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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挂,浑身上下都**的,显得极为狼狈;镇玄则衣冠整齐,身上半点水渍未沾,之前又钳制抚弄着王郎,在尚未通人事的阿寅眼里看来,可不是在欺负人? 阿寅虽平常不怎么用心修行,甚至还保持着每晚睡觉的凡人习惯,但来雪山顶六年,成天耳濡目染,又吃下不少增加修为的灵丹妙药,已经身具神通。 只见阿寅踏入河水中,河水便分作两边,露出底部的河床,为他让出一条通路来。 阿寅现在的身高已经与王郎相若,他来到镇玄与王郎中间,将王郎护至身后,似一只雄纠纠的小公鸡般,仰头瞪着镇玄。 镇玄看着眼前的阿寅,仿若少年陆维的阿寅,心中的感觉既复杂又强烈。 愧疚、惊怕、痛苦、酸楚……种种情绪若一道道枷锁,纠结缠绕在他的灵魂中,无可解脱。 他知道他做错了,是他对不起陆维。 陆维为了救他,于九天仙霆灭魂大阵之中,身体被击作齑粉,只留一缕残魂进入轮回,转生为如今的阿寅。 他理应好好的等阿寅长大,与之再续前缘。 然而他却变了心。 是的,此时此刻,镇玄丢开之前那些无谓的理由,就再清楚不过,他变了心。 他无可抑止的被王郎吸引,却对陆维转生的阿寅,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感觉。 之前,他还可以欺骗自己说,那是因为阿寅岁数尚小,他是拿王郎消遣打发寂寞。 随着阿寅逐渐长大,这个理由却越来越站不住脚。 他当年与陆维在一起的两百年间,因为陆维年老体衰,有几十年未曾欢爱,却也能感觉到深刻入骨的感情在两人间时刻流淌,无论陆维如何老迈,也舍不得放陆维就此离开人世。 丢不下、放不开,千般眷恋入魂魄,万种缠绵蚀骨髓。 面对阿寅,他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甚至有时候他故意想要亲近一下阿寅,都会觉得心里有关隘过不去,继而一百零一次祭出阿寅还小的借口,转过身去西偏院找王郎。 若他真的只将王郎看作消遣的玩意儿,那么他为什么又要去打探王郎的过去? 他为什么,会因为王郎的过去勃然大怒,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 他明明是,把王郎看成了重要的所有物;他明明是,对王郎动了真心。 所以才不能容忍王郎的曾经,继而想要杀了王郎,却又无论如何不能真的下手。 镇玄在短短时间内,与阿寅的对峙中,想通了这一关节之后,心中震惊非常。 阿寅却右手扬起,召来一股水流,在掌中凝成冰剑,一剑便朝着镇玄刺去。 其势迅如奔雷,用尽了全力,毫不留情。 镇玄因心中的震惊而怔在原地,被那柄冰剑“哧”的一声贯穿了肩头,血流满肩,却恍若不知。 等镇玄因肩头上的剧痛而反应过来时,第一感觉竟是轻松了些。 对陆维的愧疚,对自己负心的悔恨,被戳穿实情的震惊恐惧……似乎都淡去了不少。 所以镇玄甚至勾起唇角,朝阿寅笑了笑。 阿寅也没料到镇玄不躲不避,自己一剑竟将镇玄刺伤流血,先是有些心虚的松开剑柄,继而想起爹爹的狼狈之态,又愤愤起来,转身从芥子空间中抓出件薄披风,披在陆维的身上,聊以遮掩,道:“爹爹,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我们走。” 镇玄看着阿寅将王郎扶着离开河岸,身形微动,便拦在了两人面前,道:“阿寅,你打算带他到哪里去?” 阿寅却朝他呵斥道:“你管我呢,让开!” 阿寅对镇玄向来如此,毫无尊重敬仰,以及对高阶修者的本能畏惧之意。 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年来,镇玄对阿寅宠溺过度,让阿寅养成了在他面前无法无天的性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镇玄将他当作陆维转生,自不肯做他长辈、教他尊师重道。 镇玄肩头的冰剑已经消散不见,然而留下的血窟窿还在汩汩往外冒血。 镇玄摇了摇头,语调坚决的朝阿寅道:“不,你们哪里都不能去。” 他虽是朝着阿寅说的这话,一双黑眼却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王郎。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好~~ 第127章 王郎见状,脸上微露挣扎之色,继而裹紧了身体上的披风,朝阿寅道:“阿寅,跪下。” 阿寅对着拥有移山倒海之能的镇玄,从来毫无敬意,顶撞忤逆样样在行;然而面对一介凡人的爹爹,却向来乖巧顺从。 阿寅心里有些不服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爹爹脸色发白、眼角泛红,心中不由一疼,不忍逆其意,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双膝一弯便跪下了。 “公子,阿寅今日伤了你,只是因为一时情急,并非存心。”王郎喘了两口气之后,朝镇玄露出恳求的眼神,弯下腰背,“要怪,就怪我这个父亲未曾把他教好,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阿寅莽撞。” 王郎并不知,阿寅在镇玄心中的重要程度。 所以身为一个父亲,一个卑微的小人物,面对他无法反抗的强者,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举动再正常不过。 镇玄的肩伤,此时传来阵阵剧烈的刺痛;然而比肩伤更疼痛煎熬的,是他的内心。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他自欺欺人的,这些年只把王郎当做消遣,却不知自己早就动了真心。 然而王郎呢? 王郎会愿意与他欢好、满足迎奉他的一切要求,并非是因为喜欢他,只是迫于现实。 王郎对他或许有畏有敬,却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 王郎说过这番话之后,见镇玄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又小心翼翼道:“今日之事,虽不知是何处触怒了公子,但想来一定是小人的错。公子要小人如何赔罪,小人都依得,只是恳请公子,不要再涉及他人。” 王郎明明是放低姿态,在说着软话陪不是,却句句如刀,扎入镇玄心扉,直扎的鲜血淋漓,痛彻肝肠。 回头再想,王郎自幼为奴,是否也以现在的姿态,服侍讨好拥有对其处置之权的,翼侯府的大小主人? 王郎只是个小人物,他卑躬曲膝、放下自尊脸面去迎奉强者,只为求得生存之地,活得更好一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事物,王郎错了吗? 纵然这样算是错,王郎那时候也根本没有