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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祈祷的姿势,以匈奴语低念着祷言。燕骁却无心接受这前所未有、足以彪炳史册的功勋。他甚至只在受降仪式上露了一面,为的是接过匈奴首领呈上的圣物。——传说中能解百毒的“九瓣雪莲”。这莲花于绽开最盛之时被摘下,失去了枝叶根茎的供养,它却全无衰败之色,九片花瓣肆意舒展,那金色好似正在流淌的液体,在花瓣的经络中汩汩流动。燕骁看了一眼就把那盛的玉盒盖上,命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若非军务缠身,他恐怕早就亲自送回去了。——这东西能救回阿穆吗?他自问后,又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能的!一定能!!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接受不了那“不能”背后的含义。*没过几日,燕骁便收到了京中回信。信上言:那莲花确实有效果,裴公子已经醒了。燕骁来来回回把这段话看了好几遍,巨大的喜悦萦绕心间,恍惚眼前似乎都有些模糊了。他甚至都不及用手背拭过,只使劲儿眨了眨眼,又往下看,接下来的内容总算让那上头的热血降了温——照信上所说,金莲虽是缓了毒性,但并未全解,恐怕裴公子身上还残余着痛感,又因金莲药效霸道,那镇痛之方不可再用,只能叫人暂时昏睡。信末又提起,这金莲恐有迷人心志之效,“裴公子”醒来后,并不认人,甚至性情狂躁、有伤人之举……当然,这也可能是疼痛过甚,无法自控所致……燕骁盯着最后那段看了一晌,眉头紧锁,似是忧虑,但终究还是神色松缓了下去:不管怎么样,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几日后,回京的燕骁看着榻上躺着的那“裴公子”,滔天怒火席卷而来,以至于他脑中产生的幻觉般的嗡鸣。那群老大夫正满脸喜色的说着什么,燕骁却全然听不见了,事实上,他的刀已经出鞘了一半。跟着来的燕凌第一眼也觉得哪里不对,在看看自家大哥,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人根本不是什么“裴白穆”!!他总算比燕骁多一份冷静,死死按主兄长拔刀的手:要真把这群人砍了,可就没处去找大夫救人了!“大哥,你冷静点!”燕凌简直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压燕骁抽刀的手,又抬头瞪那群被这变故吓傻了的老大夫:还傻站着干吗?!赶紧跑啊!!总算有人会意,互相拉扯着出了这个门。燕凌还待再劝,却愕然地睁大眼,他眼睁睁的看着燕骁唇边溢出一丝血来。燕凌惊呼:“大哥!”燕骁却只是抬手一抹,又将还在嘴里的那一半血生生咽下去,嘶哑着声音道:“走!”燕凌想问去哪儿,但对上大哥那欲要择人而噬的眼神,终究没敢开口问,只是连忙点了人跟上。——去哪?当然是去救人!躺在床上的人变成了李谈懿,那人在哪……不言而喻。【不必了】不必管他……想到那日出自自己口中的吩咐,燕骁又气血翻涌、喉间一阵腥甜。*燕骁此次对战匈奴一役实在太过迅捷,京城那些人的布置尚未全展开,就得到武安侯大胜而归的消息。——甚至开朝以来,从未有过之大胜。一时之间,京城兵荒马乱。那些作乱者,临阵倒戈、希望借此求得宽宥的有,心如死灰、直接一死也有;当然也有不死心的,扔打算放手一搏,不过这些人早在燕骁回京之前就被他留在京中的势力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不成气候……但若是最多的,还是如任家主这般,既畏惧燕骁的威势,又舍不得吐出嘴里的肥rou……两厢纠结犹豫,最后却至于什么行动都没有的。……任家主毕竟是能坐上家主之位的人,他倒不至于完全是个蠢货,是以在下属慌慌张张禀报“武安侯凯旋归京”的消息时,他还是任家少数能端得住的几人之一。那消息传来,任家议堂霎时乱成一锅粥,众人争前恐后、着急忙慌地表达意见,但细听其内容,竟是在讨论怎么逃跑。任家主看着这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丑态,黑了脸一拍桌子,喝道:“慌什么慌?还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你们倒说说……便是下手,燕、燕……武安侯他稀得把咱们放在心上?”听这席话便知,他对自己这个被推出来“挡箭牌”的地位,竟也也十分清楚。这话落下,议堂内静了一瞬,不少人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有一老者叹道:“家主焉知燕侯会否以任家立威?”此一问之后,屋内气愤重又慌张了起来,众族老们又陷入了互相指责——“老三,若不是你当时一力支持,咱任家怎么会陷入如此两难之境?!”“六叔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虽是同意联合,但可是您老人家急吼吼的要挑这头担……若非如此,咱家这会儿也不至于退无可退……”“你他妈放屁,还不是小十先挑的头……”“……”任家主看着这一堂的乌烟瘴气直皱眉:一群眼皮子短浅的东西,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他也不理这些吵得热火朝天的人,脊靠住了靠背向后仰了仰,又招手叫来一人。他低头问了几句,听了答复后,却忍不住皱了眉。比起这些想捞一把好处就退的人,任家主答应当这出头鸟,自然是有谋算的——江山宝藏,若是真的落到他们任家之手,那么这天下往后可就姓任了。只是没想到,那皇帝小儿嘴巴这么硬……都这几日了,竟一个字也没说……看来还得下点猛药。任家主想着,压低了声音,又吩咐了几句。那家仆领命而去。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门房慌慌张张来报。议堂里吵得正热闹,那门房又并未禀报,直接闯了进来。众族老的丑态毫无保留地落入这家仆之眼,不少人脸上就有点挂不住,有人仗着辈分冲任家主道:“阙致,你家这些人,也太没规矩了……合该好好教教。”任家主脸色也难看下,正待呵斥,却听那门房颤颤巍巍道:“家、家主!!!大事不好!”任家主皱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那门房神色却不见缓和,声音尖锐发颤,“侯……侯……武安侯他过来了!!!”“谁?!”“你说谁!!”屋内数道声音重叠道一起。那门房又磕了一下头,“回三太老爷、回四太爷、回……回六老爷……”一连串冗长的称呼后,他道:“是武安侯,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