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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驳:谁他妈亲嘴了?就碰了一下脸。但是他没那个胆,也丢不起那个人。重九从后面跟上来,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师尊,待跑到他面前,又像在山上一样拉起他的手,十指紧紧地缠绕上来。看客恍然——“怎么还是师徒俩……”“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北山蘅恼羞成怒地瞪了重九一眼,试图甩开他的手。可重九抓得很紧,这孩子虽然看上去心智不全傻憨憨的,但实际上已经有了成年人的体量和力道。北山蘅甩了两下没甩开,只好由着他去,黑着脸转去牵马。等到了马厩一看——“马呢?”北山蘅皱起眉,语气不善。原本应该系着两匹大宛宝马的马槽里,此刻只剩下了一匹,正耷拉着脑袋闷声啃草,沉浸在失去老伴的悲伤中不能自拔。重九搓搓手:“想来是……跑了?”北山蘅瞪他:“你干的?”重九连连摇头。我看就是你干的。北山蘅转身牵过自己那匹马,翻身骑上去,低头一看,迎上那双小动物一般湿漉漉的眸子。“上来吧。”北山蘅没好气道。重九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指着他身后道:“师尊,我想坐在你后面。”“你做梦。”北山蘅将他丢进怀里,双手环过去圈住,轻拽马缰。从白水城回滇疆,数万里路,同来时一样,但是行路之人的心境却大不相同。去的时候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糟心徒弟,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傻子。傻子其实哪都好,不闹腾,不精分,不搞事情,不欺负人,就是有时候有点粘自己,像个没断奶的孩子。最开始北山蘅受不了重九随时随地挂在自己身上,但是很快他就自暴自弃了。当重九皱起脸闹腾着不会用勺子时,他已经可以很淡定地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吹凉汤羹,然后面无表情地送进对方嘴里。末了,还会拿帕子帮他擦擦嘴角。绎川立在蟾宫门口,望着这诡异的一幕犹豫不决。北山蘅放下碗,主动打破沉默,“带他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裳,然后送到冰鉴阁去读书。”重九扒着他的手不肯放。绎川果断地走进来,扳着他的肩膀将人拖走。北山蘅揉了揉眉心,转头将目光投向桌案上积存的文书,随即拿起一本翻开。不多时,绎川又匆匆进来。“师兄,重九不肯换衣裳。”绎川垂着眸子,语气微有不满,“他说那身袍子是救命恩人给他的,他要心怀大恩,时刻不忘。”北山蘅闻言一愣,忽然想起来,重九身上确实穿着陆青的衣裳。明明是自己救了他的命……北山蘅心里嘀咕着,顺口道:“不想换那就由着他去,跟他说要是捂臭了,明天就把他丢下潇湘崖去喂鱼。”“是!”绎川神情一振,顿时觉得有了底气。他快步走回浴宫里,将北山蘅的话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重九小嘴微张,恍然顿悟:“祭长大人放心,阿九明日就换衣裳,绝对洗得香香的去见师尊。”“鬼才稀罕你香香的。”绎川嫌弃地瞥他,“赶紧洗完出来了。”重九手脚麻利地擦干身子,攀着浴池边爬上来,抓起那身淡青色的道袍罩在身上。绎川冷眼瞧着他动作,讽道:“这个时候你倒是有手有脚,不要旁人帮你喂饭穿衣了?”重九嘿嘿一笑,“阿九只要师尊喂,不敢劳动祭长大人。”绎川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他带着重九到了蟾宫后的一座小阁楼。月神教传承万年,数不尽的诗文典册、经史秘籍都存放于此。自打北山蘅成为教主之后,便鲜少再来读书,冰鉴阁也由此无人问津。绎川用钥匙打开阁楼门,冷道:“进去吧。”看着重九一溜烟儿钻进去,他重重地将木门关上,借此发泄自己的不满。然而重九可没空管这个。听着门在身后掩上,他在阁楼里找到一处干净地方坐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一本书,脸上露出狡黠的笑。从逝水阁离开后,他就察觉到袖中装了本书。本以为是陆道长放在身上忘记取走了,但是等他将书掏出来一看,发现封面上写着“赠蘅教主”四个娟秀小楷时,才意识到这本书可能是陆青送给师尊的。他本想直接将书还给北山蘅,无奈手贱多翻了一页。扉页里的字立时吸引了他的目光。此书涵盖天地阴阳、往来万年之秘事,请教主务必私下独观,莫使天机泄于旁人。——逝水阁沈心素敬上既然是天机,那断没有自己不看便拱手送于旁人的道理。于是重九决定将书藏起来,等找到一个独处的机会,先偷偷地将书里内容浏览一遍。好在,机会很快就来了。重九抱着窥伺天地机密的心态,兴致勃勃地翻到下一页。----------------------北山蘅看了整整一下午文书,将这一个月来冗积教务全部处理妥当,待抬头时才发现月亮已经爬上了山头。他揉了揉眼睛,起身往冰鉴阁走去。重九在阁楼内听得熟悉的脚步声,不等敲门声响起,便飞快地将书卷起来塞进书架,转身奔至门口。北山蘅拉开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径直撞进怀里。“看得怎么样?”北山蘅伸手扶了他一把。重九站稳身子,笑盈盈道:“师尊,弟子今日看了,是儒门谈论持身之道的书。”北山蘅领着他往蟾宫走,边走便问道:“有什么感悟?”重九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答道:“古人说要洁身自好,弟子今日沐浴敷衍了事,心里惭愧,故而想重新清洗身子。”北山蘅脚步一顿,“这个洁身是说行为要端正,不是让你洗澡的。”重九咬着下唇想了想,两手抓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弟子还是想洗澡,师尊带我去嘛。”北山蘅犹豫了片刻,无奈点头。两人脚步一转,越过寝殿直接到了后面浴宫。绎川远远地瞧见了,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跟在后面进来。“师兄,要沐浴吗?”他一边出声询问,一边转身去拿沐浴用的玫瑰花囊。“嗯,他要洗。”北山蘅道。绎川动作一顿,将手里的花囊放了回去,顺便偷偷瞪了重九一眼。重九假装没看见,飞快地脱掉衣裳跳进水里。北山蘅蹲在池子边试水温,没留神被溅了一身水,顿时恼道:“别乱扑腾。”重九乖乖地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