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杰，你做了什么（加更）
家入硝子的困惑得到了当事人的否认。 “我说，杰，你是不是……对老师太专注了点？” “有这回事吗？”夏油杰在整理五条昭留下来的东西，闻言抬起头，眸光一如既往的温和，“可能是老师太容易让人亲近吧，硝子你不也是吗？” “……”家入硝子无话可说，“但是……” 作为女生的第六感告诉她，还是有哪里不对。 可惜夏油杰就是用这套说辞，像是敷衍一样，家入硝子这么直觉，看着他的笑容，却没有任何证据。 但是，还是多看着一点吧，家入硝子想，她莫名为老师感到担心。 . 夏油杰的刘海被风吹起，他笑眯眯的，看着家入硝离开，而后微微叹气：“还真是敏锐呢，硝子。” 他想着，自己还是太明显了吗？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法控制啊。 毕竟……光是克制着不要时刻想着与五条昭亲密，保持着正常的师生应该有的距离，就花费了他所有力气。 夏油杰装作无事发生，想要与五条昭亲近，然而就在他想要去找人的时候，五条悟出现了。 “杰。” 他的挚友迈着步子走过来，风吹起少年的白发，露出那双毫无遮掩的六眼，锐利而带着寒意。 “悟？”夏油杰愣了一下，“你回来的这么快……？” 骇人的气势节节攀升，六眼神子望着自己的挚友，一字一句：“杰，你做了什么？” “什么？” 夏油杰心里有所猜测，但面上却一副疑惑的模样：“你说什么？” 五条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眼睛微微眯起。在六眼中，任何都无所遁形，于是一瞬间五条悟立刻清楚了。 猜测化为现实。 五条悟从来没这么愤怒过。从小到大，他都是孤独的，来到高专后他将夏油杰当成他唯一的挚友，然而现在—— “杰，为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 他感觉受到了背叛。 五条悟露出这副表情，就像是俯瞰世间的神明不再高高在上，在夏油杰面前，眼中第一次变得冷漠而愠怒。 “你是以什么立场对我说这句话的？”面对五条悟的质问，夏油杰声音也淡了下来。 他是有底气这么说的。 他本来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悟的事，不是吗？毕竟悟和老师……并没有在一起啊。 所以夏油杰并不觉得，自己在趁机撬墙角。他和悟，本就是相同的起跑线，只是对方比他更具有优势罢了。 而且说到底，他们谁更过分还说不准呢？ . 五条悟和夏油杰又打起来了。这是高专二年级的庵歌姬说的，穿着巫女服的黑发少女跑过来，语气有些不满。 “老师，你快管管这两个。”她头发都还没干，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天天拆高专，真的太过分了，学校都要给他们拆没了！” 庵歌姬还在宿舍洗头，墙壁和天花板就突然塌了，害的她不得不跑出来，这才避免被埋在废墟里的下场。 出来之后才发现，不仅是她的宿舍，连带着整栋楼都塌了，就连教学楼和cao场都成了一片废墟。 五条昭跟着俺歌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整个高专竟然只有教师宿舍楼完好无损。 “难怪刚才外面这么吵。” 五条昭踏上废墟中还算平整的一块地方，看着不远处还在打的两人，语气疑惑：“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庵歌姬哪里知道他们怎么打起来了，现在她寄希望于五条昭，让他们停下，然后好好揍一顿。 比起以前切磋性质的比试，现在更像是下了重手，五条悟没有收敛——或许还是有的，但仅限于五条昭所在的那栋楼。 至于夏油杰，面上也没了一贯的笑容，好几只庞大的咒灵围绕在周围，躲避开五条悟的「苍」。 而后两人像是不约而同的，放弃了远程对狙，选择近战。 不愧是人均肌rou大猩猩的咒术高专，哪怕是夏油杰这个召唤类型的体术也不弱。 两人甚至打的不分上下。 看着拳拳到rou的战斗局面，五条昭没有第一时间插手，他像以往那样，带着旁观的态度观望着，既不阻止，也没有离开。 而且这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五条悟，乍一看到白发少年，让他还有些不自在。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五条悟。无论是打一顿、还是警告一番……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何况他都决定要忘记那件事了。 说实话，五条昭是不太想见到五条悟的。 只是很快，他就微微蹙眉。 “他们这是，要打个你死我活？” 虽然咒术师战斗过程中缺胳膊少腿是家常便饭，但这两个关系不是挺好吗？ 巨大的咒力席卷过来，五条悟的术式擦着五条昭的身体轰碎了不远处的山头。 “老、老师……”庵歌姬拉着五条昭的衣角，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的脸色，顿时觉得这里还是太危险了，“不然我们先避一下吧？” 在庵歌姬眼里，五条昭只是个柔弱、但又很让她喜欢的老师，她是不愿意看见他受伤的。 只是五条昭拒绝了她。 “你先退远一点……”虽然主要负责的是一年的学生，但高专学生就这么多，五条昭还是记得她的名字的，“歌姬。” 庵歌姬一愣，因为听见对方喊她的名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慌忙松开手。 “好、好的！” 五条昭踏入了两人战斗范围。 这是很危险的举动。因为一不小心，两人就很有可能波及到他，哪怕没有这个意思，但战斗中很容易被攻击到。 五条悟六眼察觉他的到来，动作凝滞了一瞬，夏油杰的拳头一下子挥了过来。虽然被无下限挡住了，但五条悟还是因为这个力度而被推得微微后退了一步。 发觉五条悟的走神，夏油杰余光往旁边瞟了一眼：“……老师？” 他也顾不上和五条悟打了，对着那边喊：“老师，先别过来！” 和庵歌姬一样，夏油杰对五条昭的认识是需要保护的「弱者」。虽然他能感觉青年身上特殊的气质，偶尔也隐隐察觉到对方的强大，但认知还保留着对青年给大家的印象。 毕竟五条昭很少动手，在高专众人眼里就是个体术废，哪怕术式很强大。 而且就夏油杰而言，对喜欢的人当然是想要小心呵护起来的。 “昭。”五条悟同样不希望他受伤，当即收起了手上的术式，想上前又踟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