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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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麦克》 安德烈看见戴安娜在冲着手机傻笑,他凑过头来,却只看见黑色的屏幕和自己映在屏幕上的脸。 安德烈皱起眉,“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戴安娜尴尬地撇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快说!” “真的没什么。”她知道安德烈开始胡思乱想了,“只是脱衣舞秀罢了。” 安德烈狐疑地嗯了一声,“我也想看。” “看什么看,做你的事去。”戴安娜板起脸来,把他的脑袋推开。 安德烈坐回去玩他的手机。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问:“女的跳的,还是男的?” 戴安娜僵在沙发上,默默闭上眼准备接受审判。 几天后,戴安娜发现安德烈锁死了卧室的门。 她敲了敲门,“你在干嘛呢?我能进吗?” 安德烈慌里慌张地把裤子穿上,给她开开门。 戴安娜环顾四周,看见了安德烈扔在床上没来得及熄屏的手机,上面的小人还在跳舞。 戴安娜:…… 安德烈:…… “你不会在看男脱衣舞秀吧。”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勾引我女人的。” “那你知道了吗?”戴安娜坐到床上。 “你试试。” 《火大》 戴安娜要让安德烈气疯了。她用她仅存的理智维持着大脑,换着不同的外语骂他。 安德烈听不懂。他能猜到戴安娜是在骂他,但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提高音量,把戴安娜的声音盖下去:“说A语!” “说个屁!”戴安娜拳头都要抡起来了。脑子嗡嗡的,大脑缺氧。她脸颊涨红,急促的呼吸着。 一阵疲惫袭来,戴安娜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捂住了脸。 安德烈也停下来。他去接了杯凉水,一口气喝下肚。水顺着喉咙流到胃里,凉意蔓延开,镇下了那些火气。 本来就是他理亏。 他从冰箱里拿出橙汁,倒进戴安娜的杯子里。 “起开。”戴安娜拨开安德烈伸过来的手。 他坐到地上,蜷起身子抬着头,想把戴安娜捂在脸上的手拿下来。安德烈现在开始后悔了。又悔又怕。我把她弄哭了吗?他在心里想。 “宝贝……我……” 戴安娜捏住他的嘴,“闭嘴,不想听你说话。” 嘴被拉长,扁扁的,像只鸭子。戴安娜忍俊不禁,咬住嘴唇憋回去。 安德烈放下心来,冲她做了个特别难看的鬼脸。 “你好烦啊。”戴安娜忍不住了,她笑着在他脑门上使劲弹了一下。 梆的脆响,安德烈捂着额头爬到沙发上把戴安娜抱住向她道歉。 《拼图》 有人在节日的时候送了他们一副拼图,图案是克里姆特的《吻》。 戴安娜花了三个晚上把它拼好,安德烈也帮了点忙,大约找对了七八片吧。 她把拼图用相框装裱起来,放到了床头柜上,在她(安德烈)的产卵器后面。 《幸运硬币》(电影《法比安》+小说《美国众神》) 他们带着满肚子的食物和酒从餐厅出来。戴安娜拉着安德烈的手,走得踉踉跄跄。她的笑声撞上墙壁又反弹回来,回荡在街道上空。 满天星斗。 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只有一辆辆的汽车驶过,急着回家。 草坪上的喷头开始工作,升起、旋转、洒水……戴安娜大叫一声,跑过去踩那透明的水蘑菇。红色的裙子淋湿了,紧紧的贴在她身上。 “别闹了,回家了。”安德烈过来抓她,被戴安娜灵巧的躲过。他也来到了这片充满晶莹水珠的空间。 戴安娜被他箍在了臂弯里。她抬起头看向乌蓝的天空,群星闪烁,圆满的月亮散出白光笼罩大地。 “今天是满月。”戴安娜说。 安德烈把目光从戴安娜脸上移开,看向天空。 “你想要月亮吗?” “什么?” 安德烈又看向戴安娜。她眼神平静,不像在说醉话。 “你想要我可以送给你。看,”她张开食指和拇指,捏住那颗明亮的、小小的月亮,轻轻一扽,就在指间变出一枚硬币来。 安德烈张大嘴,接过这枚纯银的硬币,借着月光端详。正面是一位女人的半身像,面朝左边,长发披散,样子和戴安娜有些像但不全然一样。反面是一只面右的苗条猫咪,它端坐着,目视前方。 “你的幸运硬币。”戴安娜从他手里取走那枚银币,又摘下他的狗牌,把硬币挂上去。(安德烈看见那银币上突然多了个孔。) “我不在的时候它可以保护你。”戴安娜把项链塞回他的衣服,凉凉的,贴着安德烈的皮肤。 “我能保护我自己。”他去咬戴安娜放在他嘴唇边的手指。 戴安娜嗤笑,“哼,要不是你这么大个儿,单凭这张嘴……”她没有再说,只是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