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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看看,咱们这儿还有纸吗?”得了主子吩咐,墨砚立刻把那点迷惑抛到脑后,利索地“唉”了一声,忙去检查。一会儿,抱了一沓纸出来,道:“还有不少呢?主子您要练字?”白穆摇头,“不急用,先放那罢。”……墨砚不明所以,但是做小厮的,听话就行,他要是事事都明白了,那还要主子干什么,他利索地照办。然而,等到了第二天……墨砚只恨不得掐死前一天的自己。他家公子跪坐在桌前,抬手执笔,另手扶住宽袖,露出一截瘦削白皙的手腕,在落昏暗的帐子里,亮得晃眼。有一副好相貌的人,不管干什么都好看。但是墨砚心里,自家主子最好看的时候,一定是拿着笔的时候。锦绣文章、满纸烟霞……那一纸的方寸间,似乎藏着什么更深更远的东西。而不是像现在……………………“只问候父母吗?还有什么其他要说的?”墨砚听着自家主子温和的询问声。对方回答有点磕巴,口音还掺杂着点不知道哪里的乡音,“呃……嗯……还有……俺媳妇儿……俺……俺……想她了……贼拉想……”墨砚:!他失手碰倒了一边的烛台。他家主子,师从清源先生,字画双绝、诗文皆冠……京城诸家公子无出其右!一、字、千、金!!!现在沦落到写这种东西?!报酬是……一篮子鸡蛋?!!!第27章篡位将军vs清贵公子05白穆帮人写家信的事儿没想着瞒着,也瞒不住。不出几日,事情就传到燕骁耳中。林洵义摇着头感慨,“恐怕……不妥啊……”惹得燕骁多看了他一眼,林洵义献计偏爱奇谋诡道,实在不是个多谨慎的人。“写家信”这事儿本就可大可小,要是这能从那七零八碎的琐事里拼凑出燕家军的情形,倒也是种能耐。燕骁本不多在意,只是这次开口竟的是林洵义。他笑了一声,“我倒以为会是蒋逯先开这口……”林洵义却笑不出来,他摇头,神色忌惮,“我看不透那人……但起码有一点,他耐性……我可比不得。”燕骁挑眉:“这么说,他是真没甚动作?”林洵义想点头,顿了下,又选了个更谨慎的说法,“暂时没有发现。”燕骁笑了一下,似乎对林洵义的谨慎不以为意,但那无意识摩挲手指的小动作,却透露的些微端倪。两人随即转了话题,讨论起前些日子和匈奴的那一仗。………………在林洵义告退时,燕骁却叫住了他,“过两天拔营,是个好机会……”——试探的好机会。林洵义顿了一下,低声应道:“我去安排。”*白穆可不知道背后这些讨论,他要是真的听见了,恐怕要大呼委屈了。天知道,他这辈子实在绷得太紧了,难得出来放放风,就给自己短暂地放了个假。反正,他在北疆这块儿的任务十分简单——爱上主角攻、反水小皇帝就行。白穆踅摸着,先浪上个一段时间,等哪次开战,他找个机会被主角攻“救”上一次,然后爱上对方,这就顺理成章了……可不能说是白穆敷衍,这任务还有前置的。裴白穆幼时曾被歹人掳去,多亏燕骁搭救,两人还交换了信物。——对,就是白穆从不离身的那块玉佩。这么想想,为了这段剧情,他都准备了十多年了……这要不够尽心尽力,那恐怕没别的话好说了!……拔营这事儿,还真没有人来通知白穆。确定了白穆是是个“危险人物”,燕凌被他哥安排了一堆事情,这几天忙得昏头转向,自己知不知道有拔营这事儿还两说,更别说通知白穆了。至于其他人,那更不用说了。还是白穆自己发现不对,让墨砚找人问了一下,这才得了答案。事实上,要不是前两天靠帮人写家信打好了关系,估计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还真不受待见……白穆幽幽叹气。说起来,这段时间找他写信的人,也越发的少了。……燕骁这是把他当贼防着呢。*墨砚对没人告诉他们这事非常不满,一边念念叨叨地埋怨着“黑了良心”,一边愤愤不平地收拾东西。他们二人得知拔营本来就比别人晚,白穆的东西又多,自然是收拾不完。白穆心里有数,打从一开始就让墨砚拣着要紧的收,那些不常用的扔了就扔了吧。最后,果然没收完,这又让墨砚好一阵rou疼。他疼了半天,又突然反应过来,要是在京时,那些玩意儿扔了他都不多一眼。结果现金到这儿,竟成了稀罕东西。墨砚这下子又开始替白穆委屈了,这都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家主子打从生下来就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哪天想吃点清淡的,就算是白灼菜心,都要用吊了好几天的老汤来熬,哪承想现在,见点荤腥都要靠别人施舍,还得卖字换吃喝……他想着越发心酸,又开始抹起了眼泪。白穆:……这又怎么了?墨砚那厢哭唧唧地收完了东西,总算赶上了大部队的最后一波。白穆觉得燕骁没有趁夜拔营,他大约就得说一声谢。不然说不准哪天一觉醒来,他就得对着一个空荡荡的营地懵逼。*白穆以为他是最后一波走的,但其实有人比他还晚。只不过那队人人少又没有辎重,后发先至,很快就赶到了前头。他们把找来的东西给燕骁。燕骁懒得看,直接递给了一边的林洵义。这倒霉差事。林洵义叹气。但又能怎么办呢?谁叫他不是主公?他只得耐着心思检查那些东西——从那位裴监军营帐里翻出来的。“怎么样?”燕骁嘴里叼了根草,口齿不清地问。林洵义:“没什么特别的。”意料之内……能耐下性子半个多月没什么动作,那样谨慎又有耐心的一个人,林洵义不觉得他会在这种地方露出马脚。但是万一呢?所以……查还是要查的。燕骁看着他把那些零碎的东西扔的扔毁的毁,却把一沓纸收了起来。他挑了一下眉。林洵义十分坦然:“字不错,我回去临一临。”燕骁从鼻腔出了口气,哼笑一声,“拿去卖了,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