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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哥还好好地躺在床上睡觉呢,这位一定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苍逸仙尊了。想到这里,夏亦马上退后两步正了正脸色,对着前方躬身作揖,“前辈可是苍逸仙尊?”那人明显一愣,眼神逐渐迷惑起来,“望岚,你不记得我了?”“仙尊认错人了,在下不是望岚。岐山派门下弟子夏亦参见仙尊。”夏亦有板有眼地答道,目光直视地面。“夏亦。”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夏亦,语气充满不确定,“你说你不是望岚是夏亦?”“是的。我的父亲是黄钟府的夏知府,的确不是望岚。”夏亦在心里抹了把冷汗。苍逸上上下地打量夏亦,目光逐渐清明,夏亦站着一动不动。“也对,你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苍逸喃喃道,脸上神情复杂难辨,“连泽渊你也忘记了。”“可是仙尊,我真的不是望岚啊,你仔细看。”夏亦狠狠心,把脸凑到苍逸眼前,“看看这鼻子,这眉眼,独一无二。”苍逸瞥了他一眼,就把目光淡淡调开。夏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在那一瞥里,瞧出了几分怜悯。“望岚,记不得前尘旧事也好,以后你就专心修炼,早日得道。”苍逸喃喃出声。突然又一指头点中了夏亦眉心。夏亦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那冰凉的触感已经消失。只见苍逸收回手,又平淡地说道:“筑基期中期,还行。虽然根骨差了点,勤奋修炼还是能有所长进。”什么?什么筑基期?我已经是筑基期了,为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是不是我成了夜视眼就是因为筑基期的关系,可我感觉不到身体有其他变化呀。这个筑基期就只是像只猫头鹰而已吗?自己也没有修炼过,吐纳啊灵气啥的一概不知,这莫非是系统送我的金手指?对了,系统。之前我在系统那里拿了几瓶筑基液当饮料喝了,难道就是因为喝多了那个?“如今见你尚好,我也安心了一点。”苍逸继续自言自语,“想必泽渊也过得不错。”说完又转头看向远方,神情悲伤,眼神痛楚,身形透出一股挥之不去的萧瑟。第36章夏亦虽然面色沉稳,实则脑里正在翻腾着各种狗血剧情。虽然苍逸认错了人,但是这名叫泽渊的,对他一定非常重要。从他说的只字片语分析,这是一段三角恋。泽渊给他戴了一顶绿帽,跟着那叫望岚的远遁而去,或者全世界走走或者大隐于市。而爱人离去,苍逸也备受打击。从此就远离俗世门派,小隐于山,一人宅在在后山二十余年。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惨绝人寰的BE结局啊。夏亦心里升起了几分同情,但是他不会安慰人,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半天,只想起了几句以前看过的那些励志鸡汤,于是清清嗓子硬着头皮道:“仙尊,您听我说。”“往事沉暗不可追,来日光明可期许。”“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只有过不去的心情。”苍逸瞥了一眼夏亦,见他还在努力思索抓耳挠腮,脸色逐渐缓和,嘴角牵起隐隐一丝笑意,把头转向远方。褪去悲伤,苍逸眉眼都柔和起来,疏淡清朗。又似想起了什么,敛起一逝而过的笑容,眼神看了过来,带着几分凌厉,“你为何能进入我设下的结界?这天下除了泽渊和----”说到这里微滞了一下,接着又道:“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不是,我走着走着路突然没了,面前就出现了您这小院。我本来想着就在院外蹲一晚的,然后您就走出来了。”夏亦顶着苍逸那冻死人的目光,硬着头皮解释道。苍逸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眉头微蹙。夏亦见他这副样子,大气也不敢出。“想来是我布下的结界有灵,体恤我思念泽渊,所以把他放了进来。”苍逸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痛,闭上双眼。看着苍逸站在那里出神,表情既落寞又孤清,夏亦也不敢出声惊扰。就直直地站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仙尊,您知不知道全岐山都在寻找您的踪迹。”过了好半天,见到苍逸还在发怔,夏亦打破沉默,低着头试探地小声问道。见苍逸虽然没有任何反应,但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不高兴,夏亦就接着小心说道:“岐山派最近不大太平,天璇掌门和很多门派弟子都被魔界给掳走了,岐山派去抢了几次人没有抢回来。”夏亦说完这一通,发现苍逸还是负着双手一脸漠然,似乎这些被抓走的徒子徒孙都和自己无关。心里忍不住吐槽,亏得你们岐山派找你找了二十年,对你一片赤诚。结果你倒好,一直宅在这后山,也不管他们是死是活。难怪那个泽渊要离开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良久,苍逸才突然开了口,语气仍是淡淡,“越儿被魔界中人给掳走了么?”越儿?哪里又冒出个鬼的越儿?先是望岚,这又是越儿,谁特么知道都是谁。“越儿就是岐山派掌门天璇。”苍逸像是看出了夏亦的心思,瞥了他一眼,“天璇名叫祝越。”目光清冷,落在身上犹如实质,冻得夏亦一哆嗦,从心里发寒。程明和孟挽梓刘祀迁三人都不年轻了,想来天璇掌门作为他们的师兄,年纪更大。这样几个半老头子,在苍逸嘴里不是小明就是越儿,这人看似和逐哥一样年轻,实际怕是活了不少年了吧。“是的,已经被掳走好多天了。”夏亦做出恭敬的姿态回答道。苍逸点点头,“越儿已是大乘期,居然能被魔界掳走,想来我没在的这些年,魔界的实力暗自发展了不少。”“行了,你下山吧。虽然你是误闯了我设下的结界,那是我们之间颇有渊源。”苍逸打断了夏亦的胡思乱想,想了一下他又说道,“岐山被掳走的门派弟子,我会去救回来的。”“好,好的,下山。”夏亦现在还沉浸在苍逸那句和自己颇有渊源里,心不在焉地随口答道。根本没有在意脚下,神情不属地转身踏了出去。然后就那么一脚踩空,无声无息地掉下了崖。“啊!”都下落了两三秒,夏亦才爆出一声后知后觉的惨叫。夏亦此时已是大脑空白灵魂出窍,双手只知道胡乱地抓挠。要完要完要完!mama!逐哥!耳边只有风声呼啸,就在他绝望地以为自己要一直坠落,直到坠到底摔成rou饼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个身影,脚踩飞剑袍袖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