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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结果才被叫几天“哥”就已经适应不了他叫自己全名了,险些以为他是恢复了记忆,听得心头猛地发颤......不对不对,要是真想起来了,还会提分手吗,估计早就直接一脚给他踹开了。拍拍心口刚松了口气,结果转瞬想起来话里的内容,一口气又提起来了,说话都磕巴:“分,分手??为什么啊?”“为什么,你比我清楚不是吗?”“?”余惟一脸懵逼,他清楚什么?他完全不清楚啊!温别宴静静看着他,一双明眸黯淡:“你说过会和我一起上清华,即便是高考结束也不会跟我分开的。”“......”“???!”余惟倒吸一口凉气。上,上哪?清华???!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余定谔的承诺?“不是,宴宴你冷静一点,你看我这是上清华的料子吗?这也不现实是吧?”温别宴蹙起眉心:“你当初答应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不现实?”“我...”余惟真是有苦说不出:“你就当我那时脑子进水好吗,清华啊,敢不敢再夸张一点?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你上清华,我上你隔壁?”“是你信誓旦旦承诺自己一定可以。你说过,高考结束后因为学校不一样分开的太多了,异地恋最容易分手,所以一定要跟我同一所大学,一起上学,一起毕业......”温别宴语气越来越低,一字一顿:“所以你反悔了,就算不跟我上同一所大学也觉得没关系了是吗?”“余惟,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了?”他紧紧抿着嘴角看着他,眼角堆叠的都是难过,却还固执地等着他的答案。那只长着柔软鹿角的小麋鹿又开始往余惟心上撞了。他想说自己真的考不上,可是看他的眼睛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荒唐的一天,他竟然会为自己没有许下过的,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而发愁。清华啊...用膝盖想也知道凭他51分的语文分数根本没有可能进去。可是被温小花用这样沉重的目光注视,他实在说不出口拒绝的话,总感觉他要是再说个“不”字,这小孩儿可能当场就会哭出来,然后红着眼睛骂他是渣男。缺根弦的直男啊,完全没有考虑到为什么自己第一反应会是怕分手,更遑论去思考自己又是为什么会怕分手。唉,算了。“乖啊,没人想分手。”余惟妥协,抬手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呢。”温别宴感知到对方湿润,眼神软下来,炸开的毛被稍稍抚平,却还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那你的分数呢?”“好好好,我答应你,总行了吧?”余惟叹口气,摸摸他隐隐泛红的眼角:“你别难过了,我认真学还不行么。”以前总想着有机会要把人欺负到哭出来,没想到真到这个时候,自己又狠不下心,舍不得了。清华......啧!总之先把人哄好,考不考的,再说吧。这天下午真的是余惟过得最痛苦的一个下午没有之一了。硬着头皮改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错题,还被盯着把填错的那篇需要默写背诵的文言文全文背诵下来,精疲力竭,脑死亡大半。温别宴见他真的说话算话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他当然不想,也不会跟余惟分手,只是他很害怕,害怕余惟跟他不一样,害怕余惟对他们的未来不在意,害怕有一天他们真的会如同千千万万的情侣一样,在学生时代山盟海誓,高考一结束便各奔东西,再不相见......他不想跟余惟有那一天。就当是自私吧,因为是真的好喜欢,所以任何会让他们分开的可能,他都不想让它出现。可是余惟的语文实在太差了,差到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生错的国籍,怎么会有人语文这么差。这样下去不行啊...他得想办法帮他补起来。放学铃声响起,余惟往桌上一趴,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空了。温别宴正好书包站起来,瞥见被余惟胡乱揉进抽屉的几张试卷,想了想,戳戳他的背脊:“哥,今天的试卷有点多,你要不要去我家写?”“!”余惟倏地抬头,条件反射斩钉截铁:“不去!”上回把人带回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同样的折磨再来一次,他真的承受不住。“我不去,老王都说了要独立完成,放心吧我一定认真做。”温别宴不疑有他,点点头说好,正好他放学也有事,要去市中心的书城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余惟的辅导资料。余惟把书包甩上肩膀,两人一起走到校门口就分道扬镳了。骑着自行车路过药店时很自然地想起温小花留在他这里的阻隔贴好像用光了,于是从人行道拐上台阶,将车子停在药店门口,抬步进去。这家药店正好就是上次两人从网吧出来找到的那家,店员阿姨竟然还记得余惟,摆摆手笑眯眯跟他打招呼:“小同学,又来啦,这回想买点儿什么?”一回生二回熟,更尴尬的他都经历过了,现在的程度他已经完全可以坦然接受。“我想买点儿Omega用的阻隔贴。”阿姨笑道:“给男朋友买的吧?”余惟大大方方点头,还真有了几分男朋友的架势。“小年轻真好~”阿姨感叹一番,低头去柜子里翻找一阵,咦了一声,两手空空站起来:“抱歉抱歉,阻隔贴断货了还没来得及补,估计得明天下午才有,小同学你着急用吗?”“没了啊...”余惟咬了咬腮帮:“没事,也不是很着急,给我拿个两瓶阻隔剂也行。”“好,还是要上次的墨香味是吗?”“对。”印着墨痕的包装瓶放在柜台上扫描,余惟翻出二维码准备付款,余光里有个人影一晃,站在了他旁边。余惟以为他也要付钱,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些,就听身侧对方声音响起,语气随意自然:“错了,他喜欢的是薄荷味,不是墨香。”余惟皱了皱眉偏头看去,对方看起来很眼熟,应该也是他们学校的,不过他不认识,叫不出名字:“你谁?”“我叫韩越,阿宴的朋友。”韩越说完想起什么,笑着又补充上一句:“跟你一样。”他指指他面前的阻隔剂:“你应该买薄荷味,阿宴用惯了那个。”余惟听着他一口一个“阿宴”叫得亲亲热热的,莫名不爽,扯了扯嘴角:“谁告诉你用惯了的就一定是喜欢,他爱用什么我比你清楚。”韩越:“喜欢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