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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说呢,你就是太犹豫,感情用事!弟弟和你一样,都被那林烝给骗了!”梁从道怔住了,小苏花给他剥了葡萄喂给他,梁从道这一本正经的老色鬼一心两用,一边是错乱的桑野说的话,一边是撩人丰腴的小苏花,早乱了他的思维。梁从道:“桑总,你这……从何说起啊?”桑野笑了笑:“梁哥,我这人没能耐,绵山都拿不下,更别提泉镇。没能耐啊!就一双眼睛视力还不错,两边都是2.0。咱们第一次在苏庄见面,碰见了林烝,你和他打招呼的时候还提到了令嫒,是不是想着绵山上卖许卿一个人情,好添个金龟婿啊?”梁从道脸色唰一下红白交错,被戳穿了隐秘黑暗的心思有些羞怒。桑野笑得很体贴也很亲切:“哥,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梁哥这么个父亲,是令嫒的福分,人都有私心,这都没什么。我也就是一个大胆的猜测,我想说的主要还不是这个。”梁从道再笑起来已经不太真实,皮笑rou不笑:“那桑总是想说什么?”桑野看着他突然间笑得更加放肆,站起身抹了把眼泪,弯腰靠近梁从道耳边:“林烝是个黑心的人,他做那些善意和暧昧都是骗局。”梁从道看着桑野的眼睛,桑野的桃花眼亮晶晶一弯:“他是个gay,我们已经上过床了。”梁从道彻底黑了脸。桑野丝毫没有骗人的自觉,对小苏花眨了眨眼睛:“宝贝,要替我保密哦!”小苏花抿着唇儿笑:“桑爷,我们这里的人什么时候多话过?”桑野勾了把她的脸,小苏花一躲,顺势倒进梁从道怀里去。桑野往梁从道肩上拍了拍:“梁哥,你要真有这个招婿的想法,我建议你还是免了,要是是我猜错了,你就当我在说胡话。”梁局憨憨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不过林烝这人可信不得。”桑野笑说。小苏花插话道:“我看啊,男人都信不得。”桑野笑说:“大胆了你,这话也敢当着你梦中情人讲。”小苏花笑嘻嘻地勾着梁局的手指:“梁局当然不一样,梁哥也就骗骗我说下回再来,谁知道一次也没再来过,要不是我往桑爷那里哭,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梁从道有些僵硬,笑着对小苏花讲:“我哪有?”小苏花娇哼两哼。桑野说:“行啦,你们一对儿好鸳鸯,叫我羡慕死了,我单身狗,不当你的电灯泡好不好?”小苏花笑骂说:“桑爷你知道就好!”梁从道戳了小苏花的脸蛋:“你这丫头,不懂事。”小苏花娇俏地一吐舌头。梁从道心里慌张又心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才好,但深巷的姑娘撩人太有一套,喂的葡萄摸的手都太醉人,他已经糊涂了。最后只剩了桑野临走前一句话:“梁哥,许卿这人,你千万提防住,他不是真心来巴结梁局的,别怪小弟没有提醒你。”雕花门一关,走下漂亮的阁楼小院,桑野对着风韵美人一点头,去停车场坐进车里,给张鹿鸣打了个电话。张鹿鸣因着辞职的事被桑野那一通话说得脸红,接到桑野的电话还有些惊讶,但口吻间已经不把桑野当纨绔看待:“桑总?”桑野笑说:“张姐,在忙?”“没有呢,桑总有什么事?”桑野说:“唉,我和我爸吵架了,情场事业双失意,准备后天飞回法国。”张鹿鸣一脸懵:“……什么?”桑野笑嘻嘻道:“要是别人问起你来,你就这么和对方说。”张鹿鸣:“……”“可是我爸一点都舍不得我,我是他的心肝儿好宝贝,”桑野一点不嫌rou麻地卖起父子情,“他把我接了回来,还准备过几天给我办生日宴,我那个哭得呀,稀里哗啦的。”张鹿鸣:“……桑总,您这是演得哪一出?”桑野笑嘻嘻说:“什么演不演的,林烝敢在梁从道那里用美人计,我用一用苦rou计还不行了?”张鹿鸣揉了揉额角:“我明白了。”“好张姐,”桑野笑说,“有空请你吃饭。”张鹿鸣怕了他了,笑着拒绝:“桑总,这个就不用了……”“嗳呀,我爸出钱,不来白不来嘛!生日宴你可得到啊!”张鹿鸣心里气得要死,好嘛,原来你说请吃饭,就是这个顶着你爸名头的请,抠门不算还没一点真心。但桑野这人给人的印象本来就差,也不再差一次的请客吃饭,张鹿鸣很有涵养地说了句“好”。晚饭在深巷里没吃多少,清酒倒是喝了半瓶。桑野叫上桑家的司机把他送回桑秦的别墅。桑秦有应酬,还没回家,柏婷荷叫邱姨给他做饭,被桑野拦住,只吃了碗面条。柏婷荷对着这个继子又愧又怕,也不敢走,就在旁边客厅里站着。第一次她见着桑野的时候,桑野才读初中,脸上带着少年人嚣张难驯的稚气。现在的桑野也是嚣张难驯的,只是不再浮于表面,变得难懂起来。桑野优雅地擦了擦嘴,温水漱口,回头就看见继母在客厅里站着。他对着她是真的不太笑得出来。想了想,桑野还是打了个招呼:“小妈,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柏婷荷拢了拢披肩:“我等你爸爸回来。”桑野点头,又问:“他和谁吃饭去了?”柏婷荷攥着手里的披肩很是紧张:“好像是设计院的人,具体的我也、我也不知道。”桑野看着女人担忧略显苍白的脸色,忽然笑了下:“看来你过得也不怎么样。”柏婷荷抿紧了嘴唇。“对了,”桑野说,“小妈经常在苏河,应该和梁局的夫人有过联系吧?”柏婷荷点了点头:“有段时间你爸叫我去、去认识认识她,和她逛街什么的。”桑野:“他们家在省里是不是有位当官的亲戚?”柏婷荷点点头:“听他夫人讲过。”桑野微一点头:“我爸不在,我也就懒得说了,明天再讲吧。”柏婷荷问:“你要留下来住吗?很晚了。”桑野脚一顿,头也没回,穿上鞋走了。三更半夜,柔软的床铺里噩梦惊醒,小苏花揉揉眼睛:“梁哥?”梁从道喘着粗气坐起身来,抹了把脸,脸上全是汗。他梦见他二叔落了马,许市长身边站着文儒一般的年轻人,在对地上的他们笑。作者有话要说: 桑野:林烝的心是黑的,你们千万别信!“你怎么知道的?”桑野:他的心在我这儿,我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