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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库,一个七年级的大块头斯莱特林。罗斯默塔和酒保内维尔与小天狼星擦身而过,斯莱特林们的桌子上随即摆满了酒水。“……你那一下可真是厉害,萨默尔。”“那不算什么。”“你从哪儿学的?霍格沃茨才不会教我们那种魔法。”“主人是慷慨的。”诺特似有若无地晃动着他的左臂,他的嘴唇朝上曲起,在周遭同伴羡艳的眼神里满足地眯着眼,“我从他那儿学到了很多东西。”“黑魔王会亲自传授你魔法?”埃斯库激动地握起拳头。“黑魔王大人很忙。”诺特瘦长的脸展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他到底说的是实话还是有所虚构,或是故意地不让他们知道更多,又或者,是故意地让他们去多想。“那——”“埃斯库,我有许多同伴。”诺特笑了起来,这个几乎弯曲到耳朵的笑容令他看上去阴沉可怖,“莱斯特兰奇、罗奇尔、马尔福——这些响当当的名字可现在可都是我的同伴,几个魔法而已,你觉得很困难?”小天狼星注意到诺特周围的几个斯莱特林眼里闪烁的激动快要比窗户射进来的光还亮了,埃斯库身边的斯内普与其他人不同,他面无表情,沉静地捧着一杯火焰威士忌,偶尔看一眼诺特,他就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边,斯内普动一动嘴唇他都能发现。“他——他让你做了什么吗?”“我还不够资格,埃尔维斯,假如你们加入了,也不会够资格替主人分担什么。”诺特的声音变了,似乎提到伏地魔,他的语气里就充满了敬仰,“我们还太弱小,根本不足以独当一面,当然,黑魔王大人会帮助我们——我们纯血巫师——过不了多久,我会得到大人的信任,那时……”诺特不再说话,但他表露得足够清晰,他的每个字都透露着跃跃欲试的激动。“会让你做什么?”开口问他的是斯内普。小天狼星紧张地抓住膝盖,努力把自己按在凳子上别跳起来。“任何事,斯内普。”诺特轻轻的说,他扫了斯内普一眼,极为短暂,那个眼神代表着不懈和轻蔑,“主人会使用许多魔法,我敢说,有些就连邓布利多都没见过,我看过一次,暑假的时候……你们都想象不出来那有多强大。”“那么你打算六月份毕业后为黑魔王做事了?”昆汀主动和诺特碰杯。“当然,如果我父亲在部里的关系能够疏通好,那我能替主人做的事就更多了。”“你是七年级里第一个得到标记的。”昆汀的语气充满了羡慕。“和当初的卢修斯比起来,这不算什么。”诺特说,“这半年我向食死徒学习的,比之前七年的都多,如果我能像卢修斯一样,那么早接触到主人……他可真幸运,马尔福先生替他铺了条好路。”“现在也不晚。”“对你们也是一样。”诺特继续说,“八月,梅斯维克独立日那天,主人会举办一次聚会,我能替你们争取一个门钥匙。”“为什么是门钥匙?”埃斯库问。“到时就会知道了。”诺特神秘地保持缄默。斯内普则眯起了眼睛,他看着小天狼星的方向,这个眼神让格兰芬多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立刻又给自己施了一道幻身咒,冰凉的感觉从脖子一直朝下蔓延。“怎么了?”昆汀问。斯内普抿着嘴,良久后答道:“没什么。”“那么,独立日——”“诺特,我建议你不要现在说。”斯内普打断了他,诺特拧起了眉毛,“黑魔王举办这次聚会……大概不是想让你宣扬得——人尽皆知吧?”“我只是猜测而已,诺特。”他继续道,“现在看来我猜的大概也没错,那么——你就更该闭嘴了。”诺特一副吃瘪的样子,他捏紧酒杯,咬着牙报复般的说:“你真令人厌恶,斯内普——主人是不会给你黑魔标记的,你知道为什么。”黑发斯莱特林抬起眼皮,小天狼星以为他会出言讽刺,他等待着斯内普那些常常附加着冗长修饰的讽刺,但最终什么也没有。斯内普站了起来,埃斯库把屁股往旁边挪了几分,占据了原本属于斯内普的地盘。楼梯下的亚麻帘子又被掀起来。小天狼星紧紧地跟在斯莱特林后边。一番谈话,几十分钟,一个决定,会影响一个人一生的结局。格兰芬多对此坚信不疑,斯内普被斯莱特林的食死徒小圈子排挤,这在小天狼星眼里是件令人拍手称快的好事,他尾随斯内普从三把扫帚一路走到了霍格莫德与尖叫棚屋之间的林地边,一长条今年新修缮的栅栏将危险区域与霍格莫德边界的树林划分开,一张破损的木板挂在栅栏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危险!禁入!”。斯内普站在禁止进入的牌子旁,靠在那儿,胳膊肘放在栅栏边上,身后远远的地方能看见棚屋的尖角,斯莱特林的眼神似乎能穿透幻身咒一样,他直勾勾地盯着小天狼星所站的位置,眼神锐利得令他决定率先解开咒语。“粗劣的魔法。”“这可是我最好的一次发挥。”小天狼星毫不介意,他朝斯内普走过去,在对方皱眉毛的时候停下脚步,“詹姆只能维持二十几分钟完全透明的效果,我比他强那么一点,况且都是无声咒,效力差一些很正常。”“你似乎志在当个窃贼。”“如果是窃取你的消息。”小天狼星赞同地点头。“原本我不打算和你展开任何谈话。”斯内普忽略了他语气中的愉快,“毕竟和格兰芬多的探讨等同于无意义的交流,但是……”“但是。”小天狼星跟着他重复了一遍。“但是,布莱克,你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放错了位置,我建议你尽快把它拿走,能供给它存放的柜子有许多,光是格兰芬多的六年级里我想就不下十个。”“它又不是詹姆养的猫头鹰,我也不是在找一个上锁的笼子。”小天狼星撇着嘴,他向前蹭了一些距离,斯内普站在离他四五步远的地方。“那么,告诉我为什么,布莱克。”斯内普说,“你在我母亲去世后变得令人——难以理解,去迎合一个斯莱特林的喜好,去放低姿态谋求表面的和平,这不是你的风格,你让我觉得自己是在——被同情。”“不是同情,西弗勒斯,你需要的不是这个。”“我也不需要你的——所谓的——喜欢。”斯内普的语气变得愤怒起来,他的脸色比新刷上白色油漆的栅栏还要苍白,“它是莫须有的——解释不通的!”小天狼星喉咙里梗住了,突兀地觉得很难过,那是涌进他脑子的倏然明了的觉察,对于他与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