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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情事(上床如打仗/激情标记)

    这要放在刚认识的时候,刘启是断然不会把“李一一”和“酒”联系起来的。李一一这人,斯文白净,带着副小眼镜顶着头小卷毛,让他算个数叭儿叭儿的,写个报告能说会道,一看就是那种小时候别人家的孩子。这样的小孩儿,怕不是只偷偷用筷子沾过爸爸杯子里的酒。

    但实际上,李一一喝酒杠杠的。酒篓子体质千杯不倒恐怕夸张,但喝趴下一个刘启不在话下。喝酒的时候除了尿急尿频,恐怕是不怕谁来斗酒的。

    刘启刚跟李一一在一起的时候就领教过。那时候俩人刚捅破窗户纸,牵了手了、接了吻了,趁洗澡的时候两兄弟也很义气地互相帮助过了,就总差那么一点时机、差那么一点氛围再上个本垒。刘启就想,喝倒李一一,直接生米变熟饭了事。结果等把人连哄带骗拐上酒桌,李一一把刘启喝懵了。

    酒桌上的李一一,一杯接一杯稳如老狗,看着刘启的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傻子的慈爱之光:“狗子,爸爸千杯不倒,你服不服?”

    那一刻,爷们儿刘启趴在桌上怀疑人生,他不知道该怀疑自己不像个alpha,还是怀疑李一一不像个常规omega。刘启感觉自己再喝李一一就要守寡了。

    反观李一一,口齿清晰思维敏捷,除了脸颊两抹绯红,看起来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但其实他整副肠胃就像拿酒洗刷了一通似的,也有些晕乎。他带着刘启回了家,折腾着两个人都上床睡了。当晚倒是无事发生。喝傻了的刘启抱着自己还没上垒的omega老老实实睡了一整晚。

    原本,刘启以为这次就黄了,结果第二天意外便来了。他睡眼朦胧不知今夕何夕间,一股清凉的味道潜入梦境。这味道清中带辣,辣中带甜,凛冽的寒意和淡淡的甜蜜丝丝缠绕在一起。

    什么味道?

    这么想着,一睁眼间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前一晚上刘启在酒桌上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床。短暂的恍惚后,他发现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是哪里来的了——千杯不倒李长条,正睡在自己身旁,这分明是李一一身上的味道。

    “妈的,给闻不给睡,疯了。”刘启宿醉刚醒,本还有点懵,不知为什么,此刻竟觉得清醒了。太阳xue还是跳着,却不觉得疼;身子骨似乎还散着,但莫名有劲。

    “李一一,醒醒,你抑制剂呢?”刘启一边掀被子穿衣服,一边踹了一脚李一一,“醒了,把你那味儿收收。”

    两人睡了快一个对时,昨晚李一一带他回来估计也是兵荒马乱,狭小的房间中,各种衣服、内裤袜子、装过醒酒药的杯子,散乱地扔在桌上、地上。刘启烦躁地扒出自己的衣裤,闻了闻,满是酒臭根本没法穿。他只得从李一一的衣柜里找衣服穿。

    等刘启一阵折腾穿好衣裤,转头却看李一一动都没动,蒙头睡着,一点声息都没有。

    刘启有些不耐烦。他生性霸道暴躁,眼下又是宿醉晨起,真是想直接拎着李一一起来给他抖醒了。

    李一一私生活匮乏,私服也没有几件,刘启抓了件衬衣粗粗套上,只系了两个扣就去掀被子:“起来,你抑制剂——李一一?”

    被掀了被子,李一一也丝毫没有动静,仍旧侧躺在床上,蜷缩着抱着自己。刘启摸了摸他透着绯红的脸颊,只觉得他体温高得惊人。再探颈后腺体处,竟已微微鼓起,柔软而温热。

    虽在迷蒙中,李一一被冒然触碰腺体,仍是本能地察觉不对,他皱着眉仰头,想要避开刘启的手。

    刘启没忍住,轻轻按了按——软,真的软。想让人一口吞掉的那种软。

    刘启很快把手拿开了,他抚着李一一额头,附在他耳边说:“李一一,乖,睁眼,哥给你拿抑制剂。”

    李一一紧闭着眼睛,睫毛颤抖。就在刘启想要扶他起来的时候,他猛然抓住刘启手腕。

    “我c——吓我一跳,你醒了?”刘启坐在床边,探身伏在李一一身上,仿佛将蜷缩着的小天才括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李一一嘴唇张了张,仍是闭着眼睛,道:“抑、抑制剂,打过了。”

    “打过了?什么时候?”

    “……昨天,半夜。我打过了。”他的声音渐渐小了,耳朵尖却渐渐红了,“酒精过量,抑制剂不管用了。”

    刘启皱着眉,心中涌着淡淡的酸涩,仿佛有人用羽毛拂过他的心口,又好像有人轻轻攥着他的心脏。他有点担心了。刘启说:“这样不行,我们去医院。”说着,就要抱李一一起来。

    李一一牢牢抓着他的手腕,扯着他。

    “怎么,这么大人了,还怕去医院吗?放心,哥陪着你。”

    李一一面上没什么波动,心里却是十二万分的恨铁不成钢:狗子,昨晚上打谱要上本垒的心呢?你开个窍能死吗?这样下去哪有omega能跟你?

    眼见要拉不住刘启了,李一一心一横,直说:“不去了。去他妈的抑制剂,老子有自己alpha为什么要用抑制剂。户口,你、你给我解决一下。”这话说完,他更不敢睁眼了。心率简直要冲破一百八,胸中擂鼓,耳中隆隆,除了发情带来的体热外,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要熟了。

    这可不行啊,这可是拯救人类的脑子,我得护好了……紧要关头,李一一的思绪竟控制不住飘散开来。

    其实昨晚回来,李一一半夜因为体热难耐醒来时,他根本就不想再用什么抑制剂了。临近发情期却放肆饮酒,他的想法够明确了。刘启这狗子昨晚被他喝趴下了,以为本垒凉了;却不想,李一一本身就是想借着酒精引动发情期。

    两个小处男,竟阴差阳错想到一起去了。

    李一一紧张兮兮地说完这句话,继续紧张兮兮地等刘启的反应。半晌,刘启都没动作。李一一心里有些着急,悄悄睁开眼睛:“你晾黄花菜呢?你这样……你这样我就去拿抑制剂了,”他放开刘启的手腕,轻轻转身,探手去够床头柜:“我跟你讲,就在这,我用抑制剂就没你什么事了。行了,狗子,起来了。”

    刘启看着他睁眼、说话、动作,却一动不动,就盯着他。李一一有点发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要——”

    “没有。”刘启的语气带着莫名的坚决和沉静,他说:“躺回去。”

    “什么?”

    “躺回去。”

    李一一愣在原处,有点傻的还保持着探手去够床头柜的姿势。刘启一手解开衬衣扣子,一手扣着李一一肩膀,迫他平躺在床上,一条腿蹭在李一一两腿间。

    李一一看着刘启一连串的动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妈的,我家狗子,有点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