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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一震,竟然让他离开了自己。温浓千斤坠似的往下掉,路刀瞳孔瞬间赤红,满天赤蓝交杂的灵流爆发,映在温浓眼里,所见绚烂得惊人,此世再无任何其他色彩能这样惊心动魄。路刀大喊着朝他俯冲过来,像一团燃烧的异色火焰。温浓伸出手,指尖再次相接的那一瞬,仿佛有什么在心底破土而出。路刀抓住他的手,刚紧紧搂进怀里,就带着他急速冲过了九黎杯下浓稠灵流凝聚而成的云雾,随后视线豁朗,水面直扑过来。他护好温浓的脑袋,两人就这样梭子似的扎了进去。水从四面八方灌进来,温浓越发难受,灵流更加难以控制,体内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出来一样。不过没一会,他确实要炸了。路刀松开他,扯着他的领子叼住了他的唇瓣。啊……嘞?路刀的瞳孔在水里浮动玫瑰一样的颜色,他箍住温浓,闭上了眼睛,贪婪地渐渐加重力气。灵流云雾下,原本风平浪静的湖水忽然炸出壮观的水柱,恼羞成怒的声音在九黎杯里回荡:“路刀!!”两人炸出水面,温浓朝对面的少年怒喝,长发淋淋遮了脸,也依然掩不住番茄脸。路刀“诶”了一声,又死皮赖脸地游过来。温浓扑腾着想再爆灵力,然而新手上路还不熟练,又不会凫水,没扑两下反而差点沉进水里。是路刀漂过来拉住他,才不至于狼狈。“你王八!流氓!老子直的!”温浓呛着扑腾,脸皮火辣辣的,眼睛乱瞟,快没脸见人了。初吻被个纸片人抢了!还是当着儿子粉的那种!路刀听他翻来覆去地骂了一会,捏过他下巴来直视:“温浓,我想吸你,我忍不住。”温浓懵圈地抬头,看见他脸上灵纹忽蓝忽红,又昳丽又心惊,左脸上还有一个加粗的(﹏)。他结巴了:“草……草泥马……不准过来……再过来我报警了啊……”路刀释放灵力困住他,附过去舔了他唇边的血丝,瞳孔里赤色更浓,还在硬撑着笑:“那你抱紧我啊,反正我又不会放手。”温浓头皮发麻,他记得原书里路刀吸血的间隔应该是二十天,为什么现在就这样了?难道……是因为量不够?“不不不,不给吸。”他壮着胆梗脖子,“不能一天一次!这么下去你会吸干老子的!”路刀笑了一声,蹭着他鼻子:“不会一天一次的,今天特殊。为了压制你之前的灵流,我的灵脉岔了,刚又太刺激,你再不给我,少主就要疯了。”“吹吧你!”温浓又怂又怕,“我看你正常得很,就是馋了……”话音刚落,路刀气息一变,身后的水面炸开,一路的壮观水柱噼里啪啦好不惊人。脸上灵纹全变成了红色,獠牙也冒了出来,再不是激萌的嘴碎儿子,而是一脸凶相的魔身古灵。“给不给吸的?”沃日声音也变低了……温浓欲哭无泪:“给还不行吗……”脖子上的纱布刚解下来,路刀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抱进怀里,找到先前还没愈合的地方就要下嘴。温浓发觉到他的意图,大叫道:“挪个位成不!反反复复盯着一点咬更难受啊!”路刀一顿,拍了拍他后背,咕了一句:“好,我轻点。”轻点有个屁用……嘶!一点点流失的仿佛不仅是血,还有温度。温浓听着他咕噜咕噜的吞咽声越发觉得冷,忍不住开始颤抖:“节制点啊少主……我要死了……”路刀睁开眼,瞳孔开始竭力回复,忽而他在他衣领里看到浅白的微光一闪而过,不觉一怔。就在温浓扛不住心理压力要两眼一翻时,路刀终于放开了他。还没喘一口气,这兔崽子居然就要扒他衣服。“!!”温浓惊恐地狗刨,“你又干嘛?”路刀刚扒开了条缝看了个清,除了半身细皮嫩rou其他都没异常。他揩着唇角凝望了他须臾,疑心自己是花了眼,暗笑着游近他:“犯抽了对不起可不可以?欸别跑了,过来,少主给你止止血……”“离我远点,莫挨爸爸!”两人搅得湖水起波澜,温浓在求生欲的驱策下开创了温派游泳姿势,刨得水花四炸,动静可观。路刀无奈地在后边看着,享受着这全方位的狂野淋浴,眼睛紧盯着他不放,满腹忧愁。这家伙果然不是以魔入道,魔都里弱,到了九黎杯便强了。温浓越刨越不觉累,反而感觉四肢轻快,如有神助,脖子都不觉得疼了。待要再一鼓作气刨出百米,面前湖面骤然冒出气泡,他直觉不妙,连忙掉头要跑,没想到路刀瞬间就出水掠来,拎起他往怀里一带跃上了半空。湖面炸出万箭水花,纷纷扬扬里有一尾黑色长鱼须鳍全张,鱼嘴一动一动,泡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个丑萌的鱼形吹泡神器瞪圆眼,开口就是浑厚的叔嗓:“哪个王八蛋吵老子睡觉!”温浓呃了一声,揪住路刀袖子拿眼神示意:“跑不?”路刀一手环住他一手轻按他脖子,听此唇一勾,嘬嘴吹了一声口哨。下一秒,一只火红的獙獙穿透云层威风凛凛地俯冲下来,门牙一张,无敌准确地叼住了那尾气势不凡的黑鱼。温浓眉尖抽搐,身边的酷盖这才爽歪歪地在他耳际装叉:“少主不跑。”第10章修炼黑鱼被龅牙一口叼住,这才知道是谁跑这抢地盘了。鱼鳃啪嗒张了几下,他挺成一条咸鱼样大叫:“墨勺不知道少主大驾光临!出言无状对不起!少主快让獙獙放开我,这家伙的门牙太膈应鱼了!”温浓暗自吃惊:墨勺?魔界四个护法,红招管人事与地面,鳋鱼墨勺管水域,朱厌白摇管山野,嚣鸟蓝霄管天空,眼前这条咋咋呼呼的黑不溜秋的鱼就是……以仙体堕魔道、魔界战力前五的墨勺?路刀打了个响指,龅牙猛的一甩脑袋,把黑鱼连同哈喇子给甩上了天空。温浓叹为观止地抬头仰望,却见那鱼尾一挺,幻化出了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光溜溜的那种。温浓只觉眼前一片圣光,随后有手急吼吼地捂住了他的眼。旁边的少年咆哮了一顿:“耍什么流氓啊你!衣服呢?!”空中的墨勺哦了一声,嘀咕道:“原来是带了相好来,我说怎么那么大动静……”灵流一裹,他兜了一身黑衣降落下来,点足站在水面上,朝路刀弯腰行礼:“属下拜见少主和少夫……”路刀猛咳止住了他的后文,极迅速地用灵力阻隔了温浓的听觉,又瞪了墨勺一眼。墨勺眉头不规则地翘起,嘴歪向一边,眼神交流:九黎杯都跳了,还藏着掖着啊?路刀:闭嘴,不准说!温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