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被绿了

    纪年洗干净手上的血迹，坐在车里发呆。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高妍这个疯子缠上。纪年摇摇头，思绪回到半年前。

    半年前她刚入职这个学校，一心只想浑水摸鱼。趁着晌午的阳光正好，学生们都在午睡，纪年骑着新买的摩托在校园里穿梭。冷不防路旁一个人影蹿到她的车前，她死死地刹住车，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对方撞到在地。

    是一个穿着白t的少女。她的小腿上一大片擦伤，细细密密的血珠正在不断涌出。可她好像没知觉似的，只双手撑在地上，仰着头冲着纪年笑：“你的摩托车好酷呀，你可以带我去海边吗？”

    纪年扶起她，“我送你去医院吧。”

    少女一瘸一拐地爬上她的摩托后座，耍赖似的，“不，我就要去海边。”

    纪年认命般地拿出头盔递给她，发动摩托。摩托行驶在公路上，风有些大，少女紧紧地抱住她的腰。到了海边，纪年看着少女小腿上的血珠继续直直地流到脚踝，她皱起眉头，拿出纸巾蹲下来想帮她擦干净，少女拉住她，“没关系的。疼痛和鲜血会让我更兴奋。”

    她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纪年。“来一根吗？”纪年看着她手腕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摇摇头。纪年虽然身上的标签很明显，长发，机车，all   black，不笑的时候一张面瘫脸，看着好像烟酒都来的样子，但她骨子里却是个乖宝宝。少女也不在意，熟练地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倚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你知道吗，我最喜欢海了。只有海才可以让一个人干净地离开这个世界，不留一丝痕迹。”

    纪年看了她一眼，“火也可以。”

    少女笑了，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疤，“火不漂亮呢。”

    纪年点点头，再没说话。

    第二天，纪年走进教室，一眼望见后排那张熟悉的脸，愣了一下。她低头在点名册上找了半天，她叫高妍。

    下了课，高妍冲过来搂住她的胳膊，晃着手里的手机，“老师，加个微信嘛。”

    后来，高妍开始在她的课上给纪年画钢笔画，在其他课的时候逃课到纪年办公室软磨硬泡求纪年带她去兜风，在晚自习带着耳机给纪年打长长的电话，边做题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再后来，纪年和高妍的关系暧昧起来。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呢，大概是纪年想要回归到纯粹的师生关系，不跟未成年谈恋爱是她的底线，但是高妍蹲在她的面前，哭到浑身发抖，用纪年的话就是，好像滂沱大雨中一只瑟缩的流浪小狗，纪年忍不住心软了。

    可是高妍的病突然变得严重起来。她不断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问她活着有什么用，她有时看到周围一片全是红色，有人提刀刺向她，她开始大喊大叫，用疼痛来缓解焦躁，只有汩汩流动的鲜血才能让她安静下来。后来，她甚至用酒瓶将纪年砸的头破血流，只因纪年上课的时候笑着夸奖了一个进步很大的女生。

    这一切纪年都忍了下来，只因高妍快高考了。

    两天高考结束后，纪年去了邻省散心。她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沼泽，发烂的淤泥堵住了她的口鼻，令她不能呼吸。高妍给她发自己逃出医院后癫狂的笑声，发一地的酒瓶和满手的血，发她胳膊上被烟蒂烫过的大大小小的疤。纪年看着屏幕，说了太多遍的话已经烂在嘴里，她不知道该回什么。

    半夜，纪年听到手机振动。她打开手机，是高妍给她发的视频。视频里，高妍全身赤裸，脖子上戴着黑色的皮质项圈，像狗一样爬在地上，白皙的两瓣屁股上，通红的掌印更加显眼，粉色的屁眼周围零星几根软毛，紧紧地包住跳蛋，白嫩的xiaoxue里插着一根细长的震动棒，正在嗡嗡作响，米粒大的阴蒂胀大了一圈，正随着她的缓慢爬行一下一下抖动着。yin水顺着震动棒滴答滴答地流下来，在她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水痕。高妍很快就瘫软在地上，屁股不断抖动着，嘴里发出呻吟，“saoxue好痒……好想要……啊……”纪年看见屏幕里一闪而过的人影，是一张陌生的脸。

    画面切换，高妍被眼罩蒙住双眼，嘴里戴着口球，四肢大开地被绑在床上。两个rutou上夹着乳夹，被揉捏得青紫的rufang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两片薄薄的yinchun挂满了晶莹的yin水，还有一小股正慢慢地从洞xue里流出。一只手拿着一根假阳具，缓慢地插入她的体内。随着速度的不断加快，每次拔出都会带出一片yin水，高妍的屁股下面很快湿透了一大片。她的嘴里塞着口球，只能发出“啊啊啊啊”的yin叫，唾液顺着她的嘴巴流到耳后。突然，她的脚背用力向前绷起，嘴里“啊”的一声呻吟，一大股热流喷到屏幕上。

    画面定格。

    纪年猛地将手机砸在地板上，黑暗中屏幕闪烁了几秒，房间里再度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