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阳光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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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请倾听我的祈祷 4 “水鸡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细腻,”苣屋看着理所当然地跟自己进屋的少女,躬身坐在床上,“所以不止是我,连她也能察觉你没有恶意。” “我以为你会威胁她。” “怎么会?我不喜欢对女性发脾气,呐,在男人们的眼里,我们女人一定要针锋相对吗,明明彼此一点也不了解。”Amy踢掉鞋子,盘腿坐到苣屋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啊,原则上不对普通女性和孩子下手,目前没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哪怕这些人突然消失,对世界来说也没什么不方便。” 苣屋发出一声稍长的、不清楚表示肯定还是否定的鼻音。 “我有点累了,前辈呢?”少女抱住对方的腰,像一只眯缝着眼睛晒太阳的大猫,得寸进尺地将鼻尖埋在他的颈侧,蹭着那里的皮肤,“前辈头发的颜色真的很特别,这种略带一点金的奶油色究竟是怎么染的呢?真是非常漂亮。” 苣屋回到海滨后就换了沙滩短裤,搭配浅白运动外套,脚上穿着一双深蓝色的拖鞋,风格相当休闲,换句话说,也很容易被脱下来。 男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后仰着倒在床上,双手还放在口袋里。藤原爱美俯身吻向他的嘴唇,接着目不转睛地看进他沉稳而冷静的眼里,里面没什么波动,仅仅稍有点倦意。 “无所谓,对吧。” Amy微微一笑,再次轻柔地吻向男人的眼睛,漂亮的薄唇紧紧贴着双眼皮的曲线,最后停留在向上收束的眼尾,亲吻,吮吸,品尝一般用舌尖反复舔舐。 “无所谓。” “苣屋……不,骏太郎,我啊,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幻想做这样的事情……”女人伸出手,轻轻揉搓对方垂在脖颈处的的白金色发尾,然后是颜色健康的皮肤,指尖慢慢的、若即若离而无限柔软地沿着肌肤滑下去,“每一天每一天……想得不得了。也许我该感谢这个失去秩序的世界,呐?混乱的、无序的……可以摆脱那些无趣到让人作呕的任务……” 伪装成护士进入病院是为了监视目标,然而每一天的无聊至极在见到苣屋骏太郎的第一眼后都烟消云散。多么特别的一个人,藤原爱美从病历本后观察着安慰儿童的苣屋医生,沙哑又平和的声音安抚了一位又一位焦虑的父母。明明长着一双和她一样看透这个世界肮脏本质的冷漠眼睛,深处却还闪着与彻底坏掉的她完全不同的温柔,这让她感受到强烈的引力。 想要守护那份温柔,又想要占据那仅有的一点温柔,爱情和暴虐同时折磨着她的身心,藤原爱美按着胸膛,那里有为另一个人不断震颤着的心跳。 神啊,如果是你将我们拉进这个荒谬的世界,那就请你将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吧。藤原爱美如是想。 “……不会吧,你来真的?” 苣屋终于伸出手,一把拽住差点被直接扯掉的沙滩裤,挣扎欲起却被更用力地抱住:“差不多也该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了吧?” “真实目的?”藤原爱美困惑地眨了眨眼,“骏太郎在说什么呢?啊啊,我明白了,聪明人总是会过度思考……前辈你的游刃有余,是以为我只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达到什么目的?错了哦,手段才是目的。” 说完,少女用巧妙的手法拉开了苣屋运动外套的拉链,对方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终于有了些许裂痕,抬起手肘,噼啪作响的电击器袭向藤原爱美的肩膀。 那并不是疏于锻炼之人能做出的袭击,动作深得要领,非常简洁,苣屋骏太郎翻身而起,灵巧得就像穿过森林的狐狸那样。 但袭来的手被一下锢住了,就像狐狸的脚被猎夹粗暴地锁住,Amy的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声音里听得出轻微的自负:“骏太郎其实无意间说出了我的真正职业。” 她捏紧腕关节的某一处,苣屋的手指就被迫松开,电击器掉在了地板上:“喂,前辈,只要躺着享受就好啦,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情了。” 5 “砰砰砰!” 床上的女人左手正牢牢抱着男人的肩,双腿缠住他腰部,右手已经隐没进对方的沙滩裤下,但房间门却被粗暴地敲响,随之而来的是张狂的声音:“喂喂苣屋,帽匠找你有事,不管你在干什么好事,都给老子出来!” “混蛋!”Amy用力捶了一下床垫,露出不快的神情,“什么嘛,原来骏太郎的干部身份在这里也没什么威胁力,别人的小喽啰也可以随便找过来。” 亲吻完全不够,她想时时刻刻都与他肌肤相贴,钻进他的胸膛,用纤细如蛛爪的手牢牢抓握住他的心脏,更多,更多…… “……因为我没有自己的追随者,也没有武器。”苣屋长长地叹了口气,尽管时间很短,但她手法熟练地刺激着他全身的神经,简直就像一种无情的责罚。 “听声音大概是韮木杰,粟国的头号小弟,他对我可没什么好印象。”苣屋支起上半身,侧脸看向Amy,“怎么样,这种情形下,你还要继续吗?” “我看起来很像那种不分轻重的家伙?”Amy撅起嘴,握起拳头捶了捶苣屋的前胸,“被那种人抓住把柄就困扰了,不过,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 “非干部进不去会议室。”苣屋翻下床,将衣服收拾整齐,推开房门。 韮木杰还守在外面,肩上扛着一支步枪,他往屋里探头一看,凌乱的床铺上发生过什么事简直一览无余。 “好啊你小子,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私下也玩得很开嘛!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声音像毒蛇一般黏腻恶心,Amy垂着头,小步走到苣屋身侧,拉住他的左手,手指紧紧地交扣在一起。 “帽匠突然找干部们,为什么事?”苣屋问。 “找到了新扑克牌,就是那一类,”韮木杰伸长脖子,黏腻地笑着,“喂,苣屋的女人,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迷倒海滨的大天才。” 藤原爱美在心底嗤笑一声,控制面部肌rou,让五官呈现出一种不怎么协调的模样,缓缓抬起头。 预料之中的,韮木杰向后移了移头:“有够普通的,这就是天才的品味吧,哈哈哈哈哈,老子玩过的女人可比你漂亮多了! 苣屋骏太郎偏了偏头,微微挑眉:“最好别让他们久等。” * “怎样?”苣屋落后韮木几步,慢吞吞地问。 “粗俗不堪,连杀掉的价值都没有。”Amy皱起鼻子,“虽然感觉讨厌,但反正目前还没到必须要杀死他的地步。” “虽然感觉讨厌。”苣屋看了一眼少女,觉得她的话很有趣似的重复道。 “有一类人啊,第一眼看过去就会明白他们作为人类是毫无价值的,就像葡萄酒瓶底的沉渣,内心空洞,无可救药,活着的唯一目的是毁掉他人的生活,粗暴地践踏良善人的灵魂,并借此取乐。我已经学会不再被这样的存在所困扰。”Amy侧着头,边走边说。 “人类的价值,嗯,真是深奥的见解,”苣屋低头笑了笑。 “请相信我,因为人们看自己的同类,总能分辨得很清楚。苣屋前辈,我啊,正是那样的沉渣。”Amy嫣然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