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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一抱拳:“看来我果然不适合喝酒,曲公子大人有大量,还是原谅在下这一次吧!”曲长负道:“左右我也是不敢叫你喝了。璟王殿下发起酒疯来,真正是恐怖极了。”靖千江一笑,又问他:“你接下来打算去那处山寨看一看吗?现在怕是有很多人都盯在你身上,不容易脱身。”曲长负点了点头。确实,他现在是京城中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关注,只怕要办私事,前脚离京,接着行程就传出去了。曲长负沉吟了一下,突然说道:“前几日,惠阳府闯入了一大波因战乱而来的饥民,造成动乱。襄远知县苏玄非但没有驱逐这些饥民,反而违背上令,开仓放粮。”靖千江听到这里,已经隐隐猜到他想做什么。他并没有打断曲长负,只是听见苏玄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最近天天瞧着齐徽闹心,又想办法把谢九泉外调,都快把这家伙给忘了。——不过,他竟然没从曲长负身边冒出来,实在有些奇怪,难道苏玄没有上一世的记忆?曲长负说:“苏玄此举,救了不少人命,但是也因此获罪下狱,饥民们产生暴动,要求宽恕苏大人。我身为刑部官员,如果奉旨前去查看情况,应该很正常吧。”他的意思是要上书请旨办差,正好可以经过那处山寨。这桩差事跟饥民有关系,曲长负就算是打着寻找粮草的旗号去,也不会引人注意。靖千江“哦”了一声,慢吞吞地道:“很正常。苏玄为了百姓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怎么能放任他被这般定罪呢。”曲长负眯起眼睛瞧了瞧他,靖千江只是满脸无害地微笑。马车的轮子滚着,骨碌碌地向前行驶,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这一边的道上没有太多人,只能偶尔听见马匹疾行而过的声音。一骑马从马车边上经过,忽然被人勒住缰绳,马儿长嘶一声,前蹄扬起之后掉了个头,重新又停在相府的马车侧面。紧接着刷地一声,马鞭将车帘卷起,就要用力扯开。不知道是何人这样大胆又无礼,曲长负皱眉之间,靖千江已经一掌震了出去。马鞭硬生生被他掌力当中的罡风逼的无法用力,靖千江随即一甩,车帘重新静静垂下,马鞭的鞭梢则朝着挥鞭之人反向抽了回去。曲长负道:“小端!”“少爷。”小端听到声音,也已经从马车前头绕了过来,回道,“是魏王。”*曲长负下了马车,果然见到齐瞻正从马背上跃下。他那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上似笑似怒,扬手将马鞭扔给随从,手背上一道被抽出来的红痕格外显眼。齐瞻看了眼跟着曲长负从马车上下来的靖千江,冷笑道:“曲公子这护卫,可真是厉害的紧呐。”曲长负平淡道:“殿下要是想同我说话,直接开口,长负也不会不理睬。你非得要选择这种打招呼的方式,自己挨了鞭子,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一挑眉:“就像上回在酒楼。好茶不喝,非得加料,怪得谁来?”魏王府的侍卫都要流汗了,齐瞻却大笑一声,说道:“曲长负啊曲长负,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这样胆大包天!”他这回不打算开玩笑,伸手抓住曲长负的胳膊:“过来!”靖千江面色沉冷,当即就想上前,被曲长负看了一眼才停住脚步。齐瞻把曲长负拽到一边,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去了昌定王府?”曲长负道:“是。去不得吗?”齐瞻盯着他道:“有的时候我可真怀疑你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妖怪。上回本王问你,与太子是否相识,你否认了。呵,若是没有交情,他能为了你,连卢家都不保了?”他深深看进对方那双如同结着碎冰的漆黑眼瞳中去:“能让我那位自私多疑的二弟做到这个份上,曲长负,你厉害啊。”“就算如此,与魏王何干?”曲长负慢悠悠地道:“况且太子为何这样做,你该去问太子,而不是揪着我这么一个官职卑下的小小臣子来恐吓。”齐瞻觉得迟早要被他给气死,他哈地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可得了吧!恐吓你?本王对你,已经拿出了最大的容忍!”他的神情十分危险,放轻声音道:“曲长负,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我会被人下了春/药点中xue道两个时辰而不追究?我会被人冷嘲热讽还一再上赶着找气?这若是换了其他人,你以为他们还有命又活着跑去勾搭太子和璟王吗?”他伸手去抬曲长负的下巴:“本王对你如此宽纵,到现在还没办了你,你当真不懂为何?”曲长负抬起手臂,架开齐瞻的手,淡然道:“王爷,你今天疯了吧。”“风风火火跑过来,说了这么多,就想告诉我,你喜欢我?”齐瞻道:“你——”曲长负道:“我说过了,喜欢我的人很多,不用一一告知,写封信送到门房就成了。而且殿下,我也不喜欢你。”齐瞻捏紧了拳头。虽然知道这个答案,此刻他还是恨不得捏住对方的脖子,或者做一点别的,更过分的,打碎这张漂亮脸蛋上可恶的冷淡。那日遇刺之后,皇上召见,询问伤势之后,便隐晦地暗示他不要再追究此事,作为太子姻亲,卢家应该受到惩罚,却不能是因为魏王而被罚。虽然最终算下来,齐瞻不吃亏,但这口气总是难平。所谓立嫡立长,他与齐徽都不是嫡子,明明他居长,却要因为自己的母妃是和亲公主,和失去了争夺皇位的权力,像是一个笑话。父皇口口声声说宠爱他,最后还是要为齐徽铺路,他平日里做出一副浪荡风流的样子,也根本就是别无选择。甚至就连曲长负……这样一个冰冷淡漠的人,都跟齐徽有着他根本探知不到的旧日交情。齐瞻一直派人盯着曲长负的行踪,他是眼看着对方去了昌定王府的。他也不是草包,当曲长负一进门,齐瞻就意识到,对方根本就没想置卢家满门于死地,他准备谈判收手了。齐徽为了曲长负不保卢家,那么曲长负是不是也为了齐徽放弃打击对手?这样一想,简直怒火中烧,难以忍耐。齐瞻虽然风流,但是自诩高贵,从来不会勉强别人,此刻他却只想把对方压在身下狠狠征伐,将自己的气息染进对方体内,使他再也脱身不得。让他摆脸色,让他再硬气!齐瞻忽地笑了。他说:“曲公子,虽然你一再得罪本王,但是因为本王对你的喜爱,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为难你。我可以给你一些考虑的时间……想想,要不要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