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41 这怎么不算少男心破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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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有兴趣的结果就是他们现在被困在了小岛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件事还得从今早说起。 原本他们都已经提前和维姆斯商量好了,由他租船带领大家过去,结果临近出发的时候,都已经在游艇上给油箱加满了油的维姆斯被一个电话紧急叫走了,众人就只好在船上干坐着等着他回来。 但之后很快维姆斯就又给萩原打了个电话,说射击场这边出了点事情自己今天可能没办法带他们出去玩了,问要不要帮他们联系另外的一个临时的导游。 松田拒绝了。 他的原话是:“反正这个小型游艇我们都知道怎么开,我看那座岛距离这儿也不远,该交代的事情你也都已经交代过了,要不就我们自己开船过去吧,也省得再叫一个不认识的人过来。” 虽然维姆斯的声音听起来还很犹豫,不过他好像是真的很忙,能听到话筒那边不间断地传来其他人在喊他名字的声音,所以没过一会儿他就同意了,并和大家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如果到时间了他们还没回来维姆斯就会过来找人。 然后他们就真的自己开船来了岛上。 再然后就是不知为何天气突变就下起了暴雨。 再再然后就是等雨停了,他们欣赏完雨后碧绿的植被,感受到咸润的海风拍打在脸上,亲眼看见白金色的沙子迅速从潮湿变成干爽、在阳光下再次熠熠生辉,就发现他们的船出问题了。 “唔......好像是发动机的问题啊。” 萩原和松田两个人在驾驶室里捣鼓了一会儿,然后松田就跑到船尾打开舱室去研究发动机去了。 “......发动机出问题的话,那岂不是我们就被困在这个岛上了?”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 “安心啦~没事的,一点小问题,等小阵平把发动机修好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萩原笑着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让人放轻松,殊不知他这样不以为然的态度只会搞得工藤新一更紧张。 “修好发动机......” 工藤新一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担忧,但他姑且还是把质疑的话给咽了回去,转而去寻找别的出路。 “我记得船上是有紧急报警器的吧,直接发求救信号让专业人士过来救助不是更快吗?”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好主意,眼神也从沮丧到逐渐变得亮了起来。 他没有迟疑,也没去等萩原的回应,直接就在cao作台上找了起来,很快便找到了那个红色的显眼按钮并果断的摁了下去。 “......” “好像......没有反应?” 工藤新一茫然的看向船舱里唯二的白石和萩原。 “应该是刚刚下雨的时候打雷劈坏了吧,”萩原很淡定的回道,他在刚刚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们不是也听到了吗?轰的一声巨响。” “那、那怎么办?” 早早的就缩在一旁安静的坐着、就等着松田他俩把船修好了开回去的白石瞥了一眼表面上还在强装镇定,但内心早已慌乱无比的工藤新一,稍微有些唏嘘。 这不管怎么样看上去都只是一个比同龄人聪明一点,但仍然还很青涩、倔强和爱逞强的孩子而已。很难相信在短短四年之后他就会变成一个能和歹徒中门对狙、踩着个滑板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未成年人。 在白石还在心里不断感慨的时候,萩原则一直在试图安慰工藤新一。 “都说了没关系的,只要等我们把发动机修好了就行了。还要感谢船上自备了工具箱,要不然就真的没有办法只能干等救援了。” “可、可是,我看雷达好像也坏了......” “雷达坏了没事啊,反正也用不上,又不是远航,这点距离,用目测的就行了。” “......cao作台都坏了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只要船能发动方向盘能转就没问题!” 萩原自信开朗的笑容打动了工藤新一。 虽然他还是将信将疑,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工藤新一努力了半天,该亮的屏幕依旧还是一片漆黑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一步一步地挪到了一言不发的白石身边。 “你是不是也很担心?” “?没有啊?” 工藤新一看见抬起头来的白石露出了脸上稀疏平常的平淡表情,唯独有变化的是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斥着不解。 “......呃,” 工藤新一本来还想以一个哥哥/学长的姿态来安慰一下担惊受怕的小弟,但白石这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的状态直接让他的怜爱之心猝不及防地碎了一地。 他动了动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反倒是工藤新一的这个表情不知是让白石想到了什么,勉强扯出了一副宽慰的表情看着他。 “阵平和研二都在,很快就能回去的,别多想。” “......” 工藤新一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想再跟这充满了自信的一家子人讲话。 于是工藤新一就听见了松田叫萩原让他配合着启动发动机的呼喊,看见了白石被松田一把捞走去给他打下手的一脸不情愿的模样,见证了在三个人一顿眼花缭乱的cao作下,发动机开始发出剧烈的轰鸣声。 虽然这个声音比之他们来的时候完全就是聒噪嘈杂的、属于是残次品才会发出的声音,但听在此时的工藤新一的耳里却显得好似天籁。 “你们修好了?!” 他惊喜地直接站了起来,结果被松田头也不回的随口应了一声,身体力行的表明了他是在大惊小怪。 “没有完全好,但姑且是能用了。” 萩原手里握着扳手,手臂上还残留着不小心蹭到的大块机油。 他抬起头笑着朝工藤新一眨眨眼。 “都说了要相信我们~毕竟我和小阵平可都是警察呢。”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俩好像是拆弹警察吧,炸弹拆除和发动机维修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工藤新一在心里浅浅地吐槽了一下萩原这个没有丝毫逻辑的语句,但他显然不会傻到把这话说给在场的功臣们听。 “太厉害了!” 他的眼睛此刻正闪闪发亮,白石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真的像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拥有一双如星辰般明亮闪烁的大眼睛:“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把发动机给修好的!我可以学吗?!” “不可以,麻烦,你学不会。” 恰好从船尾走回来的松田直接冷漠的来了个拒绝三连。他把用完的工具暂时先丢回工具箱里,然后让萩原试着把船开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啊!” 工藤新一还来不及反驳,脱口而出的音节就在突然发动、但是一顿一顿的游艇上被晃的支离破碎。 “唔......挡位好像出问题了,一加油马力就直接拉满了,要不你们扶着点东西,我直接飙回去?这样还节省时间,可能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岸。” 萩原尝试了一下,发现短时间内没办法解决,于是破(顺)罐(理)破(成)摔(章)的建议飙船。 闻言工藤新一赶紧拉着白石一起找座位坐好,一只手还紧紧地抓住旁边的扶手。松田倒是直接就原地找了块舱壁靠着,还用脚把工具箱拨到身边踩好踩稳。 见众人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萩原便面容焕发地拉下了把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如萩原提前预警的,没有丝毫缓冲,游艇好似离弦之箭般地猛然冲出,沿着海岸飞驰而过。 “等等等啊啊是不是要撞上了!” 白石听着身边人高分贝的尖叫,嫌弃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会的,研二的驾驶技术很好。” ——虽然说的是汽车。 在工藤新一惊恐的目光下,原本就离岸边很近的游艇,在满油门的加持下对着沙滩直冲而来,然后又在右满舵的cao作下剧烈的倾斜变向。因为速度和惯性的影响,游艇没能立即远离岸边,而是贴着陆地驶过。 他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学习什么修理,就连白石撞到他身上也不曾理会。身体在船舱激烈的摇晃振动中来回颠倒,他依靠把手,才勉强不被甩到地板上。 等到大半个船身碾过沙滩终于成功转向出海,船体的颠簸才平缓了下来,变成了迎着海浪的正常摇晃。 “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我们要搁浅了!” 海风刮过窗户带来呼啸的声音,再加上发动机仍在“哼哧哼哧”的怒吼咆哮,工藤新一只能大吼着跟其他人讲话。 “所以说~小孩子要相信大人啊~” 萩原的笑意掩埋在风声里。 “果然,萩原哥哥和松田哥哥真的都超级厉害!你平时有跟他们学这个吗?” 在经历了一番紧张刺激的、肾上腺素狂飙的亢奋情绪后,剧烈跳动着的心脏终于又平安的落回了胸膛。工藤新一这才有心思再次欣赏眼前水色碧蓝、一望无际的大海,延续自己先前未尽的话语。 “说起来之前也有看到你在读相关的书籍,果然松田哥哥他们是教了你的吧。” 想到刚刚白石能上手过去帮忙,而自己只能站在一旁干等着着急,他就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学习些汽修知识。 “阿笠博士不是也会吗,他还是个发明家,你想学的话直接找他不就行了,还近。” 白石纳闷地回道。 倒也不是他占有欲发作非得拦着工藤新一去找松田学习,只不过松田向来不喜欢小孩,脾气又差又嫌麻烦,要是被工藤新一一直缠着,只怕两个人得吵起来,然后工藤新一就会在挨了骂之后委屈的找他诉苦。 但同时松田又面冷心善,真被工藤新一缠久了指不定就会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然后家里就会整天被闹得鸡犬不宁。 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把苗头掐断。 而且白石是真心觉得阿笠博士更适合工藤新一,毕竟懂制作的人常有,懂创造的人可不多。 “阿笠博士好是好,就是......” 工藤新一弱弱地出声,但还是很难说出口他不想找阿笠博士的理由是因为不想被炸成黑炭。 “阿笠博士?那个发明家?”这时候松田随口接了一句,“之前好像听雪你提起过,但还一直没来得及去拜访。” “他厉害吗,要不找时间我们也过去交流交流?”最后一句显然把萩原也算上了。 白石点了点头,但一直掌舵的萩原没看见,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附和。 “可以啊,本来我们也应该要去感谢人家一直以来对小雪的照顾的。” 被拒绝之后还被隔离在话题之外的工藤新一显得更可怜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想找松田学习更大的原因是想多去他们家里,好让自己和他们的关系贴的更近一点吧。 在中二的年纪崇拜这种话是轻易说不出口的。 即使工藤新一从小就觉得自己友人的两个哥哥都特帅特有范,干的还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业,在知道他俩都能力超强智力超高之后就更钦佩了,但他也只会把这些想法都憋在心里,默默地立誓要追赶他们成为像他们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就像他对待雪一样。 即使雪的眼里好像并没有他(×)。 但他这股少年的淡淡的忧伤很快就被冲没了。 “看后面!” 工藤新一闻声回头看。 不远处的无人小岛,茂密的雨林上方,低空中坠着一道小小的彩虹。彩虹从密林的这头滑到更远处更高的山头,在夕阳的照耀下把彩色的辉光洒落人间。 这是在岛上所看不到的风景。 只有隔得不远不近,又恰好转到侧面崖边的那个角度,才能偶然窥见这大自然漏出的一瞬美景。 “真漂亮......” 游艇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工藤新一低声的喃喃在安静的环境下便清晰可闻。 “是不是突然觉得这一次跟我们出来比你之前来的任何一次都更要有意义?” 转过身一齐欣赏着同一片美景的萩原揶揄他。 “才不是。”工藤新一撇了撇嘴不想承认。 说意义什么的就太夸张了,更何况不管出来多少次,第一次总归是最新奇、兴味最大的时候。但,跟长辈和跟同龄人出来玩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那种肆无忌惮的玩闹,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失了分寸闯了祸,甚至玩过头了还有共犯帮你隐藏“罪证”,乃至于拉着你在“犯罪”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一去不复返—— 旅行的乐趣无外乎如此。 但不管怎么说,这场奇妙的经历,这片绚丽的景色,都必将深深地镌刻在心底,成为最美好的回忆之一,在多年之后仍然能被回想、怀念。 “既然这样,明天带你们去拆飞机发动机怎么样,这肯定是你没经历过的最有意义的事。” 本来还沉浸在温馨氛围中的工藤新一目瞪口呆地看着发话的松田。 “你会吗就拆,你都没见过飞机发动机吧。而且人家肯定也不会让你拆。”白石无语道。 “左右都是发动机,应该差不了多少,大不了我之后再给他们装上。”松田理所当然的回道。 真就——有意义是不可能有意义的,甚至有趣不了一点。 工藤新一捧着被正主摔得支离破碎的滤镜咬牙切齿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