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标记（路人戬）

    亦老爷很是气愤。

    任谁差点跑了到手的坤泽，都会气愤。

    坤泽稀少，在如今的世道称得上珍贵，一个没有被标记的成熟坤泽更是少见。

    何况，那坤泽的长相着实算得上佳品，此前粗布麻衣披头散发都能略微窥见几分姿色，此时不着寸缕赤身裸体更是叫人血脉偾张。亦老爷都有些奇怪，他是怎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被人指染的？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原来如此，临时标记。”

    他喃喃着起身，掩住口鼻。老实说这种味道并不难闻，在坤泽后颈上留下临时标记的乾元信香像是某种花香，甜甜腻腻，很难想象是乾元的味道。但出于同类之间的相斥，亦老爷只觉得这味道刺鼻又恶心，着实让他厌恶。

    “咳……咳咳……”

    杨戬咳嗽着，嘴角渗出血丝，是被打的。

    那群人眼见着抓来的坤泽差点跑了，顿时又惊又怒。而这些愤怒实打实地反映在了杨戬的身体上，留下无数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伤口。等到他们撒完了气，才将早已破败不已的杨戬送到了老爷的房中。

    而老爷不介意伤口，他只介意杨戬身上若隐若现的味道。

    “谁临时标记的你？”亦老爷问，声音算得上轻声细语，“你有主了？那可真是罪过。”

    虽然从他的话里听不出多少歉意。

    “……”

    杨戬咳了两声，沉默不语，他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人会因为他已有乾元而放过他。况且他并没有，那只是杨婵，他的亲meimei留下的一缕气息。而这缕气息也随着几日来的时间流逝，慢慢散去，不留多少了。

    亦老爷没有得到回答，也并不在意。既然那人只是将这坤泽临时标记，那就是给了他可乘之机，今天横竖都是他捡漏，实在是天上掉馅饼。

    于是他兴奋地拉开身下人的双腿，手下传来了些许挣扎的力道，但被他不容置喙地消解。手揉过杨戬腿根的软rou，摸到了那处能让人快活的rouxue入口——水淋淋的。

    “你都湿成这样了，是怎么提起力气跑出去的？”

    杨戬脸色灰败，咬紧牙关不肯言语。他当然知道自己早就湿了，湿得一塌糊涂，因为那所谓的本能。这太可笑了，他分明第一次见到这人，却仅仅因为接触到了乾元的信香，身体就已经做好了媾和的准备？

    他紧张得浑身僵硬，但这并不能阻止异物的侵入。

    不是手指，粗大的物事直接挤了进来，带着与他颤抖的身体截然不同的火热温度。

    涨、热、痛。

    杨戬突然想起了大金乌。

    想到那烙铁一般的roubang，像是用刑一般的cao弄。

    恐惧时隔多日涌上心头，他从喉间挤出一声破碎的悲鸣，双手胡乱地抓住身下散落的衣物，用力攥紧。而火热的阳具如同一把利刃，破开层层叠叠的rou壁，直往深处探去。

    “呜……”

    亦老爷掐住了身下坤泽的腰，把杨戬一下又一下往自己性器上按。他兴奋起来，这是他第一次cao坤泽，人人都说坤泽的妙处，如今真的尝过了才知道所言非虚。那张小口紧紧缠着他，拔出时便依依不舍地挽留，顶入时则欲迎还拒地吮吸，真是yin荡又下流。还没cao弄几下，就已流出汩汩春水。再看那坤泽，一副要落泪的模样，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屈辱，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极乐。

    但现在不能沉迷其中，这种极乐以后多的是时间享受——只要他把这个坤泽彻底标记，从此这人就属于他了。

    亦老爷将杨戬双腿向胸口压去，然后提腰猛干，成功激出了他的惊叫与挣扎。亦老爷索性俯下身去彻底压住杨戬，用力压住他海藻般的长发，让他动弹不得。

    “啊……放…嗯啊…放开……！”

    冲刺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深，这是即将成结的信号。杨戬急促地喘着气，再也抑制不住即将被标记的恐惧，颤声尖叫求饶。但身上乾元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切仿佛顺理成章。

    粗大的yinjing破开宫口，然后在生殖腔内浅浅摩擦，哪怕最轻微的触碰也能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杨戬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埋在体内的东西就抖了抖，在他身体最脆弱的位置喷薄出了冰冷的jingye。这一切都太过迅速，几乎让他做不出太多反应，唯有睁大双眼，似是难以置信。

    “……啊……”

    尖叫卡在嘴边，最终变成几声破碎的呻吟。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当时大金乌将他强行转换为坤泽，是不是就是想看他如今这般惨状？

    性器成结，膨大的结卡住了xue口，将性器连同jingye一同堵在杨戬体内，也将xue道撑到了极限。他头晕目眩，下身传来的刺痛与身体上的伤口糅杂，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身体对他最后的警告。而亦老爷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狼狈地侧过头去，露出微微泛红的腺体。

    牙齿将腺体狠狠刺穿，鲜血渗出，乾元的信香注入其中。

    原本萦绕在杨戬体内若柔若无的桃花香被冲刷洗净，然后彻底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松木的气息，霸道又陌生，几息便充盈了杨戬的四肢百骸，让他染上了这个陌生乾元的气息，此生再也无法摆脱。

    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亦老爷舔了舔那块滑嫩的皮肤，舔掉了渗出的血迹，然后满意地起身欣赏自己的佳作。

    杨戬无力地倒在床榻之上，下身仍旧紧紧咬着乾元的性器无法松开。标记时成的结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乾元的性器会将他填得满满当当，将精水、yin液，或许还有血，都堵在xue内。

    他的眼神已接近迷离，半晌，眼睛才寻回一些焦距，缓缓移向了亦老爷。失了血色的双唇一张一合，像是说了什么，却听不到声音。

    这脆弱的模样让亦老爷平白生出几分怜惜之心，反正这人已经是他的东西了，适当宠爱也不是不可。他俯下身侧耳到杨戬耳边：“你说什么？”

    “……”

    杨戬张了张口，依旧没有声音。

    亦老爷还在疑惑，突然脖子一紧，整个人向后倒去，却碍于两人下身紧紧相连无法彻底倒下。窒息感随之而来，他低头去看，发现杨戬不知何时抽了他的腰带，勒住了他的脖子。

    性事的余韵还未散去，坤泽就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魄力，大有将亦老爷活活勒死的架势。

    “你……！”

    亦老爷怒火攻心。

    这坤泽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心。

    若是他乖乖听话，也许还有几分甜头，而这种无谓的挣扎只会让他的下场更加悲惨。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别进来！滚！”

    外面守着的人只听到屋内传来一阵踢里哐啷的声响，正想进去看看情况，却被里头的老爷高声勒令在外面等着。

    而屋内，那条白色腰带，也从亦老爷的脖子上，换到了杨戬的脖子上。

    杨戬被彻底掀翻在一片狼藉的床上，亦老爷从背后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向后猛扯腰带，勒得身下人眼前发黑，几近昏厥。

    一片致命的窒息中，亦老爷再次cao回了那口流着yin水、已经无法闭合的软xue，发了疯地cao弄。这次他没再留情，也没有急着射精，rou体碰撞的声声闷响与体液飞溅的yin靡之声混杂在一起，连带着杨戬挣扎的扑腾声，好似上刑，叫门外那些人都不禁为这个坤泽捏一把冷汗。

    杨戬只感到头晕目眩的窒息，甚至无心去管在身体里作乱的性器。他嗬嗬喘着，双手胡乱抓着脖子上的白绫，只求取回几口呼吸。

    但很快，疯狂的快感开始丝毫不停地涌进他的身体，席卷他的大脑。

    一切都不对劲起来。

    杨戬整个人都在颤抖，或者说抽搐，那粗大的物事每次顶到xue里的yin窍，每次擦过肠壁，每次磨到xue口，都让他爽到浑身发麻，小腹酸胀。铺天盖地的快感和窒息的痛苦同时上涌，他再也控制不住叫喊的冲动。

    “啊，嗯啊……放……开！放开……！我、我要……”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但他迎来的不是死亡。

    窒息濒死的前夕，猛烈的高潮席卷了他。他尖叫着射了出来，失禁一般的精水淅淅沥沥，洒在身下。

    有那么一段时间，杨戬几乎失去了意识。他浑身无力，唯有脚趾紧紧蜷缩着，忍耐着仿佛永无止境的高潮冲击。待他终于捡回了点意识，发现脸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抹，满是泪痕。

    他竟然被cao到落了泪，而且是因为爽的。

    杨戬呜咽一声，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脖子上的腰带已经解开，只留下火辣的痛感，但后xue里的鞭挞仍在继续。正在cao他的乾元捏住圆润的臀rou，用力分开，满意地看着正在吞纳他的那张艳红小口，那里温顺又服帖，而且在刚刚杨戬高潮时，吸得他很紧。

    “第一次这么爽？”亦老爷喘着粗气问。

    杨戬呼吸一滞。他并非第一次被人jianyin侮辱，但确实是第一次攀上高潮，第一次切身感受这种快乐，这让他无所适从。

    “你会习惯的，而且会越来越爽。”亦老爷恶狠狠地说，“毕竟你天生就是挨cao的身子。”

    “……我……”

    杨戬几乎脱口而出“我不是”，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他有什么资格反驳，就这样雌伏人下，任人jianyin，甚至还因此爽到失神……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如此。

    他垂下头去，这一回连反抗的力气也拿不出来了。

    房内只余亦老爷粗犷的喘气声，和无休无止的yin靡之音。

    －

    杨戬被强制进入了雨露期。

    坤泽被标记后的一周左右时间，会进入所谓的雨露期，这段时间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剩下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交合。

    而这正是杨戬几日来的遭遇。

    他分化以来第一次经历雨露期，从没想过会如此可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就像是藏了一口泉水，被那个老爷一碰，泉水就从xue口汩汩流出，尽职尽责地帮他做好交合的准备。而其他泉水，也在交合中，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体里射出，从他口中流出，从他眼中滑出。

    他再没有任何选择，天眼不知所踪，自身又被乾元完全克制，而身体甚至都在兀自叫嚣着，想再更多地感受那种快乐。

    身为坤泽的快乐。

    杨戬已数不清这些天来他被cao了多少回，又高潮了多少回。

    有时他在剧烈的高潮中失去意识，醒来时仍有性器埋在他的身体里耕耘。有时他吃了太多jingye，小腹都鼓胀起来，却依旧得不到片刻停歇。有时实在做了太久，他早已忘记所有的一切，疲软的身体却仍在不自主地追寻快乐。

    好像要坏掉了。

    他在高潮后哆哆嗦嗦地喃喃，不做了，不做了，不行了。但乾元不肯放过他，甚至威胁要把他丢去给杂役cao。杨戬想再说什么，却被捂住了口鼻，身下再次被阳物贯穿，伴随着亦老爷的声音：你不也很shuangma？

    杨戬说不出话来。

    终于，在亦老爷标记他的第六天，乾元的精力率先用尽了。

    度过雨露期的乾元神清气爽，对于被折磨了数天、至今精神恍惚的杨戬置若罔闻。他已经射了足够多给这个坤泽，而雨露期极易受孕，相信很快这个坤泽就能怀上子嗣。

    所以他便变回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亦府老爷的模样，开始装模作样地料理这几天遗留的事务，并吩咐下人将杨戬关在后院的偏房，不许让他再跑掉。

    但杨戬仍在雨露期。

    他从一片燥热中缓缓恢复了意识，环顾四周半晌，明白自己终于暂时得以脱离苦海，却也进入了新的苦海。

    欲望几乎冲昏他的头脑，他蜷缩在破烂的木板床上，不得要领地抚慰自己，甚至自己用手指jianyin后xue，却没能缓解哪怕一丝痛楚。手指实在不够……若是有更粗长的东西捅进去，好好搅一搅，再磨一磨宫口，他恐怕不消十秒就能翻着白眼高潮。

    “呜……”

    想要，好想要……

    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混沌的大脑中浮现出了曾经的回忆，若是那时杨婵没有给他临时标记，那他可能早就进入了雨露期。其下场要么如同现在一样，被普通凡人捡去凌辱，要么就是落入大金乌的手中，再度感受那生不如死的体验。

    无论如何，都是死局。

    －

    夜里。

    这一天没有人来给杨戬送饭，杨戬也没能再逃出去。虽然门口没有看守，但杂役们这次长了心眼，不论是门还是窗都锁死了，拼死也只能推动半寸。

    入夜，开始冷起来了。

    杨戬在发霉的木板上微微蜷缩起来，也许是这股凉意的恩惠，他体内的情潮渐渐散去，只留下了满身满心的疮痍。

    真冷啊……

    杨戬思维沉沉，身体却抖个不停，无法安然沉入梦乡。朦胧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几声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瞬间清醒过来，拾起无力的身子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寻找这声音的源头。

    声音从窗户那边传来，没等杨戬走过去查看情况，动静的源头已经快活地向他跑来。

    竟然是之前那只小黑狗！

    几天前杨戬被那群杂役抓住时，这小狗在混乱中失去了踪影，今日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杨戬惊喜非常，将小狗抱起，咳嗽着：“咳……你没事？太好了。”

    “嗷，嗷！”

    小狗叫了两声，张着嘴呼哧呼哧喘着气，而它身后那条细小的尾巴更是摇得欢快，足以见得它的兴奋。

    看来这小狗并没有出什么事，杨戬放心下来，又有些不解地戳了戳它毛茸茸的耳朵：“你怎么来这里了？这家人不喜欢狗，你要是再被抓住，他们指不定会把你怎么样。”

    小黑狗又嗷呜了两声，也不知是不是杨戬的错觉，他竟从中听出了委屈。

    他将小狗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了下来。一坐下，小狗就爬上他的膝盖，舒舒服服地窝了起来。

    “……”

    杨戬怔了片刻，心底泛出几丝暖意。难怪父亲从小教导他，动物也是有灵性的，谁对它们好，它们自然会知道。那时，父亲笑着拍拍瓜子，那头小驴也亲昵地蹭着父亲的手，往事历历在目。

    杨戬学着父亲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怀中小狗的头。

    那小黑狗舒服地哼了两声，然后抬起头来，直勾勾望着杨戬手臂上青紫的累累伤痕。半晌，它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伤口。

    杨戬鼻头一酸。

    他逼迫自己忍住泪水，而这酸楚的感觉很快变成了痛意，在鼻尖和眼眶弥漫。

    “……没关系。”他轻声说，“我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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