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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人果然最快乐 (五)

    过四五天,辛桐约江鹤轩吃饭。

最近不是被小公主留下当苦力熬到天黑,就是被易修约出去瞎逛。掰指头算算,她将近一周没回家吃晚饭。

至于傅云洲……自从辛桐跟他认认真真地“讲道理”——阐述我俩从家世到性格,再到上辈人的恩怨,注定没结婚的可能——并建议他早早放弃恋爱的想法,哪儿凉快待哪儿去之后,他就真的杳无音信。害得辛桐在心里默默嘲讽:哥哥也太没有恒心了吧。

再过不久她便要按先前的轨迹陪季文然出差,又是一个星期的独处,对江鹤轩必然是能推则推。

不过,约男人吃饭更主要的原因是——

昨日起迟,辛桐没来得及收拾早餐留下的烂摊子就匆忙地跑去上班。待到晚上回家,她发现不但留在外头的碗筷被洗好归位,冰箱里还无端多出一份三明治和小罐的甜牛奶。电饭煲适时发出声响,辛桐去厨房打开一看,是刚煲好的汤牛骨汤。

对哦,家门钥匙还在江鹤轩手里。

他把自己当什么,田螺姑娘吗?辛桐一面在心里吐槽,一面盛汤。

绑过他,也杀过他,虽然心里还有怨气,却也时不时会想起他的好。辛桐这人,自小到大收到的示好寥寥无几,又容易心软,对上江鹤轩不知不觉便会把带刺的讥诮咽进肚子。

换作其他人接到辛桐主动邀约的消息,必然爽快答应,然而江鹤轩沉得住气。

他暗藏心思,先用自己备课繁忙佯装推却,又说在外面吃饭担心回家太迟,紧跟着提议自己买好菜直接去辛桐家中做饭。要是她回来的早,可以一起做饭,回来的晚,他直接做好等她上桌。

一拐弯,从在外头吃饭变成去她家里做饭。

早已看透的辛桐对着他发来的消息一连啧了好几声。

下班迟了一小时。临走,季老别扭地跑到她跟前交代出差事宜,拉着人啰啰嗦嗦地叮嘱完,才幽怨地放人。

辛桐刚给江鹤轩发消息,告诉他自己下班,那头就回复说已经到了,让她径直走出来。

兴许他早早等在外头。

可他不说,辛桐也拿不准。乱脑补显得自作多情。

到家,食材早已买好洗净,连石榴都被拨开,饱满的红色果实一粒粒地装满小塑料盒。

辛桐悄悄叹气:“下次去我家提前说一声,”

“怕你没空照管,我就过来帮你随便整理了一下。”江鹤轩微微笑着,语气一贯的温柔。

只有你能把私闯民宅的犯罪行为说得如此正常,辛桐瞥他。

一顿饭平平淡淡吃完,辛桐看他主动收拾碗筷,自己则拿着一柄小瓷勺挖着他事先拨出来的石榴籽。

若非辛桐天生劳碌命,江鹤轩必然能将她宠得十指不沾一点儿水,连脚后跟都蹭不上灰。

他以此为食。

“鹤轩,你抽个空把钥匙还我吧。”辛桐突然说。

江鹤轩的笑意凝在脸上,一时间寂静无声。

“怎么?出什么事了?”男人不自觉压沉声音,表面潦草地涂抹着一层温和。

“没什么,”辛桐漫不经心地咬着石榴,又抽了张纸巾吐白籽。

“钥匙不在身上,改天给你,”江鹤轩说。

辛桐没拆穿他的谎话。“好,那等我出差回来再还我。”

沉默半晌,他才应了句“好”,洗净的瓷碗咚得一声搁进橱柜。

“以后别太晚回家,”江鹤轩说,“你住的远,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还好吧。”

“要不以后你加班过了七点,就打电话给我,我接你回家。”江鹤轩又说。“怕你遇到危险。”

辛桐托腮,噗嗤一笑,满脑子都是:他慌了,他慌了,他慌了。

“不会的,有人送我。”

“哦?”江鹤轩挑眉。

他干脆撂下手头的事,转身坐到她对面。“上次说的那个男的?”

辛桐撇过脸笑了下,指甲擦过耳畔的碎发,临摹两可的模样。

不管是男是女,约她七次,她应一次,他就嫉妒要想杀人。

现在居然说天黑了还有人送回家。

呵。

她不明说,江鹤轩也没辙,真是心肝放薄薄一层油上文火慢煎,面上还要装云淡风轻。

“你出差有同他说吗?”江鹤轩试探。

“嗯,”辛桐道,“说了是和上司出去。”

看来不是季文然。

也不是傅云洲,上回他横插一脚来找辛桐母亲,辛桐的神态分明讶异到极点。

难道是程易修?还是又从哪里冒出多余的人了?

装失忆就是好,江鹤轩根据已知条件疑神疑鬼,却猜不到是辛桐在骗人。

“你呢?”辛桐抬了抬声调。

江鹤轩眨了下眼,“什么?”

“你的感情状况……总不能一天到晚谈我的。”

“没什么,就那样。”男人敷衍。

辛桐笑起来。

她放下指尖捻着的白勺,肩稍抬,上身朝他探去。低垂的睫羽原是休憩的鸟翼,忽得一下,雏鸟张开翅膀,盯着他瞳仁的眼睛清澈透亮。

江鹤轩险些要低头吻上。

“加油啊,”她淡淡道,一时令男人摸不准意图所指。

几日后,随季文然登机。

落地,骤然降温,天冷得脑壳疼。

辛桐恨死冷天了,十月末到一月初这段日子她已经过了三遍,眼下是第四遍活在冷空气里,简直要忘记夏天的模样。

季文然一声不吭地去买热奶茶,一杯交给她,一杯留给自己。

不同的是,季文然要加双倍蛋糕酱。

辛桐咬着塑料吸管,低头比了个无声的口型——嗲精——继季老爷,小狐狸以及小公主后,脑海里冒出的新外号。

程易修有事耽误,间隔一天才兴冲冲地跑来找他们。

本来又乖又软的小公主算被程易修臭不要脸的跟屁虫行径惹毛。

看过无法相处的猫狗互殴吗?

欢脱的犬类龇着牙绕着猫咪狂吠,而猫高傲地撇过脸,把爪子卷起来,好像随时预备抬起来挠对方的狗脸。

对,就是那种感觉。

夹在其中的辛桐觉得自己缺一把瓜子,最好是蟹黄味的。

幸而季文然工作狂本色不改,没空搭理日常摸鱼的程易修,抓着辛桐的手腕带她早出晚归。

到临杭第四天,从最初的忙碌脱身,人也渐渐松懈。

傍晚,程易修逮住辛桐,说市区有活动。

辛桐在新安待了这么长时间,连哪里能玩密室逃脱都不晓得,而程易修来异地出个差,都能找出活动来。

季文然说程易修没正经,去一个陌生酒吧,给他两小时,他能和全酒吧的混熟然后带着一起蹦迪。

这话不掺一丝假。

他说的活动是商业区举办的市集,都是些精美的手工品。于辛桐而言,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简直正中靶心。

程易修牵着她一家一家慢慢看,同她一起比着摊位上的树脂耳环和翡翠坠子。

辛桐看中一罐玫瑰味的润肤露,试着擦了擦,甭管是不是纯大马士革玫瑰提取,味道足够舒心。

她把手背凑到程易修跟前。

男人牵着指尖嗅了嗅,继而凑到她的脖颈去闻本来的味道。

辛桐嫌痒,身形一侧,反手往他头上扣了一顶橘红色的毛呢贝雷帽。帽子压着他毛茸茸的头发,颇为滑稽。

程易修作势要去咬她水晶梨般的脸颊,被她轻盈地后退半步,躲开了。

他哼了声,手指摁住帽子,对着镜子照了照,颇为喜欢的模样,居然爽快买下直接戴上。

辛桐起初嫌他带橘红色古怪,盯住他看上一会儿,又开始觉得衬他。

戴好,趁辛桐不注意,他再度凑过来想闻脖颈。

辛桐无可奈何地呼气:“别闻了,没味道,只有残留的洗发水和肥皂渍。”

程易修“哦”了声,憋住没多久,又凑过去继续闻。

辛桐挑起眉,眼神里写满——易修,争点气啊,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少年,不是总想着偷看少女底裤的猥琐变态。

在她的目光威逼下,程易修缩缩脖子道:“好了好了,知道很痴汉。”像辛桐欺负他似的。

美少年哪怕是痴汉脸还是美少年。

辛桐自诩不是颜控。但程易修的那种漂亮,第一眼看去令人心动,看久了又相当舒服。真诚且坦率,仿佛把家当一股脑塞进皮口袋,继而背着它到处乱跑的小孩。当见到你,他突然歪歪头,露齿一笑,拉着你坐下,把自己的珍宝一件件摆出来给你看。

当然,自以为是起来也够呛,傅家两兄弟一脉相传。

半途遇到一对情侣在商店门口吵架,从头到脚的学生气,辛桐驻足偷听了七八句,也没搞懂为何。再待下去怕被发现,只得走开。

“也不晓得有什么好吵,”辛桐道。

程易修说,“我猜是男的出轨……女孩说他给别的女人发消息,我听见了。”

可真是年轻有活力,还有气力折腾。

换作她,一句“草你麻痹”喊完,拦车回家,洗澡睡觉,睡醒上班。

辛桐笑道:“我这人,争不过就让出去,反正也不稀罕。”

她美丽的适可而止,大堆的男人见了都会害怕。

男人嘛,多数不敢玩良家,怕沾手脱不掉。

“我不行,我争不过也要争,”程易修垂下头,近乎哀叹。“我绝不会让,死皮赖脸、撒泼打滚……哪怕耗一辈子也要争。”

辛桐没多想,鼻翼发出轻快地哼音。“怎么?要是挽救不回来,你预备自尽啊。”

“是啊,”程易修驻足,眼神沉静如夜。“我要是不能同她在一起……可能会绝望而死。”

辛桐愣在原地。

(新年快乐!希望下一年也能和大家一起度过!希望20年好好填坑,铲除拖延。本想写跨年番外,但实在赶不及了……抱头自闭)

调戏人果然最快乐(六)H

他话说成这般,辛桐除却装傻别无选择。

回到酒店,一夜睡睡醒醒。

好似断断续续地做了个噩梦,可醒来什么也不记得。她拉开窗帘,外头天色灰暗,同夜里无差。层层阴云厚棉被似的铺满天空,一丁点儿清爽的蓝意也没露出。

洗了个热水澡,倔强地随小公主去干活。辛桐快要恨死这帮新晋女团了,尤其是那几个被宠惯的漂亮女孩,傻了吧唧还不好说话。

今日收工早,晚饭同文然一起吃,用完,他还特意买上一袋子的奶油泡芙当零嘴,也不嫌腻。程易修发消息说自己被风吹得嗓子疼,求辛桐帮自己买点冲剂。

打个客房服务的事儿,非麻烦她跑一趟。

辛桐真觉好笑。

她买完药,顺道提一袋苹果敲响他卧房的门。

一阵寂静过后,程易修砰得拉开门,站在门口低头看她,双颊微红。

他看了辛桐一眼,突然呵呵傻笑。

辛桐瞧他兀自开心,不由随着一同笑起来。“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好矮。”程易修说着,放她进屋。

屋内有股淡淡的桂花香,是酒店新换的香插,慢条斯理的味道,让他杂乱的房间凭生几分闲适。

“米六五怎么了?你有意见?”辛桐拆开感冒冲剂,又去解塑料袋,将苹果一个个拿出来。“还是你想当白雪公主,预备让我当小矮人?”说这话时,手里正拿着苹果预备去洗,分外应景。

程易修跟在她身后,偷偷张开双臂比了下。

没法像电视剧里那样,把娇小的女主人公抱进怀中。

这样看的确不矮。

现在穿着拖鞋,想来换成高跟鞋就会变成一棵婷婷的树吧。

几人里,其实文然最矮,一米七七,带鞋也不足一米八,因为过瘦才显得高。易修同鹤轩差不多,一米八浮动,观感上鹤轩略高些。而傅云洲带鞋将近一米八五。

辛桐把苹果洗净,出来看到程易修正乖乖喝药。她咬上一口饱满的果实,半倚着墙壁嘲笑:“我成天在外奔波也没受寒,你酒店打滚都能感冒。”

苹果选得不错,汁水丰沛,酸甜的汁液都要从果rou里渗出来。

程易修挑眉,凑到辛桐面前,五指搭在她的手腕,缓缓收紧。

太近了,辛桐的目光被他全然占据,无处躲闪。

比起兄长的纯黑,程易修发色较浅,像是浓郁的牛奶巧克力。眉毛稍稍杂乱,眼窝深邃,瞳仁有点像琥珀色,定神看又像是深褐色,仿佛落进火堆里的一小块黑炭,被熊熊的焰簇拥着,正微微发亮。

男人薄唇微张,舌尖划过她在苹果上咬下的齿痕,在辛桐想要挣脱的刹那,整个上半身都贴过去,头一低,沿着她吃过的痕迹咬下一小块。

“吃到了。”他小声说,眼神跟冒泡的苏打水似的。

那一小块的溏心苹果还被含在口中,他把它抵在右边的腮帮子,隐约能瞧出痕迹,

辛桐耳根微红,半边身子都成了雪花酥。

程易修是真的会勾引人。

高举的苹果扔也不是,吃也不是,辛桐心一横,拽过程易修的手把它塞到他手心。

“不吃了。”她撇过脸,嘟囔了一句。

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程易修笑了下,故意俯身挨近:“好了,不许教训我……我保证,就对你这样。”

辛桐被他的吐息吹得面颊发痒。她左手抚了下鬓角的碎发,头撇回来,正巧两人眼对眼、鼻对鼻。

程易修也是呆愣片刻。哪怕这一瞬间心里什么心思都有,可还是没敢搂住腰强吻,他便抬起下巴在rourou的鼻尖亲了亲。

辛桐不由自主地伸右手揪住他的毛线背心,眼神轻盈地在他面上跳跃,最终在双唇稍稍顿足。嫣红的舌尖舔过自己干燥的下唇,又迅速收了回去。

好暖。

程易修紧贴着她,没松开,也没再靠近。

二人近在咫尺,不管谁先开口,都能让燥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面颊。

“你……”还是辛桐耐不住鼻息交缠的寂静,纠结半天,勉强吐出一个音节。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就是害怕这种暧昧的悄然。

当毫无意义的一个“你”逐渐消散,留下的不过是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的嫣红双唇。刚被舔过的唇瓣还留着水痕,仿佛雨打湿的花瓣,在风中微微颤动。

程易修喉结微动,臂弯环住辛桐的腰,试探地给予第一个吻。

起初的动作相当轻缓,辛桐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徐徐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脊。唇瓣相触,等了两秒,他才微微张开嘴,衔住她的下唇。

能感觉到舌尖触到下唇的滋味,让人发颤。热腾腾的温度劈头盖脸地盖在她的面颊,像后劲十足的酒突然上头,辛桐双肩耸了耸,彻底跌了下去。

光说接吻,同易修的触感最好。

云洲太凶,每每被捉住软舌,都像被暴君扔去受刑。鹤轩温吞,可太细致。亲到一半,蠢蠢欲动的羞耻心就会冒出来在她纤弱的神经上起舞,引导她脑补接下来一连串羞耻的事。文然属于亲一会儿歇一会儿,有时重有时轻,情欲时常被他乱来的行径搅得七上八下。

辛桐刚松开揪住他毛衣的手,他便顺势搂得更紧些,双乳隔着衣物抵在他的胸膛,有点呼吸困难。

她张开一条细缝,让对方的舌尖探进来。在打招呼似的,入侵的舌尖温柔地触了触她的,又一下就被勾起,画圈般舔吻。

辛桐没忍住,喉咙一紧,唇齿微微合拢,猛地吸吮住他的舌头,令男人发出一声短暂的“呜”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弄疼了他,细眉微拧,身子稍稍向后倾斜,意图终止这个吻。

程易修没让她躲,手掌捧住她的后脑,拇指摩挲着耳后的凹陷,把她摁了回来。舌尖从她的舌根轻滑到舌尖,喘息愈发明显。苹果糜在亲吻中融化,酸甜的味道从舌面一路延伸到嗓子眼。

手中的苹果滚落在地。

辛桐被男人摁回怀中的瞬间,脑子清明了一下。

如果把这段刹那的清醒比作白纸,那最后的思绪就是浓墨写就的大字。

——完蛋,绝对要被脱。

程易修痴缠地吻着她,手顺水推舟摸到臀部。她不属于前凸后翘的艳丽美人儿,隔着秋冬的毛呢伞裙更是连轮廓都摸不清楚。

幸而她穿的是半身裙,指尖扯开塞着的贴身衬衫就钻了进去,滑腻的背脊有一道漂亮的沟,他便沿着凹陷往上摸,直到修剪成圆弧形的指甲刮到内衣的边沿。

食指、中指与拇指一齐动作,内衣扣被轻易解开。

手掌藏在衣物下抚摸着软嫩的胸乳,那种暧昧不明的试探,像雾气弥漫的浴室,像刚睡醒的清晨。

辛桐感觉有一只顽皮的猫藏在心脏,正不耐烦地挠着心房。

乳尖被手指夹住玩弄,小腹又被长裤下的硬物顶着。她耐不住地抬起下巴,轻喘一声,面庞承着顶灯清澈的白光。

程易修喘得比她还厉害,“桐桐、桐桐”不停地叫,撒娇似的。

辛桐轻笑。

“想什么?”程易修亲亲她浅红的脸。

辛桐吃吃地笑道。“在想你摸过多少女人。”

她的笑都带着细碎的呻吟,柔弱的喘息断断续续,媚而不自知。

程易修低头,终于咬到她的面颊。“过分。”

一晃神,就被扔到床上。

他扯掉裤袜和底裤,让她的双腿曲起,裙摆迅疾如同盛开的鲜花一般,被撑开了。

手指触到娇嫩的rouxue,戳了戳。

“虽然已经湿透了,但是……”程易修声音渐小。

辛桐茫然不解,正意图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就被他吻上性器的动作害得跌回去。

唇齿打开润泽的两瓣,舌尖触到小核,饮着青白色的米酒般,他小口啜着。

辛桐险些被这举动惊走。

那种触感……

温柔的,刺激的,慌张的。

从他到她,不同的感觉从天花板逐渐降临在彼此身上。

男人唇舌所到之处,皆散发着糜烂的气息。舌尖卷起翘立的花核,搅着、戳着,又突得一下跑到汩汩流淌蜜液的缝隙,朝着更深处探寻。

女人用手背盖住自己的双眸,呻吟类似啜泣。

膝盖在发抖。

她败倒在这样熟练的抚慰。

男人抬起她的两腿,让她的双足缠在他的后背,变成仍人采摘的模样。长裤下的凶器跳出来,对准yinxue进攻。

一下,整根没入。

“桐桐,桐桐……”程易修忍不住唤她,乱七八糟的吻落在各个地方,有眼角,有唇畔,还有被细密的汗珠浸湿的额发。

辛桐能触摸到他的欢欣,他沉迷这场性爱,甚至比她还要贪恋。

性器开始抽插,一下一下,她被干得发抖。

程易修偏生就是有这样的能耐,一挥手,把她的记忆全被打翻,令她忘却如何开始,只记得他的亲吻和抚摸。

随着噗嗤一声,roubang顶在敏感的内壁。她的小腿骤然紧绷,咬着牙让他慢一点。潮红的面容落入男人眼底,半阖的眼眸有坦露一些心事,也藏着一些秘密。

程易修咬了下她的耳朵,同她耳语道:“乖乖,夹紧了。”

双手撑在她的耳畔,对准一点猛攻。

抽插的动作令她来不及细数。

快感从小腹炸开,接着从头到脚迅速松弛,羞赧被潮吹席卷而去,辛桐恨不得蜷缩成一团躲到被子下。

她都要哭了,男人却还在撞,腰下的力量越来越强。才松懈下的身躯被欲求不满的行径重新挑起,潮湿的花xue骤然收紧,咬住roubang,嗲嗲地求它快点喷出jingye喂饱自己。

体内好像有一股气流在急剧收缩,她轻轻喘息,双腿自觉地用力夹住他的腰,让风将自己吹走。伴随着他清晰的呻吟和痴缠,她仿佛看到了风暴眼——那个要摧毁她的核心。

身躯再一次颤抖,在结实胸膛的覆盖下,小腹被射满。

双腿滑下。

过多的jingye流了出来。

“桐桐,我好想你。”他呢喃。

辛桐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睡去,醒来,没拉严实的窗帘投入晨光。

辛桐窝在他的胸口睡着,一睁眼,还被吓了一跳。

程易修见她麋鹿受惊似的神态,不由笑出声。靠在身上笑真是要命,胸腔震动,连带她靠在上头的面颊都开始发痒,最后沦落到两人一起笑,怎么都止不住。

少年玩心正浓,伸手要挠她的痒。

辛桐累极,打着他作乱的手气哼哼地骂人。

程易修那般的浮华少年,坏事做尽也叫年轻气盛。他像匍匐的小狮子正要扑蝴蝶般,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在脖颈留下一串吻痕。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程易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抽过浴袍翻身下床,去洗手间接起。

辛桐好奇是谁来电话,便在他关门后,随手拽了件他的衬衫,躲在门外偷听。

她隐隐约约听见他说——

“明白了,我后天就回来……哥,你多保重。”

(爽了爽了,这才是弟弟床戏该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