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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怎么想起来做这个了?”“为了赎罪,”江遇用勺子切下一块,盛着递到他嘴边:“看看好不好吃。”“唔,好吃。”林见汐咽下布丁,想起正事:“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没毕业,要怎么帮我?”“……”江遇沉默一会:“我已经毕业了。”“咦?什么时候?”在……想你的时候。当他意识到当思念成为本能,无论大脑怎么抵抗、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走向那片海的时候,他开始忍不住恨林见汐,又化恨为动力,一头扎进学海里……反正等他反应过来,也差不多修完学分了。“修满学分就毕业了,大学又不难。”江遇轻飘飘地说:“而且,当初要不是你压着我,我就能和你一起念大学了。”“你现在是在怪我咯?”“想的,但是不敢。”“好吧,”林见汐笑:“那你想做什么呢?是想成为本总裁的专属小秘书,还是做别的?”作者有话要说: 想做霸道总裁的专属情人(m你好雷第23章一般来说,工作上能有一个了解彼此的伙伴帮助,必然是如虎添翼,显著提升工作效率。可惜林见汐还不是能一统江山的虎霸王,非要形容的话,他现在顶多算只刚学会走路的小猫,跌跌撞撞,一碰一个跟头。不过江遇的确像是他的翅膀,既能在他快要摔倒的时候扶稳他,也能在他累的时候给他休憩的肩膀,总的来说,江秘书身兼多职,一人多用,时常让林见汐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像周扒皮?是不是应该给这位多开几份工资?不然的话,也太有铁血无情资本家残酷剥削劳动力的愧疚感了。另外让他意外的,是江遇处理各项乱七八糟事务的效率,不急不躁、有条不紊,怎么看都不像是刚上手的新人能够做到的事。“哥哥,你都盯着我半小时了,”江遇实在没办法忽略他的目光,被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他紧张得浑身肌rou都僵硬了,“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吗?”“啊,有这么久吗?”林见汐回过神,把椅子当成了滑板,滑到江遇面前,“小宝贝,我问你一件事。”他不知道是滑行技术不太行还是仗着反正有人会把他拉回来,有恃无恐地一路漂过去,眼看着他要滑过界,江遇攥住扶手,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什么事?”“你之前是不是在哪里实习过?”林见汐笑眯眯地问:“你做事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是新人。”江遇没有瞒他,把曾经的工作经历告诉他,隐晦又着重地将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悲惨过往提了提,成功换来了哥哥爱的抱抱。“小可怜,”林见汐怜爱地看着他:“你被骂得这么惨,怎么忍下去的?”“还好,”江遇认真地说:“我其实还挺感谢他的,要是没有那段经验,我现在就帮不了你了。”“你这么想帮我啊,”林见汐摸了摸他的头发:“好乖。一会下班,哥哥请你吃饭。”“今天不加班了吗?”“不加了。为了你,我连工作都不要了,你感不感动?”江遇:“……感动。”不过,加班这种严重妨碍生活的事,不是本来就应该被扼杀在摇篮里吗?林见汐想得很好,架不住现实不配合,快要下班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他眉梢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事实也证明,但凡是在快要下班时打电话过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坏东西。接完电话,他看了一眼江遇,心情复杂地说:“吃不成了,锦绣街又闹起来了。”江遇顿了顿,而后反应过来,锦绣街就是害得林叔叔赵阿姨出事的犯罪工地。“出什么事了?我和你一起去。”林见汐没有拒绝:“好。”锦绣街是一条不符其名的街道,挂着富丽堂皇的名字,实际上破旧得能和粉碎过后的垃圾相提并论,与其说它是街道,更不如说它是被城市遗留下来的一条难堪的疤。这条疤留到现在,被市政划进规划区晾了好几年,最近才整动。它地理位置比较偏,盖房子也卖不出好价钱,再加上云城这些年忙着经济建设,缺少人文娱乐场所,市政索性决定把这块地专门用来盖游乐场,带动周边经济的同时,最好搞个能在全国都排得上名号的大摩天轮什么的,也为云城争争光。对于资本家来说,游乐场除非做到迪士尼那种地步,否则总归是不赚钱的,不仅不赚钱,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命危险,林见汐根本想不明白,林知明竞标这块地是为什么。锦绣街顶着这么富贵的名字,却是城市最穷的一块地,迫真是条货真价实的瘟街,瘟完了自个,还把林家一块瘟上了,瘟的过程也很简单,它已经步上拆迁大计,居住的市民都搬进了安置房,然而在拆除的过程中,几家糊涂的老头老太太结伴回去,想从快要被拆掉的老房子里拿点被儿女抛弃的旧东西当纪念品,工人动工时没注意,挖掘机一铲子下去,把几个老头老太活埋了。按理说,拆迁工地周围都拉着防线,贴着禁止出入的标志,出事了也不能全怪到工地头上,私下给了赔偿也就能了结了,但生死是不讲道理的,死了人,尤其是死了老人,闹起来会是格外麻烦的一件事。家属哭得有理有据、肝肠寸断,闹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就算是真的为了钱,难道还能这么明明白白说出来吗?他们上次闹的时候害得人家公司老板没了,吓得消停了一段时间,可能觉得风头过了,又能冒出头了,几家人集结一大群亲戚,又跑到工地前大喊爹妈死的冤枉,要求工地还一个公道。林见汐到的时候,正赶上一群人闹得快要大打出手。他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光明亮丽的地方,得到过无数偏爱,身边的人都讲礼貌、有分寸,是真正活在象牙塔里的金贵大少爷,他的人生里,很少见过这种场景。这种为了钱而豁出脸皮、满地撒泼打滚,争吵得面目丑陋狰狞的场面,是他以前基本没见过的。可能也见过那么几次,但是因为事不关己,他也没兴趣围观。这时天已经黑了,他坐在车里,听到外面喋喋不休的争吵声,忽然觉得疲惫。而比疲惫更深沉的,是愤怒。几家人带来的遗照早就在争吵中摔到了地上,被踩得四分五裂,吵完的人这时似乎又理智回笼,抱着遗像痛骂起了千刀万剐的资本家。江遇捂住他的耳朵:“难听的话就不要听了。”“江遇,”林见汐躲进他怀里:“我该怎么办呢?”“公事当然要公办,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哥哥?”江遇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