!”林靖突然哑声失笑,接着越笑越大声,他双目发红,笑声愈发响亮,渐渐漫出一丝悲意,像是疯了似的令人捉摸不透!那笑声突然戛然而止,接着他翻身下马,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林沫儿,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狠戾,大手抚在林沫儿脸上,声音干哑发沉:“我的好沫儿,你这么大本事,与野男人不声不响的走了半月,你说!哪里不是惹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