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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内部爆破,将整个人碾成粉末。现在他的情况还不是非常的严重,但是他不得不提前做好防范。那道屏蔽着现实情绪的墙,如果上面的漏洞,越来越大的话,他不敢想象,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总归还是要去医院查一查才放心,我陪着你。”“其实我更需要的是一个人待一会儿,薛玉成……听话。”他一向最清楚,用哪种语气对薛玉成提要求,是绝对不会被拒绝的。文光对他的容忍度一向非常高,高的甚至可以用仁慈来形容。但是也有例外,一旦涉及他身体方面的问题,对方就会严厉许多,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出路。发作之后的力竭,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一个人会疲惫到连呼吸都无法维持么,或许在他的世界中,答案是肯定的。当然,他没有给多少次机会,让对方见到那种情况下的样子,但也不是完全见不到。见到后,对方的妥协就变得无条件的起来。甚至导致他一度感觉,如果当时,他请求去死,对方也是会同意的。只不过他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未免,也太得寸进尺了些。薛玉成迟疑地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钟权被送回了嘉宾日常居住的别墅,薛玉成并没有跟着他,而是继续录制节目。钟权闭目躺在床上,开始用意识去检索那堵墙的存在。对于整个系统来说,他的权限很低,却又很高。毕竟这个东西从底层开始就是他创造的,他要是想打破权限的约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正感慨着,一扇门呈现在他跟前,那是一扇他再熟悉不过的门。安乐死之门。而此时此刻,外面世界的技术人员,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数据的变化。外面的人其实是无法看到,世界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方芷这个实习生就是那个例外,她可以通过数据反向推测世界内部的画面,犹如黑客帝国中的人一般。“哲哥看到了?”“看到了。”钟权先是笑了。直接将安乐死的选项摆在他面前,这测试也太明目张胆了些,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不过他也理解,毕竟……在他创造的世界中,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刻意的手段,可以用来测试他。“哲哥有什么动作吗?”“他走到门跟前了。”“caocaocao!所以大哥还是——”只不过没等这位研究人员把不吉利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的人一把捂住了嘴。“至于之后么……”方芷盯着屏幕许久,突然轻笑出声。“诶诶诶,话别说一半啊,哲哥怎么着了!”“把门给摔上了,摔得震天响。”方芷身体后仰伸了个懒腰,感叹道:“是太刻意了些,我承认。”“所以哲哥发现了咱们的小九九?”一旁看着一堆乱变的数据,还处于云里雾里之中的工作人员出声问道。“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他,也瞒不过。只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再确认一下罢了。”世界中。钟权逛了一圈,除了一个能用来安乐死的门,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就不再浪费时间,打算将意识从系统层面抽离。不过大约是最近确实太累的缘故,他没来及醒过来,就陷入了一个梦之中。一个上帝视角的梦。他可以看到自己站在楼顶,确切的说是何哲站在楼顶。只不过这个何哲没有他那么幸运,他没能打出最后的那个电话,也就意味着——没能活下来。他不得不感叹,大概是架构师的天然本性,即便是在梦里,物理引擎也是相当的真实,真实到人从高空坠落的话,死相真的不会有多好看。不过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冲击,甚至还因为当下他的自我认知是钟权,所以对于何哲这一身份的死亡有一种戏谑的情绪。看吧,如果没有文光的出现,你就会这般无关紧要地死去。用上帝视角再次认真地端详了一下自己死后的样子,钟权觉得这个梦也没有什么接着做下去的必要了,便做起了醒来的准备。环顾四周,正好看到文光一边不停地拨打着电话,一边向这个方向跑来。而电话中回应的,只是循环往复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钟权只觉得脑内翁的一下。不对,梦中的文光根本就没有接到任何电话,为什么会赶过来。他不断的告诫自己,没关系的,这只是一个梦。暂且不提文光可能根本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这只是一个梦,真正的文光什么记忆都不会留下。然而当文光的距离与这里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可以嘲讽自己,也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看着自己被摔烂,以诡异的角度弯斜的右手手臂,他甚至能够走到跟前,头都不会低下分毫,只是用看垃圾一样的轻蔑的的眼神,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尸体。但是他承受不了来自文光的丁点视线。即便是在梦里,哪怕是在梦里。不要过来,文光,算我求求你,别过来。可惜事与愿违,作为上帝视角的他虽然全知全能,却根本无法干扰梦中正在发生的事情。他拦不住文光,哪怕就连捂住对方的眼睛都做不到。之差一个转角。“钟权!钟权!”下一秒他被拉回了现实当中,昏暗的房间里,薛玉成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恍惚间钟权有种宛若隔世的感觉。“怎么了……”钟权开口,却发觉声音哑得,几乎辨别不出字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钟权,”薛玉成的声音中带着鼻音,声音听起来让人以为在哭,“我推门进来,就看到你好像要淹死在空气中了,所以就想办法把你叫醒。钟权,你刚刚的状态太吓人了……”“没事,就是刚刚做了个噩梦,魇住了。”钟权撑着坐起身字,明明双臂已经虚搂住了对方的腰,可还是冠冕堂皇地问上了一句:“让我抱一下,好不好?”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钟权结结实实地把薛玉成抱住了。直到现在,他胸口那团惊魂不定的气,才渐渐平复下来。其实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当初误会没有解开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是绝望的。没发作的时候担心发作,发作了担心被发现,发作完担心下一次发作。但当知道一切都只是误会,只是幸运之神一如往昔地在他的命运中缺席之后,绝望便被稀释了无数倍。被稀释到,哪怕真的有安乐死的选项,哪怕明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是怎么的折磨与挣扎,他都想去体验一下。会好起来的,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