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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想,他有那么不靠谱吗?江遇还非得要听他说不乱走才肯离开。不过想想自己刚才醉到不能自理的样子……好像也是没有靠谱到哪里去。便利店就在附近,买水要不了多少时间,没多久,他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笑了一下:“回来啦?”他眼里还有醉酒后的水光,路灯明黄的光落进他眼里,和水色融成了一片微醺的云。江遇顿了一秒:“回来了。”林见汐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几口,问:“我们真的要走回去吗?”“你还想走吗?”“……不想走了。”“还愿意坐车吗?”林见汐委婉地说:“也不是不可以坐。”江遇笑了一声:“那我们打车回去。”“唉。”林见汐本来是想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再回去找自家车也可以,但他理智清醒了一点不代表身体也清醒了,左右脚不听话地一拌,他直直倒了下去。要摔倒了。他这么想着,摔下去的时候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感。有个人拉住了他,给他当了靠垫。他睁开眼,刚想起身,恰好江遇也坐起了身,两个人不注意之间,又撞了一下。他的唇擦过江遇的脸,随着江遇起身的动作,一直流连到他的眼睛。林见汐:“……”江遇:“……”这个意外,可真够意外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林见汐正想说这是意外,就看到江遇红了脸。他用他清醒的部分大脑仔细思索一番,确认过他基本没有见过江遇脸红。……那他现在脸红什么?他动了动,敏感地感觉到什么,后退的动作瞬间定格。这下他另一半不清醒的大脑也清醒了。江遇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连忙把他挪到一旁:“意外。”林见汐看着他线条明晰的侧脸,不知为何,也转过了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配合地说:“嗯,意外。”第24章回去的时候,车开得很慢。担心某人会觉得闷,江遇特意将车窗开了一半,风吹进来,应该是冷的,可他感觉不到冷。刚刚发生的事情,是意外,更是他的朝思暮想。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里幻想过的人真正跌落进他的怀里,他根本没办法克制身体的本能,可对于他而言是梦想的事,对于林见汐而言是什么,就不好说了。他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只能看到林见汐闭着眼睛,神色如常。江遇收回视线,心跳如擂鼓。他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那他会怎么想?真的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意外吗?会发现我喜欢他吗?会……觉得恶心吗?他想不出答案,心焦气躁,手指紧紧攥住方向盘,强迫自己聚集精神,看着眼前的路。回家的路还是老路,只是车太慢,无端让人生出一种路也变长的错觉。在车里坐久了,酒精带来的眩晕感又慢慢回笼,林见汐昏昏沉沉地靠着车窗,快要睡着时,车大概是碾到了石子,微微晃了一下。他迟钝地睁开眼,“江遇。”“嗯?”心里再怎么胡思乱想,江遇语调还是四平八稳的,伪装差不多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但真正的本能是没办法遮掩的,不然也不会有那种意外发生。“还要多久才能到家哦?”原来他要问的是这个。江遇失笑,鼓噪的心跳慢慢平复的同时,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又涌了起来。“快了。”他轻声回。林见汐往外看了看,已经能看到林家院子亮着的灯光。从他有记忆起,那盏灯就一直亮在那里,四季更迭、风雨无阻,为晚归的人指引回家的路。他抬起手,细长的手指点了点车窗,迷糊地说道:“看,灯。”江遇看他一眼,目光又顺着他指的方向,向外滑去:“嗯,是灯。”车转过拐角,往前行驶几百米,缓缓停了下来。“到家了。”江遇拉开车门,看到他还是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没有一点想要下车的意愿,不禁轻轻叹息一声,俯身,无奈地看着他:“哥哥,你是不想动,还是不会动?”林见汐抬起眼,看到他搭在车门上的手,指节长而明晰,黛色的血管微微突起,他背着光,但还是有几缕光线落在他手上,看起来莫名透着点禁欲的冷淡感。“这两种有什么区别吗?”他问。“没有区别,”江遇顿了顿,说:“反正你都不下来。”“好吧。”林见汐弯起唇角:“你让让,我要下车了。”江遇往旁边站了站:“请吧,大少爷。”林见汐下了车,但不知道是在车里坐久了,还是他脑子被酒精烧糊了,下车的时候腿软了一下,一个踉跄,所幸这次江遇及时扶住了他,这才避免意外再次发生的惨剧。“当心点啊,哥哥。”江遇松开环住他腰的手,低声说:“怎么走路都这么不小心。”“唔……意外?”“……行。”将近新年,连王姨都回老家了,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还是林见汐第一次这么过年,没有热闹的烟花,没有热气腾腾的饭桌,也没有琐碎的聊天。大年夜,他和江遇一起做了顿年夜饭,不过说是一起,大部分还是由江遇独立完成,他只负责两件事,一个是添乱,一个是在已经做好的菜上添点花。从过程看,有他没他并没有什么区别,没他可能还更高效。吃完饭,江遇洗了碗,先一步离开,说要洗澡。林见汐说好,看着他回房,等到江遇身影消失在门里,他才收回视线,转身去了书房。书桌上还摆着赵云绮和林知明的照片,一段时间没人来整理,相框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他坐进椅子里,拿着一张湿纸巾,细细地擦着相框:“新年好,爸爸,mama。”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我今年……还算好吧,毕业了,也进了公司,磨炼了大半年,现在也算合格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对我的要求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他断断续续,说话没有什么条理,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要是整理成报告,百分百会被打回重写。“江遇……嗯,他也很好,就是在外面太凶了,我觉得他根本找不到女朋友,不过……他可能好像也不想找女朋友。”他把相框摆回原位,看了一会儿,心烦意乱地带着椅子往后一滑,定定地看着书桌。这张书桌很大,小时候,他经常和江遇藏在桌子底下玩,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就是单纯地觉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