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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势力x雅典娜计划x零号实验体

    【01】

    想明白也许是内部问题,柴崎健次郎三缄其口,将你的存在隐瞒。

    对外说是亲戚家的孩子,暂时无人照顾,所以只好跟着他。因此,你也跟着他们回到了警视厅。

    刚坐下还没喝一杯水,他们便接到领导通知,要去临时开会。你被柴崎健次郎按在座椅上,严肃的命令不许乱跑。

    你乖巧点头答应,但还是没能让其放心,柴崎健次郎找来了自己曾经的部下,目前在警视厅文书课工作的六笠陪着你。

    六笠是个身体胖乎乎的男人,面上挂着轻松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他进门和你打了声招呼,随意的找了个靠近出口的位置坐下来,专心致志的玩起了游戏。

    你好奇的凑过去瞎指挥,他也乐呵呵应着。

    在游戏黑洞的体质影响下,一连死了几把,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六笠还是那副心态超好的模样,甚至还安慰你无需介怀。

    你们这边相处甚好,柴崎健次郎那边气氛就不太美妙。

    因擅自行动、扰乱机场的原因,他们皆收到了相应处罚。其他人是停职反省三个月,作为主导者的柴崎健次郎则被要求无限期停职。

    柴崎健次郎将警官证上交,离开了会议室。原本想要直接找你,在中途被老同事、目前就任搜查一课课长的仓桥叫到了办公室拨冗一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已经算是从轻处分了。”

    “……是他们的意思吧。”

    柴崎健次郎想到了上一次电车爆炸事件,明明他们已经解开了谜底,警方却没有去拆除炸弹。最终炸弹爆炸,虽无人员伤亡,但还是造成了社会恐慌。

    看到这个结果,柴崎健次郎非常愤怒,当时就质问原因,为什么不拆除炸弹。记得仓桥说是因为警视总监的指令,“斯芬克斯”案件已由美国政府和FBI派出专门人员介入,令他不要再插手了。

    为首的是一个白头发的年轻女孩,叫Five。

    “听说她原本是想把你们开除了。”

    “是因为机场的炸弹预告,就是他们放的吧。那么,我猜——炸弹也应该是真实存在,为了逼‘斯芬克斯’出现故意设下的局。”柴崎健次郎接道,“可没想到,结果被反将一军,东西还被拿走了。”

    “事态也许比我们预想得还要糟糕……”

    【02】

    “雅典娜计划——?”

    柴崎健次郎放在手中的资料,捏着连续几个日夜不休,酸疼涨红的眉心道:“看这些‘斯芬克斯’造成的爆炸现场,经调查,里面的相关人士全都参加了名为新进和平会塾的团体的研讨会。而这个研究会曾实施过的雅典娜计划……除了一些政府要员,还有制药公司和脑科学研究所之类的医疗组织,也与这个计划有所联系。”

    “雅典娜和斯芬克斯一样,都是希腊神话中登场得智慧女神啊。”你盘腿坐在一旁,摸了摸下巴思考道。

    “嗯,大约在10年前,有人实行了名为‘雅典娜计划’的计划,目的在于实施儿童英才教育……这只是官方说法。”柴崎健次郎掏出香烟点燃,猛吸了一口,眼神放空盯着吞吐而出的烟雾。

    “实际上,他们是在对于全国五岁以下的孤儿为对象进行测试,然后把天资优异的孩子带走,再开展更深层次的培训教育,也就是‘人体实验’,意图人为打造出拥有特殊能力的尖端人才。”

    “所以,你怀疑‘斯芬克斯’就是那些孤儿之一?”

    “啊——是这样呢。那些孩子没有名字,以数字相称,就像幽灵一般,从计划开始之后,就被迫从人间销声匿迹了,至死都无人得知。”

    柴崎健次郎不知道如何评价。如果真是如猜测那般,那么从头到尾这个案件就是一场报复性悲剧。

    即使得知了线索,也让人完全开心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计划在7年前宣告失败——大部分孩子因为rou体或精神超负荷而崩溃,最后都死了,只有一个存活下来,被带到了美国。”

    就是强势介入案件的调查员——Five。

    “不对吧,只有一个?那‘斯芬克斯’……”

    你皱起眉,记得织田作之助明确说其中一个叫Nice,他不可能听错。

    柴崎健次郎嘲讽般呵了一声,“那是他们只抓到了一个。在计划中止前一天,基地突发火灾,有两个人从设施中逃走了——一个实验体9号,另一个是实验体12号,他们应该就是‘斯芬克斯’。”

    “唔——”

    随着柴崎健次郎的诉说,你像是炮弹轰炸了大脑,眼前突然划过一些片段画面,都是灰白色——

    纯白的房间围了一圈穿着白大褂的人,看不懂的设备照应着少年面无表情,只有被抽走的鲜血呈现出刺目的红,像是一把燃烧的火焰。

    身体后知后觉的颤抖起来……你用力咬住下唇,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不让自己的异常情绪多泄露一分,“只有、两个人逃走了吗?”

    柴崎健次郎没有回答。你也不知道期盼他如何回答,抬眸祈求的望去,那双如同苍蓝天空的眸里覆盖满了悲伤。

    沉默让气氛更加压抑了。

    你低下头,又想到了其他可能……垂放在身侧手无意识紧握,指节发白,沙哑的声音带着轻颤:“那计划、真的中止了吗?”

    柴崎健次郎疲惫不堪的将眼眸闭上,“……谁知道呢。”

    【03】

    ‘斯芬克斯’的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从盛夏开始到深秋已过,入冬后不知何时会下雪。天渐渐转凉,离开柴崎健次郎的出租屋,灿烂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竟然也不觉得温暖。

    你在路上整理好了事件的全部资料,恍惚想起早在大半年前,曾与还是‘羊’的中原中也闲聊,他无意提起最近出现在横滨的小孩越来越少,现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森鸥外的打算。

    调查人体实验只是诱惑你的表象,想要一网打尽存在于横滨黑市的人口买卖,收拢黑手党的势力权限才是真正目的。

    你将其中涉及横滨的企业名单发给森鸥外,让他自行解决。掏出备份手机打了个电话,刚响两声便被接通。

    那边并没有开口,只有一浅一深的两道呼吸。你叹了口气,打算给这次远行画上句号:“带上波瑟芬妮的宝物,在克罗纳斯诞生的地方相见吧——Nice,还有Twelve。”

    *

    今天的天气其实真的很好。

    晚霞打散染盘,辉映出赤焰般的嫣红。你躺在草坪上,注视着够不远的租界,哪有一个很大的、废弃了的摩天轮。

    “想去玩吗?”

    “不——我才不感兴趣!”

    你转过头,瞪了一眼那与自己有七分相像的人形异能,道:“越界了,雪子——请不要随意猜测我的喜恶。”

    “居然还害羞起来了。”穿着白底蓝花女式和服模样的雪子用袖捂嘴轻笑,碧绿如波眼眸流转间水汪动人。

    你不解的偏过头,皱眉道:“我记得最开始明明不是这样……果然,跟着糟糕的家伙待的时间太长了。”

    “是在说太宰先生吗?他只是偶尔会来看看。”雪子秀眉轻蹙道:“我不敢靠他太近,如果消失了会很麻烦。对了,阿蒂尔让我问——”

    “嘘——”

    你抬手制止后面的话,直线所及之处有两道模糊的身影,“来了!”

    戴着深绀色粗框眼镜的,是织田作描述过的Nice。他旁边跟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勾着唇,应该就是Twelve。

    “呦——这里这里!”你坐起身,挥动手臂示意。

    雪子也收起散漫,姿态恬静优雅的跪坐在一旁,双手叠放于腹。

    相似的容颜很有冲击感,至少在看清你们的长相之后,Nice后退一步,然后低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你!”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枪口对准你们,“好久不见——zero!”

    零。

    雅典娜计划中的零号实验体。

    果然,你也曾是他们其中一员。不过看反应,貌似只Nice认识你,Twelve的表情疑惑。

    他连忙握住Nice的手臂,让其不要冲动。

    询问道:“你再说什么,Nice?——zero?他是zero?不应该啊,zero不是已经……”

    “我还活着哦,Twelve。”

    你右眼皮跟那个不停在被重复的称呼不安地跳动,跳的人心烦意乱,不得不出言打断。

    “应该怎么说——初次见面,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减少毫无意义得无聊寒暄,让我们直接进入主题。”你笑眯眯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Nice放下手枪,从脖子卸下一个银色U盘,直接扔了过来,“你想要的都在里面。”

    “真是帮大忙了。”你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草屑,手按在雪子的肩膀上说:“那么再见了——”

    人消失的地方晃晃悠悠地飘下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某酒店的房间号。

    只是这酒店地址,就位于警视厅正对面。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