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X通房丫鬟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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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易俗按照约定来蔺府接人,蔺百让没有丝毫犹豫同意了,元苘坐上马车前他都面带笑容。 马车能坐三个人,里里外外都在普通不过,两人上车后一左一右坐下。 元苘真想出去玩,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错觉。 马车外安静一阵,逐渐出现叫卖声,听着比电视剧里热闹。 她穿了身特别不起眼的曲裾袍,似乎没睡好眼白有些红血丝,双手抓着座椅边缘,身体随着马车轻晃,视线盯着鞋尖。 易俗坐姿挺拔,打量她片刻轻问:“想下去吗?” “可以吗?” 她的询问不带讨好,仿佛他同意不同意都好。 易俗叫停马车,回身对元苘伸出手。 小冠束起上半墨发,桃花眼柔软宁静,天水碧深衣,腰间配素色宫绦双鱼佩,温文尔雅,像在阳光下提了一首有关春日的诗,唯有拇指上的墨玉扳指与诗意格格不入。 元苘轻轻搭了下他的手心,迅速收回下车站稳:“多谢三王爷。” “叫公子吧!” “是。” 易俗眼底刮过一丝无趣,她到底是jian细还是蔺百让准备送人的花瓶? 元苘仿佛入戏太深,离了蔺府还规规矩矩跟在易俗身后,新奇物件扫了两眼就罢,直到看到卜卦摊子才主动离开,好奇的走过去。 不知真假的道士坐在椅子上,拉着姑娘的手来回摸:“嗯……” 姑娘急得不得了,她到底有没有财运啊!财运再不来她活着都没意思了! “道长,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发财?!” 元苘还以为她问姻缘,愣了一下掩口轻笑。 “这个财运线……长!”,道士捋了两下山羊胡,掐住一算道:“不出三月你定有横财!” “真的?!” “不过,要想得到这笔财要先过一关,这关……唉!” 道长连连叹气,姑娘愁眉苦脸:“道长你快说啊!” “这关难!不过……姑娘放心,道长这有道万事皆顺符定能祝你发大财。” “是不是还有不过?” “姑娘聪明!道上有规矩,这符不能白送,姑娘心越诚符越灵。” 姑娘急忙解下腰间荷包,数了五个铜板,扫了眼桌面的符又倒出五个铜板,rou疼的递给道士。 道士还没嫌弃铜板又被她收走。 “你不是骗子吧!” “你可以不信,但不能胡说,贫道道号东阴子……” 懂银子? 元苘笑出声,急忙捂住嘴装作无事发生。 悦耳的笑声无法驱散易俗的无聊,他不想继续浪费时间,正准备找借口离开听见身边人问:“易公子可听过许负?” “不曾听说。” “她是一位女相师,曾有三大预言。” 易俗不信相师,不过可以当故事听,提起兴趣带她走进身后华美的玉食楼。 二楼雅间安静,窗户敞开正对街道,两人面对面坐在方桌旁。 “当时天下大乱,许负正在城楼上看风景,偶然发现一人……”,看向窗外的视线突然转到易俗身上:“此人是天下真主,必可成就一番霸业。” 只一眼元苘又将视线放在茶杯上,抬手为他斟茶。 方才一眼难以忽视,易俗端起茶杯吹了吹烫人的茶水:“最后灵验了?” 元苘应声。 她想了一整晚,拿到密诏的方法有很多,如果偷走意味着和蔺百让统一战线,但她想换一条大腿抱。 所以今日从坐进马车开始她就压下游玩欢喜,等易俗无聊想走再抛出一个话题,此时的话题会尤为诱人。 “第二次预言魏某人的夫人面相尊贵,他日必生龙子。” “你可知此话有何后果?” “一些话本子的趣事,若公子不想听小苘认罚。” 元苘神色淡然,像早已知晓他的决定。 易俗滴水未沾,放下茶杯轻笑:“就罚苘儿回去细细讲与本王。” 两人对视,先后起身离开玉食楼来到三王府。 三王府比元苘想象的朴素,由几个大点的四合院组成,假山、湖水、花园统统没有,连院里最粗的大树都死一半,阳光照不进正堂当真凄冷。 易俗拂袖坐在椅子上,抬头再看元苘身上哪还有下人俯首帖耳的样子,面对随时能要她小命的人表现得如此……胸有成竹,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 “会下棋吗?” “不会。” 易俗命人拿围棋,示意她坐下,将黑子放到她面前,持白子落在棋盘边角星位。 元苘怀疑他只是不想开口给一个婢女赐坐,拿起黑子下在棋盘中央。 玉手指尖夹着棋子,动作有些笨拙,棋下在意想不到的位置,要么高手藏拙,要么一窍不通。 “第三次预言为何?” “预言两位宠臣是富贵之人,但会因饥饿而死。” 易俗跟着黑子认真落棋,两招过后便知她棋艺极差,食指把连成一条线的黑子推到正确位置,在旁边落下白棋。 棋盘画面实在难看,元苘道:“下五子棋吧!” 易俗看着棋盘,从棋奁里拿出一颗棋子:“五子连成线?” 她刚刚一直这么玩。 元苘在空地放下黑棋:“嗯。” “你一步步引我入局,棋赢了便恕你无罪。” 易俗顺着她下五子棋,室内门窗紧闭,数十名暗卫躲在暗处盯紧四周,抹杀所有可疑人物。 元苘最不怕死,快刀斩乱麻:“我常有梦境,梦中之人生在皇宫,年幼时得一只兔子起名为雪,他与兔子常相伴,兔子……最后死了。” 易俗亲手将雪埋葬,那是他最后一次落泪,他用白子挡住黑子去路,杀他兔子的宦官死光了,抛尸荒野无人管。 元苘说的都是剧情里的隐秘事迹:“十岁时他偷偷离宫,森严的紫禁城竟然让一个娃娃轻松离开,他在京城逛累了,想回去却很难。” 易俗生得细皮嫩rou,回不去皇宫流落街头被人牙子拐进青楼,老鸨将他送给好娈童的人,他逃出来了,当初交易那四两如今还在三王府,弱小就是耻辱。 “呵呵,苘儿与梦中之人心有灵犀,天造地设。” 元苘听不出偶结良缘的喜悦,反倒是想杀了她。 “梦中有过去、有未来,梦多命薄,我寻梦中人是为了……求一道恩典。” 恩典二字已经道出未来,易俗有些诧异,取棋子的手略作停顿,放在棋盘上后元苘又输了,五子棋她也玩不好,棋盘说她不事城府。 “什么恩典?” 元苘心态差,一直输火气拱上心头,将黑子放在棋盘上开启新的一局。 “等我寻到再说。” “呵。” 这是逼他承认那么些梦全都与他有关。 易俗落子无悔,是除掉以绝后患还是像之前计划那样利用她? “酉时有一男子进城,他来送告首状,可惜信还未送到就被人暗杀。” “可有面貌特征?” “高七尺,脖子上有道凸起的疤痕,藏青色外衫。” 易俗暗自瞟向房梁,暗黑影子瞬间离开房顶去往城门方向。 他儿时的事蔺百让查不到,她真与许负一样是相师? 棋盘上五子棋下得同围棋一样复杂,既然投诚就要诚一点,元苘专注棋盘落子道:“蔺公子将我送给你,目的……偷取先皇密诏。” 易俗瞳孔猛缩故作镇静:“为何不继续依靠蔺府?” “因为他不能给我那道恩典。” “我能?” “大概吧!” 易俗心神不宁,难道是后位?蔺百让不会让婢女做皇后,他能?至少现在不能,三王妃必是对他有益的女子。 如此一想…… 他放下棋子坐直神审视元苘,片刻,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放在棋盘旁:“这是毒药……” 他还没说完元苘就拿起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咽了口唾沫顺进胃中。 “每隔三日我会派人给你送解药。” 元苘不答反道:“先皇密诏你拿着用处不大,舆图。” 有些东西就是没用也不想给别人,听见她要舆图易俗命暗卫拿来。 元苘连暗卫的脸都没看见,一道黑影扇了两股风,桌面就出现一副舆图。 真方便! 她暗自感叹,展开舆图将后续剧情透露给易俗,本来都是他的机遇,她帮他把称霸大业提前。 “要取虎符有些困难,想事成要有自己的军队,南方水患民怨已久,起义军中有两人孙马、王玉,骁勇善战值得拉拢……” 元苘持筹握算,易俗从狐疑到惊骇,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相师竟然真这么可怕! 他正色,将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她:“丞相准备将女儿送进宫中,同时控制朝堂和后宫,若能……” 话音戛然而止,相府大小姐最受宠爱,若能娶她对大业有帮助。 “呵呵,若失败是不是要怪红颜祸水?” 易俗没把她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收起舆图,持白棋放在棋盘上开启新局。 “我不会失败,如果你失败呢?” “人固有一死。” 两人沉迷斗棋,用过晚膳继续下,无论围棋还是五子棋元苘都没赢过,她对大事不上心,快刀斩乱麻生死有命,对下棋这种小事却心焦的很。 易俗一边教一边和她对弈,她烦了就会抱怨:“谁造的这东西?太难玩!” “难玩?换五子棋。” “都是输,你让我一子。” “不行,相师不会下棋?” “相师不会的东西可多了,算多了害人害己。” 易俗把放错位置的黑棋推回原位,抛开那个束缚的外壳,她适合行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