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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听见他们这桌的对话,立马主动给他们递了把伞:“来帅哥,这把伞借你们挡挡雨!”然后她想了想,又拿出一张名片胡乱塞进了季闻夏手里:“以后要是朋友聚餐什么的想提前订桌可以打这个电话,两三百人都坐得下!”“谢谢,”季闻夏接过伞,随手把名片塞进了口袋里,想着这伞总得还给老板娘,便朝沈听河笑道,“听河哥,你能不能送我一程,这样我等会儿可以托你把伞还回来。”沈听河说了声可以。他从季闻夏手里接过伞,两人手指不经意间相触,很快又各自收了回去。沈听河走到店门口朝外撑开了伞。季闻夏小跑钻进了伞底下。他的黑色长衬衫原本解了两颗扣子,挽到手肘,穿得松松垮垮,现在被雨打湿,变得愈发贴合身体,勾勒出颀长清瘦的身形。两个大男人挤进一把伞里并不好受,后果是谁也没遮到什么雨,浑身都淋湿了。不管怎样,人是送到了车边。季闻夏说:“谢了哥。”沈听河道:“不客气。”沈听河目送季闻夏上了车,目光落在他的侧影上,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突然有点不自在,视线绕开了他湿透的后衣领,发觉他的发梢还沾上了水珠。直到听到轰鸣的引擎声与雨声混杂,沈听河才脚尖一转,转身走了回去。-季闻夏赶去南郊那块山的时候,越往上开,雨势越大,甚至隐隐响起了雷声。他按照张权发来的定位找到了这帮纨绔子弟,结果到场的时候发现这群人已经把车停靠在路边,一个个抽烟的抽烟,仰头望天的望天,还有公子哥已经把车开到了道上,一副下一刻就要踩油门的架势。“来不来啊。”“怕什么,我上回也在雨天开过,那真叫个刺激。”深夜飙车党齐聚一堂,作势就要开一圈。季闻夏冷笑一声,打方向盘,车尾巴一甩,猛地刹车,直接横在了他们面前。“季闻夏干嘛?”“张权叫来的吧。”“要跟我们一起跑一趟?”“可以啊,他一来更刺激!”季闻夏下车,揪起他们的耳朵,劈头盖脸地问他们是不是脑壳被雷劈了,这种天气都敢来山上赛车找刺激。被揪耳朵的公子哥:“嘶,别激动别激动,我们来的时候雨还不大嘛!”季闻夏说:“就为了拦住你们,让你们别作死,我开车开了半小时才开到这儿,烧烤都顾不上吃。”张权骂骂咧咧:“就是,帅哥也顾不上撩,你们让人省点儿心吧!”“权少,你自个儿不还天天玩极限运动,蹦极跳伞的。”“我那起码是在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玩的,现在这鬼天气,下着下着一道雷劈进山里都不奇怪,我没你们这群傻叉这么乱来!”大雨把所有人淋了个七七八八,浇灭了这群公子哥们作死的心,又哗啦一声冲起了他们八卦的心。“等等,季少要撩谁啊。”“头一回见啊,季少这是要从理论家转成实践家了?”季闻夏和张权没再理这群憨批,钻回了车里。现在雨势太大,连下山的路都不好开,张权在自己的车里呆了会儿,觉得人生非常无聊,一把推开车门,钻进了隔壁季闻夏那车的副驾驶座上。张权:“哥们儿,吃烧烤吃得怎么样?”季闻夏撩起眼皮说:“挺好的,老板娘给我塞了张名片,你要是哪天想吃烧烤了可以考虑一下。”说完他把名片翻出来,修长手指拎着卡片的边,塞进了张权的上衣口袋里。换做别人肯定觉得这个动作暧昧,但张权已经习惯了。季闻夏这人就是这样,长得就不正经,桃花眼高鼻子薄嘴唇,生起气来只是笑,笑起来又显得真诚,做什么事儿都慢条斯理,总会给人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情深意切的错觉。张权习惯了,自然不会有这种怪异的错觉,他啪的一下拍开了季闻夏的手,笑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跟沈听河发展得怎么样了!”“能怎么样,”季闻夏想起他问出那句话以后沈听河的反应,懒散地勾了下唇,“就现在这样呗,顺其自然也挺好的。”沈听河这人确实长在了他的点上,能见到人他就挺高兴。只是他不是非沈听河不可,就见过几面,到不了那种爱得要死要活的程度。而沈听河和他不一样,看起来就是个对感情很较真的男人。季闻夏自觉沈听河不会轻易踏进一份感情里,便秉持着过程双方高兴就好的原则,步步试探,点到为止就够了。雨越下越大,这群纨绔子弟嫌在这里等下去没劲,一个个上车往山下开了。张权拍了拍季闻夏的肩,转身就跳下车,钻回了自己的车里:“跟着他们下山吧,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季闻夏的额前贴着湿透了的碎发,水珠顺着脸滑到了下巴尖上。雷声轰鸣,一辆辆车从山上往下行驶。季闻夏跟在最后面,跑车不急不缓地动。忽然间电闪雷鸣,在山里震出了巨响。“cao,我没看错吧,有道雷劈下来了?!”“这山路十八弯的谁看得清,下去再说!”……季闻夏睁开眼皮就被白炽光刺痛了眼,整个人躺在浴缸里面,浑身湿淋淋的,黑色长衬衫紧贴着身体,领口依然是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胸膛,兜里手机还在。记忆停留在那道惊雷上。脚步声从浴室外响起,越来越近。伴随着推门声,季闻夏一抬头,和沈听河撞上了目光。又双叒叕瞬移了。如此的不合时宜。第17章沈听河手上抱着衣服,站在浴室门边,挡住了外面的过道,任谁一眼看去都知道他正准备进来洗澡。两人视线撞上。季闻夏头发还滴着水,被一身湿衣服弄得很难受,手撑着浴缸的边缘走了出来,却被无缝贴身的上衣裤子勾出了身形,莫名的,有一丝丝尴尬。他的肩背很薄,腰腹窄瘦,隐隐有流畅的腹肌,双腿长直,腿部肌rou也是好看的形状,可见平时并不缺乏锻炼。沈听河说:“你这次瞬移得真是时候。”再晚个两分钟,他就该脱衣服洗澡了。季闻夏太久没出意外,都快忘了这茬事了。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想象晚两分钟会看见的场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笑:“是一道雷劈我劈得很是时候。”掉进水井里、从舞台升降台摔下来、被大货车碾过车身、在山里被雷劈。这些稀奇古怪的危险让季闻夏产生了名为“习惯”的感觉,现在对于自己浑身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